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婕的家鄉不止在科西嘉島上,而且自小還生活在這座美麗的小鎮阿雅克肖。
“陳,你既然來了科西嘉島,而且還在阿雅克肖,為什么不事先和我說一下呢?”艾莉婕有些抱怨道。
這時候,陳然的團隊成員識趣地走開了。
“抱歉,我一直以為你生活在巴黎。”陳然苦笑地解釋著。
他其實甚至都不知道艾莉婕是科西嘉島人,一直潛意識地認為對方是巴黎人。
當然,陳然不會傻到把這些話說出口。
他只是說以為艾莉婕會生活在巴黎,但并沒說她是巴黎人。
“巴黎是我工作的地方,但只有在家鄉阿雅克肖才能讓我感到無比的舒服!”
十九歲的法國姑娘嫣然一笑,還張開了雙臂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十分享受家鄉空氣里的香甜味。
兩人禮貌性地擁抱并貼臉了一下,但陳然依然能感受到空氣里似乎飄蕩著些許曖昧的空氣。
“這一次的封閉式冬訓,我本來第一反應是想去巴塞羅那的。但臨時改變了主意,選擇了來這座舉世聞名的美麗小島上。”陳然說話時頓了頓,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
“世界那么大,我們今天卻在這座小島上相遇。我想只有上帝有著如此不可思議的魔法。”
艾莉婕有些恍惚之后,也是笑容燦爛,同時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是呀,我現在還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你說得對,只有上帝有這樣的魔法。”
在一個法國姑娘身上,害羞是有一點,但這從來不是她的主要情緒。
她的雙眸里更是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又熱情地當起了東道主。
這座小島上的居民,認識陳然的繆繆無幾,哪怕是從這城鎮里走出的艾莉婕,大家也表現得非常平淡。
在他們看來,追星遠遠沒有自己享受生活來得重要。
不過這也是陳然和艾莉婕喜聞樂見的。
阿雅克肖除了宜人的景色,富有歷史氣息的建筑之外,基本也沒什么娛樂設施。
這里從來和熱鬧不沾邊。
艾利捷和陳然隨意地閑逛了一會兒后,兩人竟然又返回了陳然之前訓練的球場。
如兩個月之前的約定一般,兩人在私下里,在沒有任何圍觀者的情況下打了一場網球。
因為沒有外人在場,也沒人拿著照相機不斷按著快門,他們兩人心無旁騖,顯得非常輕松。
有時候,兩人在打出好球或者遇到出糗的時候,時而會心一笑,而時而又會拌嘴。
“喂,陳!”法國少女雙手叉腰,俏臉上佯裝一副生氣的樣子,“伱怎么又放小球了,這是欺負人家跑得慢嗎?”
陳然無奈地攤開雙手:“女士!我的球不能太大力,又不能角度太刁鉆,那只剩下放小球這一招,而且我沒有任何假動作,你應該能夠注意到我會放小球的!”
“那我就站在場內……離球網近一點的地方,看你還放不放小球!”艾利捷握著小拳頭,頓時燃起了戰意。
你敢繼續放小球,姐姐我就一拍直接打死。
自己自小打網球也快十年了,對方都這么放水了,自己一定要贏一次“搶五”。
陳然笑道:“你準備好了,我會繼續放小球的。”
很快,陳然故技重施。
即使艾莉婕站在里球網不過幾米的距離,他依然堂而皇之地放了一個慢悠悠地小球。
終于等到了!
這一次,可不會讓你得逞了。
好勝心大起的法國美少女,直接邁著矯健的步伐跑了過來。
同時,陳然的嘴角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狡黠微笑。
美女,你知道嗎,你那么慢的擊球速度,完全是為我的“零式削球”準備的。
許斐剛曾經為陳然在正式比賽里打出過類似“零式削球”下旋球激動不已。
可他并不知道這種球雖然在正式比賽里是可遇不可求的,但和女生練習時,卻是能夠信手拈來。
簡而言之,用“零式削球”來泡妞。
當那顆網球帶著強烈下旋慢悠悠地飛過球網,并向地面降落時,艾莉婕已經快馬趕到。
如果是一個職業球員,理論上是可以在網球剛從地面彈起時來一個半截擊。
但對于業余球員水準的艾莉婕而言,這是有難度的。
所以她準備等球彈起后,直接一拍擊下去。
然后艾莉婕瞪大著眼睛,看到了讓自己始料未及的一幕。
只見網球在反彈后,直接往后跳躍,往陳然的半場方向飛去。
甚至因為下旋太強烈的緣故,網球竟然跳回了半場。
艾莉婕一擊打空,整個人也剎不住球,直接撲在了球網上,繼而摔倒在球場上。
有這么夸張嗎?
陳然見狀,立即跑了過去。
“你……你沒事吧!”
法國小天后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剛才那球好厲害,你是怎么打出來的。”
陳然淡淡一笑:“這叫‘零式削球’,是我從一本網球漫畫里研究出了的一種技能。”
艾莉婕燦爛一笑:“那就扯平了。上次我讓你摔了一跤,這次你讓我摔了一跤。”
“這能一樣嗎?”陳然瞪大著眼睛,“這次可是你自己摔倒的。”
“你說得對,是我自己摔倒的!”艾莉婕展現了氣度,不過隨即又道,“可你可以教我這個‘零式削球’嗎?”
“可以,沒問題。”
艾莉婕直接走到了陳然跟前,轉過身子緊貼著對方,而陳然也伸出手握著她的手腕。
遠遠看去,這似乎不是在指導網球,而是在跳貼身舞,動作曖昧無比。
“我看了年終的比賽,你輸得太可惜了,我肯定那一定是一個誤判!”艾莉婕在陳然的耳邊說道。
“這都過去了,誤判也是比賽的一部分嘛……”陳然顯得很大氣,“我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
艾莉婕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又道:“今天晚上是平安夜……你應該沒什么事吧?”
“阿雅克肖的晚上是安靜又無聊的……”陳然回道。
兩人隨即四眼相對。
“你有沒興趣來參觀下我在阿雅克肖的房屋呢?”
“當然可以,我非常期待。”
平安夜這一天,陳然外出后沒有返回下榻的酒店。
當第二天太陽升起時,陳然扭頭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熟睡的姑娘,感嘆了一聲:哎,我終究沒能守身到18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