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好像,楊小濤回來了!”
  秦京茹幫著倒上酒,聽著外面動靜。
  “哼!終于敢回來了!”
  “不過回來又怎樣,他還能怎么滴?用不了多久,就是喪家犬一只,哼。”
  許大茂不屑的說著,眼里閃過一抹狠辣,“他們吃的喝的都記著了。”
  “嗯嗯,那女人買菜的時候我都看著呢,又是雞又是豬肉的,了不少呢。”
  秦京茹心中向往。
  那日子,可是她向往的生活啊!
  不過,未來可期。
  “給我仔細看好了。”
  說完,許大茂就從懷里掏出一個紅本子,翻開后,找到楊小濤名字,在后面認真寫著。
  那厚厚一摞,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身為革命工人,竟然鋪張浪費,哼,必須記下來上報。”
  “身為干部,帶頭胡吃海喝,一點沒有艱苦樸素的精神,記下來!”
  沒一會兒,許大茂就記了好幾條。
  “老子給你記一本子,看你怎么翻身。”
  晚飯過后,冉父跟冉母等人離開,楊小濤開車送回去。
  不過,冉父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楊小濤清楚,對方也了解自己的處境。
  雖然沒明說,楊小濤還是讓他寬心就好。
  冉父見此終是沒有開口,心中只是感慨,自己的本事,還是差點,護不住家人啊。
  等楊小濤再次回到四合院時,雪已經停了。
  院子里,厚厚的積雪沒過腳脖子,旺財跟黑妞擠在一起,見楊小濤回來,從窩里面探出頭,然后繼續趴著。
  楊小濤走進屋里,冉秋葉正在燈下織著毛衣。
  孩子大了,衣服用的也快。
  “都睡著了?”
  楊小濤坐在冉秋葉身旁,看了眼被子里冒出的三個小腦袋。
  “睡了,今天可是鬧騰的厲害。”
  冉秋葉笑著,將毛線放下,伸手接著楊小濤的外套。
  就在冉秋葉掛衣服的時候,楊小濤從后面將其摟住。
  冉秋葉順勢靠在懷中。
  “媳婦!”
  后院,許大茂聽著若有若無的聲音心里頭火熱,看看身旁大肚子的秦京茹,又硬生生的將火壓下。
  “狗日的,都倆小時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嘴里罵著,伸手摸過床頭的紅本子,“狗日的,這肯定是作風問題,嚴重的破壞了公俗良序,一對狗男女!”
  說著,在本子上記著。
  心里頭卻是羨慕的很。
  中院,楊家。
  屋子里,被窩中,冉秋葉趴在楊小濤懷中,柔情似水。
  “最近院里的人跟事不少!”
  冉秋葉輕輕說著,身體的疲軟讓她語氣中都有股溫熱。
  楊小濤搭在冉秋葉的秀發上,心里清楚冉秋葉話中的意思,輕輕說道,“別擔心!”
  “一切有我!”
  冉秋葉點下頭!
  聰明的她明白,楊小濤想說的會說,不想說的,那肯定不需要她知道!
  “明天我帶著孩子回村去。”
  冉秋葉主動說著,她清楚,留在這四合院里,只會讓楊小濤分心。
  楊小濤緊了緊懷中玉人,為她的通情達理,為她的默默支持。
  “嗯!”
  后院,許大茂剛要睡下,再次聽到聲音,雙目赤紅。
  第二天一早,楊小濤親自開車,一路將孩子送回楊家莊。
  這一路,冰雪難行,好在楊小濤的駕駛技術過硬,有驚無險的回到楊家莊。
  一進村子,就感覺到比往日更加嚴密的守衛,平常村口的警衛也不過兩人,現在直接安排了一個小隊。
  其他地方的巡邏隊伍也增加不少。
  甚至,在村中心,楊小濤還看到幾處半永久工事,里面伸出來的炮口,應該是高射炮。
  心知,上次跟楊大壯說的那些,對方是聽進去了。
  回到家里,幫襯著將東西放下安置好,楊小濤沒多說,便要趕回四九城。
  今天,也許就是開啟的一天!
  “大壯叔。家里就拜托您了!”
  村口,楊大壯站在楊小濤身前,點頭應下。
  “放心,在這楊家莊里,誰也欺負了她們娘幾個!”
  楊小濤點頭,隨后看著一旁的冉秋葉。
  “記住我跟你說的!”
  冉秋葉認真點頭。
  “走了,等我回來接你們!”
  “嗯!”
  楊小濤轉身,準備上車,身后旺財跳到車上,這次回去,帶上它說不得有用。
  “小濤!”
  就在楊小濤準備啟動車子的時候,不遠處楊太爺漫步走來。
  楊小濤趕緊下車。
  “太爺!”
  楊太爺點頭,隨后對著身后石頭揮揮手。
  接著,一把深灰色斷了一截的刺刀遞到眼前。
  這是太爺當年用過的,多次浴血后就一直放在屋里。
  太爺說,這東西,辟邪。
  現在,這把斷刀交給楊小濤了。
  “拿著!”
  楊小濤鄭重接過斷刀,這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記住,楊家男兒,一往無前,寧折不彎!”
  太爺聲音鏗鏘,神情中更是多了份凝重。
  楊小濤接過斷刀,用手摸著冰涼的鋼鐵,猛地抬頭對上太爺的眼睛,“一往無前,寧折不彎!”
  轉身,上車離去,卷起一條雪沫。
  看著車子離開,冉秋葉上前兩步,耳邊響起楊小濤的囑托。
  除非我親自來接你們。
  否則,不管是誰來,不管是誰打電話,哪怕是我的聲音!哪怕是爸媽!
