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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橫生枝節的狙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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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5章橫生枝節的狙殺(下)

  殺意便如同是磨刀石上的刀子,到了最鋒利的時候,被陸峰一把抓住了這“刀子”。

  尋找到了“刀子”的歸途!

  這一下,便是連“念頭”的主人亦無能為力了,被陸峰抓到了把柄之后,順著這“念頭”,直直的沖上了天。

  隨后這念頭又如同是雹子一樣,從天上極速的落了下來。

  狠狠地砸在了一段記憶之中!

  宛若是“回魂”!

  陸峰立刻進入了別人的記憶之中,便是落在了別人的軀殼之中,隨即,他感覺到了輕輕的呼喚。

  在這呼喚之中,這記憶的主人在快速的蘇醒。

  五感六根都在快速的活轉,陸峰心如止水的在這“記憶”之中,接受著此處所有的信息,先恢復的是“聽覺”,他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

  “老爺,老爺,快要到了哩。”

  “老爺,老爺?”

  無須得睜開了眼睛,陸峰便感覺到自己在一處柔軟但是搖晃的地方。

  “他”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管家的臉,亦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這諸般場景,在他的周圍,不止一張完整的老虎皮子貼合在了這正在行駛的馬車上,面前還有一張案幾,“管家”穿著袍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我曉得了,你出去罷。”

  “老爺”陡然生起來了一股子的起床氣,但是亦無有發泄出來,揮手叫“管家”離開,隨即他掀開了車簾透氣。

  順著“車簾”和打開的“窗簾”,看到了外面護佑的“武士”。

  竟然都有甲。

  武士的身邊便是武士的奴隸,甲胄被這些奴隸帶著,那些武士算不得多,但是再加上奴隸,數量便不少了。

  整個車隊行走在了山上,搖搖晃晃。

  “老爺”微微頷首。

  “老爺”無有放下車窗的簾子,他亦知曉無有人敢于朝著車窗看自己。

  故而一口將帶著酥油的“青稞酒”潑在了自己的嘴巴之中。

  隨后從自己的身上的“嘎烏盒”之中,珍而重之的拿出來了一張人皮,甚至還在嘴巴之中念叨了兩句之后,方才將其鋪展開,放在了案幾上。

  一雙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這“人皮”!

  這應是一張肩胛骨后到腰腹部位的皮子。

  他將這一張皮子仔細的拿了出來,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案幾上,用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的劃動。

  這是一張帶著濃烈“巫教風格”的地圖。

  無有任何的等高線,三角形之流,出現在這上面的都是各種代指。

  以大量的動物,毒蟲,男人,女人為模樣,這一張地圖在“老爺”的記憶之中極其的清晰,不過就算是如此,陸峰亦“遍照光明”,確定這一張地圖并非是陷阱,從這一張地圖可以看出來,其是“殘缺”的。

  這一張完整的地圖,左右上下都有“勾線”。

  是用絲線勾勒在了一起,“老爺”仔細的翻閱此物的時候,忽而一下,這馬車前面一沉!

  應是有人上了馬車了!

  “老爺”有些憤怒的抬起來了頭,陸峰卻渾不在意他的這些情緒。

  便是在別人的記憶之中,陸峰思緒如海,同樣的時間,旁人能做一件事情,陸峰卻可做一百件事情。

  他頃刻之間便記住了這一張“地圖”的模樣。

  記憶在繼續走動,陸峰卻已經可以分心去分析自己見到的這諸般場景。

  這一張地圖,陸峰并不熟悉,故而此地圖并非是在“無盡白塔寺”和“大冰川”。

  但是在“地圖”的邊沿——

  “如何有些像是甘耶寺?”

  這一張地圖的疑似“甘耶寺”之旁,畫出來了一尊“魔王”。

  但是止一半。

  另外一邊便明顯是“勾線”所在,是在另外的一副地圖之上。

  暫時先不提這“魔王”的“甘耶寺”。

  單純的以“甘耶寺”為地標建筑的話,如此說來——

  “老爺”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在“甘耶寺”以南。

  此刻記憶之中的“老爺”所行之地,就在“中部州府”。

  “有趣,有趣。”

  “蹊蹺,蹊蹺。”

  陸峰心中念道。

  這事情卻有些意思了。

  他接下來要去“中部州府”,這忽而之間就有了“中部州府”的事端!

