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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法眼之中,萬物如聚在“業火”之中,整個世界并不明媚,便是大日當頭,亦是如此。
在濃稠的黑暗之中,眾生被“業火”籠罩,所有人都在“業力”之中,不得解脫,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車輪,被不斷的驅趕著前行。
眾生萬物隨著巨大的車輪,滾啊滾,滾啊滾。
至于那一掌,反而不算是甚么,止須得再修行幾次,便可除此障礙!他已經快要得了“第八階次第”的“真我”!
所以陸峰睜開了眼睛。在他的身上,諸般神通法術皆退隱下去,陸峰依舊不能亦不可稱呼自己為“菩薩”。他依舊是一個僧,一個很普通的,追求“即身成佛”的僧人。
這一次,倒是連皮膚如“琉璃”都不必了。
未曾達到之前,便可被人知,成了之后,卻亦可成為他的密!
亦或者是,不可輕易被人看見。
亦是一種“階次第”。
陸峰越是修行到了這里,卻無有自滿!
應越是修行到了此處,便越是感覺到了其余佛爺們佛法之精湛,咒力之深厚,見識之長遠。
應便是修行到了陸峰這般的大上師程度,亦可作為諸多僧人的“本尊上師”,其余的上師信奉他如信奉“本尊菩薩”,亦無區別。應他們見不得真正的“菩薩”,便以“上師”為菩薩,可得方便。
那其余的大佛爺呢?
止他現在修行至此,都已經如此,難以想象那些“堪布”“法王”,究竟是到了何種的程度。
他現在根據自己看到的,已經有了不同的思想。
換而言之,他已經和那些“學經僧”們,所想不同。
那些大法王所知所想,又到了甚么層次的程度?
那些大法王和陸峰所見,又有何差距?
陸峰伸手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長念珠掛礙在了自己的掌心之間,下一個剎那,他從法座上面站了起來。
整個人形體便開始了變化。
轉眼之間,渾身上下,都如一位中年僧人,原先的種種殊勝之處,皆都隱退在了自己的身上。
又轉而之間,化作一個青年僧人。
‘止差了一步。’
不過就此同時,陸峰亦不知得那些大佛爺在想甚么,一般越是到了上頭,便越是見的多,看得遠,止陸峰感覺自己越是站的高,便越是感覺到事情出乎自己意料。便是修行到了這般境界,年齡于他無掛礙,故而“密法域”這些“大呼圖克圖”的轉世,應也有深意。
“不脫離塵世,我亦是坐在了火焰之中,遍體焦炭!”
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法眼逐漸消退。
陸峰隱去了自己所見。
特別是那“新的法眼”之中,所見一切,皆如眾生坐在了“業火”之中。
在這般的情形之下,眾生哀苦卻不自知,這一剎那,陸峰的“慈悲心”,陸峰的“出離心”,都應這看到眾生哀苦的情形,再生階次第。
愛憐大起來。
這個時節,便所謂:見我身者發菩提心,聞我名者斷惡修善,聞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陸峰現在才算是“見我心者”。
每時每刻,他都看得眾生都坐在了“火宅”之中,無可自得。可是他們并非是無能解脫這樣的困苦,他們止須得開啟了自己的佛智,就可解脫。
那如何叫他這個“明王”不心焦,不憤怒?
若是看著此場景無動于衷,如何能做得“不動明王”?
如何能“慈悲心不動”?
畢竟,將人從“火宅”之中帶出來,就是一種拯救的“大慈悲”!
也是“大日如來”化作了“不動明王”的因由之一!
