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洛夫，你是不是喝了酒？”
“達瓦里希，我只喝了微不足道的一點點，甚至都不知道那瓶白蘭地到底是什么味道。”
“可我們馬上要進行的是精密工作，MOSS會發現你滿足工作狀態要求的。”
“不，露西亞人在太空是無敵的！”
“劉培強中校，馬卡洛夫中校，請你們注意安全。”
“MOSS，告訴我……”
現在拍攝的是“馬卡洛夫”與“劉培強”在“領航員”空間站的艙內戲份，在他們的兩邊都擠著劇組以及臨時劇組。
這些宇航員和工程師現在都是劇組的臨時演員，這是來自地面的指令。
前進號目前并沒有繁雜的科研任務，在正式運行之前宇航員最重要的事就是盡可能多得排錯，拍電影的過程中也能逐漸適應前進號的環境并提出改進意見。
郭帆極為貼心地將包括自己在內的38人都安排了不同的角色，空間站部分在正式片里占的時長不算很多，但可以預見的是其含“太空”量絕對拉滿，即使不補特效也剪進去也不會違和。
李晟倒是沒怎么參與，他的唯一戲份是一個過場動畫中的龍套已經拍完，現在他正在暫時封閉的“酉雞”艙里和地面討論聯合礦業的月球計劃問題。
隨著九章號的發射日期越來越近，地面也在不斷對月球開發計劃進行優化準備，其中很重要的一環就是人員生存保障問題。
這主要是針對前期過后可能存在的多次登陸需求人員，即使“烏兔”空間站擴建后也可能滿足不了需要。
而前進號如果也能常駐月球那就有大用處了：前進號的重力環境能很好地延長大部分非專業宇航員的駐留時間，而且它還是核動力的可以到處飛，移動也不是問題。
爭論的點在于前進號本身的技術層次極高，當前階段依然需要高度對外保密，不說別的就那六臺生活管家機器人就能把全世界嚇一跳了。
地面希望李晟作為空間站目前的最高負責人提出一些意見，就在每天例行通話中里說幾句而已。
等掛斷與地面的通訊以后，一道柔和的女聲從他的背后傳來：
“指令長，根據今天的健康飲食安排我為您準備了150克哈密瓜，建議您在午飯之前食用。”
明明是很溫和的聲音卻讓李晟渾身一震，轉過身奪過裝著切好水果的盒子就倉促地離開。
空間站除了個人生活區域以外都有攝像頭，地面都會將錄像保存下來，這本來無所謂，可這些生活管家它不正經！
人多的時候還好，前幾天有個第一次飛的菜鳥突然扭扭捏捏地找到他要單獨匯報，李晟還緊張地以為是人員思想出了問題，沒想到菜鳥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
那天菜鳥正按慣例準備執行一次出艙任務，或許是為了驗證生活管家的智能性讓它幫忙穿戴宇航服和進行準備工作。
誰知道2104號生活管家竟然開始和菜鳥聊個人問題，雖然也沒什么敏感話題，但還是讓菜鳥嚇得以為是智械危機擔心了大半天。
最后李晟將情況如實匯報給地面才從沈祚舟那里獲得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說辭，大意就是生活管家能為宇航員提供陪伴性的服務，自那以后李晟就下意識地躲著這些機器人走。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定期還會和家屬通訊，要是讓那個母……母性光環縈繞的妻子知道這些不正經機器人的存在，回去的下場多半不會太好。
地面雖然也覺得不太對，但還堅持認為這是深空遠航后勤中的一個必然方向，一點都不打算關閉這部分程序。
李晟忍不住想到了制造這些機器人的新遠公司，聽說林炬多年單身沒有緋聞，該不會上有所好下有所投，才搞出這些玩意吧？
千代田。
“絕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再次躺在病床上的中山鳩二強硬地翻了個身，讓被子把他裹了起來，背朝向面無表情的IAEA聯絡官。
這位聯絡官其實對中山鳩二還挺熟，他之前就負責太平洋艦隊的后勤工作，和這些高官見面次數不算少。
這次他來還是催促中山鳩二盡快對IAEA的清理行動表態，但現在的中山鳩二根本沒那個勇氣。
或許也是覺得自己現在的作態與身份不太相符，中山鳩二干脆捂著肚子艱難地半坐了起來：
“巴克先生，我現在已經因為病痛失去了正常工作能力，我建議您去找安田桑，讓他再度出面組閣。”
但巴克完全不吃這一套，毫不客氣地揭穿了他：
“您是現在的負責人，如果您需要醫療幫助，IAEA可以現在就組織全世界最好的醫學專家給您會診。”
這樣的態度讓中山鳩二一口氣憋得出不來，他可不敢趕走巴克，只能繼續打太極。
兩人就這么雞同鴨講了十幾分鐘，病房的門再次被敲響了。
克萊爾·博登推開門瞄了一眼里面對峙的兩人，看來這和預期的差不太多。
中山鳩二認出了這位前NACA局長和現任boss幕僚，顯然對他的出現有些吃驚，但很快猜到了他可能是作為約翰的特使而來的。
“我想我們應該有一個安靜些的環境。”
克萊爾說了一句話后就站住不動，其他人很快領會過來看向中山鳩二，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兩人和以及各自的翻譯。
“克萊爾先生，約翰先生終于愿意對我們提供幫助了嗎？”
中山鳩二一開口就是滿懷期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阿美那邊求爺爺告奶奶，終于有回應了嗎？
克萊爾非常干脆地點了點頭：
“是的，貴方作為亞太地區的發達國家，理應更多地參與到人類文明的進步中來，而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
“人類文明的……進步？”
中山鳩二愣了一下，感覺和自己預料的有一些差錯。
“簡單地說，我們認為JAXA還能在宇航事業中做出更多的成就，JAXA也應該有發射載人飛船、建造空間站以及登陸月球的能力，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止步不前。”
“止步不前”就是克萊爾對于JAXA的全部印象，在他看來島國技術還是相當不錯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航天就那么平平無奇，感覺都在預期的最下限。
中山鳩二沒太在乎克萊爾的批評之意，而是有些摸不清后者的目的，于是試探道：
“可JAXA實力有限，我們還缺少資金投入和盟友的支持，恐怕還需要很多時間。”
“所以，NACA可以向你們提供技術支持，轉移包括載人飛船在內的很多先進技術，幫你們實現太空夢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