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話語都說到了這里,其余的事情都無須得理了,陸峰如是說完之后,便朝著眼前的“山洞”走了過去。
止這一次,他是朝著那位叫做“次仁”——便是生要吃了他陸峰的血肉,叫陸峰將一切供奉于他的“瑜伽士”而去。
陸峰其實亦可以看到,在這山洞的“柵欄”上面,還有“咒輪”和“供物”的痕跡,不過在時間和“山洞之中厲詭”的雙重傷害之下,這“柵欄”已經酥脆不得看,輕輕一觸碰,就化作了飛灰。
又一聲“嘆息”傳遞了出來,不過這一回,無人再言語阻止陸峰,陸峰來到了“次仁”的山洞之前,那“瑜伽士”脖子之上,尚有咒印,故而還能維持人形。
不過看到陸峰過來,他的臉上亦是再度浮現出來了“非人相”。
他的目光之中,閃現幽幽綠光,旋即看著陸峰說道:“如此看來,是你愿意布施于我了?不錯,不錯,便是布施了我,便是以后——”
陸峰對此無有任何的言語相對,應他無話可說,“布施”便是為自己積攢了“資糧”,“布施”是“大善行”,但是對方這“瑜伽士”——不,其實并非是“瑜伽士”,而是“厲詭”罷了,便是將自己“布施”給了這“非人”,陸峰應如何說呢?
不智。
并非是不可“布施”“厲詭”,是無須得“布施”給眼前的“厲詭”。
故而一言不發的陸峰走到了洞口,看到了洞口處的諸多“梵文字”,越發的肯定這些“瑜伽士”應是“遠道而來”之“瑜伽士”。
他未曾在此處見到了“巫教”的符號。
見到陸峰站在了“臨界點”之上,那“次仁”再也忍受不住了,在他的脖子之上,那“咒印”被一層一層看不見的“詭韻”侵蝕,最后化作虛無。
隨后,那“次仁”陡然的沖了過來。
他的脖子都為此發出了“卡拉拉”的聲音。
像是一條長長的蟒蛇一般,朝著陸峰纏了過來。
在那上面的“瑜伽士”——亦就是那位“多吉貢布”,在他面前的“朵瑪”徹底的腐爛下去,便是“多吉貢布”再在此念動“密咒”,磕頭都無有作用,那“咒印”不見,連那綠色的“燈盞”,亦都腐朽開來。
不可阻逆。
故而連這最后一點遮掩都無有,陸峰便見到了“次仁”山洞之中的“法器”都還做“粉碎”,不過便是在他咬了過來的時候,陸峰手持起來了自己的“金剛鈴”,晃動之間,竟然真的從這“鈴鐺”之中,出來了一只白玉也似的“臂膀”。
“瑜伽士”自然是認不出來這是誰的手臂。
但是這手臂出來之后,手持之物他卻是認識的!
她的手中是“金剛鉞刀”!
代表了“慈悲”。
那“金剛鉞刀”帶著慈悲的光芒,隨意的摘下來了他的頭顱。
便是在陸峰輕而易舉摘下來了其頭顱之后,其再也無能維持住“人”的模樣。
但是他的脖頸之中,露出來的卻并非是鮮血。
而是流淌出來了宛若是“猛火油”一樣之物。
便是如此時節,陸峰猛然察覺到,在“山洞”之中,有一只眼睛睜開,不過和陸峰對視之后,那眼睛再度閉合。
反倒是這些“潺潺”流淌出來的“猛火油”,還是從“次仁”的身上流淌出來。
最后“次仁”止剩下來一張“人皮”。
“來了,來了!”
