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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龍虎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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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衛軍駐地外的劍拔弩張,隨著公羊羽的現身被打破。

  火龍寺副掌門章驚轉身離去,黎淵眼尖,看到夜色之中火龍寺的人如潮水般退去,粗略掃一眼,不下三百人。

  “章驚……”

  公羊羽冷眼注視,直至火龍寺眾人的背影不可見,方才轉身,看了一眼黎淵、秋長纓。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聽谷主這話的意思,他早就回來了?也在等火龍寺出手?’

  黎淵心下嘀咕著。

  等到了營房之后,他已然確定了,公羊羽又在釣魚!

  不大的房間內,坐的滿滿當當,除卻龍晟、方寶羅之外,枯月長老、秋正雄也赫然在列。

  “好家伙!”

  黎淵眼皮一跳,秋長纓似乎也吃了一驚,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這些老家伙居然連她也瞞著……

  “豐元慶死了?”

  兩人還未見禮,秋正雄已開口問道。

  “依著暗探所說,約莫一個時辰前,豐元慶遇刺,那殺手先后出手兩次,第一次斷其左臂,第二次取其命,一錘碎顱,從容來去!”

  公羊羽坐于上首,神情有些微妙:

  “那豐元慶手持火龍劍,能速殺他的,遍數蟄龍德昌兩府,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

  “韓垂鈞?!”

  秋正雄脫口而出。

  方寶羅本沒想說話,這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秋長老,我師父還沒回城呢!”

  “不,他回來了。”

  枯月長老補了一句。

  “師父回來了?”

  黎淵心下微動。

  “谷主。”

  枯月長老看向公羊羽,皺眉不已:“可是你遣老韓動手的?”

  火龍寺到底與龍虎寺有著關系,除非他們主動動手,不然,其他宗門,包括神兵谷在內,都不敢輕易對其動手。

  “……不是。”

  公羊羽也皺起了眉頭。

  自暗探處知曉鎮武堂、火龍寺意欲對神衛軍動手,他方才匆匆回返,可哪怕是他,也沒想殺豐元慶。

  火龍寺數百年來,明里暗里送往龍虎寺的弟子至少二三十人,雖沒聽說出過什么人物,但他也真不想招惹。

  不然,覆滅千鈞洞之時,他早順手將火龍寺一同滅了。

  “老韓又自作主張?”

  枯月長老神色不是很好:“豐元慶一死,龍虎寺必然會過問,這……”

  “算是好事。”

  公羊羽看了一眼眾人:

  “豐元慶一死,短時間內火龍寺必然震蕩,過了這段時間,再要動手,卻也算不得什么麻煩了。”

  火龍寺在德昌府的地位超然是因為歷代都有弟子拜入龍虎寺,可也因此,始終無法壓過千鈞洞,更不要說他神兵谷了。

  “不是韓垂鈞。”

  這時,秋正雄這時回過味來了:

  “他若動手,火龍寺這些人絕不會有尋上門來的機會。”

  屋內眾人一言一語,議論著。

  黎淵尋了處座位坐下,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下微微有些了然。

  公羊羽并無釣魚的意思,在這動蕩之時,他只想平穩過渡,事態平息之前,他并不愿意與火龍寺開戰。

  但知曉火龍寺有意針對后,就順勢召回了一眾真傳與長老,若今夜火龍寺真個動手,那反殺之,龍虎寺也無話可說。

  “都是老狐貍啊。”

  黎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有些苦澀,后有回甘。

  營房內,一眾長老真傳議論紛紛。

  不過,相比于豐元慶之死,他們更在意那刺殺豐元慶的殺手。

  “聽說那殺手自稱李元霸,此人……”

  龍晟微微一頓,看向公羊羽:“谷主,江湖傳言,那李元霸是石師兄的化名,不知,是也不是?”

  龍晟一開口,房間內眾人神色各異。

  方寶羅與黎淵對視一眼,心下頗有些微妙,其余人則都看向公羊羽。

  “石鴻……”

  公羊羽面皮一抽,隱覺心痛,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搖搖頭:

  “豐元慶通脈大成,又有火龍劍在手,石鴻何德何能刺殺他?”

