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是有些失望。
其實,對柏林真的沒必要過于期待,尤其是你期待它有多么高大上。
1990年東西統一時柏林人口約342.2萬,到2000年減少至338.4萬,目前依舊不超過340萬。
除了原東德地區外,德國一些城市發展比較均衡,柏林更多是政治上的意義。
當然,它依舊是歐洲,乃至全世界都比較發達的城市。
就這么點人,路上竟然堵車你敢信。
問了一下司機才知道是游行。
這幾天,全球許多國家的人都在游行示威,反對米果即將發動的對一拉可的戰爭,而三百萬人口的柏林,反戰游行的規模創下歷史記錄———1/8的市民走上了街頭。
不得不說,德國人的態度值得欽佩。
也包括他們對歷史的反思——反思的原因是發動的那批人被干了,而霓虹發動的那批人在米果的包庇下依舊高高在上,他們的子孫后代更是靠父輩的掠奪積累個個非富即貴。
真的不如坐地鐵,2號線到達波茨坦廣場站,走五百米就是主會場。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已經是飯點時間了,飛機上吃的那點根本不頂用。
由于游行的原因,城市多多少少有點失序。
電影節建議大家集中安排住宿,這邊住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電影人。
郝運休息了一會被路學常叫出來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熟悉的麥召回。
“老麥!麥導!”
“lucky,郝運?”麥召回很驚訝。
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郝運,他不會認錯,不僅是因為郝運是他的演員,他還帶著郝運去射擊俱樂部玩過槍。
“麥導,是我啊,我跟路學常導演一起來的,《卡拉是條狗》。”郝運給他介紹了一下路學常。
大家身在異國他鄉,都是華夏人,天生多了一分親切感。
“去吃飯對吧,我喊上杜導,咱們一起去。”麥召回也不廢話,跑去敲杜七鋒的門。
原來杜七鋒也住這家酒店。
麥召回原是演員出身,1995年在杜七鋒導演的《無味神探》中擔任演員,從此步入電影圈。
杜七鋒又把任大化叫了出來。
這還不算完,前兩天過來的房龍也還沒有離開,肯定要一起叫上。
現在柏林看著怪嚇人的,把功夫大哥叫上有安全感。
全世界人都認識房龍。
本來還有梁超威他們,但是他昨天回香江了。
一樣是昨天回香江的還有張蔓郁、章子姨、張益謀、李廉捷等人。
另外還有鞏俐、黎鳴,他們雖然還沒走,但是不住在這邊,所以就沒辦法叫上,而且也未必叫的到。
能來參加柏林電影節的都是些牛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
不可能你叫一聲就出來了。
飯桌上,麥召回的善談,讓每個人都不會覺得冷場尷尬。
從他口中,郝運了解到了不少這次電影節的信息。
“你們錯過了星光大道實在是可惜。”麥召回替郝運覺得惋惜。
不過郝運在《無間道》只是一個配角,肯定是不可能由他們邀請郝運來柏林電影節的。
畢竟連劉福榮都沒來。
論在郝家莊的影響力,劉福榮十倍于梁超威,而論國際影響力,梁超威比劉福榮強很多。
“以后有的是機會。”郝運不怎么在意。
姜聞希望他走文藝片路線,多拿影帝。
但是他更傾向于都要。
能拿到獎肯定要拿,不管什么行業都要逼格,有逼格才更好立足。
該賺的錢也不能不賺。
進娛樂圈就是為了賺錢,不為了賺錢,郝運早就去研究可控核聚變了,不比影帝更有逼格啊。
“我的電影你演了,杜導的你也演了,還有路導的,還有沒有?”麥召回問道。
“張益謀導演的《英雄》里露了個臉,演了個秦宮高手的龍套。”
郝運沒有隱瞞,如果讓他主動去宣揚,他不會干,可是都問到頭上了,再遮遮掩掩就是虛偽。
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牛筆壞了。
因為參加影展的十五部華語電影,其中《卡拉是條狗》《無間道》《ptu》全都是他參演的。
另外,進入競賽單元的《英雄》也有他的參演。
郝運有四部……
如果當時《盲井》不是選的王順溜,而是選的他,那就是五部了。
“伱有四部電影參展,哈哈,這個破紀錄了,回去可以營銷一波。”房龍感慨不已。
“真沒看出來。”路學常也是嘆息。