就在“次仁”止剩下來一張人皮的時候,那無盡的黑暗山洞之中,“厲詭詭韻”宛若潮汐,從此間吞噬出來,將“次仁”的“人皮”拖到了里面。
但是陸峰不過是揮了揮手臂,看起來無有阻止這“黑暗”的意思。
等到了此間事情已經了了。
“哎——”
便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卻是那位叫做“多吉貢布”的“瑜伽士”再度發出來了沉沉嘆息。
陸峰卻是再度繞開,行到了別的“瑜伽士”之旁側,他并無在意這位“瑜伽士”的嘆息。
便是方才,陸峰從這黑暗之中,看到了這“厲詭”的微弱形象。帶走了“次仁”的,不過是一只手,但是那手上,也有些明顯的“非人相”。
故而在此間山洞之中的“厲詭”,應也是一位帶著“非人相”的“厲詭”,但是這“厲詭”到底如何模樣,尚且不止,眼前的“黑暗”濃稠,并且從此間,陸峰感受到了深切的“本源”的氣息。
并且此“本源”化作的“厲詭”,一只手上,九根手指。
帶走“瑜伽士”,對于陸峰未有興趣。
“你走罷,你還是走罷,再如是下去,這里哪里還能活人?”
“多吉貢布”對著陸峰再度說道。
陸峰卻不回應他的話語,不過繼續說道:“那綠色的燈盞,便是你們的護命火罷?
卻有些神通巧思在了里頭,可以保持你們的性魂,不被‘厲詭’所摧滅。
但是此物可以護持的你們一時,卻不得護持你們一世。
時日長久之下,便是你們的護命燈火,最后亦是熄滅,不過維持了你們的性魂不散罷了。
如此說來,你方才所說,卻是錯的,并非是我不走,你們便不得活人,而是你們已經并非活人,就是這種護命燈火的手段——
啊,啊,啊!
忽而便了然,你們此種手段之下,卻是叫我想起來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若是如此,倒是有些事情,可以上下聯系起來。
你們的這手段。不過是可以蹉跎了須臾時間。
便是依我的想法,你們真的如是而坐,亦不過是苦苦難捱罷了。
到了此刻,你們的性魂俱都被厲詭拿捏,此刻與彼刻,差別已經不大了。”
就在陸峰回答了“多吉貢布”的話語之后,又一盞綠燈護命火滅了。
卻是陸峰動手之后,此間又有了新的變化。
方才另外一位“非人相”的“瑜伽士”亦無能支撐得住,被那“黑影”擄走!
此刻其余的“瑜伽士”,俱都睜開眼睛,看著外面的這一位僧人!
頃刻之間“貪嗔癡”,化作了大魔,“多吉貢布”感受到了這一切,便是他亦都睜大了眼睛,其余的事情,卻都顧不得上了。
不過是拿起來了自己手中的“扎瑪如”。
再度念動起來了“密咒”!
“嗡,
牟尼,
牟尼,
嘛哈穆那耶,
梭哈!”
這一回,在剩下來的“瑜伽士”的“護命燈火”之中,俱都出現了一尊“瑜伽士”的虛影。
便是這“瑜伽士”加持他們,護持住他們的本性本身,但是事到如今,哪里還有效果哩,陸峰其實早就看的分明,此處活人,不過一二,其中之一,便是那“多吉貢布”。
另外一位,則是自始至終無有說話,他就坐在了“多吉貢布”左邊的“山洞”之中,他之所以可撐住如此多之時間,自然是應他的“命火”,和其余人并不相同。
更有巧思!
便是在“瑜伽士”想要化作種種光明,顯七色毫光,壓制住其余人體內魔性的時候,那些其余的“瑜伽士”,俱都發出了惡毒的詛咒!
止在“發出詛咒”之前,這些“瑜伽士”的血肉,都從自己的“七竅”之中流淌而出,化作了濃稠的黑暗,消失在了“山洞”深處。
便是“山洞”之中,亦再度傳出來了“歡喜”的“呻吟”!
但是那些已經化作了“人皮”的“瑜伽士”,對此渾然不覺。
他們早就死了。
但是他們的“空空落落”的“人皮”,卻還以為他們都活著。
那些“空蕩”的,“黑色”的七竅,都盯著陸峰,沖著陸峰撲了過來。
濃濃惡意,千言萬語,俱都化作了一句話,“我要你死!”
可惜,死去不得!
陸峰無有手捏法印,他無過于是站在原地,雙手合十,但是在他的背后,七色毫光“酥油燈”,化作了一輪大日也似的圓。
陸峰亦念誦“密咒”。
也是“嗡,
牟尼,
牟尼,
嘛哈穆那耶,
梭哈!”
