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納爾問道：“您所說的可以利用的”空隙”指什么？”
赫雯麗說：“存放“血清”的地方被稱為“暗屋”，由智能機器人負責看守。雖然看守很嚴密，但只要把程序病毒傳入那些機器人的控制系統，它們就不會對您的行動有所影響。”
麥嘉莉接著說道：“赫雯麗十分精通程序的編譯，她會跟您一起前往那里，用程序病毒干擾機器人，讓它們注意不到您。您進入“暗屋”以后，找到門口右側第三排第二個柜子，柜子最下面的抽屜里放著的發著熒光的瓶子就是克疫基因者的血清。
“我明白了，”托納爾說，“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為什么要這樣熱心地幫助我們？”
托納爾看到麥嘉莉和她的四個妹妹交換了一下眼神，過了十幾秒的時間，他聽見麥嘉莉說道：“托納爾先生，我們之所以幫助你們，是出于想讓時空盡快恢復成零質時空的考慮。”
托納爾一下子想起埃林塔叔叔說的話，“把異動時空恢復成零質時空的這件事情上，時空圣徒會的立場跟我們是一致的。”
“我想埃林塔.萊彌特先生已經告訴了你們一些事情，您也應該知道了時空圣徒會無法直接干涉這次的時空變動。”
“是的。”托納爾想起了剛剛結束的黨內會議。
“雖然無法直接干涉時空的變動，但也能通過一些引導性的行為，讓時空漸漸恢復成為零質時空。這原本是一個淺顯的認知，但時空圣徒會的高層人員關于這一點卻產生了分歧。”
托納爾第一次聽到時空圣徒會內部的事情，他多少有些好奇。
“基于不同的觀點，時空圣徒會分成了兩個派系，其中一個派系以年長資深的丹亞嘉大祭司為首，他們認為這次的時空變動既然難以修復，不如將精力投入時空變動后的時空重新構建。而對于這次時空變動中并沒有影像到多數人的事情，比如說你們黨派勢力衰敗的事情，他們認為不如接受那個事實。”
“也就是說，他們想任由其發展？”托納爾問。
“人類歷史向來就是這個樣子，不管哪個時代，決策者都會把族群分為“絕大部分人”和“一小部分人”這兩個群體，而所有的決策向來只是眷顧其中一個群體的利益，這也是亞丹嘉大祭司的理由。”
“我讀過以前的人類歷史，雖然也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真當自己被歸入不被“上帝”眷顧的群體時，心里可就沒有那樣舒坦了。”托納爾苦笑道。
麥嘉莉點了點頭，她接著說道：“另一個派系是以蘇伊菲大祭司為首，他們認為對于時空變動，時空圣徒必須盡到時空修復的職責。他們認為對遭到改變的事件如果置之不理，人類的時空最終會像布滿裂痕的橋梁一樣坍塌。”
“你們是蘇伊菲派系的？”
“是的。說起來，掌握著這兩個派系平衡的人是時空之主，他知道這場時空異常變動的前因后果，但由于被教規約束，他不能把那些事情告訴任何人。雖然他不能有明確的偏向，但他暗地里支持著蘇伊菲大祭司的派系。”
“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個克疫基因者血清的具體位置，你為什么那么清楚？”
“這也并不難解釋，因為我的一個妹妹在冥想狀態中看到了它。”
“我明白了，”托納爾說。
“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在那以前，您需要先偽裝成我們這里的人，赫雯麗，你去取出外袍吧。”
赫雯麗點點頭，她走進小房間，帶著兩件紅色的外袍走了出來，她把其中一件遞給托納爾。
托納爾接過外袍，把它穿到身上。
“您還要戴上兜帽才行。”赫雯麗說道。
托納爾照著她的話做了。
赫雯麗走到他的身前，按了按兜帽下的扣子，托納爾的眼前瞬時閃過一道陰影。
“這樣就可以了，有了陰影效果的屏蔽，別人就不會發現您是托納爾.萊彌特先生。”赫雯麗笑了笑，她穿上另一件紅色外袍，轉身面對麥嘉莉，“那我們現在就過去了。”
“祝你們一切順利。”麥嘉莉說道。
托納爾跟著赫雯麗走出了房間，穿過甬道來到了建筑物外面。
他們走在白色花崗石鋪成的道路上，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前面出現了一座石橋，一條小河從橋下流過。
過了石橋以后，他們又轉了兩個彎，走到一棵大樹旁，“就是那里了。”赫雯麗指了指前面不遠處。
托納爾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個低矮的建筑物入口，幾個約莫七十公分高的機器人在入口前來回走動著。
“那是第一道關卡。”赫雯麗低聲說，她從袍子里掏出一個白色的長方板，然后坐到地上，手指快速在板子上跳動著，過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時間，她說道：“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吧。”
托納爾跟在她的身后，朝著建筑物的入口走去，走過那些機器人身邊的時候，他的心臟開始快速跳動起來，可那些機器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進了入口，便是一段朝下延伸的樓梯。走在樓梯時，托納爾看著赫雯麗，說：“你居然能讓它們聽你的話，實在太厲害了。
“那只是最簡單的一道關卡，”赫雯麗說，“越往下面，巡邏機器人的程序越復雜，這些機器人雖然沒有致命的武器，但也裝備著能讓人昏厥的電擊槍。”
他們走到一個平臺，“在這里停一會兒。”赫雯麗說，托納爾停住腳步，他隱隱聽到下面傳來了機器人走動的聲音。
赫雯麗取出那塊板子，在上面快速編寫著托納爾看不懂的指令。
當托納爾聽到赫雯麗說“可以了”的時候，他又一次移動腳步，走了兩分鐘左右，他看見三個機器人在一個休息平臺那里來回走著，他像剛才那樣安全穿過它們中間。
“你為什么對它們的位置知道得那么清楚？”托納爾問。
“以前因為公務的原因，我曾經來過這里幾次。”
他們走過兩個拐角以后，赫雯麗又一次停下來在板子上編寫程序，當她直起身時，托納爾聽她說道：“下面的那些機器人是最后的巡邏者，我已經控制了它們。因為接近“暗屋”的地方有身份ID掃描系統，我就只能陪您走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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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的小型全息像在他的手腕處出現，她說道：“我們已經都準備好了，埃林塔叔叔說讓我們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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