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中有個基本共識，如果今明兩年雄鹿顆粒無收，于飛肯定會離開密爾沃基。
諷刺的是，他們確立這個共識的時候，于飛本人都不知道。
對于飛來說，離開密爾沃基這件事，他不能說不可能，但現在確實沒有離開的想法。要離開，你得給他一個理由。
一個不可拒絕的理由。
但是于飛也明白，隨著他的地位產生變化，他所處的位置對于銳步和其他的商來說至關重要。
從商業角度來看密爾沃基不是建立個人帝國的好地方。
統治這里的是大學橄欖球，是綠灣包裝工，是文斯·隆巴迪⑴半世紀前留下的榮耀。
⑴把他看作NFL版本的奧爾巴赫就行（僅指教練時期）。
像于飛這樣的一代天才，放到其他城市早就形成邁克爾·喬丹式的效應了，但雄鹿隊，他在威斯康星州的主要影響力僅限于密爾沃基，甚至密爾沃基的橄欖球迷都比籃球迷要多。
所以，當于飛面臨選擇時，這些因素將成為一個問題，尤其是對他身邊的人來說，這更是一個決定性的因素。
可是，聽到萊利的問題，于飛反問：“萊利教練，你不妨直接一點，問我會不會在明年夏天加入邁阿密吧。”
萊利期待地問：“你會嗎？”
“我不可能和那頭豬共事。”
于飛直接說。
“我會把他送到快船隊。”
萊利的答案簡直炸裂。
“這是德維恩的球隊。”
“他是個聰明人，會擺正自己的位置。”
萊利不可置疑地說。
好吧，于飛這下相信，萊利很想要自己了。
于飛記得當初逼喬丹交易自己的時候，交易意愿最強的就是熱火。只是現在他很慶幸交易沒有完成。
雖然雄鹿隊只在東部決賽上打了兩個客場，但熱火球迷在主隊唯一輸的那場比賽里，提前五分鐘拋棄了球隊。
美航球館的觀眾在很短的時間內流失了1/3。
他不是說垃圾時間不能提前退場，但這是季后賽，更是關系到熱火賽季命運的關鍵戰，距離比賽結束還有5分鐘，雖然落后15分，但也不至于完全絕望吧？可他們直接就走了。
這讓熱火隊加入了于飛的黑名單。
“我還想要不會在身處絕境的時候主動拋棄球隊的球迷。”于飛問，“邁阿密有嗎？”
萊利怎么都不會想到，不堅定的球迷居然會成為于飛加入邁阿密的阻礙。
這讓他露出自嘲的微笑：“弗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唯獨這個沒有。”
“那我還是更喜歡密爾沃基。”于飛說，“至少這里的球迷會陪我們一起去死。”
于飛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萊利本來就對于飛轉會熱火不抱期待，但聊過之后，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感覺讓他相信密爾沃基無法長期擁有這個球員。
于飛來到停車場，林凱文和勞森已經等候多時。
“大飛，今晚有什么安排？”勞森問。
于飛笑道：“你該問我的助理。”
“好吧，”勞森轉向林凱文，“助理閣下，你要怎么獎勵再次打爆東部的大飛？”
林凱文說：“勞拉一直在等大飛約她出去。”
“打住。”于飛說，“我不碰啦啦隊。”
林凱文便說：“那我們可能就得去斯普雷的派對上碰碰運氣了。”
“斯普雷的派對？”
“嗯，他們在水晶之夜慶祝球隊再次奪取東部冠軍。”
“閑著也是閑著，走吧。”
雄鹿五場淘汰熱火獲取總決賽門票的同時，西部的小牛正與馬刺激斗。
相比雄鹿在東部的一路碾壓，西部的通關之路困難重重。
從半決賽開始，小牛就遭遇了太陽的挑戰。雙方僵持到天王山，眼看納什要第二次手刃舊主，但諾維茨基卻激發了血怒，噴著德語粗話暴砍50分12籃板。
道心破碎的太陽在第六場失去了抵抗能力，被小牛淘汰。
隨后來到西部決賽，小牛對陣老對手，同時也是衛冕冠軍的馬刺隊⑴。
對雙方的球迷來說，這是兩隊過去和未來所有的碰撞中最激烈，也是最刺激的一次。雙方戰績名列西部前二，球員狀態大都處于最佳，唯一一個顯出老態的是馬刺的主控杰森·基德。
