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至7月23日，申城舉辦在會展中心舉辦國際工業展覽會。
每隔一段時間，申城這個大都市都會有各種類型的展覽會。
為了參加這一次展會，方柏租賃了一個占地面積約150平方米的大展臺，租賃成本就要3萬元，展會時間加上搭建準備時間，一共為二十多天。
展臺搭建和裝修花了一兩周時間，設計費和搭建費用又花了兩萬多塊錢。
又花錢做了一個視頻宣傳。
若有二三十年后，申城會展中心收費標準約為一平米2000元左右，根據展館面積大小可打折扣，位置好肯定要貴一些。
參加一次展會就花掉五萬多塊錢，一般公司承擔不起，只會租賃較小面積的展區，花一兩萬都會心疼。
但對方柏來說，他的時間成本高，要搞就搞好的，只要有效果，花幾萬塊錢不算什么。
這是星海集團第一次公開亮相，方柏非常重視這一次展覽會，他派出幾名擅長交流的技術人員，兩名銷售人員，如果發現顧客有意購置，他將親自進行商談合作。
方柏的同學知道星海集團參加展覽會之后，又碰上假期，大部分同學打算去看一看，同時見識一下各行業機械設備。
這樣的展覽會，一年之中僅有一兩次，方柏也建議他們去見識一下，開闊眼界。
學校的機械設備老舊，一般企業里的機械設備類型并不多，如果不去展覽會看一看，根本不知道前沿技術。
大多行業人士都會關注這些展覽會，希望能在展覽會上有所收獲。
早上九點鐘時，展覽會開啟，來自五湖四海的參觀者涌入會展中心。
為了宣傳此次展覽，會展中心在各省分報刊和專業雜志刊登會展信息。
方柏的幾個室友，早上九點鐘時才從學校出發，到達會展中心后，門口登記，不需要買門票，進去轉了一大圈后，才發現方柏公司的展臺。
展臺上，產品只有一臺泵車和兩臺地泵，泵車展開后，占據了大量面積，參觀者只有十幾位，感覺工作人員還比參觀者還多。
展臺裝修得很具有科技感，展臺背景墻上有投影幕布，上面循環投影播放宣傳片，介紹星海集團和公司產品，展臺前擺有幾個森架子，框架里擺放有公司的宣傳資料。
工作人員不認識方柏的幾個室友，看到他們過來，向他們介紹公司產品，發放資料。
“呃，謝謝，我們就過來看看。”王一飛看到技術人員熱情向他遞資料，禮貌回了一句，他想說的是，像他們幾個年輕人，像是買得起設備的人嘛。
他很想說：老大，你招的員工靠譜不。
此時，西裝革履的方柏正坐在展臺內側的椅子上，蹺著二郎腿，低頭看從各個展會拿回來的技術資料，并沒有注意到室友到來。
等崔小強等人走近之后，他才抬起頭，看到同學過來。
王一飛拿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笑嘿嘿道：“老大，感覺有些冷清啊。”
“嗯，這也正常，公司在業界沒有名氣，又沒有什么顯眼的設備，除了這三臺混凝土泵。”方柏覺得很正常，笑了笑回道，“你們怎么不去看香車美女？”
“看了，感覺沒啥意思。”
“屁沒意思，雙眼盯著人家胸口看，就想摸上去了，要不是我拉走，估計還站在那里。”楊壇鄙視笑道。
王一飛揚起眉毛反駁：“楊壇你扯淡，你哪一只眼看到我看人家胸口了。”
“切，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多人看，人家姑娘都不覺得害羞。”楊壇撇下嘴，指著旁邊的崔小強，“小強也沒見過吧，看得口水都想流了。”
“你倆打口水戰別扯上我。”崔小強可不承認，不過，他感覺這些女孩不害羞嘛，穿著有些暴露。今天天氣是有點熱，但會展里并不熱啊。
王一飛轉移話題：“老大，你怎么不請幾個美女站臺？”
“沒必要，對真正需求產品的人來說，關注點只會在產品上面。”方柏知道這些展臺的套路，也許會吸引較多參觀者過來，但吸引不來真正的顧客。
