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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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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末。

  楚王被刺殺的事情,對于一個楚國而言,乃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在正常情況下,沒有任何人、勢力能隱瞞,更別說這次連同楚王一起被殺的,還有太后李嫣嫣,李園一族。

  消息傳到陽矅的時候,沒有意外,整個陽矅城都隨著轟動起來,大街小巷,茶鋪、酒樓,全都是議論這件事情的人。

  暴府內。

  今日到來幾個貴賓,府邸內侍女奴仆紛紛忙碌起來。

  其實在動用所有人脈之后,圈養三百余人在楊彥,暴氏早已經把積蓄揮霍得差不多,如今再次大酒大肉的設宴,已是榨干全部錢財。

  隨著酒宴,白衍也終于見到,反叛勢力為首的老者之一,申老。

  “明日要事,需南下!不當過于飲酒!還望諸位見諒!”

  申老一大把年紀,看到一個個熱情的敬著酒,喝一圈下來后,也連忙擺手搖頭,放下酒爵,便拱手歉意的對著眾人說道。

  酒宴上。

  除了暴老、暴原、暴定、暴禹等人,幾個暴氏的年輕子弟,以及一些年輕俊杰,也都紛紛來到酒宴。

  鄠邑自然也不例外。

  自從那日以劍術勝過欒弘之后,鄠邑臉上那自傲的笑容,就從未離開過,眼神中的自信,毫不掩飾,而對比鄠邑,一旁的欒弘則恰恰相反,自從敗給鄠邑之后,欒弘明顯感覺到,暴彨的父親暴定,對他的熱情比以往少了許多。

  欒弘自然清楚是什么原因。

  雖是不甘,但看向鄠邑,欒弘卻清楚,在劍術方面,他的確不是鄠邑的對手。

  “大人,大門,門外郡守崔言拜訪!”

  一名仆人,突然急匆匆的來到正堂,滿是心慌的朝著暴老輯禮稟報道。

  聽到仆人的話,暴老表情瞬間凝固下來,與暴原對視一眼,二人滿是不解,不清楚從未來過暴府的郡守崔言,為何在這時候來到府邸這里。

  “郡守崔言?”

  “崔言?這是怎么回事?”

  正堂內,不解的遠遠不止暴老與暴原二人,就連暴定、暴禹等人,也是面色一驚,互相看向彼此。

  “父親,想必定是申老到來的事情走漏消息,眼下情況危急,還請父親命人護送申老離開!”

  正當鄠邑、盧稷等人一臉疑惑的時候,就看到暴禹已經回過神,轉身抬起手,對著暴老打禮。

  而聽著暴禹的話,鄠邑、盧稷等人,這時候才紛紛點點頭,看向申老。

  的確。

  這個可能性很大,一定是申老的消息已經走漏,那崔言方才來到這里。

  “來人!”

  暴老聽到長子暴禹的話,面色瞬間緊張起來,直接看向門外,準備招呼府邸內的人手。

  其他人,鄠邑、欒弘等人見狀,也紛紛把手放在佩劍上。

  雖說崔言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心驚膽顫,唯恐是來殺他們的,但同樣的,無論是鄠邑,還是欒弘,都清楚,此番即是危險,亦是機遇。

  要知道。

  此刻在府邸內的,乃是申老。

  不管是申老的地位,還是申氏,都要遠遠超過暴氏,若是此番能救下申老離去,何愁日后不能出人頭地,享受榮華富貴。

  “哎無須叫人!”

  申老看著這一幕,與所有人不一樣的是,申老不僅伸手阻攔暴老,更是看向正堂內的眾人,告知眾人無需激動。

  “子禹,去府邸,迎郡守大人進來!”