  “不是?”

  眾人想了想,覺得有理,石鴻雖也通脈,但也絕非豐元慶的對手。

  枯月長老、秋正雄默不作聲,靜靜喝茶。

  “江湖傳言不可信。”

  公羊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神色已恢復了正常:

  “那李元霸是誰與我等無甚干系,他為何要殺豐元慶,與我等也無甚干系……”

  微微一頓后,他看向黎淵:

  “如今最重要的事,是龍虎之宴。”

  龍虎之宴。

感受著眾人各異的目光,黎淵也放下茶杯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弟子自當盡力。”

  “伏龍禪師的衣缽傳承無須覬覦。”

  這時,秋正雄開口。

  他看了一眼黎淵,心下頗覺復雜,這小子說起來占的還是他離塵堂的真傳之位。

  他最初頗多看不慣,后來漸漸改觀,但也沒料到這小子還有如此機緣。

  那可是伏龍禪師……

  “弟子明白。”

  黎淵微微低頭,心思發散著。

  秋老頭的內氣深厚勝過豐元慶,但真打起來,若沒有那頭飛鷹,還真未必打得過后者。

  換而言之,也抵不過自己的偷襲……

  “雖然不知你怎么入的伏龍禪師的眼,但這是你的造化,伏龍禪師的衣缽不必去想,但借此時機,你若能拜入龍虎寺,于宗門而言也是件大好事。”

  秋正雄面色微緩:

  “就此事,你若有所需求,宗門也當相助……”

  神兵?

  黎淵念頭轉了轉,還是沒獅子大開口,只是起身道謝:

  “多謝長老,谷主,弟子必當竭盡全力。”

  “嗯。”

  對黎淵的態度,秋正雄很滿意,韓垂鈞雖是個天字一號大混賬,但這弟子著實沒收錯。

  “昨日,老夫拿到了云舒樓的情報,關于此次龍虎之宴。”

  公羊羽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隨手一抖,已飄至黎淵身側的桌子上。

  “多謝谷主。”

  黎淵忙道謝。

  云舒樓是惠州最大的情報販子,但所有關于龍虎寺的情報也根本不對外賣,他轉悠過幾次,都沒打聽到。

  這封信,只怕得來不易。

  “此次龍虎之宴的發起人,是龍虎寺內門弟子魚玄機,她出身大龍門魚家,其師宮九川,據說已煉髓有成的絕頂高手。”

  公羊羽掃視眾人,沉聲說著,這是得自云舒樓的情報。

  “煉髓!”

  屋內眾人心中皆驚。

  整個蟄龍府,煉臟高手不過寥寥數人而已,遑論煉髓?

  神兵谷上次出現這等高手,已經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秋正雄瞥了一眼公羊羽,沒說話。

  “魚玄機發起龍虎之宴,最初的請柬只發了一封,也就是黎淵那封,但前些天不知有些什么變故,突然又發了多封。”

  公羊羽向眾人說著。

  黎淵則順手翻開了那封信,信上的內容和公羊羽所說大差不差,只是更為詳細一些,比如那些封請柬送給了誰。

  那些名字都有些眼熟,皆是惠州八府有名的天才,且數量不算很少,岳重天的名字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石鴻的名字……

  “八萬里?”

  黎淵翻到第二頁,不由得挑起眉頭,他居然看到了八萬里的名字,后者也在邀請之列?

  “據云舒樓所說,變故來自于龍虎寺,第二批發放的請柬中,有八萬里。”

  “八萬里?!”

  屋內眾人面面相覷,方寶羅的臉色變化,卻是看向了秋長纓,神兵谷第二真傳面無表情。

  “或許還會有第三批請柬?”