簽下基德送出帕克的后續影響正在擾亂馬刺的備戰。
帕克在今年打出了一個全明星賽季，而基德則進一步老化，雖然還是很全面，防守也不錯，但馬刺隊內有一個屬性相同且影響力比基德大幾個層級的鄧肯。
馬刺現在迫切需要的是外線的火力來分擔內線的進攻壓力，而這卻不是基德所擅長的。
隨著洛爾·鄧被約什·霍華德對位壓制，馬刺落入困境，他們需要鄧肯打爆小牛的內線，還需要頗具神鬼二象性的吉諾比利持續“神神神”的發揮。
可是，偏偏就是吉諾比利，在第七場讓馬刺球迷感受到最深的痛楚。他先是在比賽結束前32秒命中三分，讓馬刺領先3分。隨后卻給諾維茨基盡孝，送給對方21。諾維茨基加罰命中，然后在最后關頭，又是吉諾比利，仿佛要證明諾維茨基是個出色的防守者一般，給德國人送上封蓋機會。
比賽進入加時。
吉諾比利的一連串表現猶如周琦在2019年世界杯對波蘭的最后幾分鐘，從士氣層面摧毀了球隊。
加時賽里，小牛轟出15比7的攻勢送走了馬刺，艱難取得總決賽的門票。
一些喜歡標新立異的人認為，諾維茨基的季后賽表現比于飛更讓人印象深刻。
比如和于飛素來有恩怨的比爾·西蒙斯，他在小牛淘汰馬刺的夜晚專門寫了篇文章狂吹德國人。
在最夸張的一段里，西蒙斯寫道：“我的觀點是，德克的水平比伯德之后的任何大前鋒都要高。過去25年的其他人都在某種程度上存在缺陷。加內特和馬龍無法在關鍵時刻接管比賽。巴克利更適合作為第二選擇。因為他不穩定的投籃選擇，對手可以在最后幾分鐘限制他。鄧肯是有史以來最好的全能大前鋒，但他糟糕的罰球命中率讓他在關鍵時刻成為一個冒險的選擇。但是諾維茨基沒有任何漏洞——他對任何人都得分，穩定命中罰球，在人群中搶下關鍵籃板，甚至保護籃筐，還會發出適量的冷笑，而且，他自今年春天以來就扮演著殺手的角色，他是一個真正的刺客，我當然從未想過要寫一篇關于德克·諾維茨基的文章。在他拔掉馬刺之后，如果你問他，德克和弗萊·于誰會贏得總決賽，我在理智上可能倒向后者，但在情感上我會100支持前者。”
世界稱贊諾維茨基的時候，于飛正在積極備戰。
突然之間，生活變得簡單了。
他們只需要再打一輪系列賽，就可以給自己放假。
甚至，如果現在要開始計劃休賽期的話，也沒有問題。
但于飛深知半場開香檳是體育界最不能去碰的滑梯，所以，除了參與日常訓練，他做的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每天換一個女伴。
勞森說，這是恢復單身后的應激行為，過幾個月就好了。
于飛想的是，幾個月？那他豈不是要完成百人斬？聽起來很刺激，但怎么莫名有種魔術師約翰遜的美？
好在，牛馬之戰總算落下帷幕。
2006年6月8日，今天是總決賽的開幕日。
于飛比平時提前半小時來到布拉德利中心。
既然他提前來了，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采訪的機會。
于是，一個來自達拉斯電臺的主持人，決定給于飛提出一個創意問題。
他相信，比起那些詢問于飛關于歷史地位、和喬丹的恩怨、國家隊征召等煩人問題的愚蠢媒體，他的問題絕對會讓大飛感到有趣。
當然，有創造性的問題總是面臨著外界的批判，因為它并不政治正確，甚至有點讓人作嘔。
可是戴維森堅持這么做，他喜歡向球員發難，提出一些讓他們瞳孔地震的問題。
買通了雄鹿隊的工作人員后，戴維森來到于飛面前，提出了那個讓周圍的人目瞪口呆的問題：“弗萊，假如有一條蛇咬到了你媽媽的胸口，伱是否愿意為她吸出毒液以贏得總冠軍？”
“不。”于飛在這一刻的回應是無價的，“但我愿意為了總冠軍而和你的妻子這么做。”
⑴我球盲問一下，為什么06牛馬會在半決賽相遇？這兩隊的戰績是西部第一和西部第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