便是那“大日”的金光,滾滾而下澆筑在了此間,將這些“人皮”俱都鎮壓了下去,壓制在了自己的“腦后”“酥油燈”之下,叫他們在無盡的“智慧海”之下,永遠不得出現!
無止如此,在他如是做的時候,那些“金光”亦還是順著這“黑漆漆的山洞”,朝著里面卷了進去,那里面方才傳出了“滿意呻吟”的“厲詭”,此刻卻被滾滾“金光”壓制了下去,叫那剩下來的兩位“瑜伽士”,俱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此地微妙的平衡終究是被打破。
陸峰朗聲說道:“所見一切,皆如夢幻泡影,不可得自在,不可得真實!”
此地的諸多“瑜伽士”,不過都是“維持了一個虛幻的泡沫影子”罷了。
大日一旦升起來之后。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是葉子上的露珠。
俱都破滅。
至此,陸峰便知,外面那些“自由民”之言語。
這些佛爺無須得他們做甚么大的“供奉”。
應這些“佛爺”,俱都是離不開自己的“山洞”,甚至于已經被“鬼迷心竅”,不得自己。
至于為何不喜“狗叫”,
要叫他們驅逐了這“狗”。
這其實便要問問當年陸峰在在“雜湖朗諾山”所見到的那些自稱是“紅樹林寺”的僧人們了。
還有當日他去求助,結果背負“厲詭”,所見“生死流轉”的“瑜伽士”。
如此種種,不過都在今日,叫陸峰得知了!
亦是被陸峰的“法性”所影響,便是在這上面還余留下來的兩位“瑜伽士”,他們的“命火”,竟然都化作了“赤金之色”,在那“赤金之色”之中,甚至還有佛唱傳出!陸峰的“法性”狠狠灌注在了留下來的兩個“瑜伽士”的身上,甚至連“多吉貢布”都流露出來了苦痛的神色。
至于另外一位“瑜伽士”,更是全身上下,大量的“詭韻”都從七竅之中流淌而出,便是在此時,“多吉貢布”張開了嘴巴,對著陸峰說道:“我無論你是哪一座大寺廟里面的僧人,此處都并非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你應能看明白,這一座山,原先并非是山。
它是一座可怕的牢籠,便是將我們囚禁于此,你的佛法的確是殊勝,但是想要處置此間,卻還是牛娃子想要頂開雪山,不自量力。
你倘若是現在離開,尚且還有一絲的生路。”
陸峰聞言,微微搖頭。
更加殊勝的“法性”將“命火”的“酥油燈”都融化在了“多吉貢布”和另外“瑜伽士”的身上,不消一時片刻,就將他們都澆筑成為了“小金人”。
陸峰徐徐說道:“如此看來,你的業力亦是快要到了。
亦或者是你真的害怕了。
如何你要借助了‘多吉貢布’的身子,和我說話哩?我原本以為,在這里面,會是‘密法域的某一本源’。
或者是被‘儀軌束縛’,或者未曾被‘儀軌束縛’。
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并非是如此。
你已然并非是人了,故而見到了佛法的偉力,卻不敢叫我進來,叫我解救了你出去。
卻還是叫我離開——你心下一定覺得,這都是為了慈悲罷。
都是為了我好罷。”
便是在這個時候,陸峰的瞳孔之中,現出來了另外一番場景。
在他的目光之中,在這“山洞”的深處,竟然已經顯化出來了一些情形。
在他的“瞳孔”之中,一位“瑜伽士”坐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后,似是空無一物。
但是依照陸峰之“法眼”,如何看不得見這一位“瑜伽士”,不過是身上披了一件又一件的人皮衣服哩?他的內里,亦是空空如也,但是他的身上如此多的“人皮”,將其死死的包裹住。
就像是一張又一張的“人皮唐卡”套在了他的身上,共同組成了一個“牢籠”——或者是以前的“牢籠”,現在的“厲詭”,那些“黑暗”,其實都是從這坐著的“瑜伽士”身上延展而出,換而言之,此刻的“瑜伽士”體內,就是那“本源厲詭”。
陸峰便是將這“厲詭”圖案相貌,直接映照在了其余二“瑜伽士”的念頭之中,緩緩問道:“此人,你們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