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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嬴政還有一個疑問,世間真有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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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羋王妃!齊妃!”

  書房門外,身穿秦國官服的蒙毅,站在門口,看到羋王妃與齊妃走來,連忙對著兩位王妃拱禮。

  “王上可還在里面?”

  羋王妃見到蒙毅,點點頭,還禮之后,便看著書房詢問道。

  齊妃也看向年紀輕輕的蒙毅,目光滿是疑惑,如今都已經深夜,月圓當空,為何王上遲遲不見離開書房,待在書房的時日,居然比昨日都還要晚上許多。

  “回羋王妃,王上在書房內!”

  蒙毅對著羋王妃輯禮道。

  自從前兩日見到那卷從齊國送來的竹簡后,蒙毅便見到嬴政整日魂不守舍,似乎心心念念著什么,每次處理好兩石的竹簡后,一直單獨留在書房內,拿著竹簡思索著。

  “嗯!”

  羋王妃聽到嬴政在里面,便與齊妃對視一眼,二人朝著書房內走去。

  而與宦官一同留在門外的蒙毅,打禮之間,目光看著羋王妃進入書房的背影,不經意間流露一抹特殊的神色。

  別說來到書房不少時日,就是沒來到書房之時,他便聽說是由于羋王妃的引薦,他方才有機會從一個侍郎,直接來到書房,成為常事,輔佐嬴政處理事務。

  在來到書房前,蒙毅從未見過羋王妃。

  而得知是羋王妃的引薦,當初來到書房之后,他便一直期待著,能見一見引薦自己的羋王妃,而后,當親眼見到羋王妃第一眼,蒙毅不知為何,便再也無法忘記羋王妃的模樣。

  房門前。

  把那特殊的情緒隱藏在心里,蒙毅轉過頭,看著另一邊在墻上的燭燈。

  對于那齊國送來的竹簡,蒙毅也有著深深的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內容,能讓嬴政如此癡迷,可惜別說是他,就是尉繚、李斯、以及丞相隗狀等人,都沒見過那竹簡中的內容。

  書房內。

  嬴政看著竹簡,當見到羋王妃以及齊妃走來,嘆口氣,緩緩收起竹簡。

  “王上!”

  “王上!!”

  羋王妃與齊妃來到嬴政面前,緩緩輯禮。

  “兩位愛妃,深夜前來,何事?”

  嬴政好奇的看著羋王妃與齊妃,此刻嬴政腦海里只想著研學這兩日從齊國送來的竹簡,只想著若是沒有事情,眼前兩個愛妃,不要來打擾他。

  “王上,夜色已深,妾妃擔憂王上身體,還請王上早些歇息!”

  羋王妃看著嬴政的模樣,輕聲說道。

  羋王妃比齊妃來到王宮早,她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到嬴政這般模樣,上一次,似乎還是嬴政見到韓非子的著書‘孤憤’‘五蠹’,彼時嬴政也是這般,愛不釋手。

  韓非死后,羋王妃本以為再不會出現那般場景,卻不曾想這兩日,卻看到嬴政比看韓非子著書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模樣。

  “寡人尚未疲乏,兩位愛妃且先去休息!”

  嬴政聽到羋王妃的話,目光柔軟一些,但還是不想去睡。

  隨著這兩日越來越多的竹簡送來,嬴政也見到越來越多的竹簡,越看,嬴政越是驚奇,當清楚的看到一個個故事中,那隱喻形容出來的世道。

  看著如今秦國的局面,回想潁川動亂、趙人不容,官吏腐敗的局面。

  嬴政越來越感覺,破解眼下秦國的局面,那老先生一定把方法,透露在其中。

  初看竹簡覺得荒謬。

  然而細細解毒,領悟之后,嬴政方才感覺,不是里面老先生的話荒謬,天方夜譚,而是這個世道,還根本還容不下老先生的治世之學。

  老先生的見識,實在超出他們太多太多。

  “王上貴為國君!當以身體為重!”

