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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神錘鈞天(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道爺要飛升

  「唳」

  白鶴振翅劃過夜空。

  鶴背上,辛文華負手而立,頗為享受黎淵的驚詫,諸般靈獸中,靈禽數量相對多,但最難被馴服。

  他這一頭白鶴馴服,足足用了六代人,到他這,才算是成了。

  「這白鶴比秋正雄那頭蒼鷹的速度還快些。」

  感受著勁風撲面,黎淵又覺新奇,又覺羨慕,前世他也坐過飛機,但這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伸出手感受著勁風劃過,黎淵更羨慕了,單純速度,極品蛟馬未必遜色,但無視群山、河流這一點,就遠遠無法比較了。

  靈禽是公認的頂級坐騎,真有馴服好的,一頭抵得上三五頭靈獸之王,真無價之寶。

  「那小虎崽子……」

  黎淵想起了屋里的大半年都沒長過的‘貓祖宗,長這么慢,自己猴年馬月才能騎乘飛天?

  鶴背上勁風很急,交流不變,辛文華負手而立,黎淵則在俯瞰群山,以及衡山城。

  衡山城三面環水,一面靠山。

  群山巍峨綿延不知幾千里,因其中有山峰頗似龍虎,故而得名龍虎山。

  「龍盤虎踞,這山是天然形成的?」

  山形似獸并不罕見,黎淵前世也沒少見過類似的山岳圖片,但居高臨下看去,這卻委實太像了。

  龍山如龍,虎山如虎,乍一看,相似度足有七成。

  「大體如此,多少有些后人開鑿的痕跡在,只是,上一次開鑿山岳已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你自然看不出來。」

  聽到傳音,辛文華輕聲回應:

  「到了,穩住身形。」

  「唳!」

  白鶴俯沖而下。

  黎淵自然是穩得住身形的,他占了這么多樁,下盤穩如老樹盤根,甚至可以順勢打量虎山。

  龍山比虎山要大許多,虎門三堂相對小些,廟宇卻一點不少,黎淵粗略一掃,就看到一片燈火。

  都是香火啊……

  天色剛黑下來,兩人已落到了驚濤堂前。

  「去吧。」

  辛文華彈出一枚丹藥,白鶴一口接住,又不滿的叫了一聲,辛文華笑罵一聲,又彈出一枚丹藥。

  這時,白鶴方才滿意的點頭,繼而振翅而去,速度很快,動作優美。

  「這這白鶴,每日要肉三十斤,蘊血丹十顆,此外,每騎一次,都要額外一枚增血丹。」

  見黎淵看著白鶴,辛文華解釋道:

  「我家到我這,六代人才馴服一頭白鶴,我家老爺子愛惜的很,定的這規矩,我也不能免俗。」

  「萬事開頭難,第一頭馴服出來,之后就應該好馴服了吧?」

  黎淵整了整道袍上的褶皺,心下微動。

  「哪有那么容易?若馴服一頭就能代代馴服,那如今滿天下都是靈禽了。」

  辛文華啞然,卻也沒有多說。

  黎淵也知趣的沒問,隨他走向驚濤堂。

  驚濤山中,有一條瀑布,高足一百多米,此時天寒地凍,瀑布結冰,乍一看,也頗有些美感。

  驚濤堂大殿,就坐落于瀑布之旁。

  「這地方選的,冬天冷,夏天又吵又潮……」

  黎淵心下腹誹。

  遠遠地,他看到大殿外有不少熟面孔,岳重天、林東平、言雄,以及花輕舞,正是之前通過龍虎宴的四人。

  見到黎淵走來,四人臉色都有些復雜。

  「辛師叔,黎,黎師叔。」

  岳重天反應很快,上前迎了兩步,躬身行禮,其余幾人也都收斂心情,

  上前行禮。

  黎淵點點頭,一一回應。

  「嗯。」

  辛文華淡淡應了一聲,旋即微笑:

  「大師姐人很好,性格溫柔,還囑咐我明天設宴請你來驚濤堂小酌幾杯。」

  「聶師姐太客氣了。」

  參加的酒宴多了,黎淵也早已不怯場了,笑了笑,隨他入殿。

  岳重天等四人面面相覷,他們可沒有直接入殿的資格……

  大殿內燈火通明,兩排桌椅從入門處延伸到臺階處,約莫兩百多米,頗為空曠。

  黎淵余光掃過四周,視線頓時落在了正對高臺后的墻壁上,那上面畫著一副巨大的壁畫,高山、瀑布、道人、猛虎。

  作畫之人的畫技十分高超,隔著百多米,都能感覺到那股雄渾豪邁的氣勢。

  而隨著走近,黎淵眸光頓時一凝,看到了一抹金光。

驚濤掌法形體圖六階  ……上等蒼青石為紙,百種靈獸血為墨,武道大宗師親筆所化之根本圖,內蘊諸般奧妙,天賦絕頂者,或可有所領悟……

掌馭條件:靈虎之形、水形、驚濤掌法圓滿掌馭效果:七階淡金:白虎驚濤、純陽指意六階黃:白虎十三形、驚濤掌法七重大圓滿五階淡黃:橫練天賦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六階的根本圖,且加持效果中有兩條高達七階?

  一副準神兵級的壁畫!

  這壁畫的品階居然比火龍劍都高,甚至可以說,距離神兵,只差一線。

  而且,除了驚濤掌外,居然還有一門指法,這指法,似乎不在龍虎寺的絕學之列?

  「不對,這幅畫,就是神兵級的!」

  黎淵心中一震,他精神力極強,粗略一掃,已經感覺到了這幅壁畫中,有著第二人的痕跡。

  正是這一畫蛇添足,讓這幅可能曾經為神兵級的壁畫,跌落了品階?

  「黎淵?」

  聽到聲音,黎淵回神,這才看到壁畫前,站著一清冷女冠,此刻,那女冠也在打量他:

  「從這壁畫里,你看到了什么?」

  「驚濤掌。」

  黎淵微微拱手,回答。

  「廢話!」

  那女冠長眉一挑,拂塵指向壁畫最高處,那里,赫然有‘驚濤掌法形體圖七個大字。

  「呃。」

  黎淵差點噎住,他只是粗略一掃,著實沒看到那行大字。

  「咳。」

  辛文華適時輕咳一聲,詢問:

  「黎師弟可有所悟?

  「你閉嘴!」

  聶英一眼瞪了過來,辛文華頓時閉嘴,只回了黎淵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這就是性格溫柔的大師姐?

  黎淵有些手忙腳亂,哄老頭他還行,女人,他是真沒打過交道……

  「只看到了驚濤掌?」

  聶英居高臨下,語氣冷硬,不知是不是錯覺,黎淵總覺得這位大師姐似乎有些怨氣。

  這是在哪里受了氣了?

  黎淵心中暗叫倒霉,也只能回答:

  「師弟愚鈍,除了驚濤掌法之外,還看到了另一門武功的痕跡……」

  「嗯?」

  「咦?」

  黎淵話音未落,聶英、辛文華神色皆是一動:

  「什么武功?」

  好家伙,難怪非要在大殿見我,這是要考教我?

見兩人反應這么大,黎淵心下有些猜測,拱手回答  「一門指法。」

  龍虎寺中絕學眾多,但純陽指法不在其中,黎淵自然不會蠢到說出‘純陽指法的名字來。

  「你真看到了?」

  辛文華忍不住詢問。

  「你閉嘴!」

  他的話還沒落地,已被推了個踉蹌,再抬頭,黎淵已經到了高臺上。

  「這婆娘真霸道。」

  黎淵有些無語,要不是他反應快,怕是要被‘提溜上來,這位虎門之主的女兒,是真虎啊。

  「你果真看到了指法?」

  聶英也有些驚疑,不過驚大過疑,驚濤掌法根本圖中蘊含一門指法的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剛入門的小子必然不可能知道。

