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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費力不討好,但我就是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內御貓,從虎形十式開始!

  內務府的花衣太監雖然好用,但放在外邊還是過于惹眼。

  若是被有心人關注的話,不難確認花衣太監們的底細。

  到時候,永元帝的手段也將無所遁形。

  因此,永元帝迫切的需要一個新的助力,幫他在民間獲取更多的掌控。

  在這一點上,李玄也是同樣的想法。

  因此,一人一貓不謀而合,也讓紅巾隊的誕生變得理所應當。

  當然了,此外還有諸多機緣巧合,否則這一步也不會這么快。

  以前,李玄覺得太過麻煩,只是想借助其他勢力的力量罷了。

  可最終他還是陰差陽錯的帶著安康公主走上了這條建立勢力的道路。

  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紅巾隊,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了,正好拿來給他們練手。

  而出于李玄的個人感情,他則是希望這紅巾隊能夠在京城發揚光大,以后在整個王朝上都有其影響力。

  李玄跟朱仕民確認了地下產業的轉型細節之后,便回宮去見永元帝。

  結果永元帝沒有見到,倒是見到了最近格外忙碌的趙奉。

  “阿玄啊,有什么事嗎”

  相比起往常,趙奉竟然顯得有些疲憊。

  像他這樣的高手,應該很難會有疲憊之感才對,可見他最近有多么的忙碌。

  李玄剛才直接去的甘露殿,結果沒找到永元帝,這才來內務府打聽。

  “有事和陛下商議,他人呢”

  “陛下今日沒有空,或許晚上的時候能有機會見上一面。”趙奉答道。

  李玄點點頭,倒也沒有太過著急。

  “你最近好忙哦。”

  李玄見趙奉一臉疲憊之色,便沒有鬧他。

  趙奉此時端坐在內務府的大廳,手邊放著一杯熱茶,靜靜地看著外邊人來人往。

  他最近難得有了空閑時間,便在這里坐著發起了呆。

  對于李玄的話,趙奉點點頭,只是微微一笑。

  “工作嘛,總是有忙有閑。”

  “現在忙完了,也就可以得閑片刻了。”

  李玄聽到這話,心中一凜,當即問道:

  “忙完了”

  “那些官員也抓完了”

  李玄知道,之前趙奉就是去忙這個事兒了。

  備戰一事,鬧出了下面的官員私自啟用臨時戰爭稅,這是欺君的死罪。

  只不過干系重大,牽扯到了好幾個手握實權的大官,需要仔細調查。

  說是調查,只不過是去看哪些能殺能罷官,哪些動不得罷了。

  當初,李玄就聽說,這背后有兵部、吏部和戶部的尚書和侍郎參與其中。

  這要是把這些人全都弄下來,只怕整個朝堂都要震動。

  但按照永元帝對朝堂上的掌控,只怕也動不到這些人的頭上,畢竟還有個鄭王給他們撐腰。

  鬧急眼了,整個百官請辭,和大漠的備戰也就真的備不動了。

  到時候,第一個不干的,就是那些看似跟永元帝關系不錯的一眾勛貴了。

  朝堂上的事情錯綜復雜,就是一次次的互相妥協。

  李玄哪怕沒有參與其中,只是聽說這些個破事,就一陣腦瓜子疼。

  “抓了一批,殺了幾個,也找人補上了空缺,畢竟想當官的人總是不缺的。”趙奉回答了李玄的問題。

  “那這些人以后就能為永元帝效力嗎”李玄好奇的問道。

  若是按照這種辦法,只要持之以恒的話,永元帝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就能越來越大。

  趙奉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

  “當官雖然風光,但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他們當不當得下去,還是一說呢。”

  “即使能夠當下去,你猜他們是怎么把官當下去的”

  趙奉的話語中略帶調侃,李玄也是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把官當下去,就得跟他們沆瀣一氣。”

  “不跟他們沆瀣一氣,這官就當不下去。”

  “這不是死結嗎”

  永元帝扶植上去再多的人,豈不是照樣沒用。

  “根子還是在這個頭上,鄭王才是關鍵。”

  “沒有了鄭王,文武百官也不過是一群墻頭草罷了。”

  “但只要有鄭王一天在,他手底下依附的那些官員就會繼續如此肆無忌憚。”