看的人少沒什么，但最終成交率高就行。
而且，買得起他家設備的人不缺錢，身邊自然不缺女人。
如果真的要擺，那還不如弄個變形金剛過來，或者租賃幾臺機器人循環運行，更加吸引內行人。
這些主意他最近才想到，已經來不及去做了。
楊壇坐在椅子上隨意翻看資料，問道：“看資料介紹，這個是混凝土泵車嗎？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得多少錢一輛？”
“280萬元。”方柏輕描淡寫回道，大家聽到后都很震驚。
“哇，這么貴啊，長見識了，都可以買十幾輛桑塔納了。”
“我的天啊，買得起桑塔納的人都是很有錢了，那買得起泵車的人，那得多富有。”
“笨死，可以賣給國企或老外啊，你看，這會不是正有幾個老外看嘛。”王一飛指著泵車旁邊的四名老外。
大家正聊著，場外正有四位老外正在看泵車，一名懂英語的工作人員正在解說。
方柏也注意到這幾位老外了，站起身，走出去看一看。
公司員工中，能夠英語交流的人員僅有一位，方柏就派他出來應付老外。
方柏聽了一會，發現員工用英語交流比較吃力，畢竟不是專業人員，有很多專業詞匯，對方能聽懂也可以了。
他站在一旁認真聽，并沒有插嘴，而是讓員工繼續講下去。
如果打斷的話，估計員工沒有信心再用英語講了。
“老板，這兩位客戶問這泵車多少錢一輛？”工作人員看到老板過來，提醒了一下。
他們知道國內售價，但老板沒跟他們講出口價。
“講得不錯，繼續加油。”方柏先是鼓勵一下這位員工，然后向兩位老外先客套一下：“Hello，CouldIhelpyouIamthePresidentofthipany.我能幫助你嗎？我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
他暫未使用金手指探測信息，畢竟一天限數五人，在沒有摸清對方情況下，不會輕易使用。
“President？董事長？”一名老外有些狐疑，看了下年輕的方柏，懷疑對方用錯詞了。
“Uh，yes，alsotheboss.是的，我是公司老板。”方柏確認，并向幾人遞上自己的中英文名片。
接下來，雙方進行深入地交流。
方柏主要向幾位老外介紹泵車的大概功能，他也想把自家產品出口賺美元。
在這個年代，只要能賺美元，那公司立刻上升到更高層次，得到當地ZF的重視。
方柏看過相關數據，1991年國家進出口貿易規模為總額為1357.8億美元。
具體來說，出口總額為719.8億美元，進口總額為638億美元。
外匯儲備只有217億美元，根本不夠花，現在出國想兌換外匯還是比較難的。
四人中，領頭人是一位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老外，叫約翰，他向方柏問：“方先生，我剛才聽你說，每小時輸送混凝土可以達到70立方米，這指的是所有混凝土嗎？”
方柏談笑風生，解釋道：“當然不是，具體要看混凝土配比，如果水分含量較少、石粒比較大，混凝土與泵管內壁的摩擦力就大一些，輸送速度會受到影響，但也能達到60立方米。”
“哦，原來如此，這種臂架采用什么材料？”
“部分采用Q345B，對應與ASTM標準對應的牌號是A572Gr.50。重要受力部位，采用更高強度的Q490，約翰先生，放心吧，我們經過最大彎矩試驗，結構強度方面沒有問題。”方柏對材料信手拈來，對其它知識也是如此，老外聽了感覺這個老板很專業。
方柏的幾位室友第一次聽到他與老外交流，他們英語水平還不錯，勉強能聽懂簡單的對話，但交流有些難。
接下來的機械專業方面的交流，眾人完全聽不明白了。
他們沒想到的是，方柏的英語交流能力這么地道，吐字清晰、發音準確，最主要還懂那么多機械專業詞匯，不比專業翻譯差。