  羋王妃聽到嬴政的話,并未離開,而是思索一番后,依舊輕聲勸諫道,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嬴政。

  齊妃低著頭,也遲遲不敢起身。

  木桌后跪坐的嬴政見狀,眉頭微皺,而當看到兩位王妃那害怕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起身拿著竹簡離開木桌。

  然而正當羋王妃與齊妃松口氣,起身準備與嬴政一同離開的時候,一名宦官急匆匆的來到書房。

  “王上,茅大人已經回到咸陽,此時正在王宮外等候召見!”

  宦官來到嬴政面前,對著嬴政稟報道。

  聞言。

  嬴政面色一喜,顧不得羋王妃與齊妃二人,直接看向宦官。

  “寡人要立刻見到茅焦!”

  嬴政說道,讓宦官趕緊去把茅焦帶到書房。

  兩日前嬴政便下令召見茅焦,而當時身為太傅的茅焦,卻與扶蘇尚在在雍城,眼下聽聞茅焦回來,嬴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急切,想要立刻見到茅焦,詢問身為齊人的茅焦,可曾聽聞過這個騎牛的老者。

  “王上”

  看到宦官領命退去,羋王妃與齊妃還想說什么,但看著嬴政的模樣,知曉嬴政的心性,心知再說下去恐要被遷怒,于是只能作罷。

  “王上,妾身二人便先退下,還請王上顧及身體,早些歇息!”

  齊妃開口說道,先行告退。

  一旁的羋王妃也是如此,知曉嬴政處理要事不喜歡打擾,不過離開前,羋王妃突然想起門外的蒙毅,便把蒙毅尚在書房外的事情,告訴嬴政。

  “蒙毅?”

  嬴政聞言有些驚訝,他以為蒙毅早就離開,不曾想差點忘了他還沒吩咐。

  對于蒙毅,隨著相處,嬴政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蒙氏子弟,蒙毅雖然年輕,但不僅富有才學,其能力、見解也頗為不俗,最重要的是出生蒙氏的蒙毅,嬴政能感覺到蒙毅與其兄蒙恬那般,對秦國,對他嬴政都忠心不二。

  “愛妃離去之時,便令其先行離開王宮!”

  嬴政囑咐道。

  羋王妃點點頭,隨后跟著齊妃一同離開。

  書房外。

  蒙毅看到羋王妃與齊妃從書房內走出來,連忙輯禮。

  “王上命常事先行回去歇息!明日再來書房!”

  羋王妃對著蒙毅還禮之后,看著蒙毅說道。

  蒙毅聞言,有些詫異,隨后想到什么,滿是感激的看向羋王妃一眼。

  “諾!”

  蒙毅拱手說道。

  羋王妃見狀,看向一旁守候的宦官,宦官自然知曉羋王妃的意思,緩緩點頭,隨后滿是恭敬的走在前面,領著兩名手持燭燈的侍女,帶著蒙毅離開。

  羋王妃看著蒙毅離開的背影。

  而齊妃站在一旁,看了看蒙毅,隨后注意到身旁的羋王妃。

  方才蒙毅的眼神雖然隱晦,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有何不同,但齊妃心思縝密,為人心細,已經察覺到什么,不過齊妃不會選擇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素來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又如何,只要沒有越界,便沒人會說。

  對于當初趙姬的事情,彼時尚在齊國的齊妃,雖沒有來到秦國,但她也有所耳聞,外界傳言真假她無從得知,不過唯一確定的是,其實數年前在朝堂為首的贏氏宗親,并非贏侃,而是嬴傒,而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嬴傒突然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嬴傒,秦孝文王最為器重的子嗣,若無華陽太后,繼位為王,一定是公子嬴傒,可惜那時候秦孝文王十分寵愛華陽太后,故而便立下秦莊襄王為儲君。

  傳言后面嬴傒一直都隱藏著對趙姬的愛慕之情。

  “怎么了?”

