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事情已經談好了,他們會盡快完成訂單任務”
  “只是我們再次請求出兵,他們還是拒絕了”
  “先生,您還有什么指示嗎”
  電話那頭傳來阮溫哲恭順的聲音,將與陳老的對話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而此時,卡農穿著寬松的袍子,手上端著酒杯不停的搖著,淡黃色的液體隨之律動。
  “很好”
  “做的不錯”
  “聯盟對于你們取得的成績非常滿意,也愿意加大支持。”
  “至于對方不愿出兵,這在我們看來沒什么,畢竟你們完全有實力贏得戰爭,不是嗎”
  阮溫哲聽了立馬應聲,“是的,我們始終堅信勝利屬于我們”
  “嗯,那就對了,我希望你們能夠取得更多的成績。”
  兩人掛斷電話,卡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隨后轉身看著一旁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先前駐守此地阿納托利戈岑夫斯基。
  雖然雙方關系緊張,但在這里,兩人的任務一致,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敵意。
  此時戈岑夫斯基手上同樣拿著一個酒杯,不同的是里面的酒是白色,靠近后就能聞到濃烈的酒氣。
  卡農來到一旁坐下,眼睛微瞇,隨后冷聲問道,“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戈岑夫斯基聽了只是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這里的二鍋頭還是差點勁”
  說完放下杯子,然后抹著自己的光頭,目光在卡農身上游弋。
  這目光讓卡農心頭難受,隱隱有種說不清的厭惡。
  先前他也曾聽說過,這該死的家伙有些特殊的癖好。
  不管如何,好歹都是喜歡女人的。
  可后來聽說,這家伙在濠境的時候,被嚇的成了廢物,打那之后這混蛋就發生了改變。
  卡農又突然想到以前經常跟在這家伙身邊的那個妖嬈的女人,阿廖莎,這次竟然沒有跟著來。
  原以為是怕暴露了,畢竟阿廖莎在波斯的時候暴露過,所以這次執行任務沒有用她。
  但現在看來,這其中應該有其他原因吧。
  想到這里,卡農將自己的睡衣往下拉了拉,臉色仍舊鎮靜,等著對方開口。
  戈岑夫斯基將目光收回來,心里頭卻是憋著一股怒火。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每當他行使男人權利的時候,腦海深處總是會響起一道槍聲。
  仿佛死神的喪鐘縈繞著他,讓他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所以,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尊嚴。
  “戈岑夫斯基同志,請回答我的問題”
  卡農見對方仍舊無視他,眉頭皺起,隨即冷聲呵斥道。
  在內部,他的職位可是高出一級的。
  而且這次任務,主導者可是他。
  戈岑夫斯基看了眼卡農,對方眼鏡后露出的精光告訴他,最好不要刺激這個男人。
  “我們已經掌握制藥廠的情況,也了解相關技術資料”
  “不過,這些都是大路貨,真正核心內容,還是在關鍵人員手上。”
  “而且,我們現在在這里,就像黑夜里的手電筒,一切行動都有人監視著,根本做不了其他工作”
  “我們的人甚至不敢主動聯系那些烏鴉燕子。”
  “況且他們在幾次行動中損失嚴重,已經不適合再次使用”
  戈岑夫斯基訴說著任務的難度,在他看來,這次行動根本就是無用功。
  而且一旦失敗,他將會成為替罪羊被扔出去。
  這也是他留下阿廖莎的原因。
  卡農聽了卻是皺起眉頭,隨后看向戈岑夫斯基,“我不管這些,也不想聽各種理由”
  “我只知道,這是上級要求的任務,務必完成。”
  戈岑夫斯基深吸一口氣,“我會完成的”
  說完,起身離開。
  卡農看到對方出去,這才將酒杯放下,隨后起身看向窗外,目光幽冷,神色嚴峻。
  腦海中浮現出臨行前領導的囑托。
  “這個國家成長的太快了,快到已經影響的聯盟的未來戰略。”
  “聯盟需要的是聽話的小弟,而不是爭奪話語權的兄弟”
  “你這次去,暫且放下雙方仇怨,要跟對方配合好。”
  “至于為什么,這很簡單”
  “地球很大,容得下很多高山,但地球也很小,只有兩極。”
  卡農清楚,自己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聯盟。
  為了聯盟的未來。
  另一邊,戈岑夫斯基離開屋子回到房間后,臉上憤怒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陰沉沉的冷厲。
  他不清楚上級的真實目的,但他清楚,自己在這里的行動,不過是一場佯攻。
  至于真正的目標他不清楚。
  但以自己性命為掩護的行動只是佯攻,那主攻的,絕不是一般人物。
  而這樣的人,在聯盟里沒有幾個。
  可從阿廖莎那里了解的信息來看,這些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任務,而且都不在這里。
那事情就可疑了  “莫非,這是一個陰謀”
  戈岑夫斯基抹著光頭,而后看著油膩膩的手掌,目光更加陰冷。
  “陰謀呵呵,我可不是簡單的棋子啊”
  想到這里,他拿起電話,按照阿廖莎給的號碼撥打出去。
  “喂,奇爾沃年科嗎我們需要見一面”
  香江。
  半島酒店豪華客房中,兩名金發碧眼的女人穿戴整齊,看著床上的男人,雖然臉上一副滿足甚至害怕的模樣,但心里滿是鄙夷。
看著長得人高馬大的,卻是個不頂用的家伙,時間還不如那群小矮子呢  要不是這男人錢多,玩的花樣多,她們才懶得過來伺候呢。