方柏溝通了一會兒，大概摸清楚四人來歷和購買欲望，然后對能夠做主的老外約翰探測信息，這家伙竟然是一家工程建筑設備的供應商，大股東，公司資產值幾億美元，此次來華國就是考察工程建筑設備市場。
一番交流之后，約翰對方柏的好感度是70，達到友好程度。
方柏看到可作為，直接施加好感20，但最高只能達到80的信賴程度。
也是這么一瞬間，約翰看著方柏感覺舒服多了，好像是認識多年的商業朋友。
“約翰先生，各位，要不坐下來聊一聊？喝杯熱咖啡？”方柏知道他的一切想法。
“當然可以，的確有些口渴了。”約翰微笑點頭，同時向幾位伙伴說一下。
走了一圈，他也感到腿酸了，也許年齡大了。
方柏找了靠里的一個位置，雙方面對而坐，同時吩咐工作人員來幾杯熱咖啡。
方柏問道：“約翰先生，我聽你口音，好像來自洛城。”
“是的，方先生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難道方柏去過洛城？”
“NO，我喜歡看NBA，是湖人隊的球迷。”
“oh，上帝，我也是湖人隊的球迷，想不到在異國碰上，真是奇妙。”
方柏笑呵呵，奇妙個鬼，他根本不是湖人隊的球迷。
接下來，兩人根本沒有聊泵車的事。
公司聽懂的翻譯人員，感覺有些懵了：老板啊，你怎么聊了聊，聊到其它話題上去了。人家問設備價格，你還沒跟人家說呢。
其他公司員工，還有方柏的室友，看到方柏與老外對答如流，非常佩服。
大概聊了十來分鐘，方柏招下手，讓員工準備下兩份中英文合同，他成功忽悠對方，簽下10臺60千瓦地泵和4臺泵車，預交50合同定金，三個月后發貨。
通知發貨后，對方再打余款。
定金一般不低于30，但多少，雙方協商就行，哪怕沒有，那也是兩人的事。
對方覺得方柏值得信賴，只是看視頻上的設備操作，還不用親眼看現場操作。
方柏的金手指功能期限只有一個月時間，但剛才，通過雙方的交流，聊對方的愛好，基礎好感度從70升到75。
如果到時候反悔了，不要商品，方柏也拿到定金了，這可不退錢了。
目前美元對國幣的匯率是5.32，但出口報價要高一些。
60千瓦地泵國內報價為70萬元，進口柴油機就貴一些，達到85萬元，方柏給對方配進口柴油機，離岸報價為20萬美元，相當于106.4萬元。
泵車的離岸報價為65萬美元，相當于345.8萬元。
合同額為460萬美元！
約2447.2萬元。
買家負責離岸后的費用，即運費和到丑國后的關稅。
也就是說，方柏實實在在拿到460萬美元，報關方面，費用并不高。
當然，他這類產品出口還有出口退稅，大約等于此類產品的增值稅，即17。
國家鼓勵企業出口搞創收，企業可獲得出口退稅。
當然，并不是什么商品出口就有出口退稅，比如一些原材料出口就沒有退稅。
廉價賣稀土，還想拿出口退稅，想多了。
一直到2010年后才有所改變，但稀土儲量從世界的74降到26，悲哀啊。
這有多方面原因，一是國家沒有意識到稀土的資源其實是迅速消耗的，二是國家有關方面都不敢去動這個政策，三是從中獲利的企業想維持現狀。
方柏有想法改變這一現狀，但他目前的社會層次和資本，根本沒法動這一塊，等有能力了再說。
轉回話題，增值稅從1979年就開始設立，目前此類機械產品的增值稅就是很高。
后來，多次更改，分為幾檔。
也就是說，方柏最終拿到的收入是2447萬元的1.17倍，即2863萬元。
如果國內賣的話，僅有1410萬元。
這一出口，翻一倍了。
簽合同比較費事，還好方柏提前準備了中英文合同。
簽完合同后，方柏拿到約翰給的花旗銀行實名支票，對公賬戶，一共230萬美元。
等約翰等人離開后，方柏打算一會到花旗銀行申城分行兌現支票，就怕約翰離開后臨時反悔，向銀行掛失止付。