  羋王妃看著蒙毅離開后,突然發現出神的齊妃,輕聲問道。

  齊妃聽到羋王妃的聲音立刻回過神,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深夜下。

  隨著羋王妃與齊妃的離去,書房外再度恢復寂靜,只有一直守候在書房門外的宦官與侍女,時不時微微動一下身體,緩解手腳的麻痹,安靜的氣氛過去許久,方才被略微有些急促的腳步聲打破。

  一大把年紀的茅焦,在一名宦官的帶領下,進入書房,見到深夜仍舊留在書房內的嬴政。

  “微臣,拜見王上!!!”

  茅焦來到書房,對著嬴政輯禮。

  雖然不明白發生什么事情,導致嬴政如此著急的要見他,但看著深夜都還留在書房的嬴政,茅焦都忍不住感嘆,唯有如此君王,方才配得上是天下共主。

  不管是齊國,還是出使其他諸國,見到的那些君王,茅焦從未見過有一人能比得上嬴政,甚至連嬴政一半勤懇都不遠遠比不上。

  從不荒廢朝政,下朝后更是每日都要批閱兩石的竹簡,方才休息,更別說還要處理很多前線不能公開的事情。

  “茅太傅不必多禮!”

  嬴政見到一大把年紀的茅焦,匆匆趕來的模樣,心里也有些愧疚,然而想到竹簡的事情,嬴政卻更為清楚,找到那騎牛老者的事情,耽擱不得。

  跪坐在木桌后,抬手給茅焦還禮之后,嬴政看向茅焦。

  “寡人今日匆匆召見太傅,是有一件急事,還請太傅上前!”

  嬴政說著,便讓茅焦上前。

  等茅焦上前后,便把這兩日的竹簡,放在木桌上,伸手示意,讓茅焦過目。

  帶著疑惑,茅焦看了嬴政一眼,打禮之后,雙手小心翼翼拿起一卷竹簡,在嬴政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看起來。

  起初茅焦看到是故事,還十分不解的看向嬴政一眼,當看到嬴政示意繼續往下看,茅焦方才按住好奇,繼續往下看,從疑惑不解,再到好奇,當發現什么后,茅焦面色頓然大變,臉色滿是凝重起來,神色滿是慌亂。

  看完后,茅焦突然抬頭看向嬴政。

  “王上,此書是何人所鑄?”

  茅焦語氣認真問道。

  嬴政看著茅焦的樣子,心中有些失望,顯然茅焦可能也不認識這個寫書的老者,而對于茅焦的詢問,嬴政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向茅焦。

  “太傅以為著書之人如何?”

  嬴政先是詢問茅焦對于這書的看法,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茅焦。

  而茅焦聽到嬴政的話,看了看手中的竹簡,思索一番,緊接著便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才!”

  茅焦看向嬴政,似乎擔心說不全,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才學于茅焦之上,茅焦自愧不如!”

  茅焦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嬴政的目光,毫不閃躲。

  “比起田瑾如何?”

  嬴政又問道。

  茅焦思索不到兩息,搖搖頭。

  “隨竹帛不全,然只言片語中,不能看出其才學,恐即便是田瑾,也有所不如!”

  茅焦倒并非貶低田瑾,而是茅焦清楚,比起田瑾,書中那些短短透露出來的內容中,全都是他從未有見過,也從未聽別人說過的事情,

  嬴政點點頭,隨后便也沒有再隱瞞茅焦,把后勝送來的消息,告訴茅焦。

  “一個騎著老牛的老者?”

  茅焦耐心聽完嬴政的話后,徹底懵了,看著手中的竹簡,他不敢想象,居然是一個騎牛的老者所寫。

  “王上此番召微臣回咸陽,是想讓微臣前往齊國?”