  拿著桌上的美刀,兩女又對著床上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容,這才扭著屁股離開。
  屋子外,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吸著煙聊著天,看到房門被打開兩個女人走出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眼手表,隨后一人露出笑容,一人滿是懊悔。
  “該死,就差一分鐘。”
  “哈哈,杰克,我說不用二十分鐘吧,你還不信。”
  “罵的,韋德你肯定是故意的,這倆女人是你安排好的。”
  杰克憤憤不平的說著。
  對于打賭輸掉的一百塊錢,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輸贏。
  韋德在兩女的屁股上使勁拍了下,惹得兩女一陣做作的驚呼,隨后拋了兩個媚眼,這才離去。
  “好了杰克,咱們還是進去吧,別讓咱們的探長大人久等了。”
  “哼韋德,你就是個騙子”
  兩人互相罵著,然后一起走進屋子里。
  此時,床上的男人已經穿好衣服,此刻正在一旁倒水泡著咖啡。
  “史密斯先生,看您的氣色比起先前好多了。”
  韋德自來熟的說著,身后杰克悄悄拉開距離。
  史密斯摸了下禿頂的頭發,隨后看了眼韋德,并沒有說話。
  韋德見此聳聳肩,找個地方隨意坐下。
  杰克坐在另一邊,然后就等著對方泡好咖啡。
  “咖啡”
  史密斯問兩人。
  杰克搖頭,韋德伸手,“可以加糖嗎”
  史密斯將多余的一杯放在桌上,“我這里沒有糖。”
  韋德歪下腦袋,“沒有糖那算了。”
  史密斯也不搭理他,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韋德,直升飛機是你安排的”
  “是的,先生。”
  “你很有錢啊”
  “啊,哦,這個也是為了方便。”
  “方便你的方便,卻暴露了行蹤。”
  “就因為你這愚蠢的自大,讓我們的人不得不放棄潛伏,這就是你的方便”
  史密斯頭也不抬的喝著咖啡,但說出的話讓韋德聽了心里冰涼。
  “先生,我,我”
  韋德反應過連忙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然后給杰克打眼色。
  “先生,我們沒想到對方布防這么嚴,先前沒有準備,而且光頭那里的人擁有重要情報,不得已我們才會啟動暗子。”
  “況且我們這次也得到了重要情報”
  杰克正在說著,卻看到史密斯的目光看過來,嘴里的話猛地憋住。
  “收買人員的事是你主持的吧。”
  杰克眉頭一緊,連忙站起來,神情恭敬,“是的先生。”
  史密斯對杰克的態度有所好轉,將咖啡杯子放下,“你的方式,局長知道后非常贊同。”
  “就跟一百多年前那樣,讓這個國家陷入病態。”
  杰克連忙點頭,“多謝局長的肯定。”
  史密斯點點頭,卻又冷著臉,“方式選的不錯,但做法太粗糙了,這才多久就暴露了,還牽扯到其他人。”
  “說實在的,杰克,我很懷疑你當初是怎么畢業的。”
  “莫不是你的腦子跟你的身體一樣,都被那些婊子給掏空了”
  杰克低下頭,神情忐忑。
  身處組織,才知道組織的恐怖。
  更明白,沒有價值的人,在這組織中將一文不值。
他們好容易走到今天的高度,享受著權力帶來的一切,哪能甘心淪落  “局長,對你們兩個的表現,很不滿意。”
  史密斯看了兩人一眼,讓兩人額頭上冒出冷汗。
  “這次讓我來,就是看看你們還能不能承擔接下來的任務。”
  “如果不行,就趁早回去,換更有能力的人來。”
  韋德聽了立馬站起來,走到杰克身邊認真說道,“先生,請您相信我們,這些年我們一直在這里工作,沒有人比我們更熟悉這里。”
  杰克也上前爭取道,“先生,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兩人如此態度誠懇,史密斯這才輕輕點頭。
  剛才說的這些,不過是敲打一番,讓他們在接下來的行動繼續賣力。
  “我會看你們的表現的。”
  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史密斯見此,伸手從桌上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韋德看了眼,并沒有動手。
  實際上,他們兩個人中,拿主意的一直都是杰克。
  “看看吧,這次行動務必成功。”
  杰克隨即拿起報告,只是看了眼就露出驚訝神情。
  “先生,這,這跟那頭熊配合,是不是有些不妥”
  “會不會是陰謀”
  史密斯卻是再次拿起咖啡,輕輕啜著。
  “陰謀,肯定有。”
  “算計,也不少。”
  兩人皺眉,韋德想要開口詢問,但不知道該不該說。
  史密斯看了眼韋德,最后將咖啡喝光,而后幽幽說道,“利器在手,殺心自起。”
  “華夏的這句話,說的很明白啊。”
  兩人聽的稀里糊涂,因為史密斯說的是華夏語。
  “你們不懂”
  “不過沒關系,只要明白,對方的威脅就行。”
  兩人聽完這才恍然,然后韋德又有些詫異,“先生,您是說,他們會威脅到我們”
  面對韋德詫異史密斯非常理解,畢竟對方的落后有目共睹,對方的貧窮眾所周知。
  可對方發展的實力,他,更加清楚。
  農業上,高產玉米的出現改變了農業結構。
  工業上,機械、煉鋼、合金、化工、石油等行業蓬勃發展。
  軍事上,說句實話,若不是他們海上還有優勢,對方早就一統了。
  現在安南那邊出現的武器,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的。
  “會不會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現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