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轉身離去的時候,陳大媽眼睛看著人群,尋找秦淮茹和賈張氏的身影。
突然間,就看到賈張氏后背上的肉漬,頓時憤怒的喊起來。
“張二妞!”
陳大媽突然大聲喊著,正被秦淮茹催促的賈張氏也緊張的往屋子里跑。
這時候,陳大媽的喊聲傳來,賈張氏一愣,而周圍人立刻看過來。
“媽,快走啊!”
秦淮茹小聲催促著,這要是被抓個正著,以后還有什么名聲啊。
一大媽走在前面,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賈張氏身上的污漬,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過,賈張氏很快就跑進屋子里,根本不停下給人說話的機會。
陳大媽見賈張氏跑進屋子里,走到院子中,“張二妞,你給我出來。”
“別以為你躲在里面就沒事了,一身魚肉沫子,你當院子里的人都是瞎子?”
“給老娘出來,敢做不敢當?真當這院子里沒人治的了你?”
陳大媽怒吼連連,前面胡同里的陳大爺也走了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什么?這混賬娘們。”
陳大爺一聽,就要舉著板凳砸門。
這時一大媽連忙上前擋住。
“老陳,你要干什么。”
“都是鄰居,有什么不好說的?”
周圍人也上來勸著,秦淮茹更是捂著肚子來到門前。
“陳大爺大媽,我家婆婆肚子不舒服,這不回去躺著了。”
“你們有事跟我說一樣啊。”
陳大爺拉住還要說話的陳大媽,看著秦淮茹,又看看賈家。
“我們回去。”
“這事,等著小濤回來做決定。”
兩人轉身回家,留下一大媽和秦淮茹面面相覷。
以楊小濤的性格,能做什么決定?
陳大爺說了兩句,就拿著板凳坐在大門口,顯然在等人。
而陳大媽也不多說,轉身走到一旁拿出板凳,就坐在門口,看著現場。
老兩口這架勢,顯然這事沒完。
“媽,伱到底要干嘛?”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厲聲質問著。
現在院子里可是好幾個人都看到她身上的魚肉了,這事就是捂也捂不住,等楊小濤回來了,這事還得鬧騰。
賈張氏被人看破了,心里也慌的不行。
也不敢硬氣,看著秦淮茹,就想讓她幫忙拿個主意。
然而,此時的秦淮茹不比賈張氏好多少。
尤其是面對楊小濤的時候,先天上就弱了三分,而且楊小濤要是講理還好,大院里就能解決。
但這家伙最擅長的就是把事情鬧大,越過院里的大爺直接找街道辦,找警察。
這種掀桌子的做法,讓大院的大爺們是有力使不出來啊。
本來大家都打算將楊小濤扔一旁,他們不去打擾楊小濤,楊小濤也別來找他們的麻煩。
可誰知道,這蠢笨的傻婆婆竟然跑去偷魚。
完事還把人家窗戶砸了,這要是沒人看到還能遮掩一二,可現在大院里不少人都看出來了,這要怎么解釋過去?
見秦淮茹沒動靜,賈張氏明顯慌了神,“淮茹,這事,怎么辦?”
秦淮茹心里亂七八糟,坐在一旁仔細想著對策。
“媽,現在要么你去道歉,賠償。”
賈張氏一聽道歉賠償,立刻跳起來,指甲蓋子就要朝秦淮茹揮舞。
“小浪蹄子,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那個畜牲。”
“讓我給他道歉,沒門。要錢沒有,要命他也得拿命換。”
秦淮茹看著再次硬氣的婆婆,也不理會她的張牙舞爪,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您就去笆籬子里住幾天吧。”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偷竊加破壞財物,量罪也夠了。”
瞬間,賈張氏如同定身一般,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不,不,我不能,我不去。”
“淮茹,你,你再想想什么辦法。”
“淮茹啊,媽這一把年紀了,這要進去了不丟死了人?”
“媽也吃不了那份苦啊。”
賈張氏就是屬狗的,轉臉就變,哀求的樣子哪還有剛才威風勁?
秦淮茹心里鄙視這個笨婆婆,卻也不得不為賈家考慮。
真要是進去了,以后賈家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為了將來的孩子,她也得想辦法。
“媽,還有一個法子!”
“就是您給我些錢,我去……”
秦淮茹說著,賈張氏瞬間猙獰的臉漸漸舒展開,最后肉疼的從里屋拿出兩塊錢。
“淮茹,你快去吧,別耽誤了。”
秦淮茹點頭,出門看了眼四合院,便快速離去。
下午,楊小濤在照例講解一番后,就和工友一起往回走。
剛回到胡同口,就看到陳大爺在門口坐著,一起的還有三大爺和許大茂兩人。
陳大爺見了楊小濤回來,立刻上前。
身后兩人也走過來,生怕楊小濤跑了似的。
“陳大爺,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啊。”
楊小濤沒看出許大茂幸災樂禍的神情,只是像陳大爺打著招呼。
陳大爺卻是冷著臉,將楊小濤拉到一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見到這番模樣,楊小濤就知道這四合院里肯定又出幺蛾子了。
而且他肯定,與自己有關。
陳大爺隨后小聲的跟楊小濤說起這事。
楊小濤聽了,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胡同外走去。
“小濤,哎,小濤別走!”
三大爺見此那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立刻上去將楊小濤拉住。
他可是被易中海和劉海中交代過,這事只能在大院里解決。
去年的先進已經沒了,今年要是再沒了,這以后院里的管事也不用再當了。
沒了管事的權利,他這個三大爺沒人給他面子,讓他如何撈好處?
