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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百萬曹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劇透歷史:從三國開始

  “終子云棄繻請纓,留鎮南越泣血照丹青。”

  “班定遠三十六騎縱橫西域,以夷制夷萬里封侯。”

  “皆我漢之英妙也!”

  劉備一時間心潮彭拜,埋藏在血脈深處的同文同種的聯結讓他想要長嘯一聲抒發心情,但又生怕影響其他人的側耳傾聽,于是最終只能壓了下來。

  他同樣看到了憋的滿面通紅的三弟,不住的拍著大腿,以抒發心中的激動之情。

  而旁邊馬超早已經躲得遠遠的,但同樣也側耳傾聽的極為認真。

  畢竟對大漢子民來說,終軍班超之名,誰人不知?

  伴奏的鼓聲分明,但似乎只是打著拍子,并不喧賓奪主,而隨著少男少女聲的合唱,來自后世的聲音也清楚的在甘露殿內回蕩,引得甘露殿周圍的內侍都有點好奇頻頻探首:

  這聽起來新奇的調子雖簡單,但還挺好聽的嘞。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對儒冠的評判讓魏征略有皺眉,當即便為儒冠爭論兩句:

  “先賢亦有言,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言孫。”

  “君子自當重危行,何來儒冠之誤?”

  對魏征激烈的反應,房玄齡笑瞇瞇反問道:

  “漢儒唐儒可同?”

  魏征也頓時清醒,三四百之隔儒家尚且大不同,更遑論隔斷千年的宋元明清之后的儒家。

  隨后的兩句則是讓李世民一嘆,想起來了南北朝時死于亂兵的鮑照。

  此人有一首詩詞曾讓他少年時讀了又讀,為其扼腕。

  而詩篇第一句便是“羽檄起邊亭,烽火入咸陽”,羽檄爭馳之景躍然紙上。

  只不過想到其人最終殉國,李世民也不禁低聲吟誦了一下這詩的結尾:

  “時危見臣節,世亂識忠良。投軀報明主,身死為國殤。”

  此刻聽這后世清脆之合唱亦是如此,雖然其意昂然,但他亦是聽出了其中一股死節不屈的意味出來。

  而其行文結構也再明了不過,先憶古,后思今,那隨后便當為誓師壯志之言也。

  好在隨后的內容也并未讓李世民失望,隨著聲音的一路昂然向上,每個字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凈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隨著聲音暫歇,臉都憋得通紅的張飛也終于能夠發聲:

  “哎呦,憋死俺老張了。”

  隨即第二句話便是:

  “不能幫后輩掃倭奴凈胡塵,大憾矣。”

  話語說的真心實意,于是龐統笑嘻嘻調侃道:

  “后輩最終這不是贏了嗎?何須翼德來救?”

  搖搖頭,張飛認真道:

  “若真能出手,俺老張必然當先,死亦不悔!”

  “子侄后輩遭欺負,我等何能置身事外乎?”

  這話讓將軍府內頓時沉默下來,龐統再次第一個搖頭贊嘆道:

  “翼德之言在理!”

  “然我等無后輩所說的穿越之能,可事者,唯有掃夷開疆以遺子孫,令其少受無妄之災也。”

  此言博得廳內的一致贊同。

  亂世之苦他們已經吃過了,但此亂若認真分也不過是內亂。

  后輩所遭倭奴之禍,想也知道賊寇必然欲使華夏亡國滅種。

  此等之離亂苦痛,必然百倍千倍于眾人這二十幾年的遭遇。

  這也讓端坐在上首的劉備心中喟嘆,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愿景。

  等平定亂世天下重歸于漢后,大漢騎士揚鞭北域震懾群胡,大漢武士跟隨其后合唱此樂。

  不知該是何種盛景?

  甘露殿中李世民看著光幕上一張張切換的黑白圖像,雖難明其義,但亦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容易。

  余音盡后,則是哈哈大笑道:

  “吾唐后輩,壯矣。”

  此時自是沒人自討沒趣到站出來指出陛下言語中的疏漏的。

  杜如晦則是首次開始正視起“同志”二字。

  看著老友認真蹙眉思考,房玄齡則是低聲笑道:

  “后世國家危難,能扶大廈之將傾者,必然同德同心同志,以此相稱,可稱適當也。”

  這兩字在史冊中同樣并不多見,杜如晦也同樣想起后漢書當中的“六友同志,不仕王莽”。

  兩相聯系,再想到彼時華夏頭懸倭寇之刀,內有清亡之亂,外有駕堅船利炮之夷人。

  簡單兩字,杜如晦竟從其中品出了一股沉甸甸的重量。

  回顧咱們的近代史,國際歌有句歌詞唱得好。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不僅僅是近代史,從古至今咱們的歷史一直也都是一部奮斗史和抗爭史。

  而這部抗爭史中,除了與異族的斗爭抗爭融合之外,最重要的部分恰恰就是從古至今的華夏先民對于氣候變化的抗爭。

  其中最突出的體現可以說就是與黃河這條母親河的抗爭,真真正正貫穿了我們歷史的始終。

  大禹治水可能是華夏先賢文化最重要的一個篇章之一,山海經、史記、尚書、孟子、莊子、呂氏春秋等先賢典籍基本都有記載這個傳說并加以注釋。

  這個故事基本就確定了中國幾千年來面對自然氣候的主流基調:

  并非像西方那樣造大船逃難一走了之,而是擼起袖子眾志成城,辦他!