  “我忙這幾天,也不過是能讓他們消停幾天罷了。”

  “過上一段時間,原本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

  趙奉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玄也知道這并不是短期就能解決的事情。

  永元帝和鄭王的斗爭,從他繼位之初便開始了。

  永元帝到現在為止登基了二十年,他跟鄭王也就斗了二十年。

  從現在熬老頭的戰術上來說,永元帝取得了不小的成就,眼看就能熬死鄭王。

  但鄭王也不傻,已經開始越來越急了。

  尤其是有琞曌公主和武家這個催化劑在,誰也保不準哪天鄭王就要掀桌子了。

  否則,再等下去,鄭王只能迎來被清算的那一天。

他在朝堂上囂張了這么多年,真當永元帝是泥巴捏的,沒有脾氣不成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永元帝都夠當兩回君子的了。

  說回正事,李玄找不到永元帝,便跟趙奉問道:

  “那現在國庫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下了嗎”

  趙奉一愣,面色古怪的答道:

  “國庫倒是一直都在陛下的掌控下,只不過流進國庫和流出國庫的過程中,就不在陛下的掌控下了。”

李玄一臉無語,合著只有倉管是自己人是吧這有什么用  看到李玄的表情,趙奉趕忙補充道:“上下的流程過于復雜,很難全部掌控。而且這都比以前強多了,以前甚至有陛下不知情的國庫開支。”

  趙奉搖著頭,充滿了無奈。

  李玄一捂腦袋,也不好說什么。

  就這個開局,他們還能堅持到現在這個局面,永元帝還是有些東西的。

  至少,相比起當初永元帝剛剛登基時的情況,眼下的局面還是好了不少的。

  “對了,聽說阿玄你這次為陛下賺了不少錢,都夠出征大漠的了”

  趙奉笑著打趣道。

  李玄一挺胸脯,滿臉得意。

  “些許小錢罷了,不足為道。”

  李玄晃悠的擺動著尾巴。

  趙奉被逗得哈哈一笑,接著說道:

  “這次陛下本來只是想做出些聲勢罷了,讓勛貴們淺嘗一些甜口,然后以大漠使節團為質,結束沖突,順便讓文官和勛貴間的矛盾加深。”

  趙奉的話,讓李玄跟著眼睛滴溜一轉,思考其中細節。

  國庫里的錢本就不多,大興的經濟也不夠支撐大戰,所以永元帝虛張聲勢的鬧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打起仗來,最開心的自然就是勛貴,否則太平日子里就見那些文官劺足了勁兒撈錢撈功勞,自然最是眼紅。

  接著找個由頭,以文官拖后腿的名義停戰,再把大漠使節團送回去,停止和大漠間的沖突也應該不難。

  畢竟,此前聽說過大漠也并不希望此時也大興開戰。

  而且永元帝手上還有大漠使節團作為籌碼,若是前線打得好,甚至還能再撈點好處。

  勛貴打得正爽,強行停戰,這筆帳肯定要算到文官頭上,到時候兩邊矛盾更深,永元帝還能進一步拉攏勛貴。

  最重要的是,打起仗來,會將鄭王也一起拉進泥潭,鄭王本就時間不多,多浪費他的時間,永元帝以后就更多一份勝算。

  熬死了鄭王,永元帝更是能不戰而勝。

  趙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李玄想到了不少其中的細節。

  他也是在宮里跟著受了不少熏陶,不知不覺之間也是進步了不少,連他自己都沒怎么察覺。

  “永元帝的計劃雖然冒險,但從收益上來看,足夠他冒險一試了。”

  “鄭王的應對雖然拖延到了時間,可現在永元帝手上多了我為他賺到的錢,后面操作起來只會更加輕松,甚至能大大的延長沖突的時間。”

  “到時候勛貴立下功勞不說,甚至還能扶持起來新的一批勛貴為永元帝所用。”

  李玄如此想著,但他也明白,看起來永元帝形勢大好,但鄭王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這一次臨時戰爭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差點一刀捅穿永元帝的腰子,給他致命一擊。

  不說臨時戰爭稅此事,給永元帝在民間的名望上,造成了多大的打擊。

  單是掏空國庫一事,就差點讓永元帝的計謀胎死腹中。

  也多虧了永元帝能想到借御花園的比賽在民間斂財,補充國庫虧空。

  想來,當時的永元帝也沒想過賺多少錢,只需要有足夠支撐一次短暫沖突的錢財而已。

  “怪不得當初尚總管說我那時候賺的錢夠打大漠兩回的了。”

