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天宮空間站？
龍飛船上的四個人聽了這個解釋之后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好像差不多。
變軌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也許風暴號只是想離遠一點再減速，畢竟尾焰那么長可能影響到前進號，這說得過去。
那名滿腦子都是UFO的富豪大失所望，他又看了一遍錄像，卻是能勉強辨認出是航天飛機的形狀。
馬斯克和兩名工程師倒是來了興趣，別的不說風暴號的尾焰就“socool”，又長又亮，簡直就是宇宙飛船的尾焰。
等等，航發委似乎還未公布風暴號核發動機啟動的樣子，他拍到的這份資料很可能是一手畫面！
地面的吉姆局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實際上風暴號從進入太空的那一刻NACA和空軍就想盡辦法對其進行偵察，但始終未能獲得這樣直接的清晰畫面，估計六角大樓那幫人肯定會極為興奮。
吉姆局長對核推進也有了解，根據尾焰的顏色就能推斷出工質溫度，再結合長度就可以確定其大致功率和性能，進而對其發動機的整體技術水平有初步了解，這份畫面資料確實很珍貴。
他祝賀了一下天上運氣好到爆的四人，然后讓他們將原視頻下載下來，這花去了約半小時。
但就在他準備聯系空軍的時候，克萊爾局長卻先一步打來了電話。
克萊爾：“休斯頓，現在是誰在這兒？”
吉姆：“是我，局長先生，我有事要告訴您。”
克萊爾：“巧了，我也有事，吉姆，立刻調動地面天線陣列，等會空軍會配合開放衛星網絡。
風暴號在三十分鐘前離開了空間站，我們需要立刻鎖定它的軌跡，立刻！”
吉姆：“我打算說的也是這個……C209‘龍’飛船用望遠鏡拍到了風暴號離開空間站的場面，但這并不算什么大事，他們應該是準備去另一個空間站。”
“不，不是。”電話另一端停頓了一下：
“空軍在它出發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到現在為止它一直在加速，現在已經經過中亞上空了，我懷疑他們是要去月球。”
“什么！”
吉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處于茫然狀態的工作人員們大吼：
“立刻，立刻尋找‘風暴’，我們得知道它的軌跡！”
京城。
“風暴，報告當前狀態。”
“報告總指揮，引擎運轉良好，體感正常，氣壓正常，完畢！”
佘院士收回在大屏上的目光，上面是實時模擬動畫，正在刷新著風暴號的軌道變化。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風暴號恐怕是我們前往月球最快的方式了；去的快，返回也快。”
沈祚舟：“返回的時候更快，畢竟地球引力減速可比月球強多了，我估計只用一半的時間就行。”
佘院士：“而且還更舒適，來去的時間縮短了近70以上，這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更何況帶回的燃料還不少。”
他說完這句話后看向滿臉得意的林炬，突然想到了什么：
“要不我們把曙光飛船也改一改，三級用一臺A100就好了，這起碼又能節約好幾噸的重量，把A100裝到推進艙上面，不但送飛船過去還能回來。”
沈祚舟：“……”
佘老靈活的變通行為讓林炬回憶起了原世界線對方轉變迅速的思想觀念，最開始認為火箭垂直回收技術不可能成功，但在獵鷹9成功后毫不猶豫地轉投回收陣營大搞回收火箭。
現在看到A100的良好表現馬上想到裝上自家飛船，絲毫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那完全可以把飛船當擺渡船用，指令艙也別進大氣層了，就只在近地軌道和月球之間飛行，宇航員回去的時候在天宮用另外的飛船下去，這更省錢。”
林炬連忙對這個想法進行了完善和補充，沈祚舟也干脆加入進來：
“對，直接把地月之間的往返任務細分下來，不改曙光飛船，直接建造專門的擺渡船好了，免得浪費一發長征十號。”
“多大呢？20噸到30噸？要帶上登陸器……”
三人就這個突然產生的靈感亂七八糟的說了二三十分鐘才罷休，畢竟是概念討論所以林炬在其中也顯得游刃有余。
短短一會的功夫三人就計劃好了幾種擺渡船設計方案和三種類型的可復用登陸器，反正是以后才會啟動的項目。
當他們意猶未盡的結束話題，佘院士才有空理會在旁邊默默站了半天的助理。
“總指揮，剛剛IAF（國際宇航聯合會）詢問我們風暴號是不是在進行報備計劃外的飛行。”
“報備？我們報備過？”
林炬當即就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佘院士解釋道：
“核動力飛行器嘛，發射的時候是通告了一下，進了太空怎么飛關他們什么事？不管，不回復。”
打發走助理，佘院士想象著阿美佬那邊肯定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也不禁露出了幾分笑容。
“你們說，NACA會不會以為我們偷跑登月？”
“要是不這么認為就怪了，我們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林炬也跟著嘿嘿一笑，風暴號的月球飛行測試真正形成計劃通過還是在進入太空以后，為的就是給NACA一個措手不及。
是不是真的搶跑不重要，但只要能給世界航天增加一點壓力，林炬就樂得去推一把。
克萊爾并不知道這是一場有針對的行動，但他此刻確實被打亂了陣腳。
不止是他，大總統府里的約翰都顧不得睡覺爬了起來正在催促他們搞清楚狀況。
從空軍的偵察衛星發現風暴號的異動到現在已經過去了100分鐘，因為事先就有鎖定到，NACA已經通過遍布全球的地面天線陣列和衛星牢牢抓住了風暴號，而后者依然在進行著加速。
到此時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風暴號不可能去地球以外的行星，這樣加速的目的只有月球。
測定的加速度說明A100的數據沒有說謊，現在風暴號的速度已經超過了9.5km/s，如果沒猜錯的話再過一個多小時就會停止加速，進入轉移軌道。
這真是一個極其糟糕的突發事件，六角大樓非常懷疑風暴號既然會突然往月球飛，也完全有可能偷偷帶上登月艙，畢竟H2那夸張的貨艙尺寸是完全足夠的。
雖然克萊爾認為這個可能性極低（畢竟前進號確實進行了新增桁架建設），但暫時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就算是他們只去月球繞一圈也會造成大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