  亦或者是,他的劫難根本就是在“中部州府”之中。

  “中部州府”和“阿布曲州”又不相同,在“阿布曲州”,盡管還是有各種“神廟”,但是占據了牛首的,依舊是“寺廟”,可是在“中部州府”——這里說的亦并非是一個州府,叫做中部的,是在“中部”地區的諸多“州府”之中,“巫教”依舊重新興盛了起來。

  ——“巫教”雖未發源在“中部州府”地區。

  但是如今在“中部州府”亦是“光大”。

  就連一些寺廟,亦都無有如何打壓“巫教寺廟”,應“巫教寺廟”亦受到了“貴族老爺”們的喜愛。就連“四大護法寺”之中,亦都有大量的“巫教”痕跡,故而這位“老爺”的“地圖”是“中部州府”,亦屬平常。

  便是在陸峰這樣思索的時間之中,“老爺”在記憶之中已經抬起來了頭,一只手握住了旁邊鎏金鑲嵌寶石的“鞭子”,準備活活打死了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止見到了上車的人,“老爺”立刻安分了下來。

  臉上推起來了笑,喊道:“阿舅。”

  在行駛的馬車之上,走上來了一位“巫教師”。

  他的頭上戴著一件“銀甲茹”,還插著鳥類的艷麗羽毛。

  腰間插著“巫教手鼓”,脖子上掛著“土黃色絲綢”,見到了自己的“侄子”,他說道:“姆阿達,要你準備好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么?”

  “老爺”立刻謙卑的說道:“早就準備好哩,阿舅吩咐的事情,我如何不得準備好?”

  見到了自己的“阿舅”,“老爺”的怒火立刻就熄滅了。

  無止是怒火熄滅。

  在他的心中,甚至還有說不出來的畏懼。

  二人舅甥關系。

  亦是上下級關系。

  這位“銀甲茹”的“巫教師”,便是家族之中,亦為長者。

  “老爺”的念頭之中,對他頗為畏懼,陸峰細細的感受著這一切。他和“老爺”并不一樣。

  人在一瞬間,會有千萬個念頭從心中流淌過去。

  但是大多數人,都無可能把握著這些。

  便是所謂的“哎,我剛才想甚么哩?我忘了”,但是菩薩不一樣,陸峰可輕易梳理出諸多“無意識”之中的意識。

  從開始“老爺”醒來時候的蘇醒和下意識的慌張。

  再到了他手中捏到了人皮的歡喜,安定。

  再到了他的“阿舅”上車之后的一點自己的“權力”被違背的惱怒,看到人之后心底的憤恨,嫉妒和深深的畏懼。

  這些心思都從念頭之中浮現,隨后消失。

  可能連這“記憶”和“念頭”的主人都不知道,但是陸峰卻可在其中,細細的分析出來了這些。連帶著一些下意識的“回想”,俱都被陸峰所得,在這“老爺”的念頭之中,是以自己的“家族”為傲。

  對于他的家族。陸峰止能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上,自是朝堂之中的古老家族,他們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武士和權力,還有“寺廟”。

  他們把持著“吐蕃朝堂”的高位。

  最早的時候,這些家族叫“贊普”都感覺到了畏懼和忌憚,故而有了“蓮師”和“蓮師”之前的高僧入“密法域”。

  說是比下有余。

  自然是對于那些小家族來說,他們家族亦是興旺,并且從年代來看,彼時又回到了“巫教”和“佛門”相互爭斗的時節,但是亦是“巫教”融入了“佛門”的時候。

  故而究根到底。

  他們是“由巫轉佛”的家族,是“僧人”,但是供奉的“寺廟本尊”,卻是以前“巫教神”。

  是“巫教本尊”。

  這一張地圖亦屬于“伏藏”。

  卻并非是“蓮師”在離開了“密法域”之后,留在了“密法域”的“伏藏”。

  “伏藏”這個概念,被廣泛的用在了“密法域”之中,故而其無止是“佛門”的專屬。

  也被“巫教”用了。

  但是這“伏藏”如何得來,卻被牢牢地鎖死在了“巫教師”的記憶之中。

  哪怕是陸峰,亦都無有辦法從這些心湖的念頭之中,撬到這“伏藏”的密。

  就是他們的目的,卻已經清楚了。

  他們要從“中部州府”的某一座雪山上,取回來當年“巫教”曾經留下來的一件圣物。

  在地圖上,畫著的是一只“大鳥”。

  這一只巨大的鳥,將一顆種子落在了山上。

  他們要去找的,就是這一顆種子。

  按照神話傳說,這一只鳥,應是“大鵬鳥”。

  ——是無有被“佛教化”的“大鵬鳥”。

  它將自己從天上帶來的種子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山中。

  應這件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便是此番出行,都是由“巫教師”和“阿舅”親自過去。