種種念頭,俱都在這個時候,在陸峰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但是放在外頭,亦不過是一個眨眼時間。
便是在這個時候,陸峰的“人皮古卷”亦停下來了“燃燒智慧資糧”。
落在了陸峰的身上。
陸峰一把抓過了“人皮古卷”,見著這“人皮古卷”第二部分,依舊是灰白二色的那位老僧——無可得知甚原因,“人皮古卷”對于這位老僧執著的緊要,就是陸峰,都覺得稀奇。
‘不若回到了廟子,便見見這位老僧。’
應實在是罕少看見“人皮古卷”這樣的“稀罕”一位“厲詭”,便是這般遠在“千里”,都還不放棄。
至于第三部分,陸峰止掃了一眼,發現這收獲的那般多的“智慧資糧”,此刻止剩下來半個月,不放在心上。
有舍有得。
便是這般囤積下來的“智慧資糧”,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密法域”便是這樣,止活著,才有未來。
永遠都是如此。
‘我止活著,就是慈悲!’
陸峰將“人皮古卷”收了起來。
這一次的“第八階次第不動明王密咒”亦無有練習到陸峰想的那般“圓滿”,應到了圓滿,就可觀摩得出“無垢心”。
陸峰還無有觀摩得出“無垢心”。
卻無須得氣餒。
一般而言,這般的“佛心”參悟,都是去連國王都不得進去的“寺廟深處”。
去那些畫滿了壁畫的“密室”之中,以自己的“智慧”,去明悟了那些留下來的“佛心”。
陸峰現在不走這一條路。
——便是不須得經過了學習,辯經的過程,直接得到了這“無垢心”,但是同樣的,也就無有了“壁畫”叫他來參悟,也無有了充足的資糧叫他來學習。就算是他自學了“第四階次第”,想要獲得“第四階次第”的學習,無有經過考學,便就是“不經許可”。
他須得自己來觀摩自己,完整了自己“無垢心”。畢竟,一個扎倉僧院的“格貴”,還無有資格說是在廟子之中,“言出法隨”哩,他說的話可不算,也不可能一眼破了廟子的“規矩”。
換句話說,他就算是證得了“無垢心”,亦須得經歷了“辯經”“考學”,方才可以得到“第四階次第”的資源,他現在的“格貴”身份,無可能成為他的助力。
并且——
他懷疑自己的“無垢心”,還須得做些事情方可獲得,還不是他單純修行的問題,還有就是須得經過了一道“劫難”!
就是因為此,陸峰看著自己眼前逐漸消失的“僧”,在他的眼神之中,這“僧”便就是“空性”,隨著陸峰的醒來,他便自己“離開”了,整個寺廟看似空了,但是卻無有“空”下來。
陸峰抬頭看向了不遠處。
在他的這眼神之中,外面有兩根“火炬”,“業火連天”。
便是此處,更是一片“殘桓斷壁”,止模糊不清。
眼前的這些,都是“虛幻”。
止在他身邊的這“大菩薩的使者”,真實不虛,它的身上,卻無有“業力”。
“紅鬃白玉獅子”便一如既往的干凈。
這種干凈叫陸峰看上去,都覺得心中清凈。
自生了安定。
除此之外,便是“智慧”了,陸峰并不以得了這諸般神通為歡喜,應他還想要無盡的智慧資糧。只有如此,方才得解脫。
所以他看向了旁邊的“唐卡”和“木箱”。
至于底下的“真心烏察蘇拉”,陸峰看都不看一眼。
陸峰都無有打開此二物。
陸峰從地上起來,不沾染此二物,他看向了遠處。在遠處,他的另外一只眼,是兩位僧侶緩步走來,面帶笑意。
可是在他的另外一只法眼之中,眼前這二僧,卻其實遠在天邊。
他們就在原地無有動作。
這二位僧人見著陸峰,這二位僧侶雙手合十說道:“師兄,我二位,見過師兄了。”
陸峰亦很客氣,躬身彎腰說道:“當不得二位上僧的師兄,二位上僧法力高深,佛法精厚,我不貨是后學末進。”
那二位僧人異口同聲,說道:“師兄客氣了,我二人,已經算不得是僧了!
既然連僧都不是,如何還能做你的師兄?
