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俘虜被麻繩拴住脖子,綁在同一根木桿上。
木桿長兩米多,手臂粗,需要至少兩個人抬著才可以。
上面著五條繩子,五個俘虜坐在道格酒屋的側面地上,將樹干放在腿上坐在地上。
四周是歡快的氣氛,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子都高興地四處走動,忙來忙去。
有幾個小孩子出于好奇來到這里,剛剛帶著淳樸的眼神,提著斧子過來想要試探,就被在一旁喂多姆羊的勞倫斯發現了。
“你們想對我的俘虜做什么?!”
眼瞎的小孩子看到勞倫斯后,迅速一哄而散,逃回了各家大人那里。
勞倫斯對這些野孩子很煩惱,有些孩子的父母早就在幾次大戰里死干凈了,現在都是鎮子里管飯,但是缺乏教育和引導。
普米修人這陣子又重劫掠輕生死,尤其是外出戰斗的勇士帶回來了俘虜和財物,各種各樣的收獲讓小孩子們對于殺人和劫掠躍躍欲試。
這就是大人的引導。
勞倫斯暫時沒有改變這些孩子的能力,很多孩子可不是稍微說幾句話就能變善良的。
“勞倫斯,你在這里做什么?進屋喝一杯。”
道格出來喊勞倫斯,看到勞倫斯在喂羊后就催促他。
勞倫斯說道:“今天跑了不少路,不給點吃的怎么行?我等下就進去,道格你幫我一個忙。”
道格爽快的說道:“什么事情?”
勞倫斯看著那五個俘虜,把剛才小孩子想要像是大人一樣勇猛的事情告訴了道格。
那些小孩子做什么無所謂,別動勞倫斯的戰利品就行。
道格聽到后就笑道:“這個簡單。”
很快道格從附近抓來一個在鎮子里溜達找食物吃的十二三歲男孩,給了一巴掌后讓他站在多姆羊旁邊看著勞倫斯的財產。
這樣事情就簡單解決了。
勞倫斯不是不能教訓小孩子,是那樣效果不大。
這種事情道格做最合適,他教訓小孩子,才能對其余小孩子造成震懾效果。
道格是普米修人的領袖,勞倫斯對大部分小孩子來說還是外人。
小孩子們受到外人欺負會立即反抗報復,受到自己家大人毒打反倒是會忍讓。
勞倫斯目前只刷了弗里森、鐵匠、艾瑪家小孩子的聲望,這三家的孩子稍微聽話一些,其余家小孩基本上沒有來往,不怎么聽話。
走進熱鬧哄哄的酒館,布爾這些年輕的姑娘正在里面跳舞,而這次歸來的男人們則是大聲吹噓著船上的英勇事跡。
艾瑪屬于上了年紀的女人了,盡管剛二十歲,此時正和其余普米修婦女們一起煮湯。
薩麗爾和索菲亞也在這個二十多米長的大號木屋里,她們不喜歡酒館里嘈雜的氣氛,坐在了遠處的空閑桌子那里檢查安德魯的戰利品。
普米修人現在只有三百多人,有資格在桌子附近坐下的就那么幾十人,其余老人女人和小孩子都是在別的地方忙著。
有的家庭只有男人過來喝酒慶祝,女人和孩子在家里收拾戰利品,看管新來的奴隸。
基本上村子里的戰斗力都在這里,有資格分享和決定這個鎮子命運的人也都在這里。
道格很快加入了吹牛的酒局里,勞倫斯看了一眼正在跳舞或者端酒的年輕姑娘,很快走向薩麗爾和索菲亞那邊。
今天肯定是來不及回去了,勞倫斯坐下后說道:“薩麗爾,去把外面的奴隸帶進來,正好這里有地方讓她們蹲著。”
那五個俘虜有著很大的價值,比幾百斤糧食和各種燈具、裝飾、布料衣服更重要,更應該待在屋子里。
“好。”薩麗爾關上了箱子,看得出來她對這些方方正正的寶箱很喜歡。
平時裝糧食和衣服的箱子都是隨便做的,而這五個箱子是那種精心雕琢的木箱,每個上面都有鐵皮和鎖扣。
盡管在勞倫斯看來并不是多好,但是對薩麗爾來說卻是很吸引人的箱子,想要好好地利用。
索菲亞也一起過去幫忙,一起把五個俘虜從外面帶入了酒館里。
普米修的大人小孩對薩麗爾倒是很敬畏,她是安德魯的女兒。
把五個俘虜帶進來,讓他們坐在墻邊休息,之后就不管了。
這里這么多人,根本不怕五個人做什么,所以也沒有栓在什么地方,或者是綁住手腳。
薩麗爾走到桌邊坐下,很無聊的說道:“今天晚上睡在哪里?”
勞倫斯不想去道格家,或者艾瑪家睡覺,甚至是寧愿坐在這里一晚上不睡覺。
“打牌吧,累了就在這里睡一會兒,明天早上我們回去。”
勞倫斯從口袋里拿出自己制作的撲克牌,開始洗牌。
薩麗爾和索菲亞很高興的看著勞倫斯,尤其是薩麗爾,直接舉起手喊得:“這邊來一杯麥酒!再來點果子!”