  申老安撫眾人后,望向暴禹,輕聲吩咐道。

  隨著申老的話,正堂內所有人全都愣在原地,就連暴老都是滿臉錯愕的表情,但隨即,眾人頃刻間都想到什么,一臉驚訝、意外、不可置信的看向申老,就連暴禹也不例外。

  暴禹神情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腦海的那個念頭,要知道當初申老可是親口與他說過,就算陽矅拿不下來,也要越亂越好。

  這可是申老親口所說。

  然而此刻看著申老的模樣,卻又再無其他解釋。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看著暴禹那不可置信的模樣,申老嘆息一聲,微微搖頭。

  “子禹,此事說來話長,此前即便是老夫,都不知曉!這是韓老與莊氏等一些老族,對你們暴氏的考驗,畢竟此前發生過暴福之事,若不考驗一番,很難讓人安心!他們害怕我介意,便連我都從未告知!”

  申老解釋道,隨后微微側身,對著暴老輯禮,以表歉意。

  若非楚王突然被刺殺,人心大亂,若非他要即刻南下楚國,而且隱約有了放棄此番復辟的念頭,恐怕韓易那些人,依舊不會把這件事情告知于他。

  原本在韓易等人的謀劃中,最快也要等準備發動叛亂的時候,方才告知他,也告知暴氏。

  想到這里。

  申老都忍不住嘆息,他知道韓易心胸不廣,但卻想不到,居然到如此地步,因為暴福的事情,便給暴氏此等考驗。

  正堂內隨著申老的話,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暴禹,看著暴禹怔怔無神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或許鄠邑等外人眼里這件事情也無可厚非,畢竟此前因為有暴福的事情,防備一手倒也情有可原。

  另一邊。

  在盧稷后面木桌,跪坐在木桌后的白衍,看著遠處申老。

  當親耳聽到崔言已經叛秦的事情,白衍即使曾經有過念頭,但還是忍不住意外,

  雖說此前秦王令下,很多來到潁川任職的秦國官員,都是曾經犯過罪的官員,故而白衍能理解,面對這些士族的拉攏,那些官員根本不會有過多的猶豫。

  不過崔言,可是潁川郡守!

  郡守!整個潁川郡最大的官員,就算韓國復辟,崔言都不一定能拿到如此高的地位,畢竟說到底,潁川便是昔日韓國,換個角度來說,整個韓國如今都是崔言所治的疆域。

  那些士族到底許諾崔言什么?能讓崔言叛秦。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一開始,他們都根本不需要暴氏攻下郡守府。”

  暴禹聽到申老的話,目光無比復雜,在眾目睽睽之中,看向申老。

  “哎!確是如此!不過子禹無需擔心,此番暴氏聚攏如此多的俠客,不僅讓暴氏復得他人信任,待事成之際,所有人都會記得是暴氏招攬的這些俠客!不會忘記暴氏的功勞!”

  申老看向暴禹,目光有些無奈。

  這件事情若是一開始他就知道,那他說什么都不會答應如此做,但不曾想,那些人知道他素來親近子禹,故而也都不告知他這件事情。

  其目的便是暴氏若是再有異心,投靠秦國,那么崔言,便會處理掉暴氏。

  正堂下。

  暴禹聽到申老的解釋后,與父親、叔父對視一眼,沉默兩息,看向申老,抬手輯禮。

  禮畢后,暴禹便轉身朝著正堂外走去,去迎接潁川郡郡守崔言進來。

  申老看著這一幕,再次無奈的嘆息一聲。

  白衍跪坐在角落,當看到暴禹臉色滿是復雜的經過眼前,離開正堂。

  白衍清楚若是當初他的話,讓暴禹醒來,讓暴禹別無選擇,那么那些士族的舉動,實實在在有些誅心。

  想到這里,白衍轉頭看向正堂最里面的那個老者,那些士族只知道此番目的是考驗暴氏,并非讓暴氏真的殺去郡守府,但他們都沒有考慮到,為了圈養這三百多人,為了安頓好一切事情,暴氏已經把所有家財揮霍一空。

