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想要不被人栽贓,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么?
余老魔答:承認這件事情就是我干的!
只要圣教主動對此事負責,就沒有任何人栽贓圣教,圣教的威嚴自然也就不會受到任何侮辱!
任素瓊理了一下這個邏輯——很通順。
但她還是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教主,難道就任由曹子銘給圣教扣黑鍋?”
余老魔心想我也不希望這樣啊。
可是這個曹子銘看起來是我兒培養的親信幫手。
而且對長生忠心耿耿。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能殺,只能給他找補了。
余老魔是了解任素瓊的,無論從實力還是手段上,一旦被她盯上,曹子銘就死定了。
曹子銘一旦出事,季長生就很可能會和任素瓊對上。
屆時無論誰出事,他都接受不了。
季長生是他兒子,任素瓊是他最看好的天魔教年輕一代弟子,他們都代表著天魔教的未來。
在余老魔的心目中,這兩人未來應該是攜手合作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讓季長生和任素瓊結為雙修道侶。
他是真的很看好任素瓊,所以才親自插手了這件事。
“曹子銘不足為慮。”余老魔給自己找補了一下:“真正對圣教有威脅的是杜宗升,如果能借此機會將杜宗升釘死,對于圣教來說收獲更大。”
任素瓊點頭。
她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之前才會配合曹子銘演戲。
但是她想的是把杜宗升釘死,再把曹子銘殺死。
杜宗升是對手,曹子銘直接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教主似乎更看重杜宗升。
這倒是也正常。
任素瓊自然不會因此就違逆教主的意思,所以還是答應了下來:“弟子明白了,杜宗升那邊,弟子這次會讓他徹底留在盛國。金丹第一人,只能出自圣教。”
“這個不急,以你的安全為重。另外,你真正的任務是保護季長生,我觀此人前途無量,而且更適合我們圣教。”
余老魔夾帶的全是私貨。
“還有,伱從杜老太婆這兒拿到的靈石,也找機會給季長生,借此和他搭上線。”
任素瓊這次沒繃住,忍不住提出了不同意見:“教主,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對于我們圣教來說,也足以培養很大一批弟子了。”
余老魔表現的十分大氣:“素瓊,你要明白,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普通弟子數量再多,也不及你這樣真正的天驕。你得到的這些靈石確實可以培養很多弟子,但是只要你能借此機會成功交好季長生,將他拉攏過來,這一切就是值得的。”
任素瓊能說什么?
她畢竟不是教主。
她只是心疼剛剛到手的靈石。
“教主,季長生真的值這么多靈石嗎?”
余老魔微笑道:“當然,不要懷疑本座的判斷。素瓊,他是和你一個級別的天驕。”
任素瓊:“……”
有一說一,她覺得自己不值這么多靈石。
但是教主在夸她,她也不好反駁。
她努力提醒道:“教主,萬一我們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最后季長生還是不同意歸附我們圣教又當如何?”
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歷史上天魔教也沒少策反正道弟子。
成功的例子自然有,但失敗的例子一樣很多。
余老魔自信一笑:“素瓊,別忘了,這是杜家的靈石。我們拿杜家的靈石,去離間玄都觀和丹青閣的關系,無論成敗,我們都沒有損失。而且季長生一定會被你說動,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正道是容不下他的。”
任素瓊升起了對季長生的好奇心。
她剛到盛國,還沒有來得及深入調查季長生的資料。
教主竟然如此看重季長生,讓她心生疑惑。
不過她不知內幕,只是點頭應命,然后補充道:“教主,我觀丹青閣曹子銘也頗有圣教之風,弟子要不要嘗試也策反他?”
余老魔道:“不必,他的天賦不夠,沒有季長生有價值。”
任素瓊愈發詫異。
曹子銘在她看來,天賦已經夠了,手段更是厚顏無恥,完全符合圣教的策反標準。
但是在教主眼中,曹子銘竟然比季長生差這么多。
今天見到曹子銘的手段后,任素瓊甚至一度以為盛國之事都是曹子銘策劃的,季長生只是被曹子銘帶歪了。
若是曹子銘知道任素瓊的想法,一定十分感激她對自己的看重。
不過現在曹子銘還沒有心思去擔心任素瓊。
他正在勸說自己的師姐符曉菁,試圖將師姐拉入正軌。
“師姐,證據你都已經看到,現在你相信季師弟了吧?季師弟所作所為,完全是在替天行道,真正罪無可恕的是杜家。”
符曉菁精神恍惚。
她確實看到了很多如山鐵證。
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師弟,能否讓師姐緩一緩?”
