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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了起來,陸峰便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人皮古卷”將其帶過來,已經是相當以后的事情了。是“人皮古卷”在以前就來到了此處,止是彼時他尚且無有尋到陸峰這樣的“外地人”,來處理此處的情形。
他親自上陣。
可惜是到了“吐蕃”王朝內亂四起的時候,“人皮古卷”遭受到了重創。
不得不和“占堆”合作。
“占堆”將“人皮古卷”送到了泉州出海,“人皮古卷”暫時“消失”。
等到了其后面再出現的時候,應是在清的“龍興之地”,其出現之后,未曾恢復以前。
故而是以“人皮古卷”的古老供奉形式出現。
隨后整個“中原”地區,都化作了“陰山”,被那座磅礴的地脈所吞噬,在此之后,“人皮古卷”再度消失,將陸峰帶了過來。
其實便是叫其收尾?
完成了和“占堆”的因果。止是這一點因果,拖拽到了現在,便是往日“占堆大佛爺”成為“初地菩薩”,此間事情就已經可了,但是到了陸峰這個時候,就算是這四地菩薩,亦不可的得。
還是力有未逮。
這便是“天時”,“地利”的作用了,乘風而來,諸事皆易,陸峰已經無止一次的說過那句話。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便是等到了陸峰再度吐出來了這句話,在陸峰對面的“占堆大佛爺”未曾說話,他閉上了眼睛,開始念佛。
陸峰也停下來了言語,應能夠說的話語,其實在剛才已經說罷了。
或者說,已經無有甚么可以再說的了。
于是乎,兩人端坐在了這里,任由風從他們之間慢慢的吹了過去,吹到了他們遙遙望過去的地方,在那里,陸峰已經帶著人離開此地,開始朝著“大峽谷”而去了。“占堆大佛爺”已經說的清楚,是他建立了“感業甘耶寺”。
止是后來,他不得輪回,但是寺廟的法脈,的確還是他帶回來的“財寶天王密續”的“法脈傳承”。
形成了現在的“甘耶寺”。
又其他王朝冊封了后來的法脈為“呼圖克圖”。
這位“呼圖克圖”,是“甘耶寺”的法脈,但是并非是他。二人出神的望著遠處,看到了那一群人的離開。總而言之,今日便就是一個“大喜”,“大吉利”的日子。
但是方才二人的談話,遮掩之中其實二人都可以領悟出來諸多不祥的意味——甚至于有的時候,沒有說出來的話才是要說出來的話。二人刻意無有說出來的話語,叫二人心中其實都有猜測,這些陰霾的猜測叫此刻這晴朗的天空之中,多了一層陰翳。
就像是有甚么看不見的東西遮蓋在了此間的大日之下。
蒙在了此間的白云之上。
形成了一道看不見,摸不著,似有實無的一層膜。
但是大家的歡笑和祝福,俱都落不到這層膜的上面。
便是在這一種別扭的情形之下,“續甘耶寺”之中的僧侶和自由民們,就都隨著陸峰和“寶珠佛子”一起離開,朝著“大峽谷”而去。
陸峰走在了最前面。
他的手邊持著代表著“吉祥”的“絲綢”。
另外一只手中則是帶著“金剛鈴”。
他晃動著“金剛鈴”,另外一只手上的“絲綢帶”,隨風飄搖。
這“絲綢”是要掛在了“甘耶寺”寺廟之中的佛像之上。
代表著此間已經再度納入了“佛法”的“凈土”之中。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那原本須得“白瑪”這樣牦牛行走兩日距離之地,隨著陸峰走在了最前面,一行人不知不覺之間,竟無過于是熱了一碗酥油茶的功夫,就已經走到了地方。
見到了眼前的“大峽谷”。
河水不甚湍急,但是那雷鳴一樣的聲音一點都未曾減弱。
此刻的“大峽谷”,無有了以往的翠綠,甚至有些蕭瑟和蕭條。
止見到了這樣的“大峽谷”,“土登老爺”和“善智執事僧”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知覺了此地的“厲詭”,的確是已經離開,此地已經無有了“詭韻”。
這樣看來,邁步上山,的確是無危險,這一趟上山之后,叫他們撓頭的第一件事情就已經可以完成了。