這么一看,他個人的淡泊,倒是讓郝運錯過了機會。
“都是小配角,不值一提,各位就不要取笑我這個晚輩了。”郝運求饒,他和這些人大多都有交集,于是就經常成為飯桌上的話題。
“你才剛入行,就有這樣的成績,必須要大說特說。”房龍和郝運也有交集。
《千機變》這部電影眼瞅著要在上半年登入院線。
郝運在里頭扮演大反派。
大家像是說著玩兒似得,同桌作陪的華姨宣傳總監杜陽卻已經蠢蠢欲動。
管他戲份多還是少,能宣傳就行。
咱只說郝運參演了四部柏林電影節參展影片,又沒說是主演了四部。
《卡拉是條狗》的首映被安排在了十三號,前面兩天就是出席一些電影活動,看看其他的電影。
最引人矚目的競賽單元中,今年好萊塢電影的數量令人吃驚。
米果的《綜藝》雜志不無得意地說,因經濟不景氣而財源見緊的柏林電影節,要用好萊塢明星和米果電影聲勢浩大的到場來維持人氣。
柏林電影節的預算是1000萬歐元,其中650萬是聯邦政府文化部撥款,其余部分靠商和自行收入。
與其他電影節相比,這個預算相當低。
看電影,聊電影……
郝運英語有些吃力,而且電影還不見得都是英語。
只能說幸好有英語字幕。
他的日常就是各種薅外語屬性,偶爾也能薅到智慧和演技。
這里是文藝片的天堂,經常能碰到演技派。
他的氣質不俗,面容帥氣,和別人打招呼的話,任何人都不會對他冷眼相待。
如果是一邊薅人家屬性一邊聊天的話,更容易談笑風生。
外語屬性兩百三百的隨手都是。
英語口語學的那叫一個飛快,連德語也學了不少。
他還接受了幾次采訪,國內的記者肯定認識他,國外的記者大概是覺得他這個路人甲長得比較帥。
國內記者很驚訝他會出現在這里,會采訪他一些問題,他就老老實實的回答。
國外記者就是把他當路人甲。
他還被問到一個很敏感的話題。
問他對米果和一拉可即將發生的這場戰爭的看法。
郝運管他丫的,他回答說“thisisawarofaggression!”
就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郝運還碰到了尼古拉斯·凱奇,不過凱奇行色匆匆,他聊了一會,夸郝運是個很帥的華夏人,然后就告辭離去了。
聊的話題是寵物,他向郝運推薦養章魚。
郝運給他推薦了《卡拉是條狗》,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看。
凱奇說ok就跑了。
但是大概率是ojbk。
郝運的帥氣讓他很受美女歡迎,甚至有的想睡他,這就很離譜,這里可是藝術的殿堂。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一臉的純真,裝作聽不懂英語和德語。
一口流利的東北話。
《ptu》也選擇了在影展首映,2月11號,郝運和路學常被邀請去現場,郝運甚至還登了臺,和任大化一起,一左一右的站在杜七鋒的邊上。
可惜,杜七鋒的影響主要集中在華語范圍。
這一次算是他少有的涉足國際影展,所以現場的熱度不是太夠。
但是由于他的電影風格比較特殊,在歐洲也有一點的受眾,所以也沒到冷清的地步。
電影結構很有趣,在放映結束后獲得了現場的掌聲。
2月11日,電影節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法國著名制片人丹尼爾·托斯坎·迪·普朗捷在電影節期間猝發心臟病辭世。
他和米果記者埃德華·貝爾共同創辦了法國電影盧米埃爾獎。
在一片紛亂中,郝運碰到了之前見過面的李洋導演。
對于郝運的出現,這位面試過郝運的李洋也是感慨萬千。
郝運和王順溜是朋友,給李洋說了一下王順溜的近況,李洋很慚愧的表示,他這個片子已經沒有錢了,再加上既不能上映,也賣不了影像制品,所以自己貼錢來的電影節,沒想到意外的進入了競賽單元。
導演李楊曾經旅居德國,非常知曉歐洲人的藝術喜好,他還教了一下郝運怎么用德語介紹電影。
郝運幫他發了半天的電影傳單。
在2月12日《盲井》首映的當天,柏林電影宮內座無虛席。
雖然《盲井》在國內并不被人知曉,只在國內的一間酒吧內試映過,但該片在柏林卻非常受歡迎。
后面的幾場也基本爆滿。
如果不談電影的一些內涵,郝運終于能理解為什么王順溜身上能薅到屬性,這小子別看傻不拉幾的,演起戲來真的很有天賦。
13號的時候,《卡拉是條狗》首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