  要知道。

  此前韓國尚未滅亡的時候,韓國可并非對暴氏有過半點恩惠,眼下暴氏揮霍掉的,全都是暴氏年復一年積攢下來的財物。

  暴氏把全部家當財物都已經揮霍一空,并且不惜賭上一族人的性命,為的還不是在起事的時候,由暴氏直接殺去郡守府,控制郡守府的郡守,拿下陽矅。

  結果,眼下暴氏已經清空家財之后,方才告訴暴氏,郡守府并不需要去攻打,郡守都是他們的人,陽矅早已經是囊中之物。

  這讓暴氏之人,心底會如何想。

  從一開始,那些人都沒有相信過暴氏。

  想到這里。

  白衍跪坐在木桌后,當隱約看到暴老那尷尬的臉色,以及帶著絲許溫怒的模樣,白衍也不知道,暴禹的父親,暴姝的祖父,此刻心中是怨恨那些士族,還是怨恨暴福。

  新鄭那些他士族的舉動,盡管是因為暴福,但結結實實讓暴氏看起來,變成一個笑話。

  “太好了,郡守都是我們的人,大事可成!”

  “可不是,等日后秦國知道此事,恐怕那嬴政,都要氣得吐血!”

  “連郡守都叛秦,看來秦國命數已定。”

  大堂中,看到暴禹離去后,氣氛逐漸活躍起來,一個個男子互相議論起來,其中就是一些暴氏的年輕族人。

  在得知崔言是他們的人后,那些暴氏子弟都露出喜悅的笑容,由于年紀與經歷不一樣,那些子弟還根本沒考慮到,這件事情背后所代表著的利益。

  片刻后。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在暴禹身后,便有著一行二十來人,來到正堂內,為首的人赫然穿著一身秦國官服,紋路與雁門郡守楊老一模一樣。

  白衍清楚,那人應當就是崔言。

  白衍與崔言并沒有見過面,眼下白衍倒也不擔心,會被崔言認出。

  不過讓白衍意外的是,在崔言身后的諸多男子之中,居然還見到當初在街道上,有過一面之緣樗氏子弟,當初便是他帶著一個嬌媚女子,在街道上乘坐馬車,并且還有眾多秦吏開道。

  “申堰,拜見郡守!”

  “暴原!拜見郡守!”

  見到崔言到來,申老以及所有人,紛紛起身,對著崔言輯禮。

  白衍自然也不例外,起身對著崔言拱手。

  說起來,此刻白衍也是很好奇,暴氏那些人心中是如何感想,要知道此前暴氏動用那么多人脈,圈養那么多俠士,為的,就是殺死崔言,如今崔言就這般直接來到面前。

  最重要的是,崔言還很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不必客套!”

  崔言笑著抬手還禮。

  目光掃視眾人一圈,當看到眾人之中,站在角落并不魁梧的少年,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是暴氏從哪里帶來的人。

  在暴老、暴原等人的邀請下,崔言很快便去到上方入座,原先暴老用的木桌由三個侍女合力端走,換上一張嶄新的木桌,崔言便圍聚正中,與申老一同跪坐在最上方。

  白衍站在木桌后,看著一個個士族子弟,紛紛來到兩旁,鄠邑、盧稷、欒弘等人很自覺的讓開座位。

  當看到一名士族中年男子過來時,白衍也后退一些。

  通過觀察,白衍不僅知道那日的那個樗氏子弟名叫樗承,更知道其余人,分別都是陽矅城內一等一的大族,鈞家、郝家皆在其中,那些年輕男子都是跟著父親或者族中長輩過來。

  “諸位,今日再次相聚,想必吾等皆是不滿秦國,志在匡扶韓國社稷的有志之士,故,吾也不必饒舌,今日在此,便是相聚共謀反秦大事!”

  崔言見到所有老者以及中年男子都跪坐下來后,目光掃視那些年輕的士族子弟一眼,緩緩開口。

  安靜的正堂內。

  隨著崔言的訴說,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安排,當得知申老要與暴禹前去楚國之后,并沒有意外,今日他們也已經得知楚王被刺殺的事情,聽到楚國叛亂,楚王、太后皆被殺死,他們也是被嚇一大跳,他們猜到楚國會亂,但從不敢想會亂到如此地步。

  連楚王與太后都敢殺!

