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真真切切的已經成長為了郝霸天。
他帶著安小曦去片場也沒有什么人敢有意見,甚至還給安小曦支起了一個棚子,免得三月底的陽光曬黑了她的小臉。
盒飯也幫安小曦訂了。
“姜蜀黍,如果最近還是沒有我的戲,我想帶著女朋友在近處游玩一下。”
郝運湊到姜聞身邊,和他商量請假的事情。
“玩幾天?你過幾天就有戲了。”
這幾天主要是拍三巨頭的戲,過幾天就可以拍一些梁佳輝和郝運的戲。
郝運是梁佳輝的“走狗”,互動的戲雖然零散,但是量卻不少。
“四五天吧,去西江千戶苗寨,我去那邊采個風,新劇本需要去了解一些民俗。”郝運之前就規劃了這次行程。
他希望了解一下苗年、侗年、鼓藏節等民族節慶活動,還有祭鼓、祭薩、蘆笙舞、侗戲等特色表演。
到時候可以把這些東西植入到電影里去。
苗寨那邊也會配合他進行考察,這對于當地的旅游宣傳有極為重要的作用。
郝運和安小曦的《小森林》大獲成功,表現出強大的旅游宣傳能力。
《小森林·春節篇》作為《小森林》的收官之作,會在四月底的時候五一檔上映,到時候就知道這四部電影加一塊創作出多少票房成績了。
如果他拍一部電影是關于苗寨的。
肯定能夠為當地旅游業帶來巨大的效應,這比花錢做可劃算多了。
所以,在得知這個情況后,當地立刻就表現出了巨大的熱情。
酒店住宿、吃飯交通,還有特色表演,文化介紹……凡是郝運感興趣的,全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們甚至愿意幫助劇組搭景。
大理天龍八部影視城一樣,做出來之后提供給劇組拍戲,而劇組拍完戲之后,則是作為旅游資源產生持續的收益。
而郝運這一次過去也有考察選址搭景的意思。
“采風的話,要不我先集中把你在黃四郎家中的戲給拍了,這樣你至少有一周多的時間可以用。”
如果只是泡妞的話,姜聞能給郝運三天時間就不錯了。
但是一聽到郝運說是去采風,姜聞立刻就決定開始調整拍攝計劃,必須要給郝運方便。
也不知道這個《讓子彈飛》能不能收回成本。
徒弟拿了大頭,虧錢的話,姜聞會內疚。
“那行。”郝運沒意見。
三巨頭的戲可能要慢慢磨,現在讓他插個隊也沒什么。
胡萬逼死了小六子,被張麻子打穿了耳朵,然后回去向黃老爺復命,說出了殺人誅心這句話。
郝運梳了個漢奸頭,換衣服化妝,很快就變成了胡萬。
“那么,人死了?”
“死了。”
郝運打起了精神,往身上拍了七八份屬性。
很多人圍著這里看他和梁佳輝對戲。
作為張松文的老板,郝運覺得自己至少不能被張松文壓著打,必須要在和梁佳輝對戲的過程中不落下風才行。
而且,張松文無論把劇本看多少遍,都不可能有他對劇本了解的那么深刻。
這玩意是他和姜聞兩個人一句一句磨出來的。
所以,說六子死了的時候,郝運的表情就有后怕、邀功,還有一些殘忍的得意。
光是這一句臺詞,就能包含很多東西。
梁佳輝原本是想收著點演的,郝運介紹給他這個好項目,他如果還一點都不收斂的壓戲,那他就真的是沒良心了。
然而,郝運上手了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不能收著演。
因為……他不壓郝運,就很有可能被郝運壓。
這是什么妖孽啊。
“所以……你就把我供出來了?”梁佳輝端正了態度。
“我是用老爺的名字嚇唬他們。”
“他們被嚇著了嗎?”
“他們說殺人……誅心。”
“殺人還要誅心?好可怕啊!”
兩人你來我往,不管是臺詞、表情,還是動作全都非常貼合姜聞的要求。
幾乎全都是一次過的,半天不到就拍完了。
“換衣服化妝繼續拍!”
