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特抽著煙,獨自前往內城東部的一個小型莊園。
嚴格來講,這世界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吸血鬼。
而是因為一種古紀元就存在的神奇病菌,被稱之為遠古猩紅熱。
這種病菌極為特殊,活著的人,是無法感染的,只有死者才能感染。
而根據個人體質,大多數人死亡后即使被換血,也無法變成吸血鬼,只有極少一部分幸運兒。
就算是北境大監獄也搞不懂其中緣故,這種病菌其實是沒有實體的,也不是能量體,是一種相當縹緲的存在。
感染后就會成為一種特殊生命,他們更喜歡稱自己為血族。
因為這種病菌的特殊性,在強烈陽光下雖然不會死,但行動能力會大幅度衰弱,病菌不再活躍。
如果是極度陰霾的天氣,白天出來也無妨。
另外也相當懼怕火焰高溫。
除此之外可以說是完美生命。
這種病菌非要追根溯源的話,也會牽扯到西大陸本土的神話故事,是來自于宇宙中最初的死者,從他的遺骸中,擴散了所有的邪惡力量,猩紅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因為是第一個死亡的事物,創造出了死亡的概念,反而有了永生的性質。
不過神話故事這種東西,權當聽個笑話。
血族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兒,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所有宗教的教眾看到了都眼睛冒光,輔警轉正的機會了屬于是。
抓來公開處決掉一個,立馬獲得編制。
而且西大陸民間還有著很多傳承不明的獵魔人,以及很多鬼怪,人面妖鳥,塞壬,樹妖等等等等。
獵魔人是個地位要高于冒險家的正經職業,芬大將軍都是看得起的,來自高材生的認可,因為這些人整體素質較高,文武雙全,不像冒險家有太多小癟三,都是騙騙哥們兒型的找死選手。
所以說自己便宜老婆的地位很尷尬,九年前聽說天國港是個好地方,從西大陸西北部萬里迢迢跑過來避難了。
這娘們,別的不說,就是有錢,李思特都沒摸清底,反正純純富婆。
她說她是兩百歲。
這里一年是十六個月,差不多是三百歲了。
另外李思特估計還有詐,因為她死的時候二十多歲,就一直那樣了,誰知道你多少歲,萬一是個千年老怪。
自己虧到炸裂,你這不是拐帶未成年男性么。
李思特一路胡思亂想,路上遇到幾個人打招呼都沒有理。
隨著建筑越來越稀疏,漸漸來到了叢林邊緣,附近已經根本沒什么人了,因為外面有極其恐怖的干尸堆疊著,警告著閑人勿進。
而一座莊園也躍然而出,算不上多氣派,比林登城的伯爵差了幾個檔次,但也非常考究了,這通體漆黑新英格蘭哥特式風格的城樓,無比的陰森。
她選的地方很好,這里光照度極低,白天都跟快晚上了似的。
還沒進門,就有兩個裝扮干凈無異味的彪形壯漢等在門口。
那并不是心智正常的人類,而是被她施了蠱惑的術,完全喪失心神,成為了奴隸,眼神呆滯至極。
“是客人來了。”
“是的。”
他們的語氣也相當呆滯,像是能說的詞匯也有限似的。
李思特聽芬說過,術式大抵分為三類,而其中一種叫法術,往往是因為種族天賦或者特殊血統,才能夠施展,甚至無法被復制,施術者也只需自然而然的就能使用出來,不需要任何材料和儀式。
“操了。”
李思特毫無素質的把煙頭杵滅在一個壯漢的手背上。
別人都是女術士打樁機,自己他媽女鬼打樁機了屬于是。
被煙杵的壯漢毫無反應,像是喪失了痛覺一樣。
李思特帶上了八十枚金幣,算是分手費的首付,剛推開門就被嚇了一跳,玄關處站著一個女仆,像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便宜老婆是個非常懂享受的人,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十多號處女當做血奴。
血奴和外面兩個壯漢不同,是保留著心智的,興許在一定程度上被魅惑,但也有自愿成分。
天國港這破地兒,沒人罩,馬上被拐到窯子里去,這里是沒有法律的。
能在她手下,雖說健康情況堪憂,但也還有得活。
“你回來了,主人吩咐我在這里等伱,幫你梳洗一下,然后去見她。”
血奴如實說著,旁邊又站上來了兩個血奴。
李思特可是享受過所謂的梳洗,屬實是帝王級服務,三個妹兒幫你洗澡,想不站起來都難。
但今天可不是時候,自己是來快刀斬亂麻的。
“洗個錘子。”
李思特推開兩個血奴,直接進入了中廳,這里也沒看到她人,應該是在二樓。
他可是來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早都輕車熟路。
來到了二樓的寬闊書房。
德蕾雅果然窩在沙發上看書,房間內光照極度微弱,只有壁爐在燒著微弱的爐火。
雖然說血族害怕火焰,但只要不接觸,還是沒有什么實質性危害。
她只穿著紫色睡袍,側臥在貴妃椅上,背對著李思特。
一頭血紅的波浪卷發差不多都長到了腰部位置,身材相當纖細高挑,在女性中是屬于個高的那種,一米七八左右,腿估計都三分之二了,盡顯修長窈窕,足型更是讓人直咽口水。
“我是來還你錢的,另外還有離婚,好了,我走了。”
李思特說罷后,把錢袋重重甩到桌子上,然后直接開潤。
還沒出門,一道半透明的血紅屏障就把門完全堵死。
“你再說一遍。”
德蕾雅放下書,緊了緊睡袍,站起身來用下巴看著比她個頭高的李思特。
她就連眼睫毛也呈血紅色,但在那張冰山臉下寒冷至極,眼睛翠綠如同寶石般攝人心魄,卻又帶著蛇蝎一般的冷冽幽秘。
“再說一遍又怎樣,離婚,聽懂了不。”
李思特掏著耳朵,反正自己是受夠這瘋女人了。
“是不是你船上帶回來的那兩個女人,我就知道。”
德蕾雅說罷后神情更加冰冷。
李思特無語,果然他媽神經質,還派人盯著自己呢?
“那你走吧。”
德蕾雅平靜說著。
李思特臉都快笑爛,從此如魚入大海,鳥上青天,再也不受羈絆,新天國港,啟動。
他正準備出門。
但那道屏障還沒解開,玩李思特呢,看他是不是真要走。
李思特額頭滲出一滴汗水,所以說自己受不了,大的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