  都不行!
  “我會等著你,回來接我們!”
  “一直等著!!!”
  四九城。
  余則成安靜坐在一旁,看著面前的男子靜靜審閱著文件。
  整個辦公室中,只有他們兩人。
  “老余。”
  良久,男子抬起頭,看著余則成。
  “隊長。”
  余則成沒有稱呼男人現在的名稱,一句隊長,卻是讓男子回到曾經并肩一起,在黑夜中砥礪前行的日子。
  同樣的,男人也明白這一聲隊長的含義。
  那是提醒他,不忘初心。
  這家伙,這時候還需要他提醒嗎?
  對于敵人,如秋風掃落葉般寒冷。
  他怎么會忘記曾經的誓言。
  誓死保衛鮮血換來的革命果實。
  哪怕,面對再大的山,也無所畏懼。
  “余則成同志。”
  一瞬間,男人站起身來,余則成也露出嚴峻的神情,跟著站起來。
  “我現在以一名革命者的身份鄭重詢問你,能否做到絕不饒恕任何一名破壞革命的分子?”
  “我能!”
  “能否做到面對困難,毫不退縮;面對誘惑,堅守自我;面對威脅,不為屈服?”
  “我能!”
  “能否做到,為了國家,付出一切,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能!”
  余則成每喊出一聲,身形都會拔高一分。
  直到最后一句,幾乎用盡全力吼出來。
  男子見此,從抽屜中取出一份文件,然后從另一個抽屜中取出一枚印章,然后在文件上重重印下。
  “我認命,此次案件,將由余則成同志,全權負責。”
  “是!”
  哪怕屋子中只有他們兩人,卻依舊莊重。
  余則成雙手接過任命書。
  男人敬禮,余則成莊正回禮。
  轉身離開辦公室。
  “老余,保重!”
  說完,拿起一旁的文件,那是上級不久前批復下來的。
  一切照辦。
  四九城,總局。
  鄭朝陽、白玲三人坐在辦公室中,前方是鄭朝陽口中的老蘿卜。
  此時老蘿卜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仔細看著遞上來的報告。
  “老蘿卜,你這該退了就退,將位置讓出來。”
  “實在不行,我借調回來幫你也行啊。”
  郝平川在一旁打趣說著,但心里其實是心疼,這都一把年紀了還在這奉獻著生命,眼下垂垂老矣了都沒個安穩日子。
  一旁的鄭朝陽聽了直接一腳踹在屁股上,郝平川痛呼一聲,揉著屁股遠離一點。
  “會不會說話,還你借調回來,你回來有啥用?”
  “就是調,也是我啊,你得排在后面。”
  郝平川撇嘴,“就你,舍得那花花世界啊。”
  “比你舍得。”
  旁邊的多爺捂著嘴笑著,看到這倆家伙又在這里刷寶,不由懷念起以前的時光。
  “行了,都多大年紀,一個個當爹的人了還這么幼稚。”
  老蘿卜放下老花鏡,然后將材料放一旁,開口打斷兩人的計較。
  “這局長的事就不用你們倆崽子操心了,上面已經有了人選,還是你們的老戰友。”
  “老戰友,誰啊?”
  鄭朝陽開口問著。
  “張潮!”
  “張潮?就是東北的那個張潮?”
  郝平川反應最快,老蘿卜點頭,“對,就是他。”
  “我的乖乖,這家伙要進京了啊,這可是破案的好手,對了他手下可是有五虎將的,這次一起來嗎?”
  郝平川說著,鄭朝陽也豎起了耳朵,顯然對這位老戰友很‘關心’。
  “上級考慮到加強四九城的治安工作,特意抽調了精干人員補充進來。”
  “這次張潮就是來接手的,不過他手下的五虎將只過來三個,曾克強、江漢和黃濤。”
  “過來三個也了不得了,一人帶起一個組,多爺,你們以后可以輕松了啊。”
  鄭朝陽笑著打趣道,多爺哈哈笑著,“我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呢,最好連出報告的人都有。”
  “得了吧你,報告都讓人寫,那要你干嘛?”
  “干嘛?走街啊。”
  幾人笑著,渾然沒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好了。說正事。”
  見幾人再說下去,估計能到吃中午飯,老蘿卜直接將文件扔給鄭朝陽,“案件是你們的,這次還是你們來。”
  “多門,你跟他們一起。”
  “總局這里會全力配合。”
  鄭朝陽三人面色瞬間嚴肅,起身接過文件,隨后莊正敬禮,亦如當年在這四九城一樣。
  “保證完成任務。”
  “去吧去吧,讓你們仨給鬧騰死了。”
  幾人笑笑,鄭朝陽上前將口袋里的香煙放在桌上,“老蘿卜,早點退下去,省的頂缸啊。”
  “滾蛋,兔崽子。”
  老蘿卜笑著,等幾人離開后,才收斂笑容,再次拿起電話。
  “老首長,都安排好了。”
  “嗯,您放心,他們幾個,沖鋒陷陣什么的,夠格了。”
  四九城,機械廠。
  楊小濤開車回來后,整個人身上多了一份肅殺之氣,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心中揣揣,連打招呼都不敢太大聲。
  回到辦公室后,楊小濤便讓人將劉懷民等人叫到辦公室中。
  劉懷民見面頭一句便是,“黃老已經去見上級領導了。”
  楊小濤清楚,這件事,估計上面該知道的都會知道,至于怎么做,那是上面的事。
  他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
  而且,他有種感覺,今天,就是開戰的時候。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