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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地面上巨大的雷痕,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先前,他們以為那是奧爾頓留下的,還在感嘆戰斗之激烈。
現在一看,狗屁,這只怕是那個天通教主留下的,奧爾頓這家伙估計是見識到對方的雷法,膽寒溜走了。
而正是因為他在天通教主的面前使用了瞬移,讓對方有了防備,后來拉扎爾生死危機時才使用無效,自己等人也用不了了。
這個老六,遇到這么恐怖的敵人,不瞬移到他們面前,告知前方危險?居然不管他們的死活,自顧自的回到了王城,讓他們陷入了險地。
三個納森衛在心里對奧爾頓破口大罵,他們一臉警惕的看著張之維。
“天通教主,你來納森島有什么陰謀?”
“我并不是為你們而來的!”張之維隨口說了一句。
“你一上島就對兩個納森衛出手,還說不是為了我們而來的。”火翼凱爾一臉悲憤道。
“不是我對你們出手,是你們對我出手!”張之維說。
幾個納森衛一愣,奧爾頓那里是什么情況暫且不知,但剛才確實是拉扎爾先動的手,而他們也并未阻止。
“束手就擒,我不殺你們!”張之維繼續道。
三個納森衛頓時一滯,他們是納森衛,是整個納森島的守護神,怎么能投降呢?可不投降的話,他們能對付得了面前這個強大的敵人嗎?
“你……你來納森島到底是為了什么?”雷霆之劍蘭斯特詢問道。
“最近納森島很熱鬧,我來湊個熱鬧而已,而且聽說納森神樹是煉金體系里最高杰作,我想見識一下!”張之維并未有所隱瞞,實話實說道。
“你要對神樹不利?”納森衛風暴之瞳凱特一臉猙獰道。
其他兩個納森衛也是一臉憤怒的看著張之維,開始他們還以為他是為了納森王位而來,沒想到他的目標竟然是神樹。
相比較王而言,神樹更是他們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為此,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神樹,天通教主竟是為了神樹?后方,拜倒的大B一臉震驚的神色。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表情收斂,心中自語,是的,這樣才合理,天通教主本來就是教會之主,他的教眾可能比納森島的人口還多,這樣的存在,有必要去奪取納森王位嗎?
完全沒必要才對!
但如果是為了神樹而來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如果按這么想的話,面前這個年輕的東方人,豈不是一個和納森神樹對等的存在?
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或者用他們的話來說,一位仙人?
想到這,大B心里陡然興奮起來。
神樹能庇護整個納森島,賜予王和衛不可思議的能力,還能讓納森島的島民全體獲得能力。
那么這位天通教主呢?他又能賜予他的追隨者,他的信徒什么東西呢?
最關鍵的是,神樹是以樹的形態顯示于人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智慧,但它從沒有在人前展現出智慧生物的特質。
就算是神諭,也是通過納森王頒布的,這其中摻雜了太多納森王的意志。
但面前這個天通教主不一樣,他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不對,應該是行走世間的神才對。
這就能解釋的通,魔都發生的事情了,普通的異人抵擋不了熱武器,但神可以啊。
如果可以的話,跟著這位人間的神,或許可以得到一個比龜縮到納森島更好的前程!
