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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嗚……
狐貍山上,烏云密布,狂風呼嘯。
一只只火紅色狐貍,散步在藥田、工坊、挖掘地,正忙忙碌碌工作。
狐貍山腳下,新挖出的“歸墟瓶測驗場地”中,十幾只狐貍正忙忙碌碌。
這是一個新挖出的土坑!
土坑的底部平整。
一側擺了各色各樣的危險藥湯,都封蓋保存,有的裝在青銅容器,有的裝在陶土容器,有的裝在植物容器里。
另一側的巨大花盆里,則生長著剛培育好,還在測試階段的“水性增生病金兜豬籠”,也就是,歸墟瓶!
“嚶嚶嚶!”
有的狐貍在小心翼翼,攪拌藥湯。
“嗷嗷嗷!”
有的狐貍湊在花盆旁邊,給歸墟瓶加水施肥。
“嚶嚶嚶!”
是白耳環,拎著一只壺,爬梯子去到歸墟瓶瓶口。
它的壺里,裝了紅色藥湯。
“嗷嗷嗷!”
是烏云頂,拎著一只桶,從另一側,爬梯子去到歸墟瓶瓶口。
它這桶里,裝了藍色藥湯。
兩只狐貍從兩個方向,將兩種藥湯“嘩啦啦”灌進歸墟瓶。
便見這瓶中開始“咕嚕咕嚕”發出氣泡聲,開始冒出鮮黃色的毒煙!
兩只狐貍已經“嗖嗖”跳開!
其他狐貍也下意識躲遠。
土坑岸上的白墨,坐在釣魚躺椅,一手抓筆,一手抓著平板電腦,正皺著眉頭,用神識觀察這歸墟瓶。
看到歸墟瓶輕輕顫抖,似乎在承受痛苦。
看到歸墟瓶的外壁,滲出一滴又一滴翠綠色液體!
“哦?好像……還真有點意思啊?
“患了水性增生病之后,這金兜豬籠在受創時,會應激性增生。
“而且它這水性病,不污染瓶內的試劑。
“王鱷拿到的信息沒問題。這還真不是胡說八道。
“只不過,水性增生病的控制,略有那么點麻煩……”
白墨皺皺眉頭,看看自己平板上畫的歸墟瓶圖紙,用筆在這圖紙上開始標點。
“需要想辦法,更精細控制一下這些病毒的注入點……”
呼……
冷風吹來,卷攜黃沙,打在白墨的沖鋒衣上。
他隨手撣掉衣服上的黃沙,思量片刻,笑著在平板電腦上,又畫了幾筆。
“這好像,也有戲?
“額……天色還早,再試試。”
他抬起頭,沖著坑內喊道。
“再試試飯鏟頭黑牙毒,試試它對神經類毒素的抗性!”
白耳環立刻回應師父。
“嚶嚶嚶!”
它狐爪拍拍旁邊的金兜豬籠,給金兜豬籠一個鼓勵的眼神……無論人還是狐貍還是植物,道理都一樣,歷盡艱難后,才可苦盡甘來!
這棵金兜豬籠,雖然現在受盡了酷刑,一直在吃苦,但這是它進化到“歸墟瓶”的必由之路!
“嗷嗷嗷!”
烏云頂也拍拍這金兜豬籠。
等它進化成“歸墟瓶”,正式成為狐貍山的高級道具,它就能享受高級道具的養護和待遇,就徹底發達了!
一上午時間飛快過去。
狐貍山食堂里,再次飯菜飄香。
一只只火紅色狐貍,圍坐在小石桌旁邊,抓著藍莓壓縮面包,蘸著櫻桃番茄醬,一邊吃,一邊狐言狐語,比比劃劃,吹牛聊天。
“嚶嚶嚶,嗷嗷嗷嗷……”
……是圈圈胡,在炫耀昨天的經歷!
三千師兄弟,奔赴現世,把一尊王侯給沖了!
它掰著狐爪,得意洋洋,掰了半天,皺皺眉頭,留下三個趾!
“嗷嗷嚶嚶嚶……”
……按照這個算法,狐貍山一萬師兄弟,能同時把王侯給沖掉三個!
“嗷嗷嗷,嚶嚶嚶嗷嗷嗷……”
……是上午參與實驗的白耳環,摟著月亮耳的肩膀,吹噓自己的工作!
師父說了,在古仙朝,能參與研發這種級別工具的,那起碼也是序列五的專職仙人!
