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
秋云上哭了。
飛刀前輩當然不會從骨頭里穿過去，但好好地大腿肉就這么透明倆窟窿，鮮血嘩嘩的流……能不疼啊？
“井雙高！”
飛刀前輩叫井雙高：“你這你有沒有感覺有問題？”
“應該這樣！”
刷……
井雙高大腿也被穿透：“明白沒？”
“……懂了。嘶嘶……”
“莫敢云，你過來。”
接下來眾人就看到飛刀前輩拿著莫敢云的大棍子，轟的一聲砸在莫敢云身上：“懂了沒？你不僅要懂棍子砸在人身上的時候你的手感，棍感，還要感受一下棍子落在敵人身上的時候敵人的感受，敵人在這種感受下會做什么……懂不？”
莫敢云大口吐著血兩眼翻白：“懂了懂了……”
由此類推……反正飛刀前輩是誰也沒放過。
自從真正的對這幫小子開始‘喜歡’‘被感動’之后，大家身上就開始了窟窿不斷。
所以大家現在聯系方徹，真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雖然明知道飛刀前輩的這種教導是最最有效的，因為自家長輩教導的時候絕對不會這樣刀刀見血的教，所以大家的進步乃是一日千里。
但是……這種滋味誰承受誰知道。
飛刀前輩對咱們是真的好，但這真不是一個活人能夠承受的‘好’啊。
“方老大，你快點回來吧！”
“我們快要被弄死了……”
面對眾兄弟的期望與渴盼，方徹表示愛莫能助：“你們先忍著吧，我現在被無名前輩鎮壓在極南冰海萬丈玄冰下面修煉呢，每天都有一個刻度目標，達不到比你們還慘……光著身子在玄冰液里修煉，修為是真一日千里了……但，你們來試試？”
眾兄弟：“那你好好修煉。我們不急！”
試試？
玄冰啥樣大家都是見過的，但是光著身子在萬丈之下的玄冰液里……什么感覺，兄弟們表示這種福只有方老大一個人能享受。
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東云玉問：“方老大，真一絲不掛？小雞呢？小雞也直挺挺的在玄冰液里泡著？”
方徹將東云玉拉黑了。
聊了會天之后，方徹收拾一下，準備去見毒魔。
但就在這個時候，封雪來了。
“夜魔！”
方徹頓時撓頭：“封大小姐，您怎么……”
“我昨天半夜去找小寒，聯床夜話，都沒睡，聊了許多。”
封雪笑道：“回來正好路過主審殿，就過來看看你。”
正好路過？
方徹心道封家和雁家莊園和主審殿正好一個等邊三角形，你這正好路過是繞了大半個城啊。
“歡迎歡迎。”
方徹心中暗忖：這倆人在一起，能說什么？
雁北寒不會那么傻到把自己賣了吧？如果說畢云煙還真有可能，雁北寒應該不會……
進入書房，封雪坐下。
首先揮手，就布了一道隔音結界。
方徹嘴角抽搐。
幾位公主來到自己這里，第一件事做的居然是一樣……
“夜魔，昨晚喝酒嚇到你了吧？”
封雪臉上有歉意。
“沒有。”
方徹微笑。
封雪美眸深情的看著他，突然微笑起來：“夜魔，你奇怪不奇怪，我為何居然從未好奇過你的本來面目？”
方徹頓時皺起來眉頭：“嗯？”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這張臉是假的。”封雪微笑：“這一點，你信不？”
方徹苦笑：“這也不是秘密，因為那個時候，我根本不可能用本來面目參加養蠱成神。而且，夜魔這張臉若是本來面目，恐怕早已經死于非命了。”
“不錯。”
封雪道：“但我從來沒在乎過。”
方徹心神震動：“……”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那張臉。那張臉長什么樣子，我都不在乎，我都喜歡。”
封雪大膽的說道。
“封大小姐！”
方徹臉色一變：“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封雪淡淡一笑：“我們的事情，老祖已經知道了。我是說我喜歡你這件事……”
封雪滿臉通紅，眼波流轉。
她雖然打定了主意今天挑明白，不讓夜魔再糊涂或者裝糊涂下去，但是事到臨頭，作為一個黃花閨女，親口說出自己的情愫，對封雪來說，依然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那種窘迫，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而且，尤其是她還沒確定人家夜魔接受不接受的情況下……就這么說出口。