  龍晟心思頓時活絡起來,天運玄兵他并無什么感觸,那對他來說,是傳說之中的東西。

  但伏龍禪師的衣缽可不一樣……

  “會不會有第三批請柬不好說,但就目前來說,參宴者已有十六人之多,皆是惠州諸府有名的少……嗯,天才。”

  思及八萬里,公羊羽咽下了‘少年’二字,雖然至今沒破身,但八萬里早三十年就不算少年了。

  “只有十六人嗎?”

  龍晟心下苦笑,頓時熄了這念頭。

  “火龍寺素無爭府之心,甘愿處于千鈞洞下,千鈞洞覆滅前后也未有反應,此刻突然要針對我們,只怕還是與這龍虎宴有關?”

  秋正雄突然開口。

  “不無可能,但……”

  公羊羽心下搖頭。

  第二批請柬發放之前,火龍寺可已經在聯絡德昌府其他勢力了。

  房屋內燈火通明,一具無頭身軀躺在地上,章驚眉頭緊鎖,臉色頗為難看。

  “筋骨盡斷,頭顱迸裂……”

  “那刺客用的是長柄重錘,沒有內氣殘留,不知其武功路數為何。”

  “不像是兵道斗殺錘……”

  幾個老者圍著尸體檢查,各自說出所發現的線索。

  “重天。”

  章驚轉身,看向滿臉悲痛的岳重天:“你確信那人兵器損毀,以一雙手掌殺了掌門?”

  看著那爛泥也似的尸體,章驚心中驚怒之余,又覺不可思議。

  火龍寺的‘赤火龍身’雖不及千鈞洞的‘千鍛橫練身’,但也屬上乘橫練,豐元慶早已將這門橫練修至圓滿。

  一身筋骨猶如精剛,刀劍難傷。

  一雙肉掌……

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子所言句句屬實。”

  岳重天擦去眼角的淚水,肅聲道:“那殺手的重錘沒來得及帶走,還在院中,也有不少師兄弟看到……”

  “不錯,那刺客交手數招就被掌門斬了兵刃……”

  有人開口,印證了岳重天所說。

  “這,到底是什么武功?”

  章驚喃喃。

  一拳將頭顱打入胸腔之中,并順勢震碎了全身筋骨,若是重錘也還罷了,拳掌能兇猛到如此地步的話……

  “莫非是絕學級拳法?”

  章驚眉頭緊鎖。

  屋內十余個高手輪流驗尸,最終也都搖頭,沒有在尸身上察覺到任何氣功殘留,也不見絲毫其他武功痕跡。

  “要么此人武功遠高于掌門,要么這刺客身懷一門類似‘純罡拳’‘萬象拳’‘驚濤掌’這等絕學級拳掌武功,且已修至大成。”

  幾個火龍寺的長老對視一眼,給出定論。

  “這刺客武功若高過掌門,那也不會行此刺殺之事了。”

  章驚否決了第一個猜測:“至于絕學,拳掌類絕學,惠州只有淮龍宮的‘大威龍神拳’,但……”

  屋內一片沉寂。

  許久之后,還是岳重天開口:

  “章老,那公羊羽……”

  “那老家伙隱藏行蹤回城,只怕是想埋伏我等。”

  章驚胸膛起伏。

  “那幾家有人走漏了消息?”

  岳重天面色一沉。

  “此事,要徹查!但那公羊羽既已現身,再想殺那黎淵,就千難萬難了。”

  章驚嘆了口氣。

  屋內眾人頗有些義憤填膺,但也都沒再言語。

  他們之中不少人可是親眼見到千鈞洞覆滅,那公羊羽的武功遠非他們可以應付。

  “那,楚公子……”

  “閉嘴!”

  章驚怒斥打斷,冷眼掃過屋內一干人:

  “有些話,老夫不會說第二遍,敢泄露那位消息的,休怪老夫辣手無情,不顧同門之誼!”

  屋內眾人噤若寒蟬,那說話的老者更是臉色煞白。

  “散了吧!”

  章驚嘆了口氣,擺擺手讓眾人散去,只留下了岳重天。

  “章老。”

  岳重天關緊門窗,他臉上仍有些悲戚。

  “敢殺掌門,無論那刺客是誰,都要死!”

