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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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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峰未曾立下來誓言,但是“背誓之果”卻還須得陸峰承擔。

  陸峰自然清楚。

  便是能夠代表了“密法域”的“佛法之尊”,自然止是“大雪山”上那殊勝無比的“呼圖克圖”了。他立下來的“誓言”,竟然亦制約了陸峰!陸峰此刻并非是本尊到場,但是止是靠著“金剛手”菩薩的這座大山,尚且壓死陸峰不得。周圍的“百字咒”回蕩在了陸峰的身邊,化作了一道道“山崗”,落在了陸峰的身上。

  壓死不得。

  壓制卻可。

  但是陸峰背上此物,渾身上下骨骼,俱都開始發出了滲人的“卡巴卡巴”聲音,止是陸峰臉上卻是浮現出來了歡喜的笑容來,應他在背負了此物的時候,便是看到了此物所牽連的,遙遙九天之上的一道煙氣,宛若是“桑煙”。

  陸峰便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此間走了過去,口中生出了“不動明王尊心咒”來,“不動明王”的“種子字”化作了金剛杵,為他破開眼前一切的虛妄,陸峰就此走入了此間,看到了一條“小路”,在這一條“小路”的極致遠處,有一座“碉房”。

  是一座“二層碉房”,并無有甚么奇異詭譎之處,陸峰站在原地,略微思量了一下。

  “好遠的地方呵。”

  他徐徐的說道。

  好遠的地方,這個“遠”,并非是單純的路途之上的“遠”。

  就和“位格”上的“高”一樣。

  都是一個模糊的空間之說法,陸峰說的此處之遠,說的是和他的“佛法”之遠。

  而是在他的身后,那“九位僧侶”,俱都無有阻止陸峰的意思。

  他們無過于是前來提醒眼前的這一位“菩薩”。

  至于這位“菩薩”到底在不在意他們的說話,那就并非是他們的事情了,他們止是看著眼前的“菩薩”俄而之間化作了“山崗”一樣高大的陰影,隨后朝著眼前邁步了進去,最后從他們眼前消失不得見。

  這九位“僧侶”開始指揮起來車隊,叫車隊從此間離開,而真正邁入了此間最為緊要之處的陸峰,他在天地之間聽到了一個聲音!

  “噔——”

  是弓弦松開的聲音,但是在陸峰的目光之中,并未曾見到了那“弓箭”之所在,但是在這“弓弦”響動之后,無有差別的,陸峰亦中箭了。

  在他的“眉心輪”的位置,一道血口赫然出現,不得痊愈。

  “原來如此呵。”

  陸峰再度發出來了這樣的聲音。

  他的“法體”開始不斷的流血了,“原來占堆所說的弓箭,就在這里等我,是在那碉房之中射出來的——”

  陸峰仰頭朝著上面望了過去。

  整張臉上,那些鮮血都如同是流淌的小蛇一樣鋪滿在了他的面前。

  這“箭矢”真如“占堆”所說。

  被傷害之后,陸峰的這具法性所化的身體,開始流淌出來了鮮血。

  并且不可遏制。

  隨著這些“鮮血”從他的身上流淌完畢,陸峰的“法性”就會散去,不得匯聚成為一體,換而言之,亦就是陸峰會“死在這里”。

  止這樣,陸峰卻得“歡喜”!

  那就是他是“死得其所”。

  此身軀出來,就是為了“死在”這里的,他就是要死,就是要死的有價值,故而眼前的情況對他來說,還是有些不夠,他知道了如此來到此處,知道了“菩薩”進入此間,會應有所“背誓”,遭受到了“山崗”之壓迫。

  會在見到了真正道路之后,遭受到了如此之襲擊,便是“菩薩”亦會流血。

  那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還會遭遇到了甚么哩?

