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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陰尸陽尸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榴實圖記

  在鎖盤村流出許多恐怖傳說后,貓婆曾一度懷疑鎖盤村里,還藏著其他見不得光的高人。或許正是這些高人,都看中了鎖盤村的風水,不約而同在不同的地方設置了自己的結界。

  只不過貓婆向來不摻和別人的事,只要不和她正面交手,大家就都進水不犯河水的相處著,所以她也沒有仔細探究過鎖盤村的秘密。不過這個猜想,倒是解釋了為什么很多年來,許多膽大尋求刺激的年輕人去鎖盤村探險,最后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落荒而逃。

  甚至有些人,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機關,導致自己命喪于此,再也沒有走出去。反正易是大道之源,群經之首,否極泰來的道理便是如此,因此鎖盤村是香島的兇地,也是謝康年等人今晚的活命之地。

  住在這棟小洋樓里,謝柔兮發現里面沒有電話和信號,就算手機開機也沒有任何意義。這就意味著,她無法聯系到對方,她和南墨塵的約定要泡湯了。糟糕的事情不止這些,那晚的謝康年格外焦躁不安,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謝柔兮的身邊,他和溫伯的表情都是如臨大敵。

  謝柔兮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害怕什么,在她看來那些人的厲害或可怕,無非是手段兇殘地殺人罷了。一直到后來,當她看到屋外真正的景象時,謝柔兮才明白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遠遠不夠。

  那個夜晚格外漫長,恐慌讓大家都沒有絲毫的困意,終于熬到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謝康年和溫伯才算是如釋負重地松了一口氣。就連保鏢兼司機的阿城,也是大嘆一句:無事便是最好的事。

  因為眼前的平安,意味著那些人沒有發現他們進了鎖盤村,也意味著那些人沒有追查到榴實圖的下落。極其邪性的鎖盤村,果真如貓婆所想,它的大兇之氣鎖住了蜃的氣息,謝柔兮暫時安全了。

  就在四個人放松下來準備去休息的時候,小洋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隨著“吱嘎”一聲進來兩個女人。

  突然出現的兩個女人,都是面無表情,一身南洋服飾的打扮。最奇怪的是兩個女人的長相,猛一看幾乎是涇渭分明的不同,細看卻又長得一模一樣。

  年輕的那個南洋女人,留著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高眉弓深眼窩大鼻頭厚嘴唇,黑黃的皮膚壯碩的身形,面容頗有東南亞女性濃眉大眼的特色。一身深黑色的蠟染紗籠套裝,竹竿般瘦俏的身形,那顆像是沒睡醒似耷拉著的腦袋,透露出一股誰也瞧不上的冷冰。

  她旁邊那個的女人,跟她的穿著、長相、氣質都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發色和皮膚。年老的女人是滿頭的白發和長滿斑點、皺紋的皮膚,腳下穿了一雙很滲人的血紅色布鞋,眼神里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殺氣。

  “你就是謝康年?”年老的女人看著他們開口問道,聲音聽上去冰冷刺骨。

  謝康年對著她畢恭畢敬地雙手一舉,彎腰一拜道:“梅姥、梅姑您二位終于來了,昨晚一夜無事,我孫女是不是安全了?”

  “安全?一夜無事?哈哈哈!”白發的梅姥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這時候,梅姑對著謝康年沉默地伸出一只手,只見她的手心里是一顆人的牙齒。但是這顆牙齒上,纏繞著一根黑色的細線,上面還沾著斑斑血跡。

  謝康年完全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表情異常困惑地開口問道:“梅姥,請問牙齒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特別嗎?”

  “什么意思?還瞧不出它的特別嗎?你說昨晚一夜無事,那你們可曾一夜入睡?這東西就在貓婆設的結界外面,是有人請了這個東西來,要找你的寶貝孫女呢。好在貓婆的結界兇悍,等到了我們趕來,那個東西已經被我們處理了!”梅姥冷冰冰地說著。

  謝柔兮對這段話異常疑惑,便問道:“梅姥,您說請來牙齒是什么意思?它是牙仙嗎???”

  梅姥瞟了一眼她,繼續冷笑著說:“你就是謝柔兮?”

  “嗯,她就是我孫女謝柔兮!”謝康年搶著回答,緊緊地站在謝柔兮的身旁。

  梅姥的鼻子里哼了一聲,不陰不陽地說:“小姑娘,你是電影看多了吧?還是西方那種童話故事聽多了?你管這個東西叫牙仙?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梅姥,她完全不懂這些事情,求您賜教!”溫伯開了口,同樣恭謹的要命。

  梅姥說:“完全不懂??那怎么會是她??”

  “天意難測,我還希望不是她!”謝康年心疼地看了眼謝柔兮。

  按照他自己的能力,完全能讓寶貝孫女好好享受生活,一生都不為生計發愁。偏偏世間事不如意者七八,就算謝康年有數不盡的資產和財富,也依舊無法保障自己孫女的一世無憂。

  梅姥這種人自然更懂天意難測的意思,她又看了眼謝柔兮說:“但愿貓婆死得其所吧,我告訴你們,這牙齒不是活人的牙齒。它是陰尸身上的牙齒,牙齒上面的東西叫陰陽草。陰陽草都是一對,梅姑手里這根是陰的,你們說陽的會在哪兒呢?”

  “在活人身上!”謝康年猜測地回答道。

  梅姥點了點頭,說:“是活人,卻也不是你們認為的活人,梅姑開門!”

  這話一出,沉默著的梅姑立刻轉身,打開了小樓的大門。

  屋外是驚掉人下巴的一幕,只見八個奇怪的死人,正整整齊齊地跪在小洋樓前。雖然這八個死人看上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他們的面部表情和跪著的姿勢都是出奇的統一。

  八張七竅流血的臉,無一例外都是充滿了恐懼,極度的恐懼。

  “他、他就是那名報了失蹤的登山客!!”溫伯大驚失色地指著中間的一具男尸喊道。

  溫伯記得很清楚,當時登山客在鎖盤村的離奇失蹤,成了香島多家媒體大肆報道的新聞。即便后來警方找到了該人的尸體,可是登山客生前的模樣也被媒體曝了光,還成了媒體炒作賺取流量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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