“當然,希望師姐不要讓我失望。”曹子銘肅然道:“我一向認為師姐是丹青閣培養出來的巾幗英雄,而不是唯杜宗升馬首是瞻的一個女花癡。”
符曉菁渾身一顫。
曹子銘釋放出了自己的浩然正氣,境界精進后的曹子銘,浩然正氣愈發凝實,碧血丹心照耀的符曉菁有些刺眼。
“師姐,同為丹青閣弟子,我不想解釋那么多。我絕對支持季師弟對杜家的一切行為,至于是非對錯,都在浩然正氣,都在心中。師姐,擦亮你的眼睛,擦亮你的心。曾幾何時,師姐你面對浩然正氣,竟然眼神開始游移?”
符曉菁雙手顫抖,感受到了來自浩然正氣的誅心。
曹子銘知行合一,始終認為自己在做正氣浩然之事,也清晰的感受到了盛國百姓對他們的支持,以及他自己道行的精進,所以他對自己所思所想所行所為沒有絲毫懷疑。
符曉菁不行,她開始動搖了。
“浩然正氣不會背叛任何人,但很多人會背叛浩然正氣。師姐好自為之,我還有事要忙,先行告辭。”
玄都觀,盛國辦事處。
嬴紅葉和季長生全程都在竊聽曹子銘和符曉菁的對話。
十分感慨。
“長生,我覺得曹師兄現在變成了一個渣男,符曉菁快被他拿下了。”
季長生糾正道:“曹師兄是在拯救一個盲目的舔狗,這是功德無量之事。”
嬴紅葉吐槽道:“他進步也太快了,之前他也是杜宗升的舔狗來著,現在居然能做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長生你是真的有毒。”
季長生拍了拍嬴紅葉的香肩安慰道:“紅葉,你不必有危機感。曹師兄進步快,是因為他本來底子差。你不一樣,雖然你進步緩慢,但這不是因為你天賦差,是因為你本來就有我一半的水平。曹師兄再進步神速,比起你來說也是有差距的。”
嬴紅葉先是內心一暖,隨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是不是在罵我厚顏無恥?”
“當然不是,我是在贊美你手段靈活。”
嬴紅葉:“……你果然是在罵我。”
“其實我是在罵曹師兄,曹師兄還是太嫩了。”
季長生搖了搖頭。
此時曹子銘正好走進房間,聽到了季師弟對自己的點評,趕緊虛心請教:“師弟,我今天做錯了嗎?”
季長生仰天長嘆:“曹師兄,我剛知道今天發生的全部的事情,有點后悔今天裝病了。要是我主持抓杜老太婆,也不會犯這么多失誤。”
曹子銘有些不解。
他覺得自己今天表現還挺好的。
甚至有點青出于藍。
季長生對嬴紅葉努了努嘴:“紅葉,你教教曹師兄,他犯了什么錯?”
嬴紅葉懵懂道:“啊?我覺得曹師兄做的挺好的啊,哪有什么失誤?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別裝了,紅葉,咱們倆的道行肯定比曹師兄深,你說你是清純的小白花,現在曹師兄都不會信的。”
季長生直接拆穿了嬴紅葉的偽裝。
嬴紅葉瞪了季長生一眼:“討厭。”
女人假裝單純一點怎么了?
她為人光明正大,怎么能懂那些陰私勾當呢?
再說了,她要是萬一表現的太聰明,嚇到了那些追求者怎么辦?