  夜色下。

  酒宴過后,隨著夜色,回到房間的白衍睡不著,便起身來到房門前,站在屋檐下,看著天空的皓月。

  崔平的出現,讓暴氏原本的愿望消失一空,后面的酒宴上,暴老以及暴原二人,明顯都安靜下來,全程都在唯唯諾諾的附和著。

  就是暴禹,都要比起以往,更為沉默。

  不過暴禹雖不好受,但對于暴禹而言,崔言反秦,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消息,因為這也意味著,不需要暴氏率領那三百人殺去郡守府,暴氏一族自然再無危險。

  而等日后那三百多圈養的俠士去新鄭,就是白衍,也都不需要再想著如何處理那三百多人。

  “荊君子,大人讓你去涼亭!”

  一個侍女突然來到白衍身旁,對著白衍開口說道。

  白衍聞言,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

  很快。

  跟著侍女來到涼亭,白衍便看到涼亭內,除去暴禹,申老以及暴老、暴原、暴定、鄠邑等人,都在涼亭內。

  燭燈在木梁上擺放著,不僅有著遮風之物,更有許多燭燈一同照亮。

  來到涼亭時,白衍明顯感覺到,暴彨詫異的眼神看向自己一眼,隨后便看向其他地方,雖然僅有一眼,但白衍卻能感覺到,與往日不一樣。

  就連鄠邑、盧稷、欒弘等人,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復雜。

  白衍眉頭不經意微微一皺,滿是不解,不明白發生何事。

  “說來說去,終歸是事大,不可不慎!更不可不查啊!為謀大事,子禹切莫記在心上!”

  申老那老邁的臉頰上,帶著絲許感傷,對著暴禹勸說道。

  一旁的暴原、暴定二人也點點頭,看向暴禹。

  “是啊!子禹,申老都已經說了,此番吾等暴氏之功,皆是按一城之功!如此之下,無需族人涉險,豈不美哉!”

  “就是,況且此事說起來,也是因為吾暴氏有過在前!”

  暴禹的叔父暴原,以及暴禹的胞弟暴定,紛紛都在一旁勸說。

  白衍雖然沒有聽到前面發生什么,但看著這一幕也不難猜測,定是申老一直在安撫暴禹。

  通過這件事情也看得出,比起新鄭那些士族,為何都決定讓申老去楚國游說。

  “汝便是荊默?”

  白衍思索之際,一大把年紀的申老,看著依舊有些沉默的暴禹,便轉頭,看向白衍。

  白衍見狀,抬起雙手,默默的低頭。

  “是!吾名荊默!”

  白衍說道。

  “嗯,好名字!”

  申老緩緩點頭,看向白衍。

  “子禹已經告知老夫汝的事情,可知老夫為何讓你過來?”

  申老問道。

  隨著申老的話,暴禹的父親暴老,乃至其他人,甚至暴彨等人,全都好奇的看向白衍,他們也十分疑惑,為何在酒宴過后,等郡守崔言離開后,申老便迫不及待的要見這個毫不起眼的荊默。

  論劍術,鄠邑已經無意中提及那日的事情,論學識,從暴禹說出其經歷的時候,更是讓人不禁搖搖頭。

  但這些,絲毫沒有影響到申老想見荊默。

  “不知!”

  白衍有些疑惑的看向申老,搖搖頭。

  不知道便是不知道,白衍看向一旁暴禹,發現暴禹的目光,也是一臉不解。

  涼亭內。

  正當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時候,申老突然笑了笑。

  “汝可愿蒙學習武?”

  申老看向白衍,開口詢問道。

  此話一出頃刻間所有站在涼亭內的人,都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申老,就連暴禹以及暴禹的父親暴老,都不例外。

  所有人都明白申老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申老這是打算收白衍為徒!

