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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你見過我的全盛時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傳完訊,“國師”收束力量,護住己身,默默蟄伏,再無動靜。

  另一邊,伴隨著土御門月光頭顱里的符詔被善耆抽出,他僅存的精神力,再也無所依靠,徹底消散。

  至此,這里主持大局的兩個倭寇,都命喪內景之中,其實兩人并非如此不堪,主要是手段施展不開。

  兩人都是以駕馭鬼神為主,但他們又沒辦法把鬼神拉進到內景之中來助拳,在這里,一身實力,可謂是廢了九成,自然是打不過在內景中如魚得水的國師。

  看著手里的符詔,善耆嘆息了一聲:“不愧是傳承千年的陰陽師世家,除了鬼王的符詔外,竟然還有幾張強大的符詔。”

  “有了這幾張符詔,就能以紙為媒介,召喚土御門家的鬼神來用了,本來應該還有更多才對!”

  “可惜,都被那只臭猴子給咬碎了,青木那老家伙身上的符詔就都被咬碎了,得虧土御門月光身上有鬼王符詔,比較難啃,這才得以幸免。”

  這時,一個留著辮子的中年人,一臉悲痛過來問:“阿瑪,死了這么多人,陣法湊不齊了,我們該怎么離開這?”

  他是善耆的兒子,也是先前被心猿吃掉的那個青皮小子的父親。

  善耆看了兒子一眼:“歸元陣的開啟和關閉沒這么麻煩,只需滿足三人踏三奇的基礎要求,就可以離開,青木和土御門死了,你們中兩人代替他的位置就好了!”

  “對了,阿瑪!”他指了指被風水鎮壓著的心猿,“這……這東西該如何處理?”

  善耆看了一眼被風水炁脈壓的無法動彈的心猿,想起之前卜算的內容,心里閃過一絲忌憚。

  即便到了現在,他還是不太明白,這是個什么東西,那個叫張之維的道士的元神?

  不太像啊,一個人的元神,怎么可能是猴子形狀的?

  而且還見人就吃,就跟個魔頭一樣,半點不像道士。

  雖然從那道士肉身擠進內景的那一幕看,也確實不像一個道士。

  估計是那道士養的猖兵鬼將之類的東西……善耆心里如此想。

  這個想法讓他又打了個寒噤,養的個鬼就這么難搞了,要是真身來了,還得了,得趕快離開此地。

  善耆說道:“不用管它,這東西并不好處理,就讓它壓在這,如果說外景的一切比作為一副字畫,那內景就是筆墨透過紙張留下的墨跡,這個墨跡是顛倒扭曲的,內景也是顛倒扭曲的,我們離開這里后,再想找到準確的位置,進入這里就很難了,咱們先離開。”

  說罷善耆指揮著剩下的人各自歸正,解開了歸元陣。

  周遭的景色,一點點被閃爍著長明燈的墓室代替,他們從內景中,回到了現實世界。

  此起彼伏的喘息聲響起,有四個人站了起來,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驚恐。

  這次的內景之旅,于他們而言,就好像一場噩夢一般,十五個人出來的只剩下了四人。

  其他人的神魂都被那白色巨猿給吃了,神魂都沒了,肉身自然也枯竭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瑪,這……”善耆的兒子指著青木大神官和土御門月光的尸體:“這兩個人死了,我們該怎么和川島交代呢?”

  “交代,我需要給他什么交代?”善耆轉身就給了兒子幾個巴掌:“我依附川島那老鬼,只是為了完成目標,怎么,你真把他當主子呢?我若得勢,第一個殺他!”

  挨了兩巴掌,他絲毫不敢動怒,低著頭,連忙說道:

  “對不起,阿瑪,是我說錯話了!”

  “哼!一幫軟骨頭,你這樣,午格也是這樣,不堪大用!”