我們如何的樣子,你也應看見了。
止如此模樣,便還是得了此間佛寶的福報,方才能化成這般樣子,依舊不過是一層‘皮子’罷了。”
這二位僧人繼續說道:“既如此,這地上的二物,是菩薩當年留在了廟子里面的,這張‘財寶天王唐卡’,便是財寶天王密續,修持此法,即可修持‘財寶天王本尊’,得‘天部財寶本尊’的法脈傳承。
另外一個箱子,便是我們亦無有打開過。
此物止一人打開過,便是主持。
止主持圓寂之后,我等皆不知道此物之中到底是留下來的是甚。
但是作為這一關的獎勵,此物是和‘唐卡’放在一起,所以亦應送與你。
合乎情理。
師兄,此二者合該是上師之物,這便是廟子早就決定下來的,和前面的‘札付’一般。
師兄,你亦可直接在這‘札付’上書寫了自己的名,便從書寫名字開始,師兄,你就已經是‘十方獅子林’的‘總法臺’。
那張‘札付’,真實有效。”
陸峰見狀,并不在意這些。
他止繼續說道:“那這三關設立在此處,事情為何?
怎么須得我一個外來的僧人,來這廟子之中做事?貴廟子,到底曾是發生了甚么事情?”
那二僧說道:“師兄勿要憂慮。
這何嘗不是一種伏藏呢?
師兄便是開啟了此地的‘伏藏師’,‘大菩薩的使者’,便是開啟了‘伏藏’的鑰匙。”
說完了之后,這二僧繼續說道:“原是打算若是師兄這樣的高僧通過了三關,便有一件事情請師兄去做。
也叫師兄見笑了,本廟子的事情,便有些繁雜。
但是最大的問題,便在于廟子的主持大佛爺,在最后圓寂的時候,化作了‘厲詭’。
自那之后,廟子一蹶不振。
但是廟子的‘厲詭’,卻一直都在本廟子之中,被廟子之中其余的佛爺約束。
但是‘厲詭’兇猛,這些年,廟子出了其余的事情,所以本來我們這些廟子的僧人,便是打算請來一位師兄,將化作‘厲詭’的主持帶出去。
主持化作的‘厲詭’雖然厲害,但是亦有因果緣故,止須得將他帶了出去,帶到了菩薩的湖泊之中,便可完了這件事情。
但是現在,卻無須得這般。”
自始至終,陸峰一句話都不說。
他好像是那跟著領頭狗的獒犬,十分的沉默。
二僧英也不見怪,看著他說道:“所以,好叫師兄得知,看見師兄之后,我們便有了另外一道手段。
止這手段,須得師兄承擔因果。
但是亦應如此,我們也無敢于再次承擔些因果,所以須得平息了這一段因果。”
二僧如數家珍,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便可做主。
本寺廟,亦有‘印經院’。
本寺廟的‘大光明經’,還有一部分‘甘珠爾’,都在這‘印經院’之中。
若是師兄能夠做了這事情,那這些經典,師兄都可自己拿去。若是有緣分,師兄,其余之物,你亦可帶走,應按些都是和你有緣之物,留在此處,亦是菩薩留的,帶走,亦應是菩薩的使者所指引的師兄帶走,合情合理。
——畢竟,不是誰都可入此間。亦不是誰都有大菩薩的使者,帶著人進來。
還有,我等亦可幫助師兄,將師兄你這背后的‘法性’,還與伱身。
它便已經破碎了,可卻對于師兄,還有裨益。
它的主人——它的主人應已經不想要這法性回去了。”
言畢,二僧便都不再說話了,好叫陸峰自己做一個分曉。
陸峰更不說話,他盤著念珠,目光似乎洞穿了此處,過了半晌之后,他方才問道:“那你要我如何做?”
二僧說道:“我們須得叫師兄!吃了主持所化的‘厲詭’!”
陸峰:“二位師兄,對我好大的信心!”
二僧說道:“若是不能吃得,你便還有一種方法,在廟子之中,還有一個空瓶子。
止此空瓶子,可裝了主持所化的‘厲詭’。師兄可放心,主持化作的‘厲詭’,直到如今,都無有脫困,廟子之中其余的上師,亦都出了大力。”
陸峰不說話,他說道:“那我可要繼續闖了第三關?”
“亦是要的。”
那二僧說道:“最后的那一條路,就在第三關之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