  唯一的可能是……

  「他居然是有緣人?」

  高臺下,辛文華頓覺有些心塞,他入門之時,就聽師父說起過圖中蘊含一門祖師爺留下的絕學。

  但這畫他看了幾十年也沒看出東西,這小子剛來……

  「嗯,很模糊。」

  黎淵說話很含糊。

  看,他當然沒看到,這名字還是經由掌兵箓看到的。

  「蒼龍影現,絕世之資。」

  聶英的眼神稍稍有些復雜,又有些可惜。

  祖師石匾內蘊含的可不止是龍印祖師的意志,還有虎門純陽祖師,奈何這好幾百年里,蒼龍多現,白虎卻只出現一次。

  「這門指法,應是純陽祖師爺所留,只是很少有人能領悟到。」

  聶英語氣平和下來。

  黎淵心下松了口氣,這才發現,高臺一側,這位大師姐還真給準備了酒宴,不過,只有三個座位。

  「祖師留下的指法?」

  「應該是,卻也不好說……」

  辛文華走上高臺,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

  「大師姐,黎師弟,咱們坐下慢慢聊,如何?」

  「嗯。」

  聶英點頭,三人各自入座。

  「這幅壁畫流傳這么多年,就沒人能領悟出來?」

  黎淵問出疑惑。

  龍虎寺可不是小門小戶,兩千多年來,宗師、大宗師可從未斷檔過,這等級數的大高手還能察覺不到純陽指意?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但這門指法并沒傳下來……」

  辛文華端起酒杯:「師父他老人家當年也沒悟出來,咳咳。」

  聶英瞪了他一眼,也端起酒杯來:

  「我父親說祖師留下的這塊石碑近乎神兵,其已有靈,若強行領悟,可能會抹殺那微弱靈性……」

  「近乎神兵?」

  黎淵滿臉‘震驚。

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辛文華已經喝了三杯酒了:「其他祖師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或許黎師弟就是那個有緣人?」

  聶英眼神稍顯復雜,她就是聽說了這件事,才決定拜入驚濤堂的。

  「咳咳。」

  感受著兩人的眼神,黎淵頓覺有些不自在,喝了杯酒,轉移話題:

  「不知師姐喚師弟來,所為何事?」

  這一路上,黎淵心下是有些擔憂的,他可是知道邪神教始終沒有放棄追尋裂海玄鯨錘……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聶英收斂心情,說道:「前幾日,邪神教總壇里放出來一個謠言,說是惠州出世的裂海玄鯨錘主李元霸就在衡山城……」

  「這?」

  黎淵滿臉‘震驚,心頭一沉。

這到底  是怎么算出來的?

  這一年多,他甚至都沒敢讓‘李元霸出現,自問已十分小心謹慎了。

  「裂海玄鯨錘?」

  辛文華冷笑不已:

  「鎮武堂、靖平司的人剛被我等攔阻在外,這謠言就傳出來了,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龍虎寺和鎮武堂起了沖突?

  黎淵眸光閃爍,想起了摘星樓主刺王殺駕的事,這大事件的余波還在擴散嗎?

  「謠言自然是謠言,但就怕一些蠢人信以為真……」

  聶英說著,話鋒一轉,看向黎淵:

  「謠言里,說那玄鯨錘主李元霸出身神兵谷,且最近一年多才來衡山城。」

  「聽說,那李元霸就是神兵谷原來的少谷主石鴻?」

  辛文華不知不覺已喝了三壺酒,微有些酒意:「不過衡山城太大,要找個易容隱藏的人,也不容易。」

  「回師姐,我并不認識李元霸。」

  黎淵心下頗為煩悶緊迫。

  他不知道邪神教到底怎么算出來的,但很顯然,這口鍋,石鴻背不了太久了。

  「可惜了。」

  聶英有些惋惜:「那石鴻也是蠢笨,一心躲藏,若是拜入寺內,還怕什么邪神教追殺?」

  「卻也未必。」

  辛文華卻是搖頭:「躲過此劫,身為玄兵之主,必一飛沖天,大宗師可期,拜入寺內可未必……」

  「胡言亂語!」

  聶英駁斥:「玄兵有靈,一旦認主誰還能奪去不成?即便有,道主也不會允許。」

  「師姐你出身太好了……」

  許是有了酒意,這師姐弟吵嚷起來。

  黎淵則默默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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