不過嬴紅葉想了想,季長生和曹子銘都不是正常男人,她在這倆貨面前裝單純確實沒什么用。
所以嬴紅葉實話實說:“曹師兄,你今天犯的最大的失誤,就是信了杜老太婆的話。她說靈石在發簪和玉佩當中,你就信了?狡兔三窟,你至少放走了一半靈石,那可都是盛國百姓的血汗靈石,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說到這里,嬴紅葉搖了搖頭。
換成她,就不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季長生說曹師兄和自己有差距是對的。
至少她更懂這樣的壞女人。
曹子銘面色驟變:“這……”
他立刻意識到嬴紅葉說的對,這是很有可能的事。
他確實沒有搜杜老夫人的身。
在曹子銘內心深處,畢竟是有男女之防的。
他還是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女人,這要是換成季長生和嬴紅葉,只會把杜老太婆當成一個壞人。
“不行,我現在去找任素瓊。”
曹子銘越想越難受。
如果那些靈石落到魔教手中,他豈不是就成了盛國靈石外流的兇手?
“曹師兄,別鬧了,理智一點。”嬴紅葉提醒道:“你可不是任素瓊的對手。”
她發現了,自己可能還真如長生所言,比曹師兄更壞一點。
曹師兄還是太嫩了,得繼續學習。
“就算你真找到任素瓊,到時候也只會是你栽在她手里。”嬴紅葉搖頭道:“現在我們得想辦法和任素瓊談判,但是這又涉及到了你的第二個失誤——你把任素瓊得罪的太狠了!”
曹子銘想了想自己栽贓任素瓊的事情,抬手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但是被季長生攔住了。
“季師弟,你別攔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曹子銘很難受。
剛才他還洋洋自得。
現在卻感覺自己犯了天大的失誤。
季長生笑了:“曹師兄,你能不能別當這種反省怪?這一切都是杜宗升的錯,都是杜家的錯,和你有什么關系?你一個丹青閣少俠,修浩然正氣的,永遠不會有錯,別整天自省。與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責他人。”
見曹子銘還有些難受,季長生正色道:“曹師兄,我可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杜家人在搶劫盛國百姓的血汗靈石,我們是在行俠仗義除魔衛道。縱然結果不甚完美,又和你我有何關系?難不成我們行善積德的,因為沒有幫到所有人,我們還有罪了?”
曹子銘內心開始溫暖。
“季師弟,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是太迂腐。”
“已經進步很大,師兄你以后多改改自省的毛病就行。”季長生道:“至于任素瓊那邊,紅葉說的對,確實得想辦法和她談判,杜家的靈石還有大用。”
曹子銘苦笑:“我好像確實把她得罪狠了。”
他捫心自問自己要是任素瓊,恐怕絕不會和自己合作的。
不過季長生不擔心這個。
“放心,任素瓊是個聰明人,從她配合你演戲就可以看出來,她暫時和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杜宗升。”
季長生感覺杜宗升真是個好人。
玄都觀和天魔教都在拿他刷任務。
能做到這一步,杜宗升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任素瓊這邊就交給我吧。”
作為天魔教未來少教主,季長生認為自己和任素瓊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求同存異問題不大。
“曹師兄,你還有一個問題是效率也太低了。對杜老太婆那種蛀蟲,何必要廢那么多話。換成是我,兩分鐘我就送她去見杜宗絳,干脆利落一點,免得夜長夢多。殺了人再撿尸,能拿到的靈石更多。”
曹子銘受教:“季師弟你說的是,我總是覺得不教而誅不好,還是希望她能自己把靈石交出來。”
“師兄你還是太教條了,得改。杜家這群人,你還指望他們能幡然醒悟?”
季長生搖頭道:“就算他們能幡然醒悟,一樣得送他們去見杜宗絳,否則對不起那些被他們坑的無辜百姓。對付這種罪孽深重的國賊,沒有放下屠刀這一說,直接殺了干脆利落。”
曹子銘點頭稱是。
不過努力自辯了一下:“季師弟,我不介意殺掉杜老夫人,但她不是罪魁禍首。留著她,對付杜宗升的時候會更有用。反而殺了杜老夫人,容易讓杜宗升陷入瘋狂。杜宗升是金丹第一人,他要是發瘋,我們都會有危險。”
“你這個擔心是對的。”
季長生有一說一,曹師兄做的好的地方他肯定也不吝贊賞。
“但是欲要讓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讓杜宗升瘋狂一點未嘗不是好事,金丹第一人?呵,我站在他面前,他也得敢殺我才行。”
調查組的組長是玄都觀自己人。
杜宗升但凡敢私自動手,季長生就敢聯合玉青青嬴紅葉曹子銘一起并肩子上。
他甚至有把握拉上任素瓊。
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季長生不怕杜宗升直接動粗,他怕的是杜宗升不動粗。
“還有,曹師兄,你如果扮成杜宗升殺杜老太婆,豈不是比扮成任素瓊更好?”