心中的慌亂與窘迫，讓她臉上幾乎滴出血來。
她慌亂的絞著手，咬著嘴唇道：“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你從未……從未回應過，我知道你的顧忌，也明白你的……擔心。但是我不想這么糊涂下去。”
“也不想讓你繼續糊涂下去。”
“我要嫁給你！夜魔！”
封雪勇敢的看著他：“雖然昨夜，是老祖讓我刻意的這樣做，來試探其他人的反應，但也是我自己的確想要這么做的。”
方徹心神震動。
深吸一口氣，道：“可是我……”
“你已經有了云煙是嗎？”
封雪問道。
“……啊……你？”
方徹驚愕。
“我看出來了。”
封雪哼了一聲，道：“多少有點跡象。”
方徹只能沉默。
“用我家老祖話說就是……”封雪道：“強者，就應該多吃多占！”
“雖然這句話，對我們女人來說不公平，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封雪道：“我們只能接受。”
封雪口齒清晰的說道：“而且，無論哪個階層，無論什么世界，有本事的男人，總是被眾多女人魂牽夢縈；俗話說，美人愛英雄。這句話說的似乎很現實；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美人愛英雄，丑女就不愛英雄嗎？也愛，但是英雄看不上丑女。話說的難聽現實，但卻是人間最大的事實。”
“這一點，在我很小的時候，家族對女眷的普遍教育里面，就說了很多遍。”
“讓每一個家族女子，都深刻的記住，并且，要比男子更早看清楚這個世道，看清楚這個現實！”
“所以我并不排斥。而且，有云煙在，大家從小就是閨蜜，反而感覺松一口氣。”
封雪不讓方徹打斷話題，趁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美目流光溢彩的看著方徹的臉：“原本，我也沒有這樣的勇氣，但這次中毒，兇險萬分，傾全教之力，都不能解。所以……我感覺，希望不大。”
“如此，我更不愿意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留下這個巨大的遺憾。”
封雪美目含情：“希望夜君莫要嫌棄妾身命不久矣，讓妾身此生能有福分，余生陪伴君側。”
方徹麻了。
他手足無措，輕聲道：“大小姐如此深情，卑職怎能心中沒有觸動，這毒我們全教也都在想辦法……但這件事，卻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就算我們不顧忌外面九大家族的看法，但是我也需要跟云煙……商議商議。還望大小姐理解……”
從封雪今天前來。
方徹就明白了一件事：這事兒，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拒絕的事情了。
昨晚上雁南和白驚的態度……就已經昭示了這件事。
而且，封獨的意思很是堅決：他在全力推動這件事！
拒絕？
你夜魔拒絕一個試試！
對封雪，方徹自然不是沒有感覺的，如封雪這等級別的美女，或者應該說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沒有感覺。
尤其是這樣的美人還傾心于你。
就更加是難以拒絕了。
拋開一切事實不談，拋開地位壓制不談，拋開臥底大事不談，拋開所有的所有的不得不為的理由不談……
方徹也必須要承認：自己是動心的！
封雪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要商議，我今日前來，其實就只是……將事情挑明白。”
她臉色一白，凄然道：“因為……那樣在糊涂中，在迷霧之中穿行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懂。”方徹喟然。
“放心，以后我也不會做什么，該隱藏的還是要隱藏的。”封雪嫣然一笑：“等你圣君。”