姜聞也不休息了,既然演員們有這個潛力,他自然不會耽誤時間,早點拍完,郝運就能帶著他女朋友跑路了。
“你們這樣我壓力太大了,我盡量不拖進度。”姜午搓搓手,感慨說道。
孫守義、胡萬、武舉人,仨人被綁著跪在地上。
黃四郎要殺了他們給六子抵命。
飾演武舉人的姜午剛才看了梁佳輝和郝運的對戲,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也算是個演技派了,但是也從來沒有追求過一條就過。
“叔,伱別逗了,是我拖你的后腿。”
郝運連忙說道,這可是咱姜蜀黍的弟弟啊。
一家人,怎么可能會埋怨。
而且,這一段戲也沒多少,就幾個鏡頭而已,姜午實在是太謙虛了。
他實力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這一段確實沒有做到一次就過,主要是人物出場太多了。
還是獨角戲或者雙人戲更容易把握。
好在上午的時候總算是拍完了這部分,下午就是拍殺雞取卵。
郝運又換了一套衣服,還整了個麻匪的九筒面具。
“哪個是雞?”
“縣長!”
“那卵呢?”
“是把縣長給……”
郝運比劃了一下,殺了縣長,把他的卵子給切下來。
哎媽呀,黃老爺口味真重。
然后他就被黃四郎給揪著耳朵給罵了。
“鉆石,鉆石,我的兩顆鉆石……”
實力擺在那里,雖然因為鏡頭有點多,還是NG了幾次,但是當天確實拍完了。
這原本大概算是兩三天的量。
“你耳朵怎么樣了?”安小曦把假道士都給排擠到一邊去了。
給郝運送了水,還去扒拉他的耳朵。
梁佳輝演戲很認真,揪耳朵是真揪,郝運的一邊耳朵明顯比另外一邊紅了很多。
“沒事。”郝運扶著她的腰,盡量不讓她爬到自己身上。
妞啊,你這樣做,就算把全劇組的人都殺了,也沒辦法阻止別人知道咱們兩個在一起了啊。
咱不是說好了暫時不官宣嗎?
哪怕郝運對劇組掌控力驚人,也架不住人多眼雜,人家只需要偷拍一張照片,剩下的就足夠記者們發揮的了。
咱們兩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嗯,本來就不干凈。
“我給你抹點蘆薈膠吧,涼涼的很舒服,我特別喜歡抹這個,對皮膚也好。”安小曦根本沒意識到現場有很多人。
她的眼里只有郝運,大部分的時間目光都跟隨著郝運在移動。
大家其實都在關注他們兩個。
只是不太好盯著看,郝運那個人一點都不好惹。
所以,就暗搓搓的往他們那邊瞟。
“行,你給我抹吧。”郝運也懶得提醒她了。
他用眼神掃過去,那些偷看的人果然就不敢偷看了。
至于周韞、姜聞那些人,管不了就不管了,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出去隨便亂說,如果郝運現在不想公開,他們只會幫忙保密。
安小曦往手上擠了一些蘆薈膠,往郝運耳朵上涂抹,還順便幫忙揉了揉。
好心疼啊。
郝運的耳朵怎么能隨便擰的,要擰的話也該是她來擰才是。
“你干嘛擰我。”郝運快崩潰了。
你說你涂藥就涂藥,愛撫就愛撫,你摸著摸著用力一擰是幾個意思。
你這叫虐待動物我告訴你。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安小曦連忙安撫。
“幸好不是給我刮胡子的時候走神。”郝運心有余悸,那個時候萬一走神了,我就有性命之憂了。
“胡說八道什么啊,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安小曦微囧。
“明天就出發,坐飛機太麻煩,我們開一輛車走。”郝運已經開始期待這次的旅行了。
他原本是計劃這次旅游的時候表白的。
后來覺得在酒店不太方便布置,萬一表白的時候擦槍走火就更麻煩了。
還有一個好處。
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
他就完全不用擔心劉阿姨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