許大茂也跑過來,當然他不是聽了誰的指示。他攔住楊小濤,純粹就是想看熱鬧。
找警察,哪有看楊小濤大戰四合院的熱鬧?
“三大爺,你什么意思?”
閻阜貴不說話。
“這事,你能給我做主?”
閻阜貴繼續沉默。
“你要是能的話,我就信你一次,否則別怪我不給您老面子。”
閻阜貴一臉便秘樣,他就是個給人傳話的,這事他也做不了主啊。
但事情趕在這里了,真要是讓楊小濤鬧大,對他也沒好處。
何況來這里前易中海和劉海中已經商量好了對策,他要是出了漏子,這以后在大院里怎么混?
“小濤,聽三大爺一句話行不?”
“你這大院門都沒進,怎么也得進入瞧一瞧看一看吧,有什么事搞清楚再說吧。”
閻阜貴努力勸著,許大茂也走過來,“是啊,小濤兄弟,全院的人都在里面看著呢,你要是這么走了,以后大院有點事不都得避著你麼!”
一旁的陳大爺也走過來勸了兩句,楊小濤這才將心中火氣壓下來,“好,我倒想看看,這事咱們院里怎么處理。”
說完,就往大院里走去。
閻阜貴松了一口氣,心里卻又再次后悔,這楊小濤就是油鹽不進的主,自己怎么就答應了易中海和劉海中呢?
許大茂更是捂著下巴,滿臉的看戲模式。
來到中院,一群人在里里外外圍著,要么站著,要么坐著,要么就依著柱子看著。
這年代收音機都是稀罕物,能夠看人吵鬧,也是不錯的娛樂活動。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些人看到楊小濤回來紛紛瞪起眼來,就等著開戲呢。
楊小濤來到中院,首先看到的是坐在中間椅子后的易中海和劉海中。
兩人看到楊小濤走進來,對視一眼,劉海中就站了起來。
“諸位鄰居們,今天我們三個大爺召開這個大會,就是…”
劉海中開始宣示自己的地位,但話沒說兩句,就看到正主楊小濤腳步不停,徑直走到自家院子里。
看著院子門前依稀可見的碎肉,看到房屋下殘缺的魚,還有被砸破的玻璃,楊小濤的怒火就噌噌的往上冒。
“這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光天化日之下,就做這種事,真當自己好欺負嗎?”
楊小濤回頭,走向四合院的眾人。
劉海中被楊小濤的行為打斷開場,心里就憋的慌,加上他是個暴脾氣的人,見楊小濤回來了,立刻開始吼著。
“楊小濤,這邊開會呢。”
“你什么意思,眼里有沒有我這個二大爺,有沒有院里的眾人?”
手指頭砰砰砰的敲著桌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起似的。
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看老爹這副樣子,身體本能的打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兩步,看的老大劉光齊一陣鄙夷。
劉海中咆哮著,楊小濤卻是冷著臉,看都不看一眼,隨口懟了一句,“你說的對,在我眼里,還真沒你個二大爺。”
“什么時候成了一大爺,再站出來,還能有點人樣。”
劉海中聽到這話,只覺得胸口煩悶,“你,你個小畜生,老子今天替你爹教教你怎么尊敬長輩。”
劉海中說著就要繞過桌子,伸手給楊小濤來個暴揍。
一旁的閻阜貴見見狀立馬攔住他,“老劉,老劉,消消氣。咱們今天先把事解決了,大伙都在看著呢。”
劉海中聽了,仍舊指著楊小濤,“小兔崽子,你等著,這事沒完。”
說完,就坐回凳子上。
楊小濤卻是不慣著他,三兩步走到桌子前,居高臨下,雙眼中滿是殺氣,“老畜牲,不用等著,你來啊?”
兇狠的模樣一副不怕事的樣子,桌子前的三個大爺頭一次碰到這么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人,易中海剛想說話,劉海中的暴脾氣就上來了。
在家里他也是打孩子打慣了,意識里根本沒有人敢反抗他的權威,伸手就要呼一耳光。
下一秒,右手被楊小濤握住。
作為鍛工,雖然年紀大了,但一身力氣也不是小年輕能夠比擬的,這也是劉光齊哥仨反抗不了的原因。
哪成想,被楊小濤輕易的握住,劉海中有些不可思議。
而下一秒,劉海中就感覺身體猛地向后一推。
接著就將凳子碰倒,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你!”
吃痛的劉海中就要說話,卻對上楊小濤冰冷的眼眸,手腕上的酸疼讓他立刻驚醒過來,這小子真敢動手啊。
這時一直關注楊小濤的陳大爺和王大山兩人快步跑過來,兩人攔住楊小濤,不讓他把事鬧大。
“你什么你?老子就站在這,你不是要教訓我嗎?來啊?”
楊小濤吼著,絲毫不怕事鬧大。
劉海中坐在地上,臉上青紅一片,這事是他先動手的,而且傳出去只會丟面子。
看看左右,易中海不動聲色端著缸子喝水,閻阜貴盯著桌子想要看出個花。
周圍人也跟著看過來。
不管如何,今天都得忍下去。
冷哼一聲,接著對一旁看熱鬧,臉上露出笑容的劉光天兄弟倆喊道。
“你們兩個兔崽子還在那干什么?還不過來扶我回去?”
兩人一愣,立刻收拾神情,扶起劉海中就往后院走去。
身后二大媽和劉光齊也都跟上。
院子里的眾人反應過來,二大爺已經消失在月亮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