它今天跟著師父一起研究這工具,四舍五入,它也是相當于序列五了!
食堂大殿一側,白墨一邊吃著壓縮面包,另一只手,卻在扒拉一摞銅板。
“丹宮的寒食節祭禮?
“古仙朝也有寒食節?
“沒啥用處啊。”
“這一塊呢?殘缺太多了,看不出是什么。好像是某種宴請的禮節?”
白墨一邊看,一邊扒拉,感覺有用的文獻,確實在變少了。
翻來翻去,突然找到個小箱子,黑石材質,西瓜大小,表面有繁復的紋路。
“這是什么?”
白墨一手吃壓縮面包,一手扒拉這箱子,發現上鎖了,扒拉不開。
不遠處的青銅面具,有點緊張,懸浮在圈圈胡身側,卻常常歪過來偷看這小盒子,似乎很怕它被白墨打開。
斜倚在圈圈胡身后的赤雪千山,也有點瑟瑟縮縮,很怕白墨喊它去開箱子……它昨天又沖動了,透支劍氣,到現在還沒恢復……
便見白墨右手蘸著果醬,吃著面包,左手輕輕搓出一縷五色丹火,將丹火湊到這盒子鎖扣表面,火舌便舔進鎖眼里……
啪嗒!
暗鎖冒煙,盒子應聲彈開!
這盒子質量相當不錯,里面干干凈凈,連塵土都不曾進去。
盒蓋的內側,刻印著序列七文字。
流火天宮,天條仙人專屬專供在役天條仙人使用退役之后應當歸還 白墨尷尬一笑,瞬間懂了。
箱子,是君侯的箱子。
風格,是君侯的風格。
箱子里面,金燦燦一大團,竟是一件黃金紗衣!
“哇……君侯還有這么場面的衣服?”
白墨拎起來,發現這紗衣,用柔軟的金絲織成,閃閃發光,又網眼細密,工藝超卓,令人贊嘆。
只不過……稍微有點透。
白墨稍微打量這衣服,發現它還是有版型的,似乎挺貼身。
放下面包,兩手拎著衣服。
看看肩部。
“很平,很薄的肩膀啊……”
看看腰部。
“很纖細的腰呢……”
再看看胸部。
“額……不禮貌了……”
他尷尬一笑。
“是外穿的紗衣,不是貼身穿的。
“君侯又是個古人,八成都不在現世了,我研究下她的衣服,應該也無妨吧。”
白墨仔細打量,看向衣服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沒錯,這衣服上,寫了字!
從袖口到領口,從前襟到下擺,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有墮仙盜竊天宮文書資料,上仙震怒,派我將其擊殺,將文書資料帶回我不辱使命,于七日內,將墮仙擊殺,將文書資料尋回按照規定,天條仙人不允許私自閱讀此類涉臟文書資料但我還是一不小心,看到了那文書的內容 竟是帝君昔年煉制燧火丹時,研究出的,丹肉配方!
按照規定,天條仙人更不能私自抄錄此類資料但我一不小心,還是把這資料給抄了下來盡管我已經序列四,用不到這資料 等有天我離開天宮,單飛創業之時,或許它還能給我提供助力吧?
白墨捧著金絲紗衣,扯扯嘴角。
只能說,君侯一如既往,穩定發揮……
但這對他來說,當然是好事。
他咧嘴笑著,看向這詳細的藥方。
“燧火丹啊……晉升序列四需要的燧火丹……都好久沒聽說這名字,都感到有點陌生了。”
這還是白墨第一次,真正接觸燧火丹相關的文獻!
這資料被君侯偷偷鎖在箱子里,也不知道用沒用過。
但無論如何,白墨無比感謝君侯,無比感謝君侯這件衣服。
“讓我看看,這燧火丹,到底怎么回事?”
呼……
清晨的冷風吹過窗臺。
陳書會長、張教授、莫蘭悠、白墨等一圈人,坐在會議桌旁邊,正參加一場牽扯到整個九州的視頻會議。
墻上的大屏幕里,吳劍先會長正在發言,語氣頗沉重。
“……這絕對是我們仙委會的恥辱!
“我從未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與會的人中,無論是西州的陳書會長、張教授、蘇搖搖,還是視頻參加會議的鐵十八、上京印刷廠、東郭冷兵器工廠,都面色肅然。
總會長這話說的,其實相當重了!
就差指著鼻子罵街!
白墨懷里,狐貍徒弟甜甜圈,也面色肅然,皺著眉頭,瞇著眼睛,和與會的眾人統一表情!