曹子銘目瞪口呆。
嬴紅葉也差點栽倒。
看季長生的眼神和看畜牲沒什么兩樣。
她確實是想來學習一下的,但是長生這教的也太離譜了。
嬴紅葉忍不住開口:“長生,你開什么玩笑?杜宗升怎么會殺他自己的親生母親?”
季長生耐心指點:“就是因為世人以為杜宗升不敢殺他親生母親,所以杜老太婆一旦身死,所有人都會懷疑我。到時候我自證了清白,杜宗升就會被懷疑。為了自己的前途,杜宗升可以犧牲杜宗絳,難道就不能犧牲自己親生母親嗎?他可是魔教妖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杜家所有人對于杜宗升來說都是可以犧牲的,他的心中唯有自己,根本沒有親情可言。另外,曹師兄扮演杜宗升,怎么也比扮演任素瓊更擅長吧?說不定杜老夫人真的會信,然后會在死前留下一些指認杜宗升的證據呢?”
他扮成杜宗升的話,確實有七成把握能裝的很像。
真的有可能騙過杜老夫人。
“最重要的是,杜宗升已經確定了是我們的敵人,所以無論怎么栽贓他,我們都沒有心理壓力。但是任素瓊不是我們的敵人,至少現在不是。曹師兄你上來就把任素瓊得罪了,她生氣了怎么辦?任素瓊這種魔教妖女,心胸不太可能開闊。萬一她被曹師兄你氣壞了,真的和杜宗升聯合起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曹子銘提醒道:“季師弟,任素瓊最后選擇了配合我的栽贓。”
季長生糾正道:“曹師兄你沒有栽贓,任素瓊就是和杜宗升合作救走的杜老夫人,而你是去抓杜老夫人的。魔教妖人救走了杜宗升的的親生母親,這件事情背后必有蹊蹺,我必然要上報仙門調查組,徹查此事。”
季師弟你功德多,你說什么都對。
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能理解季師弟全部的操作,但這肯定是我的問題。虛心學習就好了,相信未來肯定能明白。
曹子銘順利說服了自己。
然后和季長生一起,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報了上去。
無論如何,杜老夫人突然要離開盛國。他親自去追,結果天魔教任素瓊突然出現救走了杜老夫人,這件事情是需要細查的。
事涉杜宗升和任素瓊,各大仙門都會鄭重以待。
季長生想到這里,沒忘記鼓勵曹師兄一句:“曹師兄,你今天做的最成功的一點就是在人前的時候沒說錯話。”
嬴紅葉認同的點頭:“曹師兄那一句杜宗升的母親被魔教妖女任素瓊救走了,十分畫龍點睛。如果曹師兄說杜老夫人被任素瓊抓走,就洗清了杜家有魔教背景的嫌疑。就是要被任素瓊救走,才能坐實杜宗升和魔教關系不清不楚。”
魔教妖女抓杜家人可以理解。
救杜家人是幾個意思?
在這一點上,曹子銘拿捏的非常好。
聽到季長生和嬴紅葉都對自己不吝贊美之詞,曹子銘謙虛道:“我也是急中生智,畢竟季師弟常常教導說,我們要對付的都是魔教妖人。”
“曹師兄,你已經上道了。”季長生很欣慰:“現在杜家和天魔教有關系這件事情已經確認,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在仙門調查組到來之前找到杜家和天魔教勾結的證據就好。”
曹子銘有一說一:“我相信季師弟一定能找到證據。”
季師弟主打一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對此曹子銘有很深刻的印象。
季長生沒有讓曹子銘失望。
一炷香時間后,魏忠賢前來報告:
找到了任素瓊的藏身所在。
曹子銘驚了:“魏大人,你竟然能鎖定任素瓊的落腳點?”
他都沒有這個把握。
盛國內衛這么強悍的嗎?
魏忠賢給了曹子銘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曹子銘很快明白了原因。
因為嬴紅葉開始換裝了。
嬴紅葉的面前水鏡中正在播放著任素瓊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以及符曉菁對峙的畫面。
嬴紅葉看的很認真,學習任素瓊的語氣、神態以及著裝,很快就開始活靈活現。
然后季長生遞給她一張人皮面具。
嬴紅葉帶上后,左右轉了轉身子,然后問曹子銘:“曹師兄,怎么樣?像任素瓊嗎?”
