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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將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以女兒身闖蕩古龍江湖

  京城是個好地方。

  卻也不是個好地方。

  說它好,是因為它的繁華,整個北方的核心,碼頭來來往往的人,在裝卸漕運而來的糧食。

  以一國之力供養一地。

  說它不好,則是因為氣候。

  江南在這點很好,每到了春天,鶯飛草長,桃紅柳綠,溪水潺潺,細雨蒙蒙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味。

  已是三月,京城還是很冷,早上小販們都得穿著大衣。

  且干燥。

  顧長生望著窗外街道,看潑辣的女子吵架,想起了江南女子的溫婉。

  還有江南小調。

  日頭西移,一抹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桌前。

  收回目光,顧長生喝一口茶,繼續捋著究竟莫名其妙招惹到了誰。

  這是一個充滿了陰謀詭計的江湖。

  一個更加無序混亂,俠義淪為微末的江湖。

  絕代雙驕與之比起來,邀月那些陰謀簡直就像過家家一樣簡單直白。

  十大惡人與十二星相也惡在明面上。

  而這個江湖里,江別鶴的偽善拿過來都排不到前列,一個個名門正派,撕下面具全是偽裝。

  峨眉掌門獨孤一鶴。

  白云城主葉孤城。

  太平王世子宮九。

  六扇門的金九齡……

  在他們面具揭開前,都是正人君子。

  想了許久找不到頭緒,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手伸到腦后扯開頭繩,滿頭秀發隨之散開。

  梳洗。

  沐浴。

  然后躺在床上閉目。

  依然是習慣性靠著床的外側。

  她昨夜一晚沒睡,雖沒有太疲倦,也該養養精神。

  轉瞬到了夜晚。

  夜幕籠罩著京城。

  白日里的喧鬧漸漸平息,很多人已去休息了。

  在此時顧長生卻睜開眼睛,房間里沒有點燈,有些漆黑。

  起身,洗了一把手,出門。

  夜黑風高。

  街上已安靜了下來。

  她慢慢地走在街上,仿佛閑逛一般。

  屋頂上,有人探出了頭。

  暗處至少有五個人躲藏,不算多,也不算少。

  顧長生轉入一處破舊的安靜街道上,這條街上沒什么客棧和酒肆,唯有角落里蜷著一兩個乞丐。

  停步。

  她轉過身,面對空無一人的街道,開口道:“你們若就這樣退去了,恐怕會讓人失望。”

  黑暗里跳出來一個黑衣蒙面人,冷笑道:“閣下倒是有魄力!”

  若說一開始還懷疑這女子想在夜晚去做什么,在她轉入這條街道的時候他們便意識到了,此時只是白天那件事的延續。

  又有兩個人從顧長生身后露出身形,皆是黑衣蒙面。

  看起來比白日里那幾個嘍啰強不少。

  迎著月色,顧長生腰背挺直,好奇地打量著他們,“既然蒙面,想必也是不肯表明身份了?”他們只露出一雙眼睛,口鼻都遮得嚴嚴實實,莫說她一個陌生人,恐怕不是太過親近的人都無法只靠一雙眼睛將他認出來。

  黑衣人眼中寒光閃現,他不明白,這個女子哪來的底氣面對他們。

  他們是組織里的高手,和白日里那幾個癟三不同。

  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何組織忽然下了這樣一個命令,盯住這個女子,若能制住,盡量制住。

  “還有兩人呢?一起出來吧,不然你們恐怕不是對手。”

  顧長生的話讓他目光一凝,仔細打量面前這女子,接著突然做個手勢,街道另一頭的兩個黑衣人如箭沖過來,雪亮的長刀在暗夜里一閃而過。

  刀鋒劈下。

  還未及身,掀起的風已吹拂到臉上。

  顧長生不退反進,抬手輕輕一拿,一捏,咔吧兩聲響起,長刀從他們手上松落。

  還未落地。

  她抬腳往斜方踢去,兩把長刀一前一后,以一種比握在他們手上劈下時更快的速度斜飛出去。

  刀鋒入體的聲音。

  旁邊屋頂上兩個人一聲不哼地栽落下來,沒了聲息。

  一切只在瞬時間發生。

  “說出我想聽的,可以饒你們一命。”

  黑衣人瞳孔收縮,那女子已掐住兩人脖頸,平靜地看著他們。

  兩人狠命一咬牙,面孔扭曲間一縷黑血從口中溢出。

  見兩人服毒身亡,顧長生皺了皺眉,扔下二人尸體,望向那個僵立原地的黑衣人。

  “殺手?”

  如此果斷狠辣的手段,不多見。

  除了魏無牙門下的那群變態外,一般就是殺手組織喜歡干這事。

  在對方的目光下,黑衣蒙面人發現他們錯了,錯的離譜。

  本以為五個人出手十拿九穩。

  結果嚴重低估了對方。

  令人驚悚的不是那將長刀當暗器的兩腳,而是她輕松的仿若拿住頑童的手腕般,折斷那兩人的腕——那兩人功夫如何,他自然清楚。

  不要說制住,恐怕就是想殺……不!想逃都難!

  眼看那女子一步一步走過來,黑衣人的眼中露出一絲慌亂。

  這等高手,還要強過峨眉的三英四秀!

  想到組織的懲罰,他想服毒,又狠不下心。

  就在這一猶豫間,他忽然發現眼前那女子不見了。

  微微一怔,他猛地回身,卻被一只手捏住下顎,雙指輕輕用力,下巴已被卸脫臼,再一捏,兩顆牙齒滾落。

  “說個名字,沒人知道,給你留個全尸。”

  “什么?”

  顧長生平靜地點點頭,“喔……青……青衣樓。”

  青衣樓。

  顧長生想了想,兌現了承諾,掏出手絹擦著手離開,留下身后幾具尸體。

  青衣樓是個殺手組織,組織嚴密,其一百零八樓的所在也很隱秘。

  只是……為何被殺手盯上了?

  究竟招惹到誰。

  顧長生將手絹扔下,閉了閉眼睛,她發現自己心態有些變了。

  在發現這個江湖完全陌生,見不到江玉燕后,沒由來的就倦了。

  青衣樓總瓢把子,應該是——霍休?

  青衣第一樓。

  霍休站在密室里,臉色陰晴不定。

  只是相似之人嗎?

  還是那人的后人?

  亦或者……

  心里冒出了一個可笑的念頭,霍休自己都笑了,只是旋即臉色又陰沉下來。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仿佛有什么事正在臨近。

  那種感覺,如黑壓壓的烏云自天邊席卷而來,沉悶,壓抑,在心頭揮之不去。

  想了很久,他掏出手絹擦拭案桌上擺放的夜明珠。

  他愛財,愛到了骨子里。

  他已經近七十歲了,現在所擁有的財富,三十個他日夜不停的花也花不完,但他卻不許別人來花。就像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即使一天只能用那么短短幾刻,也舍不得給別人用。

  可能有人奇怪,這兩者怎么可以相比?

  但在霍休看來,錢財就等于老婆,即使帶進棺材里,也絕不許別人動一分一毫。

  任何潛在的威脅,都要排除。

  夜明珠經過擦拭顯得更加明亮。

  他拿著手絹滿意地點點頭。

  過了小半個時辰,有人又給他送來一張手絹。

  沾染了塵土和鮮血。

  霍休瞇縫的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五個人全死了,只留下這么一張手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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