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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別怕,我不是魔頭

  季長生感覺這個叫郭書琴的臥底抗壓能力太差了。

  想當初我殺了玲瓏仙子的兒子和老公,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一樣和玲瓏仙子據理力爭。

  你這才哪到哪。

  但凡你稍微抵抗一下,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說不定就幫你洗清嫌疑了。

  結果伱居然直接跑路。

  真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

  還差點連累了我。

  季長生心很累。

  不過對于其他人來說,季長生當場就揪出了一個天魔教臥底,這份敏銳度簡直讓他們驚為天人。

  “季長老英明。”

  “多虧了季長老,否則我們何時中了這個天魔教妖女的毒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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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比季長老更懂怎么抓天魔教臥底,老夫慚愧。”

  “現在看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確實證據確鑿了,長公主真的是天魔教弟子。”

  “我想起來了,長公主外出一般都是指名讓郭書琴隨行保護的。原本以為長公主喜歡讓郭書琴隨行是因為同為女人比較方便,現在看來,細思極恐啊。”

  皇室供奉們沒辦法再幫長公主洗地。

  他們只是皇室的供奉,不是皇室的狗腿,相對的獨立自主性還是有的。

  作為最起碼筑基起步的供奉,指望這群修行者像太監那樣對皇室忠心耿耿不現實。

  當他們發現皇室中還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危機后,幾乎人人自危起來。

  彼此七嘴八舌的交流一下,他們就迅速發現了很多平時忽略的細節。

  將這些細節組合到一起,就是鐵證如山的真相。

  聽著這些供奉的議論,季長生也無言了。

  他很想問一下這些皇室供奉,有沒有一種可能,長公主平日里喜歡讓郭書琴隨行,真的只是因為她們同為女性,相處起來比較方便?

  但是作為一個專業的天魔教臥底,季長生的職業素養比郭書琴好很多。

  話到嘴邊,被他強行給咽了回去。

  “諸位,長公主乃天魔教妖人,此事證據確鑿,諸位都親眼所見,再無絲毫疑問。丹青閣曹子銘師兄一身正氣,清清白白,也請諸位做一下見證,不要影響了曹師兄的名聲。”

  季長生將大家的注意力轉回了正題。

  其他人自然紛紛點頭應是。

  “當然。”

  “季長老放心,我們都是證人。”

  “真相竟然如此觸目驚心,幸好有季長老和曹先生這樣的正道高人道高一丈,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長公主殿下……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誰都無法再為長公主辯駁。

  更何況上一個為長公主辯駁的人現在已經逃之夭夭,被實錘是天魔教臥底。

  縱然還有想替長公主說話的,現在也只能閉口不言,生怕再牽連到自己身上。

  大局已定!

  所以,當長公主得知“真相”后,整個人如遭雷擊。

  “不,這不可能。”

  “一定是曹子銘栽贓陷害本宮。”

  “本宮和天魔教毫無關系。”

  看著垂死掙扎的長公主,為首的皇室供奉都有些聽不下去,忍不住打斷了長公主的胡言亂語:

  “殿下,曹先生和你一樣都留在了玄都觀,身邊還有這么多高手和百姓看著,他如何能栽贓陷害您?難不成他還提前在您的公主府內布置好了贓物不成?”

  沒有人相信曹子銘能干出這種事情。

  至于曹子銘,更是不屑一笑,都懶得辯駁。

  清者自清。

  季師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妖女的證據。

  至于妖女……困獸猶斗罷了。

  死到臨頭還想拉著他一起墊背。

  真是癡心妄想。

  長公主也懵了。

  她覺得皇室供奉說的有道理。

  “可是本宮真的和天魔教毫無關系。”長公主不甘道。

  皇室供奉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直接將剛才從公主府找到的證據放到了長公主面前。

  “殿下,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招了吧。”供奉勸說道:“給您自己留一點體面,也給皇室留一點體面。面對這么多證據,哪怕是玲瓏仙子,也無法說您是無辜的。”

  季長生看了這個供奉一眼,心說你格局小了。

  哪怕鐵證如山,玲瓏仙子也絕對能夠顛倒黑白。

  再說了,這種小事哪里需要玲瓏仙子出手。

  觀主、李嫦曦,哪怕是實力低微的季某人,操作這種事情都是手到擒來。

  只能說,玄都觀畢竟是玄都觀,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宗門。

  而盛國只是盛國,是紅塵俗世中的一個小國。

  手段差距太大了。

  季長生在玄都觀都是大殺四方的,來到盛國這種小國,當然是大殺八方。

  長公主看著面前的白骨、骷髏、魔道法器、陰毒魔功,整個人風中凌亂。

  “這怎么可能?”

  這踏馬都是哪里冒出來的?