方柏兌現支票后，還得按時報備，不報不行，到時候影響報關出口，也影響辦理退稅，所以最好按照規定上報。
這230萬美元外匯，進入國內銀行后，外匯相關部門都會收到相關信息，會核查情況，到時候可能會打電話給方柏。
總之，他能截留一部分就不錯了，方便購置進口設備。
除非他在無稅島嶼弄有公司，專門進行國際交易，才能完全留下這些外匯，但依然影響報退稅，少賺太多錢了。
“老板，恭喜！”公司員工看到老外走之后，知道公司成交了一筆大訂單，人人欣喜萬分，向方柏祝賀。
“嗯，大家都辛苦了，晚上你們可以慶祝一下，公司報銷費用。
去弄個大展板，把咱們開門紅的事宣布一下。”方柏非常高興，滿面喜色。
就算后面不成交一單，這個展覽會也是圓滿成功了。
460萬美元，參加會展的企業中，估計沒有幾家公司能夠拿到這個交易量。
有肯定有，像那幾個大型國企，估計不止這個數，但像星海集團沒啥名氣的公司，足夠吊打會展絕大多數公司了，值得顯擺。
“好的，我去弄吧，保證弄出來后，現場參觀者都跑過來看。”一位工人感覺自己沒啥事做，在現場起不了啥作用，他主動承擔這個任務。
要搞也好搞，到外面的店搞個橫幅，然后再弄個大展板。
“行，那你去吧，回來報銷。”方柏笑呵呵，從包里拿出兩百塊錢給他。
“好嘞！”工人笑嘿嘿接過，然后迅速離開展會。
方柏的幾位室友，簽之前還說一輛泵車賣280萬元會有誰買得起，但老外一下子就買四輛，而且單價可不低。
有錢人的世界，他們想不明白了。
其實，如果他們想到，一輛泵車可以加快混凝土灌溉過程，專門搞租賃，運氣好的話，一年多就能回本，就不會覺得賣得貴了。
細想了一下，感覺搞幾家大型超市，年利潤還不如賣一臺泵車。
星海集團是國內第一家自主研發出地泵和泵車的公司，第一個吃螃蟹的公司。
其實，讓他們震驚的是，這才是第一天，一個上午時間啊，就成交了一個大訂單，價值兩三千萬元啊。
方柏跟眾人說了一下，叫上王大開，開車到花旗銀行申城分行，離會展中心并不遠。
他這支票屬于對公賬戶，需要收款公司在銀行開有對公賬戶，公司法人印章（私章）和財務章，然后蓋上財務章和法人章。
方柏身上帶這些東西，辦理比較費事。
給約翰開支票的花旗銀行支行會先核對支票情況，檢查出票人賬戶資金是否足夠支付等事項，大額交易情況下，如果出票人有要求，還會打電話給出票人確認一下。
現在支票轉賬還是比較麻煩，沒法實現即時兌現，最快也需要兩個小時，慢則13個工作日，方柏會拿到銀行的相關憑證，不必擔憂被貪。
到時候處理完之后，會給他打電話通知到款。
別人撿到方柏的支票也沒用，銀行直接打款到公司銀行賬戶。
但如果丟失的話，最好打電話給出票人約翰提醒一下，約翰會向銀行掛失止付，再重新開票給方柏。
一個多小時后，方柏辦完支票事宜，回到公司展區。
員工出去做展板和橫幅同樣需要時間。
他離開這段時間，聽工作人員說，也有兩位國內客戶咨詢，留下了聯系方式。
到了中午，方柏和員工吃盒飯，他的室友已經離開了。
下午兩點，工人在外面做好展板和橫幅，方柏讓員工掛起來。
祝賀星海集團取得開門紅，第一筆訂單合同額460萬美元！
橫幅剛掛起來，路人看到后，瞬間被震驚了。
星海公司展區附近的幾家公司高層，同樣被驚訝到了。
有一家大型國企，一個上午時間，他們簽下的訂單額只有一百多萬元而已。
羨慕，眼紅啊！
沒過一會兒，星海集團的展區涌入越來越多人觀看。
上午時，方柏覺得沒啥人參觀，嘴巴上說無所謂，但其實還是有點酸的。
他現在，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幾天會有什么樣的收獲了。(本章完)
重生1990：我有三根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