  “一百萬兩銀子,只是維持一場沖突的錢。”

  隨著從趙奉這里了解到了更多的細節,李玄也是想通了很多問題。

  而現在李玄為永元帝做的古董炒作順風順水,僅僅是改變交易主體為抵押票據一事,就給永元帝賺了不下五千萬兩銀子。

  隨著抵押票據的交易趨于穩定,這個事兒已經能夠長久持續下去,能為永元帝帶來一筆不菲的穩定收入。

  “永元帝不會真的趁此機會發動一場真的戰爭吧”

  李玄突然如此想道。

  這時,屋外又進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笑呵呵的跟李玄打招呼道:

  “阿玄,怎么有空來我們這里玩,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嗎”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尚總管走了進來,坐到了李玄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

  “喵”

  一旁的趙奉頓時不滿的嘀咕道:

  “干爹,你這么大的義子難道見不到嗎”

  滿臉笑容的尚總管看了看趙奉,然后嫌惡的揮揮手,將他趕到了一邊:

  “邊去!”

  “沒大沒小的,看見干爹進來了,還不挪位置。”

  趙奉不情不愿的捧著自己的茶杯,將首位讓出來,還不忘給自家干爹也倒一杯茶。

  “唉,我就是個勞碌命,片刻可不得閑的。”

  趙奉坐到一旁,唉聲嘆氣,裝著可憐。

  “這都是你該做的,誰讓你是內務府總管。”

  尚總管悠哉飲茶。

  “那您老也沒說這破總管這么難當啊。”趙奉埋怨道。

  “嘿,合著伱小子就見我威風了是吧”尚總管說著話,不動聲色的賞了趙奉一腳,接著質問道:“當初誰巴巴求著我當這個總管的”

  “我!”

  “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行了吧”

  趙奉揉著自己發麻的半邊屁股,無奈答道。

  他的屁股明明被椅子裹得嚴實,結果還是被踢到了。

  尚總管剛剛只是動了動腳,結果真氣就隔著椅子踢中了趙奉的屁股。

  “干爹這手隔山打牛的功夫,還是這般爐火純青,奉兒佩服!”

  這一手,趙奉現在都學不來。

  一是境界上的差距,畢竟趙奉和尚總管隔著一個大境界。

  二則是真氣屬性上的差異,趙奉的風屬性雖然是變異屬性,但卻學不來水屬性的這種“潤物細無聲”。

  正好兩位總管都在,李玄便問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哦”

  “阿玄,你想將那些地下產業的納稅走皇家私庫”

  “這恐怕不太符合規矩。”

  對于李玄的問題,尚總管直接給出了答案。

  既然納稅走國庫,有被人半路攔截的風險,那皇家私庫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管理皇家私庫的人就是安康公主自己。

  “那些產業反正都在安康公主名下,應該也有操作的余地吧”

  李玄接著問道。

  倒是一旁的趙奉露出不解之色:“阿玄,為何要將那些產業全都洗白”

  “這不是平白少了許多利益嗎”

  “而且,你不做,到時候自然會有別的人做,還得重新管理,頗為麻煩。”

  “金錢幫的地下產業,最有價值的不是產業本身,而是其壟斷的地位。”

  朱仕民就是給趙奉直接稟報,因此他對這些情況更清楚。

  “安康不喜歡這些違法的勾當,紅巾隊是我為她建立的組織,自然也希望干凈一些。”

  李玄淡然的回答,讓兩位總管一陣啞然。

  “你呀。”

  兩位總管同時說著,齊齊伸手摸了摸李玄的腦袋,各自揪了揪一邊的小耳朵。

  “等哪天公主殿下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了,阿玄也要去摘是不是”

  兩位總管忍不住打趣道。

  在他們看來,如此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也就只有李玄會為了安康公主去做了。

  結果,李玄重重的點頭,點頭點得義無反顧。

  兩位總管的笑容一斂,都看出了李玄的認真和鄭重之色。

  尚總管更是感慨道:“阿玄不愧是祥瑞。”

  “人家都是公主寵小貓。”

  “你倒好!”

  “小貓寵上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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