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晚點還有一更!
贏了!
雖然遭到了一些挑戰,但最終還是相對輕松地一一化解。
陳然深呼吸一口氣。
坦誠地講,這個俄羅斯老毛子的綜合技術是比不過之前臺灣的盧彥勛,但人家的優勢也很明顯,力大無比的發球機器。
如果謝爾夫有盧彥勛的技術能力,或許今天的比賽會變得艱難無比。
當然這種假設如果成立,謝爾夫就會有更高的世界排名,也許就不會來參加這個挑戰賽了。
真正意義上的職業賽場首勝!
第一場ATP比賽的勝利,雖然挑戰賽僅僅是第二層級的職業賽事,但對陳然而言也算是意義非凡。
從今天開始,他算是真正意義上踏入了職業網球運動員的門檻。
這一場的勝利,帶給陳然800美元,以及8個ATP積分,總積分61,即時排名來到了557名。
比賽結束后,陳然本想著直接拎著網球袋離開,卻被人給意外攔住了。
原來在ATP挑戰賽這個級別的比賽當中,獲得勝利的選手需要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
陳然身為華夏人,又贏下了賽會的8號種子,更是受到了記者的重點關注。
采訪的記者名叫劉通,是魔都體育電視臺一個約30多歲的男子,負責報道網球有段時間了。
今天是比賽的第一天,他本來只是抱著隨便轉悠的心態前來賽場,卻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
一個年僅十六歲的華夏選手竟然淘汰了賽會8號種子俄羅斯選手謝爾夫。
可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啊,劉通又查閱了陳然的新聞,發現這家伙還拿了兩個ITF希望賽的冠軍。
“你好,陳然。”
“你好……”
“首先恭喜你贏得了第一次職業賽場的勝利!對于今天的比賽,你有什么想說的?”
“能參加職業網球賽的感覺很美妙……”陳然說話時,用手背擦試著臉頰上的汗珠,“對手的實力非常強大,有著無與倫比的發球技術,能贏得這場比賽很幸運。”
劉通一愣,直呼好家伙。
陳然先把對手使勁夸了一遍,這等于拐彎抹角在說自己厲害。
他似乎和以往的一些華夏運動員不一樣?
“下一個問題,請問你學網球幾年了?”
“今年是第五年。”
陳然顯然將前世大學的四年給加了進去。
記者劉通又接著問:“我剛查了你的資料,是浙東省東洲市人,今年剛讀高中。”
“是的,我今年才高一,但以后去學校上課的時間應該會很少。”
“還有個問題,從我獲得的信息來看,伱應該是自費請私教的個體戶,而不是那種體制內的運動員,從小在專業隊里訓練。”
在這個問題上,陳然覺得還是點到為止即可,不愿意多說。
“我是有私人教練,但他不希望被打擾,而且常年生活在海外,我不好透露太多。我的確也從沒在浙東省的省隊里訓練過。”
這個記者眼睛放光,問道:“網球是高度職業化的運動,你不愿意進入省隊是不想和他們在未來產生利益上的糾紛吧?”
“畢竟姚名的例子歷歷在目。”
魔都是姚名的家鄉,姚名為了前往休斯頓火箭隊,和母隊鬧得非常不愉快,這在魔都并不是一個秘密。
網球潛力新星,如果來一點驚人之語的話,這新聞頭條不就有了!
這個小伙子不過十六歲,肯定沒多少城府。
這個記者就決定設一個陷阱,引誘對方說出自己想要的話,
陳然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從這個記者一瞥而過,心里不禁冷笑一聲。
媽的,你想搞事的心態都寫在臉上了。
怪不得前世有一個叫張雪峰的網紅強烈建議高三生不要去報考新聞專業,誠不欺我。
看看這些記者,總想給你搞一個大新聞來博取眼球。
陳然很優雅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說的體制外,體制內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喜歡網球的孩子,渴望有朝一日能夠站在世界的舞臺上為我們華夏網球正名。”
“還有……”
他話鋒一轉,眼里閃過狡黠之色:“省里的領導找過我,我也答應參加全運會為家鄉爭光;華夏網球協會的副主席也找過我。我也同意他的邀請,進入了華夏網球的人才庫。”
這個記者得到了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不禁伸長了脖子,露出詫異之色。
就這?
老天爺啊,這不是我要的回答啊。
“真的,你不信可以去打聽!”
“我的夢想就是能夠代表華夏出現在2008年燕京奧運會上。”
狗幾把的記者,想給老子挖坑是吧,你還嫩著呢!
陳然面對著攝像機鏡頭,又幽默了一把:“如果我不打網球的話,現在應該在高中的教室里上課。我這個人比較頑劣調皮,是坐不住的,想想還是打網球好。”
在那個魔都體育臺的記者還發愣時,陳然果斷地朝對方揮手道別。
記者在回過神后,只能自己對著攝像機鏡頭說道:“各位觀眾,這場比賽非常精彩。我國的年輕選手陳然爆冷擊敗8號種子,進入了是十六強。我們期待他能夠在這次賽事當中走得更遠。”
陳然正欲走入通道離開賽場,但有幾個十三四歲的小球童非常熱情的拿著球拍和網球,還準備了黑色水筆,希望陳然能給他們簽名。
從ATP挑戰賽開始,會有專門的球童負責撿球,而在ITF希望賽里,則是由選手自己撿球。
陳然見到這幅場景,也是失神了一小會兒。
難道這就是明星了?
前世今生,是第一次有人找自己簽名。
陳然接過黑色水筆,“唰唰”龍飛鳳舞一般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球童們拿著簽名的網球和球拍,蹦蹦跳跳,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此刻,觀眾席里有人呼喊著自己的名字,還有人使勁拍著手掌,陳然也和他們伸手示意。
畢竟人家剛才使勁給自己加油了,即使這些門票都是白嫖的。
“這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不能再低調了?”
陳然和那些觀眾一一再見后,人影才逐漸消失在通道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