酒館里的男人都在忙著大聲炫耀自己,喝了酒之后就話多了,薩麗爾坐的地方又是很靠內的地方,外面幾個忙碌的女人沒有聽到。
艾瑪聽到后,很快喊道:“好!就來了!”
勞倫斯和薩麗爾很快開始抽牌,沒多久艾瑪和另外一個婦女就端著混合著蘋果、梨和莓果的大碗過來。
夏末秋初正是山里野果盛產的時候,普米修人居住的地區有很多樹木,再加上為了驅逐大海上的詛咒,村子里的人今天采集到了不少山里的果實和野菜。
普米修人認為生的水果吃了會生病,所以生吃蔬菜,熱吃水果。
艾瑪把煮爛的果盤放在桌子上,幾種果子已經被煮成了難吃的果醬。
東西放在桌子上后,艾瑪好奇的看著正在打牌的三人。
“這是什么?”艾瑪沒見過這種夜間游戲。
勞倫斯只有晚上才有時間打牌,其余時候寧愿睡覺也不想打牌。
薩麗爾解釋道:“是戰爭游戲,很好玩的。”
勞倫斯制作的撲克牌一開始是數字牌,后來閑著沒事就做成了各種身份的牌。
奴隸、農奴、自由民、匠人、公民、商人、戰士、騎士、莊園主、領主男爵、伯爵、公爵國王、教皇 國王和教皇只有一張,其余牌都是四張,一共五十四張。
每個身份牌有四種花色,代表社會的四種主要行業。
其中黑桃代表長矛,象征軍人。
梅花代表三葉花,象征農業。
方片代表工匠使用的磚瓦。
紅桃代表紅心,象征牧師。
四個同類型的牌可以晉級為魔法牌,身份越高的魔法牌就越厲害,國王和教皇可以壓制魔法牌,是更高的神術組合。
順序位可以打出連貫的戰爭效果,需要更高的牌位組合才能壓制下層起義,或者使用魔法牌。
誰的牌先打完,誰就贏。
勞倫斯和薩麗爾、索菲亞很快專心的打牌,艾瑪則是站在旁邊好奇的看著。
連續看了三四場,就大致摸清楚了規矩。
道格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勞倫斯,伱在做什么?我剛喝了一杯就找不到你了。”
“在玩游戲。”勞倫斯隨口說了一句。
道格也站在旁邊好奇的看了一局,很快坐在了四邊桌子的最后一邊。
“我可以加入嗎?這個要怎么玩?”
道格感覺這游戲挺好玩的,正好也覺得光喝酒有些無聊,那些酒鬼說的事情他又聽過了幾百遍,早就不新鮮了。
勞倫斯簡單解釋了一下規則,這個游戲其實更適合四個人一起,不然牌多了拿著不方便。
雖然是木牌,也容易被記住牌,不過只要不用心去觀察,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
勞倫斯是目前唯一能把牌和牌面牌身都記住的人,因為勝負欲不強的關系,很多時候都只看自己的牌,不去看別人的。
薩麗爾倒是想記住,但是容易大腦過載,被人發現試圖作弊。
道格在這里打牌后,其余普米修人也跟著過來圍觀看熱鬧。
艾瑪的丈夫奎格慢慢就發現沒人在聽他殺了三個人的英勇事跡了,感覺無聊的奎格也走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在費力的擠進擁擠的人群里后,奎格就看到了正在打牌的四人。
“兩個農奴。”
“兩個商人。”
“不管。”
“四個騎士!戰爭魔法!”
第一次打牌的人總喜歡玩大的,道格就是很喜歡把手里的大牌打出去,就好像他會了魔法一樣。
奎格看了一分鐘,很快不屑的說道:“這有什么好玩的?”
說完他就走了。
過了幾分鐘,一個人無聊的奎格又回來了,站在附近的長椅上往下面看,想學習怎么玩的。
沉悶的氣息讓勞倫斯極其的不適應,本身就不怎么沉迷游戲,此時又被一群人堵了快一個小時了。
“道格,你們拿去玩吧,不要把我的牌弄壞了,不然你們要用一個奴隸買下它。”
道格聽到這話,高興道:“我有很多奴隸,你帶走一個,這副牌給我。”
勞倫斯站起來說道:“好。”
薩麗爾不高興了,“我們奴隸很多了,木牌就一套。”
勞倫斯安撫道:“沒關系,我明天睡醒了再做一套。”
薩麗爾只能悶悶不樂的坐下,因為沒有撲克牌的關系,很快就覺得很無聊。
五子棋早就不下了,沒意思。
道格很快帶著撲克牌和人群去火堆那邊玩了起來,這種可以一邊喝酒一邊玩的游戲,很適合他們。
野蠻人的手掌普遍寬大有力,抓牌更穩,木牌對他們正好合適。
男人女人都聚集在了道格那邊,專心的學習著先進技術。
勞倫斯閑著沒事,就要來了工具制作第二副木牌。
這套牌沒有染色,畫的也不清晰,用單純的劃痕來證明大小。
最大的十三道劃痕,最小的一道,段位清晰。
但是不受大家的喜歡。
不管是薩麗爾還是索菲亞,再或者是普米修人,都覺得牌位角色更復雜一些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