  善耆冷哼了一聲,午格就是前朝皇帝的乳名,現在還住在京城的紫禁城里樂不思蜀呢。

  在簽退位詔書的時候,民國政府與清廷皇室有約定,留了許多對皇室的優待條件,承諾每年支付費用400萬銀元供他們開銷。

  很多皇室人員都簽了字,拿著這筆錢,依然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善耆是唯一一個拒絕簽字,并以光復大清為己任的親王。

  “阿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善耆之子又問。

  “怎么辦……”善耆看向四周,他們所處的墓室其實就是皇陵的陰殿,這里很大,四周擺放著長明燈,這些燈已經燃燒了兩百多年了,星星點點照亮了陰殿的一切。

  陰殿的墻壁上,還雕刻著壁畫,壁畫精心巧繪筆意淋漓,是請帝國最杰出的工匠畫的。

  內容講的是一個少年進山打獵,偶遇真龍,得龍珠的故事,真龍眼睛映著燭火瑩然生輝,是用磷質的顏料繪制的,看上去非常的不凡。

  這個真龍,指的是龍脈,龍珠是龍脈福澤,至于少年……

  善耆看向那口捆滿鐵索,貼滿符紙的合金棺材,少年叫努爾哈赤,是他的祖宗,就躺在棺材里。

  “怎么辦……”善耆又重復了一句,本來他的打算是留守在這里,但有了先前在內景的那場交鋒后,他決定暫避張之維的鋒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何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離開這里,回濱城,那群臭小子還留在那,而且那里還有一部分我們從宮里帶出來的財產,把這些財產賣了,再把橋立町露天市場轉讓出去,還能湊個百來萬,我們可以用這筆錢招兵買馬,開始光復大業!”善耆說道。

  “阿瑪,不靠東瀛人,我們真的可以嗎?”善耆之子說道。

  善耆一臉篤定道:“沒什么不可以的,我轉移了祖先的龍脈福澤和天乙貴人的命格,外加眾多尊貴命格,已是天定的皇帝命格,接下來,我會像漢光武帝劉秀和明太祖朱元璋一樣勢如破竹,光復大清!”

  “阿瑪一定能功!”善耆之子繼續道:“可外面八旗拱龍的炁局已亂,之前的規則已經做不得數了,我們該怎么走出去呢?”

  善耆說道:“我已經是尊貴無比的皇帝命格加身,所過之處,遇難成祥,逢兇化吉,還怕走不出去?到時候,你們緊跟我便是!”

  “那阿瑪,我們現在就出發?趁著夜色!”善耆之子說道。

  善耆剛想應下來,腦中卻突兀閃過內景中張之維跨界而來的那一幕。

  此人是他命中的死敵,如今與他同在一地,想安穩脫身,怕是得有一番波折,必須做點安排。

  善耆沉吟了片刻,看向那口被鐵鏈捆著,貼滿黃符的棺材,腦中閃過一計。

  自己從土御門月光那里,得到了敕令大江山鬼王的符詔,何不利用一下?

  那個臭牛鼻子已成氣候,是很強,這沒錯,但若自己喚醒鬼王,再以符詔敕令,讓鬼王去擊殺那個道士,他又該如何應對?

  千年前叱咤一地的鬼王,總不可能拿不下一個毛頭道士吧!

  善耆有些意動,但很快,他就壓下了這一絲想法,并在心里自嘲,自己精通命理,當知天命不可為,自己怎么能有這種念頭呢?

  要知道,三國時期與諸葛武侯齊名的鳳雛龐統,便是算到自己會隕落在落鳳坡,卻依然前行,最終真的隕落在了那里。

  雖說派鬼王出動,不是我親至,但鬼王是我用符詔敕令過去的,與我因果太深,只怕不僅不能完成任務,還會給自己找麻煩。

  龐統這種術士都不能免俗,我不能冒險,必須要一個更穩妥的方式!

  善耆皺眉想了好一會兒,腦中又是一動,面對克星,最好的方式,便是不見面,不針對,不產生因果,提前避開。

  直接去襲殺他,實屬不智,我何不把鬼王派出去襲殺他們的大部隊,以此來牽制他的注意力,讓他沒空來襲殺自己,自己好趁亂離開。

  上次直面張之維,把善耆給搞怕了,一時間,他只想躲的遠遠的,便說道:

  “對方來勢洶洶,我們若直接離開,怕是會正中陷阱,我打算虛晃一槍再走!”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有些懵,沒搞明白該怎么虛晃一槍?