季長生道:“像不像無所謂,反正真正認識任素瓊的盛國老百姓也沒幾個,紅葉你演的差不多就行。曹師兄,你率隊去捉拿任素瓊,但是被任素瓊殺出重圍,你和六扇門包括內衛都不是任素瓊的一合之敵,知道這樣做的目的嗎?”
曹子銘:“……幫任素瓊揚名。”
“很好,主打一個任姑娘縱橫無敵,如入無人之境!紅葉,要打的瀟灑,打的漂亮,打的英姿颯爽,讓四周看熱鬧的百姓都意識到任姑娘的強大和風采。”
季長生向來與人為善,從不輕易和人結仇。
哪怕他真的知道任素瓊的落腳點。
合歡圣女告訴他的。
合歡圣女甚至還想讓季長生幫她除掉任素瓊,但是季長生果斷拒絕。
雖然任素瓊不是合歡圣女的人,可是她是余老魔看重的后輩。
余老魔的親信,未來就是他的親信。
大家都是自己人,他自然不想和任素瓊結仇。
只想和任素瓊結一個善緣。
五分鐘后。
任素瓊落腳點——隔壁房間。
直接被曹子銘率領大隊人馬破門而入。
任素瓊緊張了一秒鐘。
然后就發現是隔壁。
再然后……
她恍惚了。
“他們在捉拿我?”
“真跳出來一個我?”
“這次的冒牌貨終于是個女人了,她冒充我做什么?”
“殺出去了?等等,這是在假打?”
“演的太假了……華而不實,但這個西貝貨打的確實華麗。”
任素瓊已經聽到了四周看熱鬧的圍觀百姓發出的贊嘆。
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干,但是任素瓊這個名字在盛京城迅速名聲鵲起,成為了強大和絕色的代名詞。
這感覺……任素瓊只能說很復雜,她還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么。
“六扇門的人在搜房間?曹子銘在寫什么?”
任素瓊暗中看了一下。
然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隔壁房間內。
曹子銘正在揮毫潑墨,書寫杜宗升寫給任素瓊的信。
一邊寫,曹子銘還一邊向身旁的季長生請教:
“季師弟,你覺得杜宗升在信上的語氣應該怎么拿捏?是曖昧?還是投靠?杜宗升和任素瓊同為正魔兩道金丹境第一人,被很多人認為是一生之敵。在人間紅塵的話本故事里,這種正魔兩道的宿敵是最容易產生感情的,把他們寫成一對也很合理。”
季長生搖頭道:“不要寫成一對,任仙子何等芳華,又怎么可能看的上杜宗升那種貨色?將杜宗升和任仙子相提并論,就是對任仙子的侮辱。”
暗中窺伺的任素瓊:“……”
季長生繼續指點道:“就寫杜宗升意識到自己罪行敗露,丹青福地的私下勾當違背了丹青閣的行事宗旨,默許杜宗絳暗害卓芳華更是犯了丹青閣的逆鱗。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旦大白于天下,必然會被丹青閣所不容,所以他才請求任素瓊伸出援助之手。”
頓了頓,季長生補充道:“把杜宗升的態度寫的卑微一點,信中對任仙子的贊美也誠懇一點。杜宗升有求于任仙子,必然會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能請動任仙子出手,他也一定給足了籌碼。這樣吧,就寫杜宗升愿做任仙子麾下一走狗。”
曹子銘辯白道:“季師弟,我了解杜宗升,他不是這種能在女人面前卑躬屈膝的人,還是有傲骨的。”
季長生不以為意:“那是在其他女人面前,任仙子芳華絕代,冰肌玉骨,天賦無雙,自然和其他女子不同。杜宗升從前也以為自己一身傲骨,直到他之前無意中見到了任仙子的風姿,他就明白能給任仙子當走狗是他三生有幸。”
任素瓊:“……”
似乎看懂了季長生曹子銘的操作,但她陷入了更大的迷茫當中。
難道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她深深感覺自己這一次出關后,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正道弟子現在都已經這么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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