  章驚面沉如水:“掌門身隕,宮老必會前來,屆時,這神兵谷……”

  宮九川。

  岳重天心中一顫。

  “那黎淵,殺不了就暫時放下,龍虎宴才是最當緊的事。”

  看了一眼自家師兄的尸體,章驚深吸一口氣,看向岳重天:

  “此次龍虎宴,老夫必竭力相助,也盼伱勿忘師徒恩情,勿忘宗門恩情!”

  岳重天一拜到地:

  “弟子定不敢忘!”

  第二天,天大晴。

  清晨,黎淵方才回屋,他小補了一覺,再醒來時,精力充沛,昨日的輕傷已是大好。

  “龍虎宴。”

  黎淵盤膝坐在床上,從懷里取出那封信來。

  信上的內容很詳盡,但關于魚玄機、宮九川只是一筆帶過,真正詳盡的,是龍虎宴。

  龍虎宴的由來,還要從龍虎寺招收弟子說起。

  身為衡山道宗,龍虎寺山門常開,但招收弟子的方式,也分為多種。

  衡山道城下轄郡縣州府,但凡年不滿十六,上等根骨者,掏一筆銀子,可以直接入門,成為外門弟子。

  若家境貧寒,可入門為雜役弟子,之后通過宗門選拔,也可進入內門。

  其二,便是宗門弟子,可舉薦年過十六,但根骨悟性上等的親屬入門。

  第三,是龍、虎二軍。

  龍虎軍十余萬士兵,半數來自龍虎寺內,也有半數來自于五湖四海的江湖人。

  加入龍虎軍的門檻較低,但以此法加入龍虎寺者,非立功不可入門墻,不可習得秘傳武學。

  第四,便是龍虎宴。

  龍虎宴,正常來說只有龍虎寺內外門的長老有資格舉辦,可邀請不滿足前兩個條件的江湖武者入宗。

  因龍虎宴門檻極高,故而但凡能通過者,皆可入內門。

  這封密信之中,詳細記載了龍虎宴,主要是近二十多年來,惠州之地舉辦過的三次龍虎宴。

  “根骨、悟性,比武。”

  黎淵心中自語。

  天下宗門招收弟子的方式大差不差,只是門檻高低而已,龍虎寺也不例外。

  信上記載的三次龍虎宴頗為相似,不過,這三次龍虎宴都是以根骨悟性為次,比武為主。

  “魚玄機只是內門弟子,按理是沒有資格舉辦龍虎宴的,最初,她必然是得了那位伏龍禪師的支持……”

  黎淵思量著。

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第一批的請柬,只有他一人,這和王問遠的囑咐對的上,但這第二批……

  “來自龍虎寺內部嗎?”

  黎淵瞇了瞇眼,將第二批邀請之人的名字記下,這才起身,打了幾套兵體勢后,尋來了王佩瑤。

  “這些人……”

  王佩瑤接過黎淵遞來的半封信,看了看上面的十五個名字:

  “八師兄、少谷主,蟄龍府有兩人,岳重天、言雄,這是德昌府的,言雄是鐵劍門當代第一真傳,據說是小龍形根骨,悟性極好,早些年就易形了。”

  王佩瑤很樂于搜集情報,對于信上的十多人都如數家珍,不但能說出他們的宗門武功,還記得他們的事跡。

  “都是惠州八府的人。”

  王佩瑤語氣篤定。

  “這樣?”

  黎淵微微點頭,他本以為這些人里有龍虎寺內的人,如今看來,可能有,但云舒樓的情報上沒有記載?

  他想了想,將信收回來。

  留王佩瑤吃了個早飯,之后,黎淵繼續練武,易形二十七后,他的體力又開始增長。

  “呼!”