  一步一個腳印。

  背后是“山崗”,腳下宛若是“惡魔”的舌頭,陸峰逐漸沒入了此間,消失不見。

  “此間尚且是在密法域。

  依舊是在此界。

  ——癡人之說,便是蓮花欽造法寺所覆滅之真相?癡人,癡人。”

  便是在嘴巴之中咀嚼了這樣的話語,陸峰便心有所感,朝著身后望了過去。

  在他的身后諸多“濃霧”之中,閃電化作了種種的殺伐模樣,其中更是有了一只眼睛,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但是他不得看到了“蓮花欽造法寺”的遺骸,此地有諸多的“菩薩”,但是叫陸峰在意的其實并非是這其中的“閃電”。

  不過是“厲詭”詭韻之散發罷了。

  不值一提。

  便是陸峰,若是有朝一日,不得遏制自己的“怒火”,那么他的“怒火”化作了毀滅之諸多魔像,亦并非是甚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是對于真修來說。

  這一切,無過于是幻夢罷了。

  是表罷了。

  就像是僧人們脫掉的衣服——便是說的再直接一些,便是宛若是“西游記”之中,天上神仙們下凡的小廝,身上帶著的“法器”。

  甚至衣服紈绔,如意燒火棍。

  真正值得陸峰在意的還是這不斷開始“蠕動”的“濃霧”,它開始收縮了起來之后,開始逐漸的消失不見,很明顯,這“濃霧”和“癡人”有著分不開的關系,“癡人”是誰?是在他們之前修行有成的“菩薩”么?

  “莫要看了,登山罷,登上了山,一切都開闊了,所有的一切答案都是在山上。

  有的人看到了山上的光景,便是覺得此地污穢,離開了。

  有的便是當做此物是外道,便是要除掉了此物。

  而我之所見,已然是遲了——”

  “末代法王”在陸峰的身邊徐徐的說道。

  他甚至停下來再度看了陸峰一眼,示意陸峰跟著他上山,無須得在此地多費唇舌,他篤定陸峰登山而上,就可以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他說道:“我最先看到了你,尚且還是你在明空赤露的時候。

  未曾想到,便是到了這一步,你已經到了如此的果位,境界。

  能夠在此間的重重壓制之下走到了這一步。

  自然是有菩薩的保佑。

  止是話說回來。

  經論院生出來的執念魔,是我從來未曾想到的事情,甚至可以提的上一句始料未及。

  止是和我發現了山上的情形一樣。

  我爬上了山,卻發覺了山上有異。

  我察覺到了山下的事情。

  卻分身乏術。

  便是我發現了事情之真相之時刻,實在是太遲太遲了。

  遲到了便是到了最后,我已然是騰不出手。

  止能任由執念魔化生。

  不過執念魔化生,雖然出乎我意料,但是并未超出了我的一掌之數,便是執念魔再生了蓮花欽造法寺,亦不算是甚么大事。

  應法脈在此,他們便是想要再度修建出來了寺廟,亦是不得。

  止是你的出現,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中。

  因果之變,你便是為最重要的那個變數,止是應你之出現,癡人亦是再度蘇醒。”

  “末代法王”一邊和陸峰所說,一邊登山。

  止是這山實在是難走,怪石嶙峋,狼牙羊角一般,有的地方甚至無路,須得二人攙扶上山。這樣的“登山”,登的自然并非是“六怙主雪山”了。

  “暫且到廟子之中一歇罷。”

  “蓮花欽造法寺”,便就是在這一座“山上”。

  陸峰看得出來。

  “蓮花欽造法寺”的法王和菩薩們,便是將“蓮花欽造法寺”和陸峰在“本源群山”之中留下來了“慈悲山”一樣,將其鐫刻在了“本源”之中,就和“密法域”的風一樣,永不消失。

  這自然是極其耗費了本領的行為。

  就算是對于“菩薩”,亦并非是等閑視之的行為。

  就是在這樣的“登山”過程之中。

  “末代法王”和陸峰,亦都是腳踏實地,甚至于有些“吃力”的攀登。

  越是在這之上,便越是可以得到了諸多之“本源大力”之襄助。

  甚至在此地,就可以看到了“本源群山”。

  陸峰的“位格”升高的時候,亦看到過這樣的光景,但是在這里,“蓮花欽造法寺”的遺骸之上,雖然依舊是“業火重重”。

  止如此,大門,角門,殘破大殿,云云種種倒是都可以看到。

  這“業火”如炭。

  就算是陸峰的腳步落在了這上面,亦是可以察覺到了那“炭火”灼燒在了腳上的一般疼痛之感。

  那些以往陸峰在“山下蓮花欽造法寺”均不可見的“菩薩”,現在卻都可見到了他們的“模樣”。

  他們亦和普通的僧人仿佛。

  見到了陸峰,這些“菩薩”亦不再是坐在了“蓮花”之中,任由陸峰如何言語都不肯說話的模樣。

  “永真尊者。”