  供奉唏噓道:“殿下,也許您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也許……您提前安排好了接應的人,甚至準備收買季長老。可惜,季長老光風霽月,正氣浩然,一眼就看穿了您的算計,當場就拆穿了您的同伙。”

  長公主恍惚了:“我還有同伙?”

  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我同伙是誰?”

  供奉的眉頭皺了起來:“殿下,事到如今,您還裝傻有意思嗎?您的同伙接應人當然是郭書琴。平日里您但凡出行,一般都是指名讓郭書琴隨行保護,你們之間的勾結已非一日。”

  長公主被打的披頭散發,大腦已經運轉不過來了,脫口而出:“你們不僅冤枉本宮,還冤枉郭供奉,簡直豈有此理。”

  季長生冷哼一聲:“冥頑不靈,死到臨頭還嘴硬,今天季某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季長生作為一個在宇宙盡頭工作過的人,深知執法記錄儀的重要性,也深知保護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他去公主府全程,都是帶著“執法記錄儀”的。

  特意請皇室的供奉全程施展了水鏡術法。

  長公主想要污蔑他栽贓陷害制造冤假錯案,對不起,找錯人了。

  季某人從不干那種事情。

  所以季長生當著長公主的面,播放了郭書琴為她求情,而季長生當場拆穿了郭書琴,以及郭書琴隨后用“血遁術”逃之夭夭的場景。

  看完“執法紀錄”上有視頻有真相的實錘,長公主眼神失去了焦距。

  “竟然是真的……”

  季長生冷聲道:“當然是真的,若非證據確鑿,季某還能冤枉你不成?”

  “郭書琴竟然當真是天魔教臥底。”

  長公主感覺自己跳到天河里恐怕都洗不清了。

  她一把握住了季長生的手,眼淚奪眶而出:“季長老明鑒,我與郭書琴毫無關系啊。”

  季長生面對花容失色的長公主,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絲毫不為所動。

  長公主要是可憐,那些花費了巨資購買太平福地,現在卻無家可歸的人又怎么說?

  他要是可憐這種女人,季長生會感覺對不起這么多年組織的教育。

  “季長老,我平日喜歡讓郭書琴隨行保護,只是因為我與她都是女人,所以一同出行更為方便,絕對沒有和天魔教有過任何勾結,我愿以列祖列宗之名發誓。”

  季長生還沒說話,但其他聽到長公主這樣說的人,全都面露厭惡。

  在這個舉頭三尺有神明的修行世界,隨便拿列祖列宗發誓的人,是會受到別人譴責的。

  尤其是拿列祖列宗的名譽為自己背書,還是為自己已經實錘的罪過背書,就更會受到別人的鄙視。

  皇室供奉都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長公主的話:“殿下慎言,祖宗何辜,讓您這樣糟蹋?”

  長公主:“……”

  一定是有刁民想害本宮。

  到底是誰?

  郭書琴嗎?

  是了。

  她早不跳出來,晚不跳出來,偏偏在她落難的時候跳出來,在她頭上狠狠的踩了一腳,將她踩入了無底深淵。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否則為何她能相安無事的隱藏這么多年,卻在此時暴露了。

  “我明白了。”長公主眼前一亮,迅速分析道:“季長老,是郭書琴故意栽贓我,她一定和曹子銘有勾結。”

  “夠了。”

  季長生這下真的生氣了。

  這個女人簡直豈有此理。

  人家郭書琴怎么栽贓陷害你了?

  人家很無辜的好嗎?

  人家明明是為你說話,你居然恩將仇報。

  此女當真是不當人女。

  雖然季長生也很鄙視郭書琴作為臥底的抗壓能力,但是作為天魔教未來的少教主,季長生還是很護短的。

  我未來的手下,我罵可以,你栽贓陷害她不行。

  “曹子銘”也生氣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栽贓陷害我。

  就在季長生陷入暴怒的同時。

  長公主的耳畔又傳來了“曹子銘”的傳音:

  “沒想到這都被你看穿了。”

  長公主內心一寒,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的盯著曹子銘。

  這個男人,此時竟然還一副如此無辜的表情。

  簡直令人作嘔。

  “曹子銘”的傳音還在繼續:

  “現在,我依舊給你一條活路。還是原來的條件,將太平福地還給第一批購買的客戶,配合我以及季師弟,整頓盛國的福地生意。我要安得廣夏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你助我完成這個目標,我保你安然無恙。”

  “曹子銘”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真實目的。

  殺東宮太子,栽贓陷害長公主,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行善積德。

  只要愿意配合他,哪怕真的是魔教妖人,季長生也不介意和對方合作。

  他要的只是結果,是讓普通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他也借此更進一步。

  盛國百姓安居樂業,季長生拿走功德和氣運,彼此各方共贏,這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

  至于正道魔道,季長生并不關心。

  長公主的生死,季長生也不在意。

  讓季長生失望的是,長公主目光怨毒的盯著曹子銘,憤怒道:“你做夢,本宮絕不屈服于你這種無恥之徒。”

  季長生眼神深處殺意森然。

  當真是冥頑不靈。

  “你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哪怕整頓了福地生意,也不影響你的榮華富貴。你現如今的地位和財富,足以保證你一生衣食無憂。行善積德,幫助那些普通人和散修過的好一點,有那么難嗎?”

