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撒潑作妖中的謝柔萳,正坐在一輛全黑色的保時捷里,身邊那位噓寒問暖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家三老婆的哥哥許坤,也是她七里八拐的舅舅。
沒有人知道這兩位親戚,是什么時候走到了一起,但是這時候許坤關心她的樣子,像極了一位對女友呵護備至的男朋友。很明顯,乖乖女謝柔萳和舅舅許坤之間的關系,怕才是真正不能見光的惡心。
“哎呦我的寶貝,不哭不哭,舅舅就是心疼你啊。你看看論長相、論才藝、論素養,在謝家哪樣不是你最強?謝柔兮要是沒有那個死老頭子撐腰,她就是個屁,就是個廢物!你看你那個,連他不喜歡謝柔兮,謝康年真是瞎了眼,也不知道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許坤嘴里心疼著,臉上的表情卻全是油膩。
謝柔萳聽到這番話,哭鬧的更加厲害了,她推搡著許坤的胳膊道:“舅舅,這次你得幫我,一定要幫我,必須要幫我啊!只有我,只有我能嫁給李楠,能嫁給他的人只有我,必須是我!”
“好,舅舅最疼你了,乖,讓我好好疼疼你,你乖、聽話,就有辦法!”說著,許坤的臉上變了神色。
那雙油膩的大肥手,像一條惡毒的響尾蛇,頃刻間熟練地繞在了謝柔萳的后背上。對此,她似乎見怪不怪,只是眉目間微微浮現出一絲厭惡,但是身體卻順勢倒在了許坤的懷里。
緊接著,黑色的車子不停地搖晃了起來,車內響起男女見不得人的聲音。過了一會后,車子內的晃動終于停止了,車廂內一片安靜。
許坤的手揉搓著謝柔萳的一頭長發,聲音略帶一絲疲憊地說:“現在的謝柔兮跟以前不一樣了,大夫說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很正常,這種鬼話也就那死老頭子會相信。你不覺得奇怪嗎?還記得她剛醒來那會嗎?那個神態、言行完全是陌生人!”
“不記得,誰要記得那個賤人,一想起她我就覺得惡心!”謝柔萳有些不耐煩地拽了下許坤手里的頭發,慌忙整理著自己被解開的衣裙。
“小寶貝,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呀聽話就行!”許坤的口氣充滿了玩世不恭,但眼神卻陰毒的厲害。
謝柔萳拉好了拉鏈道:“怎么你有計劃了?我要怎么做?一定不能讓她嫁給李楠!跟他結婚的人只能是我!”
許坤瞥了一眼她,嘴巴湊到她的脖頸處,低聲道:“當然,我是誰,當初我帶人去過的那個墳場,地下那個祠堂絕對有問題。你爹不也是懷疑過她被鬼附身嗎?只要找到她是個冒牌貨的證據,就不信謝老爺子不相信,然后…”
“不行啊,我試過了,她現在不會去闖我爹的密室,她不相信那個墳場里的東西!”謝柔萳喊道。
許坤一咧嘴,不屑地說:“小傻瓜,她相不相信重要嗎?她現在不去,由不得她,你聽我說…”
他的嘴巴貼著謝柔兮的耳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車內的這對男女低頭密謀著。而剛剛許坤口中所提到的墳場,正是當時發現紅衣男孩的地方,那里的地下真的有一座詭異的老祠堂。
“拿好這張照片,找你爹去煽風點火,讓他去問謝柔兮!謝淵那個人最是迷信,有了這張不管真假的照片,謝淵心里的刺都會種下根!”說著,許坤將一張合成的照片遞給了謝柔萳。
照片上是穿著奇怪衣服的謝柔兮,她臉色蒼白如紙,正站在地下老祠堂的門口,手里拿著一本破舊的古書。不過,謝柔兮的神情很詭異,五官處都隱隱有一條細細的血跡,披散著頭發像極了孤魂野鬼。
這張照片,正好應和了當初鬼找替身的說法,也符合謝柔兮剛清醒時的狀態。
那天,張招娣勿闖村里的禁地老祠堂,然后莫名其妙成了現在時空里的謝柔兮。雖然說,作為一名千錘百煉的職場女性,遇事不慌是最起碼的職業素養,但面對無法解釋的附身,張招娣整個人還是慌得一匹。
她記著穿越劇里的名言警句:多聽多看少說,萬事小心謹慎。憑著這個穿越常識,她裝瘋賣傻一問三不知,后來順利地從旁人口中,了解了自己的身份、背景和家庭關系。在醫院適應了一陣后,她的確動過想回去的念頭,可也僅僅就是想想。
不過,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了這個想法的張招娣,還真偷偷打聽過貌似能讓自己回去的辦法。比如,其中一個網上不靠譜的神棍說,讓她去獨闖鬧鬼的墳地,或許能找到回去的大門。
同時,那個神棍還給了謝柔兮一張照片,讓她裝成鬼去闖墳地。好在如此幼稚的把戲,成為謝柔兮的張招娣并沒有采用,只是這個在醫院用手機聊天的網上記錄,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許坤的手里。
所以,許坤打印了這個記錄,還合成了一張按圖索驥的假照片。
就在許坤一切就緒,準備再次出手除掉謝柔兮的時候,謝老突然將謝柔兮帶去了香島,還決定常期住在那里。隨后,等他們再回西市時,謝柔兮身邊多了一個高深莫測的梅姑,而她本人也變的精明能干起來。
因此,許坤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直到謝柔萳再次自己送上門。
許坤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為,是因為他知道謝淵的一個秘密,那就是謝淵對謝康年怨恨深厚。當年,謝康年說是過繼了族里的堂子謝淵,將他作為自己的親生兒子繼承身后龐大的家業。
但其實一直以來,謝康年都對謝淵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他不僅沒有將謝淵當親生兒子看待,而且還對自己的巨額財產做了歸屬劃分,對謝淵防又慎防。因此,謝家在國內的龐大財產分成了兩部分,一大部分屬于謝老謝康年,一小部分屬于“謝上億”謝淵。
至于謝老謝康年擁有的具體資產數額,除了他香島的私人律師和理財顧問外,沒有人知道,包括名義上的兒子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