  剩下來的這幾位“菩薩”,亦都無有“三地”以上,多以“初地”之境界果位。

  他們和陸峰見禮。

  陸峰亦回向他們。

  “無處可坐,三界如火宅,此處亦難得避免。止恨我等慈悲不夠,修行不足,無法熄滅了這火宅,亦不得救護了眾生。”

  那其中一位“菩薩”說道,如此言語自然妥當。

  止是“智慧”不同,“慈悲”亦有差異。

  陸峰雖然以前無有如此近距離見過這位“菩薩”,現在見到,卻是知道這位便是將“蓮花欽造法寺”的“經論院”給自己的“經論院菩薩”。

  止陸峰處于此地如此短暫之時間,尚且可察覺“業火”之灼熱,口干舌燥。

  這些“菩薩”在了此間之中,日夜灼燒,不得絲毫歇息,這些“業火”在此地燃燒不停。

  他們便真如在了火宅之中,日日炙烤,永不得停。

  便是“法性”如如不動,但是在這如此的情形之下,陸峰甚至可以察覺,他們的“法性”正在從此間消失。

  ——便是現在,他們就好像是放在了蒸鍋上的水,隨著蒸騰的蒸鍋,他們的“法性”和其余的“法性”一起,都化作了“水蒸氣”從此間消失。

  這樣的損傷自然是無可能“一時半會立竿見影”。

  但是只是“能夠將所有的法性”俱都“蒸騰出去”,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就和“人皮古卷”可以將“詭韻”化作了“智慧資糧”一般,這便已經并非是“量變”,是“質變”了。

  故而這樣的“蒸騰”之下——

  陸峰再察覺到了這一幕之后,便是仰頭看去,隨即,陸峰便是看到了這些“法性”所去之地。

  ——陸峰看到了一座雪白色的“碉房”,但是在這“碉房”之上,托舉著這“碉房”的,卻并非是甚么其余之物,而是數不清的“本源大力”,并非止“密法域”之“本源”,甚至連陸峰所見之“本源大力”,如血海,如其余之種種“座鐘”,都像是種子一樣,從這些“種子”之中生出來了巨大的樹枝,形成了一條“通天建木”,在這“建木”之上,便是這“雪白色的碉房”,但是這“碉房”卻并非是在這上面的“所有建筑”,在這之上,其余“本源”所生之物,竟然是在其“爭渡”!

  便是在陸峰的目光之下,眼前的一切俱都在陸峰的眼前蹦碎,重新組合在了一起,在這個過程之中,陸峰自然可見重重的“阻攔”,但是現在所去所看的,并非是陸峰的分身,而是陸峰的“本尊”,故而些許阻攔,俱都并非是陸峰的對手,止是順著這“建木”往上,陸峰看到“本源大山”到了一定的地步,便是“不可再度往上”。

  并非是“難以攀登”。

  是“根本就無路”。

  并非是如登山一般,從這個山峰可以到那座山峰,這座山峰幾百米,那座山峰幾千米這樣的模樣。而是眼前這情形,根本就“無路可走”。山?山就這樣高大,這一座山一萬米,但是違反常理的,另外一處地方,無須得建立在了地基之上,空中樓閣,它自己就在一萬一千米的高度。

  其中一千米的高度,就是一片“虛無”。

  想要上也上不去。

  無有媒介,無有介質。

  但是若是陸峰再度修行“次第”,便可自己再度上去——這便是陸峰現在所見,這“密法域”之規則,故而這諸多“天意”,其實亦并非是“天意”。

  天上的事情和寺廟之中的事情,原理上俱都是一樣的。

  就像是“諸法本源之寺”里頭,“空曠海經論僧”之言語,便對于寺廟之中和寺廟外面之人來說,就是“至尊呼圖克圖”之言語,換而言之,他說的話就是“天意”。

  眼前情況亦如此。

  甚至于可以這樣說。

  陸峰現在如此,他的“意志”化作“戒律”,落在草原上,落在“密法域”,難道不算得是“天意”嗎?

  陸峰想到這里,目光灼灼望去。

  既然如此。

  那扶持“卓格頓珠菩薩”的“天意”,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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