  “曹子銘”作為丹青閣弟子,哪怕已經殺意滿腔,但依舊愿意給對方足夠的機會自救。

  可惜,長公主就是不想抓住。

  “本宮所作所為,皆在盛國律法保護之內。本宮今日的榮華富貴,也是本宮自己奮斗所來。他們過的不好,與本宮何干?是他們自己不夠努力。只要他們肯吃苦耐勞,難道盛國還能少他們一口飯吃?難道他們以為天上會掉餡餅嗎?朝廷就應該給他們發錢嗎?”

  長公主的心態已經爆炸。

  被栽贓陷害,加上“曹子銘”的連番挑逗,徹底引發了長公主暴戾和壓抑的情緒。

  當然了,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魔欲經》功法肯定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果。

  導致長公主開始口不擇言:“購買福地是雙方自愿的事情,白紙黑字,契約精神,沒有人拿刀逼著他們買。現在出事了,他們后悔了,你就開始替他們伸張正義了,這和本宮還有朝廷有什么關系?是他們自己蠢。”

  季長生感受著《魔欲經》的加速運轉和壯大,默默無言。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故意挑動長公主的負面情緒。

  是這個女人自己負面情緒爆炸,把《魔欲經》這個魔教功法給引動了。

  然后《魔欲經》的啟動又助長了長公主的負面情緒。

  于是兩相疊加……

  “讓本宮替他們主持正義,做夢。朝廷不接受他們的威脅,也不接受你這種無恥之徒的威脅。曹子銘,你當真敢殺我嗎?我背后是盛國朝廷,就憑栽贓陷害,你敢真的要了我的命?”

  長公主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

  她沒做過的事情,當然沒有那么怕。

  丹青閣弟子修浩然正氣,能把栽贓陷害做到這一步,已經讓她很開眼了。她不信作為丹青閣弟子,曹子銘還真的敢殺人滅口。

  若是如此,曹子銘的道心會崩塌,浩然正氣也會反噬。

  可惜,她忽略了一個人。

  “夠了。”

  季長生在內心徹底宣判了長公主的死刑。

  原本他還想著只要長公主愿意迷途知返,配合他整頓盛國的福地,他自然會幫長公主洗心革面,甚至幫她成為盛國的女皇也不是在畫餅。

  這些都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

  但長公主一條路走到黑。

  他也只能再殺一只雞,希望下一位負責人能夠機靈一點。

  “不教而誅,不是丹青閣的行事風格,但玄都觀不在意。”季長生平靜道:“曹師兄或許不敢殺你,那我來就是了。長公主,我宣布,你死有余辜!”

  宣判完自由心證,季長生的魔刀就揚了起來。

  “劍下留人!”

  季長生聽到了這句話,然后傷心魔刀瞬間揮舞了下去。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面前喊“劍下留人”。

  最重要的是,連我拿的是傷心魔刀都看不穿,可見來人實力也就那樣。

  不配他給面子。

  所以季長生毫不猶豫的動手,甚至更加的果斷。

  不過來人雖然沒有看穿季長生的幻術,卻看到了季長生動手。

  一只銀色的羅盤后發先至,出現在長公主的身前,瞬間放大,替長公主扛下了季長生的一刀。

  傷心魔刀砍在羅盤上,散發出的氣勁余波,讓周圍不少人都下意識的退后了三步。

  這還是曹子銘及時出手護持住的原因。

  季長生這一刀,動用了70的實力,實打實的金丹期攻伐,并沒有多少留手。

  但沒殺死人。

  季長生瞇了下眼睛,看向來人。

  一個衣袍上繡著九宮八卦圖的年輕修士。

  當然,也很有可能不年輕了。

  修行中人,不能單以外貌定年齡。

  “你要庇護玄都觀和丹青閣要殺的天魔教妖女?”

  季長生上去就是一個大帽子。

  晁云天眼角一抽。

  雖然他有來歷,但是這種大帽子他真不敢接。

  會死人的。

  “見過季師弟,在下通天商會晁云天,家師天機子。”

  晁云天迅速自報家門。

  同時點出自己的背景。

  季長生冷哼道:“沒聽說過,我只問你,你要庇護玄都觀和丹青閣要殺的天魔教妖女?”

  晁云天:“……季師弟,我以家師的名義作保,長公主絕不是天魔教臥底。”

  季長生冷笑:“你師父算什么東西?也敢替天魔教妖女作保?”