它這個表情,是替師父做的!
因為師父正在發呆,正在思考,沒關注這會議,沒讀到這氛圍,沒搭理吳劍先總會長……
“歸墟瓶的試驗,基本差不多了。
“別說用它裝試劑,就算裝一個序列七、序列六的仙人進去,估計也出不來。
“序列五的話……那就要看水平。
“燧火丹的丹肉,也已經在煉制。”
白墨神識去到狐貍山,檢查丹工業作坊!
便見狐貍山正是黑夜,黑漆漆,靜悄悄,唯有山風呼嘯。
工坊里,沒有狐貍,無人操作,也無狐操作,時光爐在雷光閃爍中,高速旋轉!
而歸墟瓶也在發出“咕嚕咕嚕”聲,正在容納某種劇烈的反應。
“這丹肉,談不上太復雜。
“以狐貍山現有的工業設施,加上時光爐、歸墟瓶,差不多夠了。”
白墨正發呆,突然察覺到,有人用胳膊捅他。
“嗯?”
他抬起頭,便見旁邊的莫蘭悠,正沖他擠眉弄眼,偷偷擺口型說話。
“吵起來了,快看戲!”
吵起來了?
白墨抬頭,便見大屏幕里,吳劍先總會長滿臉通紅,出離憤怒,甚至爆了粗口!
“……有些事情,簡直他媽的比都荒誕!
“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上京印刷廠,有最高的安保級別,有最嚴格的涉仙檢查,頭頂天花板布了陣圖,腳底地板下埋了仙器,任何涉仙罪犯強闖,都將會觸發警報!
“可這次呢?
“全國仙考用的試卷,幾十萬份試卷,幾十萬份試卷啊,硬是被人潛入進去做了手腳!
“你們知道,敵人怎么潛入進去的么?
“我他媽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印刷廠的倉庫管理員,帶著一個酒吧里認識的小太妹,進去倉庫值班室里翻云覆雨,在倉庫值班室里約泡!”
說到這里,吳劍先已經滿臉通紅,滿眼怒火!
西州的會議室里,有些上了年紀的人,都覺得離譜,也滿臉怒火!
如莫蘭悠、田星火這種年輕人,則捂著嘴,偷偷笑出聲。
吳劍先在視頻里拍著桌子大吼。
“我不怕丟人,我可以告訴大家,那個倉庫管理員,是廠長的兒子!
“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太妹,是序列六的仙術師!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同一個小太妹的皮囊,來來回回三個序列六的仙術師在用!
“用這皮囊跟著倉庫管理員混進印刷廠去,先在值班室把這管理員榨干,再去倉庫里對我們的試卷做手腳!
“我不怕丟人,我還可以告訴大家,這三個仙術師,全都是男的!”
莫蘭悠和田星火,都忍不住了,嘴角瘋狂上翹,憋不住笑意。
吳劍先總會長還沒罵完。
“就這,這廠長,還能跑來找我,給他兒子求情,說他兒子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除了他那個廢物兒子,還有哪個男人,會管不住那二兩肉?
“那種廢物,憑什么能擔任倉庫管理員?
“幾十萬考生仙考的試卷,憑什么能讓那種廢物看管?他看得住么?
“這還能求情?求情?求情?!”
“老夫沒有親手斃了那個混蛋,就是因為有法律在約束我!”
總會長滿臉赤紅,怒發沖冠,一巴掌狠狠拍在會議桌上!
掌印入木三分!
會議室里,氣氛更加古怪。
莫蘭悠又捅捅白墨胳膊,偷偷指向大屏幕左上角。
便見左上角的小窗口,也是一個單位在參加會議。
而這單位,赫然便是總會長當著全體高層破口大罵的,上京印刷廠!
便見小窗口里參加會議的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戴著黑色領章,滿臉僵硬。絲毫沒有臉紅,反而臉色黑如鍋底。
白墨皺皺眉頭,偷偷湊過去問莫蘭悠。
“他是印刷廠廠長?
“怎么還沒撤職?”
另一邊的田星火,偷偷湊過來。
“他兒子已經被斃了。
“他背后的大佬,把他給保住了。
“他這個人,其實工作能力很強的,作風也沒問題。只有一個老來子,是他最大的弱點。
“大佬們可能覺得,他唯一的老來子被斃了之后,反而變成一個完美的廠長。”
白墨皺皺眉頭。
還有這種邏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