  善耆也不多解釋,只說了一句為我護法,隨后盤坐在地,開始施法,他雖得了符詔,但想用出來,還得費一番功夫。

  神道教敕令鬼神的方式和道教有些類似,需要繪制紙質的符詔,施法的時候,鬼神會通過某種方式降臨到符詔之上,從而顯化出來。

  大江山鬼王雖然已經有了實體,不需要通過符詔降臨,但該有的流程還是得有。

  善耆拿出一張白色的符紙,咬破中指,雙手持拜,開始書寫詔書,一個個繁復詭異的符文,寫在了符紙上。

  眨眼的功夫,白色的符紙,就變成了寫滿血色符咒的詔書,無數的血色痕跡在其上不斷蠕動,分外的詭異。

  伴隨著符詔的出現,那口合金棺材開始往外溢出一縷縷黑氣,如煙升騰,逐漸濃郁,滿是妖邪詭異。

  黑氣越積越多,直至沖天而起,在皇陵之上盤踞不散,形成了一片黑云。

  黑云陰沉濃郁,竟如漩渦般徐徐旋轉,讓皇陵上空的風雪忽然變得驟急,引動著狂風呼嘯,風聲宛若鬼哭神嚎,天愁地慘。

  與此同時,那口合金棺材也有了變化,竟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纏繞在上面的鐵鏈嘩啦作響,原本橫放在地面上的棺材,慢慢的立了起來。

  “鏘鏘鏘……”

  棺材上的鐵鏈一根一根崩斷,緊接著,棺材板“砰”的一聲倒地。

  一股極端兇戾、殘忍,令人頭皮發麻的慘烈氣機,無形中蔓延開來。

  這就是鬼王的威壓嗎?在這股氣機下,陰殿里的人全都感覺一陣暈眩。

  善耆站在棺材前,沒有動,他的手下們卻是身形急退,迅速拉開距離,退至墻邊。

  但即便如此,他們的身軀卻還在因為本能而戰栗。

  “吧嗒!”

  腳步聲響起,傳說中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走了出來。

  酒吞童子的模樣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按理來說,能被冠以鬼王稱呼的妖鬼,應該有著龐大的身軀,猙獰的面容才對。

  可現在走出來的,卻是一個長相很鄰家,看起來親和力十足的英俊少年。

  退到墻邊的人都驚呆了,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家伙?

  這就是東瀛人處心積慮都要轉生的鬼王?!

  這像什么鬼王?這像是個賣屁股的兔兒爺吧。

  不過,善耆卻沒有輕視對方,反倒是瞳孔忽然放大了,死死的凝視著酒吞童子的眼睛。

  這雙眼睛咋看起來清澈動人,細看卻像兩眼深潭,潭水雖然透明,可是太深了,看向深處是一片漆黑。

  看著這雙眼睛,善耆腦中閃爍一些畫面,火焰在大地上盛開,一直燒到天穹,青面獠牙的惡鬼在尸堆上啃食尸體。

  尸堆的最中心位置,一個頭上長著犄角的巨大紅色身影佇立,那火焰就是他身上發出來的。

  “吾乃,大江山鬼王!!”

  震耳欲聾般的聲音在善耆的腦海中,腦中畫面和眼中畫面的巨大差異,讓善耆都為之一愣。

  這妖鬼,難道喜歡扮豬吃虎?

  “是土御門家的人嗎?”少年穿著一身皇袍,衣袂飄飄,看向善耆,微微鞠躬,淡笑道。

  善耆他搖了搖頭,沒有半點廢話,直言道:“不是,我這次敕令你出來,是想讓你……殺人的!”

  “不是土御門家的?”少年笑容收斂,直勾勾的看著善耆,不知道在想什么。

  善耆直視對方眼神,也不畏懼,他有符詔在手,這東西再厲害,也翻不了天。

  “怎么樣,你的肉身是特殊準備的,你現在的力量更甚于全盛時期!”

  善耆想起這東西的肉身,是自己祖宗的肉身打造的,自己的祖先在龍脈這里長眠了這么久,身軀已經被龍脈之炁改造,應該會比它原本的肉身強大,便順口問道。

  “嗯?你……見過我的全盛時期?”

  酒吞童子看向善耆,說話間,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排排肉瘤。

  這些肉瘤跳動鼓蕩,隨著皮膚撕裂,一雙雙猩紅熾熱的眼睛,出現在了臉上,用混亂邪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善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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