找到寺廟。
至于之后的尋找新的“轉世佛子”,原本情形之下,這樣的日子自然是時間越長越好,應他們到底屬于“菩薩的使者”,在地方上是須得好好供養,但是在此處,兩位“菩薩的使者”卻是須得小心翼翼,不可越雷池半步。
這樣情形之下,兩位“菩薩的使者”恨不得立刻便離開此地,再度回到了“波詭云譎”的“諸法本源之寺”中。
“大峽谷已經到了,甘耶寺便是在這座大峽谷之上。
在大峽谷之旁側,便是岡措白瑪。”
陸峰對著二位使者說道:“請二位使者隨我上山罷。”
“土登老爺”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子,一只手掛著“念珠”說道:“自然應該如此”。這一番上山的山路,陸峰未曾施展神通。
故而大家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
這兩位“菩薩的使者”還好,兩人并非使用了人當做馬匹。
叫人背著自己上山,反倒是陸峰帶著的“自由民”,實在是有些體力不支,便是陸峰調理過他們的身體,止是他們都須得拉著頭口,有的還要護持住了頭口上的“供物”。如此行走之下,他們的后背,都被“汗煮透了”。
止就算是如此,他們亦勉力跟著隊伍,不肯失拖了一步。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跟丟了隊伍,便再也入不得“佛土”。
這便是他們的心結。
止那亦止是他們的想法罷了,雖然人的“念頭”,都宛若是吹來吹去了無痕的風一樣,瞬息萬變,難以捉摸,但是大修行者們的念頭除外。
陸峰便是說出過了類似是許諾的言語,那么就絕對無有可能將這些話語吞咽下去。
絕對無可能食言而肥。
應對于他本身來說,就是“基礎的崩塌”。就算是陸峰已經到了應可以守戒故而可以不守戒的境界,他亦不愿意破了“根本戒”。
陸峰指著遠處的“岡措白瑪”說道:“那里,就是你們以后的村莊,這里的所有梯田,都是廟子里的,但是亦是你們的。
廟子里面給了你們田地,故而須得你們供養寺廟。
你們可知道?”
“是哩,是哩。”
陸峰的話語說出來,就好像是在這里的所有人心上都加持了佛法,叫他們陡然生出來了無盡的大力量。兩位“菩薩的使者”慈眉善目,對于外頭的事情都當做不知,那位“紅衣大上師”想要如何分配此處,那就如何分配此處罷,和他們無有干系。
等到了他們終于攀登到了地方。
來到了“甘耶寺”外頭的時候。
大日已經快要落山了。
赤日丹火,云層隱翳,倦鳥歸林。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
上山之后,就連“大峽谷”之下的“雷鳴”聲音都似乎距離他們遠去。
一行人便是如此站在了“甘耶寺”外頭。
“甘耶寺”本來便不大,如今來了這么多人,幾可以包圓了整個“甘耶寺”,叫這個寺廟更加顯的逼仄和狹小。
甚至于有些寒酸。
止是在場之人,都弗敢于輕視了這座寺廟。
應“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有了陸峰這樣的大菩薩在這里,哪怕此處止是修行的山洞。
那亦是神殿。
便是已經有人想要跪下拜這“寺廟”了,止是無有了陸峰的首肯,他們弗敢于這樣做,陸峰則是朝著外頭看了一眼,隨后說道:“你們且都在外頭等等我們,我們便是進去一番——”
“寶珠佛子”便是上前,將一個巨大的“褡褳口袋”遞給了陸峰。
掛在了陸峰的身上。
陸峰抖了抖肩膀,將此物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放穩之后說道:“稍等。”
隨后陸峰便是面向了其余二位“菩薩的使者”,二人稍緩一步,和他一起進入了“甘耶寺”。
“甘耶寺”不止是不如何大,甚至可以說是小,這座“甘耶寺”上下都遍布了一種“樸素”之感。
便是從外頭的門走進來,可以見到了屋檐和一些孔鉚結構之上,還有歷史殘留下來的痕跡,那是明顯早于明清時期的建筑風格,但是再往里面看,就能看到了此處最為“宏偉”的建筑。
一個回形院子。