大B心里盤算起來。
納森島出生的島民,都對神樹有著絕對的信仰,但大B不是島上出生的,他是在外界混不下去,逃到島上的,所以對神樹并沒有那么敬畏。
除他之外,其他的集市眾人也是各有想法。
不過,張之維對這些人并不關注,他注視著面前那三個咬牙切齒看著自己的納森衛。
本來,他來集市,是來找艾薩克的下落的,既然在這里遇上了納森衛,就順帶從納森衛這里窺探一下納森神樹的情況吧,而且,艾薩克上島找摯友,納森衛作為島的守護者,或許也有消息。
他朝三個納森衛走去。
三個納森衛渾身冷汗直冒,如臨大敵。
“不能坐以待斃,和他拼了!”風暴之瞳凱特說道。
“是的,無法瞬移,沒有增員,我們沒有退路了!”火翼凱爾說道。
“此人的雷法很強,弟弟,我們施展融合絕技!!”風暴之瞳凱特說道。
說罷,他的周身有風暴在匯聚,發出尖嘯的風聲,刺耳無比。
空氣在劇烈旋轉之下化作了鋼鐵般鋒利和堅硬的風刃,狂風呼號間,地面的一些凸起的石頭都被吹得湮滅。
他的旁邊,火翼凱爾也在施展招數,凱爾和凱特是兩兄弟,同時被神樹選為納森衛,他們的能力一個是火,一個是風。
因為是親兄弟的原因,他們兩人的能力契合度相當的高,同時施展,不僅不會相互對抗抵消,還會火借風勢,相互融合,愈演愈烈,發揮出單人無法企及的巨大威力。
此刻,兩人就施展出了異能融合技。
火翼凱爾的背后出現了一對巨大的火焰翅膀,翅膀扇動間,大量火焰羽毛席卷而出,匯聚到風暴之瞳凱爾所施展的颶風之中。
火焰和風暴融合在一起,爆發出了一道足以焚城的火龍卷。
火龍卷朝張之維卷動而來,旋轉間,它噴吐出火舌,席卷了周遭,把一切可燃的東西都化為灰燼。
“好強大的威力,這些納森衛的實力都很強啊,無論是面前這兩個,還是最先的那個使用雷法的,之前被張師兄一掌斃的那個,實力都很強大,就算放到神州,只怕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呂慈感嘆道。
“我也感覺到了,如果面對五個納森衛,沒有張師兄在這里,我想我已經開始跑路了。”陸瑾同樣一臉凝重的說道。
雖然一路跟著張之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但他們還是沒有丟了逼數,張師兄強大,不代表著他們也一樣,當然,如果單對單,他們還是有上去一戰的信心的。
火焰風暴愈演愈烈,熱浪撲面,陸瑾,呂慈,田晉中都施展了各自的護身手段。
張之維則是閑庭信步,兩只胳膊環抱在胸前,打量著前方的火焰風暴,笑道:
“一個放風,一個放火,兩人往前一推,如此粗糙的玩意兒,也能稱之為絕技?”
“就是小孩子玩泥巴,堆個小人,堆個城堡的操作,都比你們來的精細!”
“這么粗制濫造的玩意兒,卻想來對付以五炁升騰,陰陽之道凝聚而成的雷法?”
“你們根本不配得見我的雷法,只需要找到其中的薄弱處,輕輕一捏,就爆了。”
張之維伸出一只手,遙遙對向火龍卷的方向,五指虛握,緩緩用力。
只見他手掌所對的方向,越轉越大的火龍卷的中間位置,像是捏住拖拽了一下一樣,開始扭曲變形。
隨后,扭曲變形的區域逐漸擴大,迅速擴散全局。
就跟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一般,整個龐大的火龍卷猝然崩塌。
一時間,火焰激蕩,地面一片焦黑。
“轟隆隆……”
后方拜倒一地的集市眾人,連忙匍匐在地,龍卷崩潰所產生的灼熱氣浪,如沖擊波一般掠過,將他們身上的衣物焚燒,炙熱的氣息沖進他們的呼吸道,差點把他們的肺都點燃。
張之維的對面,凱爾、凱特兩兄弟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有些無法相信,他們引以為傲的合擊絕技,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對方什么手段都沒用,只是激發出了體內的那股他們稱之為炁的能量,從掌心釋放出去,然后狠狠的拉拽了一下火龍卷的某個部位。
這種程度的攻擊,別說是打在卷天卷地的火龍卷上,就是打在他們的肉身上,也應該沒什么大礙才對,但詭異的是,就是這么微不足道的攻擊,卻將整個火龍卷都擊散了。
“怎么會?怎會如此?他打拉扎爾還是用了一只恐怖的金色巨掌,打我就只是這么一捏?”
這時,風暴之瞳凱特想起張之維先前說的話,原以為這只是對手搞心態的嘲諷,沒想到這是事實,難道自己引以為豪的絕招,真不如小孩子扮家家?