  “咳咳。”

  不少人都大聲咳嗽了起來。

  曹子銘走到季長生身邊,低聲提醒道:“季師弟,天機子是通天商會第一強者,也是五大劍仙中的奕劍仙。”

  季長生內心一凜。

  五大劍仙他知道,未來婆婆就位列其中,他剛認的便宜義父也是其中一位。

  奕劍仙他倒是也聽說過這個名頭。

  但是奕劍仙是天機子,天機子和長公主居然又扯上了關系,他對此就真的一無所知了。

  不過即便現在知道了,季長生依舊不為所動。

  家父余老魔。

  義母合歡圣女。

  婆婆玲瓏仙子。

  老婆太陰星君。

  奕劍仙?

  我需要給他面子嗎?

  難道不應該是他需要給我面子?

  所以季長生改變了說法:“天機子要庇護玄都觀和丹青閣要殺的天魔教妖女?”

  晁云天苦笑不已。

  這個大帽子他不敢戴,他確認他師尊也不敢戴。

  晁云天努力解釋道:“季師弟明鑒,長公主乃我未婚妻。”

  季長生“哦”了一聲:“看來你也有和天魔教勾結的嫌疑。”

  晁云天努力無視了季長生的話,肅然道:“我與長公主訂婚之時,特意拜托過家師為長公主算過一卦。卦象顯示,長公主出身清白,來歷干凈,和魔教毫無關系。”

  季長生冷聲道:“卦可以是錯的。”

  晁云天提醒道:“家師不輕易卜卦,但凡卜卦,從未錯過,所以才得名‘天機子’。”

  曹子銘同樣低聲提醒道:“季師弟,天機子的確在天下名聲赫赫,迄今為止還沒有失算過。”

  季長生道心如鐵,不為所動,只是依舊冷漠的開口:“所以你在質疑曹師兄栽贓陷害長公主嗎?”

  聽季長生這樣說,曹子銘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對啊。

  天機子他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但長公主是魔教妖女的真相他完全看在眼里。

  再說了,他自己有沒有栽贓陷害長公主,他自己不清楚嗎?

  季長生繼續道:“哪怕天機子威名赫赫,季某依舊選擇相信曹師兄。若因此得罪了天機子……為了曹師兄,為了天地正氣,得罪也就得罪了。季某連玲瓏劍仙的相公都敢殺,也不介意再殺一個奕劍仙徒弟的未婚妻!”

  曹子銘動容。

  “季師弟,我定不辜負你的信任。”

  季長生點了點頭:“曹師兄,不必迷信強者。強如玲瓏仙子,依舊夫不賢子不孝。哪怕長公主真的是奕劍仙卜算過的又如何?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我只相信真相,相信你!”

  曹子銘渾身一顫,片刻后,他持劍立于季長生身前,對晁云天正色道:“晁師弟,得罪了。長公主乃天魔教妖女,此事證據確鑿。哪怕你是天機子高徒,今日也休想救這個妖女的性命。若因此得罪了奕劍仙,曹某一力承擔!”

  晁云天:“……”

  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局面。

  正常來說,只要他亮出師尊的名頭,以“奕劍仙”算無遺策100的準確度,就應該能把長公主撈出來才是。

  萬萬沒想到,季長生三言兩語,不僅將自己樹在了道德高點,還把丹青閣的曹子銘給說動了,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他第一次遇到“奕劍仙”名頭不管用的情況,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到底是“奕劍仙”的高徒。

  晁云天沉吟片刻后,果斷道:“季師弟,曹師兄,可否給家師一個面子?我相信長公主此事定有誤會,給我三天時間,我定然將此事真相調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代。這三日之內,長公主就暫時扣押在玄都觀,如何?”

  曹子銘皺眉道:“何必拖延時間……”

  季長生打斷了曹子銘的話:“看在‘奕劍仙’的面子上,一天時間,過時不候。”

  “好。”晁云天沒有再討價還價,只是臨走之前依舊不忘提醒道:“我以家師的信譽擔保,長公主和魔教之間絕無瓜葛,此事必有誤會。”

  季長生余光掃視了一下左右。

  晁云天這話不是對他和曹子銘說的。

  是對周圍人,乃至天下人說的。

  奕劍仙的名頭在他這兒不夠硬,但是很顯然在天下的名頭都夠硬。

  奕劍仙說長公主和天魔教沒關系,天下有很多人就都會相信長公主和天魔教沒關系,甚至會有很多人相信就是曹子銘在栽贓陷害長公主。

  季長生心想,為了曹師兄的名聲,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奕劍仙……呵。

  你能算清長公主和天魔教沒關系又怎樣?

  天魔教若是自己承認了,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季長生眼眉低垂,悄悄啟動了傳音符:

  “夫人,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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