  小院中,黎淵徐推拳架。

  這是兵體勢,卻又不止兵體勢,其中混雜著他所學的其他武功,也包括所易之形。

  易形,顧名思義,乃是效法天地萬獸,改易自身根骨,提升人體極限的法門。

  武者所易之形并無上限,且易形越多,稟賦越深,直接影響到之后的通脈、煉臟,甚至煉髓境界。

  故而,哪怕是煉髓境的大高手,也仍會兼修下乘武功,以求易更多形體。

  而易形之精髓,在于易。

  易形的過程中,人體極限會拔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人身會逐漸改易,直至非人。

  這個過程,從易形開始,直至煉髓大成方才結束。

  “非人……”

  黎淵徐推著涵蓋諸形的拳架子,一心兩用,也在思忖著關于易形,乃至于之后境界的修持。

  許久之后,他長出一口氣。

  “師父!”

  黎淵收勢,躬身行禮。

  老樹下,站著一人,金光滿身,那是神兵的光芒,來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韓垂鈞。

  老韓的輕功極好,但那一身神兵的光芒太扎眼,剛一到,他就察覺到了。

  “蛟身靈形,很好,化蛟丹沒浪費!”

  老樹下,韓垂鈞手捋長須,不見面具下的表情,但也可以聽出他很滿意。

  “多謝師父贈丹。”

  黎淵很感激。

  一條赤龍魚動輒數百兩黃金,更不要說體型數十米之巨的赤龍魚王了。

  一枚化蛟丹,就比得上一座礦山了。

  “真要謝,去了龍虎寺后,給為師拿幾枚大還丹來!”

  韓垂鈞拂袖吹去樹下的落葉,坐在石凳上。

  黎淵看了一眼房檐下的潘怡,喻香,打發兩人去做飯。

  “你這悟性,著實讓為師都有些驚詫了……”

  老樹下,韓垂鈞仔細端詳著黎淵,心中著實有些震動。

  他在易形之境停留了六七十年,對于易形可謂是熟悉到了極點,從黎淵體態、拳架中,就能看出他所易之形的多寡。

  這才幾個月?

  “弟子這點微末成就,比起您老可差遠了。”

  黎淵很謙遜,卻也發自內心。

  易形之后的再次相見,他仍能從韓垂鈞身上感受到極大的震懾與壓迫,遠遠要強過豐元慶。

  甚至,連公羊羽都沒給他如此強的壓迫。

  這,絕不只是因為那一副赤炎蛟龍甲……

  “你才多大?”

  韓垂鈞瞥了他一眼。

  師徒倆寒暄了幾句,主要是提及彼此的近況。

  韓垂鈞身上仍有血氣未散,事實上,神兵山一別,他血戰數十場,多半是他在殺人,小半是被人追殺。

  “打了幾架,殺了幾個人,也受了點傷。”

  老韓說的輕描淡寫,黎淵卻很清楚,最近幾個月,那幾家針對神兵谷的追殺,老韓扛了一大半。

  “你呢?”

  韓垂鈞問道,他一進院子,就瞧出這小子氣勢變了,像是與人廝殺過多次,拳架子都變得干練,殺氣十足。

  “打了一架,殺了一個人,也受了點傷。”

  黎淵有樣學樣,也沒隱瞞。

  老韓很能扛事,嘴也很嚴,至少公羊羽都不知道李元霸就是自己。

  “好,很好啊。”

  看著眼前這小子,韓垂鈞心下頗為滿意,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此子類我極深啊!’

  師徒倆寒暄著,沒一會兒,潘怡,喻香已端著酒菜過來,放下后,又很有默契的關上院門,離去。

  “你把持的很好,沒破身……”

韓垂鈞突然夸贊,讓黎淵一怔,他抬起頭,感覺老韓話里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有話。

  “八萬里,那小子。”

  面具下,韓垂鈞的臉都抽搐了一下,想起八萬里,他忍不住捏了捏手指。

  “大師兄?他怎么?”

  黎淵有些好奇。

  “他……沉迷女色。”

  “啥?”

  黎淵有些懵。

  八萬里那體格還沉迷女色?

  “不提他了!”

  韓垂鈞不遠提了,轉而問道:

  “此次龍虎宴,你有幾分把握?可需要為師幫你除除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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