便是正對著此間的,就是一座二層的碉房,第二層上去其實就止有有“一半”。
應這第二層的碉房,其實便是一道“寶塔”,旁邊便是兩道“赤日大輪”,在這兩邊和中間的“寶塔”上面,應是有絲綢勾連在了一起,還有法幡,還有咒輪,但是此刻,“寶塔褪色”,“赤日”止剩下來了“雛形”。
整個“碉房”,所有的木質建筑全部應年久失修,已經失去了色彩,甚至開始斑駁,止這里,就是整個“甘耶寺”的“措欽大殿”。至于旁邊兩座偏房,俱都一層,都開著門,空著。
里面未有蒲團,無有桌椅,都是空余,繞開了此間來到了后面,便是坯塌的屋舍。
就是這樣的寺廟供養出來了一尊“呼圖克圖”,便是說出來亦是有些叫人“發笑”。但是在場的三個人,哪一個是會笑的人哩,止是其余的兩人都在念佛,陸峰則是開始干活,便是揮舞起來了袖子,便是有了一陣大風,吹走了這里的沉疴和惡氣。
陸峰率先進入了“措欽大殿”之中。
就連“措欽大殿”之中用以上樓的樓梯,都已經腐朽的不可上去,至于說此間的壁畫早就脫落,止剩下來了一張“唐卡大畫”。
畫上面的“黃絲綢”,已經無有蹤跡。
在這一張“唐卡大畫”之上,亦并非是“財寶天王”。
這是一張“綠度母”的唐卡。
未曾開光。
陸峰便是對著眼前的這“綠度母唐卡”恭敬的行禮,隨后將自己的“褡褳”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從此間拿出來了一盞一盞的“酥油燈”,將這“酥油燈”依次第放在了地上。
——并非是他不想要放在桌子上,主要是此間已經無有了桌、椅、蒲團,柜子,止有眼前的這些地面。
將“酥油燈”呈現八字形逐漸的放了下來。
隨后有從另外一個褡褳的筒子之中帶出來了“燃料”,逐個點燃了這些“酥油燈”。
這些“酥油燈”一共是有八十八盞燈。
陸峰將它們依次第點亮。
他的動作很快,外面的天都無有黑了,他就已經將這些“酥油燈”都點燃。
隨著這些“酥油燈”的燈光從“措欽大殿”之中照耀了出來。
大門無有關上。
站在了門外的那些人,亦都是感覺到了一陣溫暖、安心。
做完了這些,陸峰又從“褡褳”之中拿出來了諸多已經畫好了的“咒輪”。
——這些“咒輪”,大多都是以“財寶天王”的咒輪為主。
除了這些“咒輪”之外,還有一些“法幡”。
陸峰將它們掛在了此間。
這才叫外面的自由民和僧侶們都進來。
徐徐的說道:“今日,便是你們來到了甘耶寺的第一夜。
故而你們暫且居住在了此間,待到了明日,自然還有你們的事情要做。”
驅散了他們之后,陸峰轉頭看向了兩位,說道:“今日晚上,還請二位和我一起去打卦,去算定了最后一代呼圖克圖之轉世之情況。
據我離開了此間,到了‘甘耶寺’的最后一代呼圖克圖轉世——
便是去選定了如今甘耶寺的呼圖克圖罷。”
陸峰相信,最后一代的“呼圖克圖”應是轉世了,這話不是他對著眼前之人發出了誆言大語,而是他在此處的確是無有尋找到了“呼圖克圖”,并且從陸峰聽到了“甘耶寺”的破滅開始,其實就算是到了現在,尚且無有過了多少年。
故而若是最后一代的“呼圖克圖”轉世了的話,陸峰是可尋找到他。最為要緊的是,陸峰便要借助了現在“坐床”的“呼圖克圖佛子”,來厘定自己的身份地位——雖然他身上既有金印,又有“倉稟長老書”,自然可冊封自己,甚至于闔寺上下,便是連來觀禮的二人俱都是他的人。
“呼圖克圖”在寺廟之中,亦被他壓了一頭,他才是此間說一不二的人。
但是那是“佛法”帶來的“副作用”,可以解,但是無須得現在解開,故而陸峰提出今天晚上便要尋找到了轉世佛子,那兩位也未有任何的意見和建議,止都說好。
而此刻陸峰之本尊,卻是渾身上下俱都燃燒起來了可怕毒火,止是在他的頭頂之上,他的“般若智慧”化作的“金剛鉞刀”,硬生生的將那一條神秘河流之中自己想要之物——“滴答滴答”的聲音,從那“河流”之中剝離了出來,叫其落在了自己的“性魂”之上。
旋即裹挾著“人皮古卷”,將自己的右拳包裹的完全之后,對著掀上來的風浪,早有預料的來了一拳!
將其搗回去!
旋即立刻回去,遁入了“血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