  “這”

  暴禹的叔父暴原,直接傻眼了,滿是疑惑的看了看滿頭白發的兄長,看到兄長也滿眼吃驚的看著自己,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暴原方才看向一旁這個往日他絲毫瞧不上眼的少年。

  鄠邑、欒弘、盧稷三人,早已嫉妒得紅了眼,看著年邁的申老,這可是申老啊!與趙國申氏申伊,同為大儒,更重要的是,申老的身份與人脈、威望,要比申伊更厲害不知多少。

  憑什么那小子居然能入申老的眼,他憑什么啊!

  武藝不會、沒讀過竹簡,更沒半點力氣,這弱不禁風的模樣,怎么看怎么討厭。

  “申老!”

  暴禹也一臉震驚的看著申老,他根本沒想到,申老找白衍的目的,居然是要收白衍為徒。

  “申老為何會看上這小子?”

  暴禹忍住心里的震驚,平復心中些許慌亂過后,滿是好奇的詢問道。

  要知道這幾日白衍的言行舉止暴禹都看在眼里,要多低調就有多低調,甚至同是在一個地方,不管是暴彨還是胞弟、叔父,或者鄠邑等人,都沒人注意到白衍。

  申老才來暴府多久,不到一日,見過白衍不過那幾眼,怎么就要收白衍為徒。

  暴禹的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帶著各種目光,看向那少年。

  白衍此刻也有些懵,這是從小到大,第一個主動說收他為徒的人,此前在齊國臨淄,都是白衍幫恩師們殮尸,恩師一邊處于自身才能無人繼承,一邊也想復仇,故而才全心全意的教白衍。

  而魏老的情況有些特殊,是在教導白衍許久之后,白衍方才拜師。

  從沒有一個長者見到白衍,說收白衍為徒,不關身份有多低,即使是一些行騙的人,都沒說過。

  故而當眼下,申老開口要收白衍為徒時,即便是上過戰場,經歷過各種陷害的白衍,都有些懵在,愣在原地。

  “眼神,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也最能看清一個人。”

  申老聽到暴禹的詢問,看著白衍,帶著絲許笑意的說道。

  方才在正堂內,他雖在交談,但眼神時不時一直都在看著這少年,他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少年的眼神與其他人不一樣,而當時候得知經歷,以及前兩日的事情,他愈發篤定,眼前的少年便是一塊琢玉。

  白衍抬起手正準備拱手說話的時候,忽然間,院子外一個男子急匆匆的跑來申老面前。

  “大人,這是郡守崔大人命人送來的竹簡,崔大人讓大人趕緊過去!”

  男子稟報的時候,隨即把手中的竹簡,交給申老。

  申老看到扈從的模樣,心頭一驚,感覺發生大事的他,連忙接過竹簡,打開看起來。

  看完后,申老臉上滿是驚慌。

  “不好,咸陽傳來急令,命崔言立即安排稅糧,送去易水!”

  申老說話間,把竹簡交給暴禹,申老不擔心消息會傳出去,眼下暴氏府邸早已經摻和進反叛的事情里,根本沒有退路,更別說暴氏不傻,潁川郡郡守崔言都已經反秦,暴氏離開不了陽矅,一但暴氏不反,第一個被屠的,就是暴府所有人。

  “咸陽?”

  一旁的暴老等人聽到申老的話,皆是眉頭微皺,表情有些擔憂。

  也就是說,若想秦國咸陽哪里不起疑,又想得到所有稅糧,間接的幫助燕國,那么他們就必須馬上動手。

  “子禹,隨吾去見崔大人!”

  申老起身說道,事關重大,容不得耽擱,說完,便朝著涼亭外走去。

  暴禹起身跟在身后,不過離開前,看向白衍一眼。

  隨著暴禹的目光,暴定、暴彨等人,也都紛紛看向白衍,目光滿是復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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