  其余人均不得染指。

  聽到自己外甥說東西都準備好了,“阿舅”亦是滿意。

  見到“阿舅”無有離開的打算,“老爺”立刻乖巧無比的讓出了自己的座位,請阿舅坐下。

  “阿舅”亦無有推辭,大喇喇的坐在了那個位置之上。

  “老爺”便像是受了委屈的獒犬,蜷在了一邊,說道:“阿舅,便是按照了天時,我們就要到了。

  可是從那些該死的差巴嘴里,那處根本就無有圣山。便是住在那里的牲口,亦不知道這山的存在。

  我們此番前去,怕是要撲了一個空。”

  “阿舅”聞言,一只眼睛似開未開,似閉未閉。

  他雙手握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大刀金馬的坐著。

  身體隨著馬車的而搖晃,他嗤笑著說道:“他們那里懂得這事情的殊勝?

  ‘卓康諾定’哪里是一群賤皮子可以見到的。

  他們無有看見,卻更說明了東西就在此地,無有被人拿走!”

  “銀甲茹”徐徐吐露出來了消息,便是由此可以看出,“銀甲茹”所知,比“老爺”要多太多。

  “老爺”不過是來做事的牛馬罷了。

  “銀甲茹”方才是此番事情的真正“牛頭”。

  聽到自家“阿舅”愿意和他說些掏心窩子的話,“老爺”立刻乖巧追問:“阿舅啊,都已經到了這地方了,我卻還甚么都不知得。

  此番到底是甚么事情,要叫我們一起過去哩?

  你便是看在了我們的血脈的面子上,稍微透露給了我一些罷。

  都快到了地方,我卻不得甚么都不知。

  若是后頭做出來了甚么犯忌的事情,亦是天大的事情。

  阿舅便從指頭縫隙里頭給我漏一點點,也叫我歡欣些。”

  “老爺”逢迎的說道。

  “阿舅”見到自家“外甥”這樣言說,卻不為所動。

  他甚至身體前傾,臉上掛笑的看著“老爺”。

  看著自己的“外甥”。

  “老爺”臉上先是掛著笑容,可是隨著“阿舅”的目視,“老爺”臉上的笑容逐漸不自然了起來,隨后無了,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可是“阿舅”還是不肯挪開目光。

  還是如此的看著他。

  故而到了這個時候。

  他無力的跪在了地上,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知道,有些說法,若是在“外甥”和“阿舅”之間,就算是說破了天,亦無是一件甚大事。

  但是要是大家身份以“巫教地位”來論處的話。

  那便是他不知死活的探查了“密”。

  那后果是——

  就是想到了后果,所以“老爺”才感覺到了恐懼和害怕。

  就如此,“老爺”背后的汗水都透出了袍子,出現了一個狼狽的形狀。

  見狀,“銀甲茹巫教師”忽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破此刻氣氛之凝固。

  他給自己來了一杯“熱酥油青稞酒”,方才緩慢的說道:“看看你的這個樣子!

  你是一個男子漢,你以后就會是家里的老爺,是雄鷹,可是現在看看你,怎么如此膽小?

  簡直丟了家里的臉面。”

  說著話,他跨過了“案幾”,來到了“老爺”的身邊,雙臂用力的將其扶了起來,說道:“你便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你就問阿舅,我如何不肯告訴你哩?

  其實一切的事情,都在這‘卓康諾定’上。

  你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甚么么?”

  “老爺”說道:“我不知,阿舅。”

  “阿舅”徐徐點頭,將其拉在了自己身邊,說道:“卓康諾定,是一處巫教的圣地,在那山上,有六條龍拱衛著的明柱。

  通往了唯一之圣山所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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