佐伯剛雄是他和前妻的孩子,因為前妻患有急躁癥,所以這個孩子也遺傳了一部分,做事格外急躁,迄今為止惹下不少的事情。
那個孩子現在已經快二十歲了,但每次做錯事,還要自己去擦屁股,唉。
“剛雄那孩子啊……”
中川川松想起了那個暴躁的小男孩,微微一笑,她很喜歡這種孩子。
因為有個好處,他沒有資格爭奪家產。
自己與佐伯桃太郎結婚之后,日后必然也會有孩子,而自己的孩子也必定繼承桃太郎的家業。
至于這些房子?
無所謂了,就交給那個家伙吧!
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錢——至少和這個家伙的企業比起來,算不得什么。
中川川松在某些時候,覺得自己也算得上一個寬明的人,她抓住后者放在自己臀部的手:
“既然你已經下好決定了,那我帶你去看看這邊的房子吧。”
隨后,拉著向前。
走進二樓,一個大廳,廚房也在這層。
她拉著后者的手走到大廳,到處都是生活的痕跡、有著無數的回憶,但那些回憶對于她而言,都不算美好,嫁了一個窩囊廢,生活也只剩下無趣和憋屈。
“這邊什么時候能騰出來?”
“隨時,那個家伙急著拿錢,說是要去海外旅游。”
“但,我聽說你們還有個女兒。”
佐伯桃太郎想到這點,目光不經意的看了后者一眼,當看見后者眼中出現遲疑后,心中便已經下定了決斷;
“這是一個薄涼的女人,剛雄日后肯定壓不住她,甚至,她連自己的親女兒也沒放在心上,日后為自己生了孩子,會不會也會像這樣?”
自己應該早做防備,到時候想辦法將她和自己割裂開來吧,至少讓她沒辦法染指自己的企業。
而當看見后者那如炬的眼神,中川川松心中一慌,強顏歡笑的說道:“這,我到時候會給她打生活費的,主要是這邊房子歸屬權還在她父親身上,他父親對這個孩子很是不喜。”
“嗯。”
“到時候我會給她一筆補償,作為搬出去的代價。”
“或者讓剛雄給她一個房間住著吧。”
他也不想面前這女人再帶一個孩子回去,畢竟自己是二婚、家里已經有了個脾氣暴躁的長子。
“這些事情以后可以再說,放心,我會補償那個孩子的。”
“嗯。”
“我去上面看看。”
在這時,他忽然說道。
“我帶你上……”
“不用,我還不至于老到那種程度。”
他雙手背在后面,緩緩走向樓梯口。
在這時——
“中川川松。”
后者莫名打了個激靈,目光看向那樓梯口的身影:“你剛才叫我了?”
聞言,桃太郎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轉過身:“你幻聽了吧,我上去看看樓上構造,叫伱干嘛?”
“好吧,可能是我聽錯了。”
但說實話,剛才那聲音她聽得無比清楚,就像是他在自己身后喊自己名字一樣。
這個家伙也有些老年糊涂了,不過對于自己而言正好!
“你,答應了哦。”
可就在下一刻,好似在耳邊響起,如竊竊私語般的聲音讓她頭皮一麻,身體莫名竟是產生幾分懼意,她猛地轉過身,身后,空無一人!
“誰,誰在那里?!”
她對著樓梯拐角大吼,下一刻,一只蒼白的手、緩緩抓住樓梯,她甚至能看見那手掌上一根根交錯的青筋,還有黝黑的手指甲;
一瞬間,頭皮像是炸了一樣,先是后退幾步,隨后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嗓子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發不出聲音,只有恐懼、無邊無際的恐懼;
“什……什么東西?!”
她閉上眼,心中害怕的想要撿起一邊的包,砸向那邊;
可就在這時;
一陣冰冷的觸感從右手傳來,猛地睜眼,幾乎不受控制本能的便看向身后;
然后——
入眼的是嬰兒的臉、布滿血絲、但卻如成人一樣巨大、嬰兒的臉,身體則是扭曲的、畸形的嬰兒身體,而此刻,自己,正抓著它的手!
嗓子的束縛在這一刻似乎被解開,瘋狂甩手,整個人凄慘的叫著,狼狽的爬行,但下一刻,左腳被猛地拽住,狠狠拉向拐角的雜物間;
恐懼、絕望,所有的情緒侵蝕大腦,思維一片空白;
“你在叫什么?”
桃太郎不滿的背著手從拐角處走過來,他過來便看見中川川松一個人在拐角的門口,手舞足蹈、瘋狂的大叫,簡直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這個家伙,該不會也與自己前妻一樣,患有癲病吧?”
他有些后悔了。
她打了個激靈,隨后猛地醒過神來,恐懼的看了身后一樣:“鬼,有鬼!”
“逃!”
她甚至不顧桃太郎還在房間里面,整個人癲狂一樣朝外邊跑去;
“壞了,這個家伙……或許真的有病。”
桃太郎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又只能選下一個了。
隨后背著手,緩緩往外走去。
與此同時,角落;
一縷被扯下來的布條,被猛地抽進角落,隨后便傳來咀嚼的聲音;
黑暗中,伽椰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這一覺她睡得很香,依稀記得上一次這么香的時候,還是幼時自己去奶奶家里。
不過后面奶奶去世后,自己便——
等等?現在是什么時間了?
伽椰子這時才注意到現在已經一片漆黑,心中暗道糟了;
老師該不會要回來了吧?
要是讓老師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不敢多想,連忙從床上跳起來,按了開燈;
下一刻——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
因為,
在那辦公桌的椅子上,正躺著一個男人,男人的懷中抱著一只黑貓。
在這時,黑貓似乎感受到自己主人的醒來,從吉崎川身上猛地跳下來,伸了個懶腰,喵了一聲,隨后想要跳上去。
而此刻,吉崎川因為懷中的動作,也被驚醒。
揉了揉眼睛,看見床上赤腳站著、帶著褐色帽子的伽椰子,他打了個招呼;
“醒了啊,感覺身體還好么?”
后者近乎瞬間臉便變得漲紅,雙手想要將帽子拿下來,但伸出手,又停在空中半天,最后都快哭了一般的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