  茅焦得知經過后,哪里不知道嬴政的打算,看了看竹簡一眼后,不動聲色的抬頭看向嬴政。

  嬴政也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

  “寡人勢要得到此人輔佐!吾之強秦,廟堂必有此人一席之地!寡人已命人通知姚上卿從楚國返回,日后便由太傅與姚上卿,為寡人尋得此人!”

  嬴政說到這里,看向茅焦的目光,閃過一抹火熱。

  他實在太想得到這個人,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那個騎牛老者,身為秦王的他想親耳聽一聽,老者眼中的治世之道,老者眼中的治世之法,老者心中的所有才學。

  “微臣遵命!”

  茅焦見到嬴政的模樣,并沒有意外,看過竹簡之后,別說嬴政,就是他,都想親自見一見那個騎牛的老人,到底是何方大儒,居然隱居而無名,著書而藏學。

  如此大儒,又到底是百家中的那一家!

  莫非很早很早之前,這位年邁的騎牛老人便已經預料到,天下會一統,故而方才接著書,而把想法寫出來,存留于世,交給世人。

  正當茅焦思索間。

  嬴政忽然拿出一卷竹簡,交給茅焦,茅焦回過神,接過竹簡,打開后看起來。

  “太傅認為,世間可否真有仙人?”

  嬴政等茅焦看完竹簡后,忍不住皺起眉頭,帶著疑惑的詢問道。

  除去那些讓人細細品味的細節外,最值得嬴政注意的地方,便是書中故事里的仙人。

  “回王上,微臣也不知曉,恐唯有找到此人,方才能為王上解惑!”

  茅焦聽到嬴政的話后,思索一番,拱手回到道。

  看著眼前的嬴政,茅焦清楚嬴政的心思,故而沒有著急說出答案,而是把問題,繼續說會那老者身上。

  善無城。

  對于咸陽的事情絲毫不知的白衍,此刻與楊端和,忙得焦頭爛額。

  忙碌的原因并未是雁門發生什么大事,而是突然很多熟人都來雁門,看起來是拜訪,但實則,都是在為羋旌求情。

  求情的人里面,不僅僅有身份有地位,更重要的還全都是二人的熟人,亦或者是二人家族的世交,別說戎馬半生,作為楊氏支柱的楊老,看到來著不敢怠慢,就是白衍,面對前來求情的人,都畢恭畢敬的迎接。

  楊老的府邸內。

  “郡守,這是蘇氏托人送來的竹簡!”

  楊老正在陪同李云、李齊、以及李信三人,在涼亭內交談,一名親信急匆匆的來到楊老面前,把一卷竹簡交給楊老。

  “蘇氏!”

  聽到親信的話,楊老伸手接過竹簡,隨后苦笑一聲,這段時日送來求情的書信,他都不記得有多少封。

  “如今閻氏都已經送來,想必羋旌之事,完全可以澄清!”

  李云跪坐在木桌后,看著楊老那苦笑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說完之后看向遠處走廊下,一邊走一邊交談的昌文君、白衍二人。

  “是啊!今日恩師已經帶著閻氏前來,想必事情一定能澄清!”

  李信聽到世伯李云的話,也是點點頭。

  這時候,隨著幾個侍女端著茶逐一倒上,李齊與李云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二人來到這里,自然是因為李信的訴求,加之念及昌文君在秦國朝堂的威望。

  由于天氣的原因,父親李璣因為年時過高,并沒有前來,當然這是對外人的說法,其實父親與他們二人一樣,都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雖說有閻氏的招供,但人是昌平君抓到的。

  父親也是隱約有預感,方才讓他們二人隨著李信前來看看,若是能幫到有血緣之親的李信,并能得到昌平君、昌文君一個人情固然好,但若是讓白衍為難,那也能留有余地,不會讓李氏與白衍的關系,因為這件事而落得生出間隙,再無緩和余地。

  涼亭外不遠處。

  白衍與昌文君并肩行走著,來到四處無人的走廊下,看著遠處涼亭內的楊老幾人。

  “此番讓白將軍見笑,吾管教不嚴,此番實在愧對我王!擇日!吾領那逆子回咸陽后,定會親自向王上請罪!”