  秦漢唐基本都有對黃河的治理以及修渠引水興水利的政策,其中比較重要的應該是隋唐大運河。

  畢竟隋煬帝直接將整個隋朝都梭哈了上去,可謂是勇氣可嘉,治河成本可謂是曠古絕今。

  雖然廣神的初心可能只是想下江南看軟妹子,但大運河終歸還是為聯結華夏南北做出了不俗的貢獻,并且為后來的朝代出了一道難題。

  隋唐后氣候變化加上水土流失,黃河這條母親河時常發怒,宋朝和明朝的歷史基本上也是對黃河的治理史。

  元朝啥情況就不多贅述,對黃河的治理不能說是無動于衷吧,只能說是徹底躺平:爺玩海運去了!

  好在大明出了個牛人水利專家潘季馴,首創“筑堤束水,以水攻沙”的辦法成功治理黃河,收拾了帶元扔下的爛攤子。

  不過其中值得吐槽的就是元朝或是躺平或是以宋為鑒,總之正確的改漕運為海運。

  結果到了明朝因為禁海又給改回去了。

  “百萬漕工衣食所系,廢漕改海斷然不許!“

  這句大伙耳熟能詳的影視臺詞也算是透露了一部分明亡之因。

  不過說到與用水相關,近年來網上總是有一個說法,與今天氣候的主題還有點關系。

  部分人認為古羅馬帝國就已經實現了自來水,高明!

  古中國一直到民國還在依賴井水,看天吃飯,真是躺平!

  而這,UP主就要為祖宗們說兩句話了。

  汴京暖房,趙普將那后世所合唱的樂詞寫好默默讀了兩遍,簡直是越看越喜歡。

  其中追思強漢,號召良家子為國出力的想法他也看的分明。

  只不過最后一句話讓趙普有點愕然:

  “倭奴?”

  倭國他當然知曉,畢竟前唐與其打過不少交道,算不上陌生。

  但在趙普過去的人生幾十年里,確實沒見過倭奴。

  此處不僅將其寫入其中,而且如此鄭重其事?

  趙匡一言不發,反而側了側腦袋朝著趙普發問:

  “則平以為漕運較之海運如何?”

  趙普沉吟了一下,若是以前,海運只能說是無稽之談,但此時聽聞宋之后有改海運,而且看這聲音的意思,海運乃是正途……

  不不不,趙普心中搖了搖頭,這些其實都算不上什么緊要,真正的問題是此時官家的忽然發問。

  雖是私下問詢,但此時趙普左手邊是趙光義,右手邊是趙匡。

  他能感覺得出來,官家雖是隨口所說,但此時左右兩邊都隱隱有視線在盯著他,眼看就非得拿出來一個說法不可。

  剛回汴京還不足兩個月的趙普頓時有點為難,一再沉吟。

  趙光義此時已有點不耐道:

  “兄長,仙家亦有言,百萬……”

  話還未沒說完就聽“哐啷”一聲,趙匡俯身將不小心掉到地上的玉斧撿了起來:

  “百萬什么?”

  趙光義當即住口一言不發。

  趙普雙眼盯著光幕頭也不抬道:

  “臣以為,汴京地處要害,漕運不可停。”

  趙光義臉上漾起笑容,但趙普還沒說完:

  “然合后世斷言,海運亦當試行。”

  趙光義臉上的笑意隱去,但旋即就又捏了點笑意涂抹在臉上,開始對趙普稱贊起來。

  李世民對這三言兩語琢磨了一下,隨即就大膽猜想:

  “這元之都城,恐怕乃臨海之地。”

  也是唯有如此,才能解釋這蒙古元對黃河之濫置之不理,反而興海運。

  畢竟看后世蒙古國之位置就知曉,說什么蒙古,都是胡人罷了。

  彎弓射鳥之輩,豈能有如此遠見知海事乎?

  而其臨海,且依然靠北需要南方之糧。

  腦中稍微想了一下基本就可斷定:

  要么是臨海之大城,要么便是其地有河入海。

  再尋一地勢相較險要之地,心中已經有模糊猜測:

  “這北京,應該能享三會海口之地便利,又能控幽州之地利。”

  而再一想想后世那一路走低的氣溫,以及富庶的南方,李世民也不禁有了猜測:

  “居苦寒之北,遙控富庶江淮,難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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