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家的午飯很熱鬧,男男女女好幾桌人嘻嘻哈哈的玩鬧了好久,等到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
裴文慧幽怨的對文樂渝道:“嫂子,我們雖然還在一個城市,但是想見一面越來越難了”
文樂渝嘆了口氣,道:“你總有長大的一天啊!等你像我一樣有了孩子,那就更難了,你不會還想跟在皂君廟時候那樣吧?”
“我當然想啊”
裴文慧撅了噘嘴,回頭瞪了李大勇一眼,委屈吧啦的埋怨道:“都怨你!”
李大勇只能呵呵傻笑。
他能說什么呢?明明是裴文慧急著要孩子的,難不成地里的莊家苗出的好,還怨種地的莊稼漢太賣力嗎?
人生就是這樣的。
在上學的時候,大家跟好朋友天天待在一起,吆五喝六的喝酒吹牛逛網吧,有時候還因為整天膩在一起相看兩厭。
但是一旦畢業了,就算還在一個城市,一年能聚個幾次就不錯了。
等到有了孩子為人妻為人母,那就更是沒有多少閑工夫嘍!
李野也沒有多少閑工夫,先送走喝的半醉的靳鵬、郝健王堅強幾個兄弟,回頭又跟裴文聰、羅潤波和老娘傅桂茹聚在了一起。
那些什么手機、服裝、機械之類的話題,在裴文聰和傅桂茹眼里幾乎不值一提,他們來一次京城,必須要跟李野請示一下在金融市場上的決策。
裴文聰道:“李先生,自從十月份的暴跌之后,燈塔和日笨的金融市場好像都恢復了上漲的趨勢,我們是逐漸加大投入,還是控制風險,逐步套利退出?”
李野沉默片刻,好似仔細推演之后說道:“我認為在近兩年內,燈塔和日笨的金融市場都是向上的,尤其是日笨,金融、地產還是會大漲”
裴文聰頓時松了口氣道:“是的,我們的分析團隊也是認為我們應該重倉日笨,他們的經濟增速太快了”
“再快也是有盡頭的,你們不會以為日笨人真的可以買下燈塔吧?”
李野嘲笑了一句,然后篤定的道:“燈塔不會容許日笨的經濟持續高速增長,照現在的勢頭,最多兩三年日笨就會嘗到他們自己釀下的苦果。”
“兩三年嗎?”
無論是裴文聰還是傅桂茹、羅潤波,都立刻記下了這個時間點,因為李野以前每一次預測的時間點,都非常的精確。
羅潤波是負責財務計算的,他嚴謹的問道:“李先生,那么兩三年后,日笨會受到多大的損失?”
李野冷冷的道:“這就要看看燈塔那幫禿鷲有多少良心了,或許能給日笨留一口氣吧!畢竟他們還有用。”
“嘶”
羅潤波吸了口氣,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燈塔的那些金融禿鷲是什么德行他可太知道了,畢竟這幾年來他們的金融團隊一直在跟那些人打交道,過招的經歷都不是沒有過。
指望他們有良心?
那還是算了吧!骨頭渣子都能嚼吧嚼吧咽下去。
“怎么?不相信?”
李野淡淡的笑了笑道:“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難道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有主權的國家就沒有幾個嗎?日笨就是案板上的肉,挨多少刀,全看持刀人的心情。”
裴文聰、傅桂茹和羅潤波都陷入了沉思。
雖然這年頭沒有多媒體網絡,大家獲取國際信息的渠道十分有限,但他們三人畢竟是滿世界飛來飛去的人,能夠看到的、想到的,自然比普通人多的多。
所以李野的這句話看似驚世駭人,但是他們仔細考慮過后,卻越想越對頭。
日笨是戰敗國,有燈塔駐軍,有波斯坦公告,這都不用說了。
其余的什么四小龍、四小虎,也是別人打個噴嚏,自己就要感冒的主兒。
而歐羅巴的那些貴族老爺 算了,那邊有上百個燈塔軍事基地,說他們有主權也行,說沒有也可。
數來數去,西方陣營里也就楓葉國、袋鼠國還有不列顛還好點兒。
但是如果李野告訴他們,幾十年后某位川同志,揚言楓葉國也可以成為燈塔國的一個州,不知道他們該作何感想。
而種花家呢?
裴文聰和羅潤波絞盡腦汁的捋了一遍,終于確定種花家是完完全全擁有主權,“自己說了算、不服咱就干”的主權國家。
裴文聰忽然問道:“李先生,今年您在內地的制造業投資、引進計劃,已經完全確定了嗎?”
李野輕輕的嘆道:“怎么可能完全確定呢?我只想一天就吃成個胖子,所以只要有機會,隨時都可能投資建設。”
裴文聰立刻道:“李先生,我也愿意為了內地的發展,貢獻更多的力量。”
李野詫異的看向了裴文聰:“更多?”
裴文聰在內地是有投資計劃的,而且還不少,但是這兩年他嘗到了海外金融捕獵的甜頭,內地的投資都快成了過家家了。
裴文聰點點頭道:“是的,更多,李先生能不能給我一些指引?”
李野沉吟幾秒,然后道:“具體的指引我暫時沒有,但是內地的容量很大,只要是世界先進的技術項目,在內地都是有發展機會的。”
“好,我記住了。”
裴文聰做出了決定,那就是跟隨李野的腳步,把從海外金融市場賺到的錢,起碼投一半到內地來。
像他這種手指縫里隨便漏一點,就給我四十年大運的人,怎么可能押錯了方向?
李野為什么海外賺錢內地花?為什么又娶了文樂渝?這還不夠明顯嗎?
裴文聰今天很高興,因為李野給他指了新的方向,所以他決定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的慶祝一下。
不過等李野離開之后,他卻被傅桂茹給叫住了。
傅桂茹臉色冷淡的問道:“裴先生,今天你帶來的那位舟慧敏小姐,是你的正牌女朋友嗎?”
“正牌女朋友?呵呵.”
裴文聰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道:“是這樣的傅女士,因為風華服裝的模特出了問題,所以我帶她來征求李先生的意見.”
傅桂茹道:“那你就是不準備娶她嘍?我上次跟你阿姆見面的時候,她說你有不婚主義的苗頭?”
裴文聰看著傅桂茹的臉色,感覺到了不對,只好訕訕的道:“這種事不能急的”
男人如果不是大富大貴,都是急著早結婚的,因為怕年齡大了不好找媳婦兒。
但你要是兜里有米,那還真是男人四十一朵花,一點都不著急。
所以這也就是傅桂茹問他,要不然裴文聰早就啐回去了。
你管得著嗎?
但是傅桂茹卻冷冷的道:“裴先生,港島的風氣我是不管的,但以后你在這方面要注意影響,不要帶壞了孩子.”
帶壞了孩子?哪個孩子?
裴文聰咧著嘴好生尷尬。
他帶壞了李野?可能嗎?
不過想到傅桂茹在馬來好多年,裴文聰總算明白,是傅桂茹誤會了。
這位老媽誤以為裴文聰帶舟慧敏來給李野“看看”,是跟港島某些人那樣,行齷齪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