隨后俏生生站起來，低聲道：“我要回去了。”
方徹立即站起來，差點帶翻了椅子：“我送你。”
“不用。”
封雪繞過桌子，來到方徹面前，美眸看著他，緩緩接近。
方徹想要往后仰頭，卻又止住。
終于越來越近。
只感覺兩片花瓣一般的嘴唇在自己臉上輕輕一觸，封雪滿臉通紅，湊在方徹耳朵邊上道：“那你……好好商量……別忘了，幫我說幾句好話……”
在即將離開的時候，紅唇翕動，輕聲微微：“只有……云煙嗎？另一個人……你不商量嗎？”
方徹震驚的瞳孔放大。
封雪頓時心中完全確定。
退后兩步，嫣然一笑：“我走了。”
竟然就這么瀟灑而去。
“你！？”
方徹叫道。
“三方天地。”
封雪留下四個字，跨出門，無影無蹤。
封雪帶著人走在回去封家的路上，心頭有些欣悅，有些害羞，有些滿足。
“這倆丫頭，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封雪哼哼了一聲。
所有的現在的異常，與三方天地的境遇聯合起來，就能推出來這個答案。
雁北寒當然表現的不明顯 但是畢云煙在封雪面前，卻還是難免會露出馬腳，以封雪的聰明，畢云煙既然流露出來這等跡象，那么……三方天地里和畢云煙一組的雁北寒呢？
在外面根本沒有那種條件給他們，所以唯一能產生情愫糾纏的地方就是在三方天地里。
畢云煙雁北寒夜魔一組。
若是沒有雁北寒的允許，畢云煙……她敢？
既然畢云煙邁出來這一步，那另一個呢？
聯想到雁北寒在那段時間里從不說夜魔好話……
封雪心中已經明鏡一般。
要說遺憾，還是多少有一點的，原本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或者說是老大的，現在可倒好，看這個情況，居然排在第三了。
“降級了。”
封雪嘆口氣：“第二大公主降級第三了……哼，等我和云煙商量商量，讓她還是做第三吧。”
“也真難為你了雁北寒，昨晚上我套話套了一夜，居然滴水不漏……”
封雪翻個白眼：“以后看我怎么……”
剛說到這里，隨后就泄了氣：“……不好說，以后人家才是大的……”
封雪來了這一趟，讓方徹的心有點亂騰騰的。
這事兒整的……我是來臥底的好吧，結果，找了三個媳婦……
哎呀……
坐在椅子上，思想放空，慢慢的也是感覺：我……似乎還真不是個東西。
但心里不得不說，又有些竊喜。
在這個時候，封暖的匯報也來了。
“稟報大人，黑松山莊的賬目已經到手，目前已經全部控制，只是在第一階段，查明白了的只有最近五年的帳目。數額已經是極其巨大！”
“只是財務金銀方面，有出入的數字，最近五年，乃是缺了兩千萬億以上！其他的靈晶天材地寶高階資源，更多！”
“而且黑松山莊做的賬目，居然將大人您和寧護法昨天的事情也加了進去……而且，是增加了四十倍的記賬……就在第一頁，其明目張膽喪心病狂已經是到了笑話的地步……”
“綜合計算……只是吞沒教派資產的話，五年中少給教派交的部分是六百萬億，而畢家自己的損失更在……而天材地寶的損失更加巨大……目前來看，比如天靈草地脈果……”
“……折合世俗金銀財富的話，最低也是財務金銀損失的……五百倍以上！”
“這只是查五年的，若是三千年查下去……數字，無法想象。恐怕一張紙，都寫不完這個數字！”
“虧空之巨大，乃是我封暖這輩子，連想都沒敢想的事情！我現在都很奇怪，畢家這么多年到底是用什么在支撐了……難怪連戰死的人的家眷都不管……看來畢家現在，頂多也就一個空殼了。”
封暖這句話就很有意思了。
連封暖這等在封家造反的人都不敢想象這個數字！
而且畢家的支撐問題，更是一句誅心之言。
方徹回復：“繼續查！嚴查！”
然后將聊天記錄給雁南發了過去：“雁副總教主，黑松山莊查賬已經開始，目前是整理出來的……”
將數據單都轉發過去。
然后將封暖的話也發過去。
然后請示：“卑職是否要將這些原樣發給畢副總教主？”
那邊。
雁南看著這觸目驚心的數字，整個人都傻了。
虧空是肯定的，被貪污也是肯定的，但是，想破了雁南的腦袋也想不到……
如此巨大的數字，讓雁南的太陽穴都突突的跳動起來！
“發！給畢長虹發！”
雁南拍碎了書桌，暴跳如雷：“讓畢長虹看看，他養了一幫什么東西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