  昌文君開口說道,說完后,帶著愧疚的表情,看著白衍。

  “往日白衍與子償兄,也是多有交好,白衍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倒也不怪子償兄,那央金美色,實屬世間罕見,若非王上顧及北方月氏之邊患,白衍都想將其納入府中!”

  白衍轉身看向昌文君,連忙笑著搖搖頭。

  雖然知道眼前的昌文君,便是曾經要殺死他的人,也是當初導致月氏之戰爆發,數千將士死在高奴的幕后主使,但白衍此時還不能說出來,更不能與昌平君撕破臉皮。

  走廊下。

  說笑歸說笑,白衍提及羋旌的事情時,表情似乎依舊有些心有余悸。

  “這段時日,白衍也是唯恐子償兄是被人誤導,走上歧途,如今幸得抓到兇手!”

  白衍看著昌文君說道。

  昌文君與白衍對視間,忽然遠處傳來動靜,二人看去,便看到在幾名秦吏的押送下,渾身臟兮兮的羋旌,正從院子去往涼亭。

  “昌平君,請!”

  白衍對著昌文君說道。

  昌文君轉頭看著白衍一眼,兩息后點點頭,拱手還禮。

  “請!”

  昌文君滿是客氣的對著白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涼亭內。

  被壓在囚牢之中一月多的羋旌,看到李信的時候,紅彤彤的眼睛滿是慚愧,再無顏面可言,羋旌哪里不知道李信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還有旁邊那兩位李信的世伯。

  “子償!”

  李信看著好友的模樣,也是十分復雜。

  羋旌感激的看了李信一眼,便沉默的落下淚水,跪在地上,沒一會,當低著頭跪在地上,聽到腳步聲的羋旌,抬頭看到父親走來的時候。

  “父親!”

  羋旌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滿是悔恨,他明白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為他貪色,若是他老老實實聽著伯父的囑咐,父親又怎會千里迢迢的來到這里。

  隨著羋旌的話。

  在李信等人的目光中,方才來到涼亭的昌文君,一臉憤怒的上前,狠狠的一腳揣在羋旌身上,巨大的力道讓羋旌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表情。

  從小衣食無憂的羋旌被關在大牢內一個多月,吃不慣囚徒的那種野菜爛羹,本就虛弱的羋旌有被挨上這全力一腳,吃不消很正常。

  “恩師!”

  李信見狀,連忙起身滿是擔憂的看向羋旌一眼,隨后滿是討好的看向恩師昌文君。

  “昌文君,事情已經過去!勿要動怒!”

  白衍看著羋旌的模樣,也上前勸阻起來。

  “閻氏已經抓到,白衍這便把央金之事,寫在竹帛之中,上呈咸陽,交予王上定奪!”

  白衍說到這里,轉頭看向那幾名秦吏。

  “昔日命案已經查清,人并非監御史所殺,皆是閻氏所為,立即放人!”

  白衍下令道。

  而隨著白衍的話音落下,還不等李信、李云、李齊三人松口氣,就看到昌文君那憤怒的聲音。

  “不許放人,就將這逆子,壓到咸陽!”

  眾人聞言看去,就見到昌文君那一臉憤怒,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羋旌的模樣。

  幾名秦吏見狀,滿是猶豫的看著白衍。

  “先下去!”

  白衍沒有讓幾名秦吏為難,讓幾名秦吏先行離開。

  涼亭內。

  楊老跪坐在木桌后,雖然不清楚白衍方才與昌文君說過什么,但得知昌平君昔日所作所為,眼下看著如此輕易放人離去的白衍,有些疑惑。

  不解的楊老還沒等想清楚,就看到遠處李云的仆從,急匆匆的拿著一卷竹簡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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