這個想法一冒出,即便他是信仰堅定的納森衛,卻還是承受不住了,能成為納森衛的,都是天之驕子,他不是不能接受失敗,而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失敗。
一時間,他的心境崩的一塌糊涂,只覺得全身發軟,強撐著才有沒有摔倒在地,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同時,他的弟弟凱爾也呆滯在原地,他的承受能力要比哥哥強一些,但即便如此,絕望還是包裹了他。
他注視著張之維,就好像前方是一片永無止境的黑夜,他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希望,即便是神樹的光輝,都不能照亮他內心的絕望和彷徨。
倒是雷霆之劍蘭斯特,這個時候還沒絕望,他用左手,使勁掐了一把顫抖地都快握不住劍的右手,強壓心中的驚懼,道:
“凱特,凱爾,你們不用畏懼,雖然敵人強大,強大到讓人恐懼,但你們別忘了,王在動亂開始前,曾發布過神樹的神諭,勝利終將屬于納森島。”
“即便是現在這個場景,即便我們不能使用瞬移,但我能感覺到,神樹依然在祝福著我們,依然在守護著我們。”
“即便奧爾頓逃回了王城,即便拉扎爾已經回歸了神樹,即便我們都回歸神樹,但最后勝利,肯定還是屬于納森島。”
“我們不必畏懼死亡,對于我們而言,死亡不是終點,只是回歸神樹的懷抱而已,戰斗,起來戰斗,不能當一個懦夫!”
雷霆之劍蘭斯特給兩個同伴打著雞血。
兩個同伴聽了,眼里的畏懼緩緩褪去,開始變得視死如歸。
見此情形,蘭斯特暗自點頭,旋即他提劍朝著張之維沖了過去,要給兩人打個樣。
蘭斯特外號雷霆之劍,但能力卻不帶雷霆,而是他的劍招速度之快,威力之大,堪比雷霆。
不過,這一切在張之維眼里,都太過稚嫩了。
蘭斯特動,張之維動。
一人舉起劍,一人舉起大巴掌。
“嘭!”
手指修長,溫潤如玉的大巴掌,硬生生把蘭斯特的腦袋抽進了地面。
張之維居高臨下的按著蘭斯特的腦袋,將他提了起來,他的掌心有藍光浮動,在讀取蘭斯特的記憶。
而這個時候,火焰風暴的余波才堪堪停歇,一切歸于沉寂,集市眾人抬起頭來,一邊瘋狂咳嗽,一邊看向四周。
見到這慘烈的一幕,心里不免為幾個納森衛默哀一秒鐘,然后立刻重新跪好,擺出五體投地的姿勢。
至于火翼凱爾和風暴之瞳凱特,則是面目猙獰地狂吼著沖來。
張之維并未將他們放在眼里,即便是一只手提著蘭斯特,還要分心使用藍手去提取記憶,他也依舊不是這兩人可以撼動的。
正要動手,這個時候,陸瑾和呂慈按耐不住,沖了上去。
“張師兄,你專心弄你的,這兩個交給我們吧!”陸瑾說完,指著火翼凱爾說道:“那個紅毛就交給我吧!”
“行,既然你要紅毛,那我就要白毛!”呂慈指著凱特說道。
凱爾和凱特雖是親兄弟,長得也很相似,但因為能力原因,一個發色是紅色,一個發色是白色。
“這兩個家伙倒是挑的快,那我怎么辦?”
后面的田晉中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幕。
他也有些意動,但這里已經沒對手了,總不能去和那群跪倒在地的家伙打啊!
再說了,那里那么多人,打起來,他還真不是對手。
“算了,還是跟在師兄左右,為師兄護法吧!”他給自己找了個正當的摸魚理由,來到張之維的身邊站著。
張之維在讀取蘭斯特的記憶,蘭斯特的過往,直觀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出自法蘭西的貴族,最擅長的是迅捷劍,祖父曾隨拿破侖征戰。
后來滑鐵盧后,拿破侖被囚禁到了圣赫勒拿島,他的家族為了迎回皇帝,曾多次強行救援,最后遭到滅敵之災,無奈逃亡納森島,在這里安定了下來。
而他,是出生在納森島的,所以全身心的侍奉著神樹。
張之維對蘭斯特的家族史并不感興趣,也無意去翻閱,但除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其他的,他竟然讀取不到。
相比較有些人腦袋里動輒炸彈一樣的禁制,蘭斯特的記憶深處非常的不同,有無數的根須盤踞,像是老樹盤根一樣,一頭盤在他的靈魂深處,另一頭伸向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