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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風水輪轉,順子習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三月二十六,慶功宴。

  娥英挑的黃道吉日。

  梁渠不喜歡此等瑣事,龍娥英便總能幫他安排好,事后說一聲便可。

  “有老婆真好。”

  梁渠拋一拋手中畫筒,樂呵呵踏足積水潭。

  生活中,每一次分叉選擇,其實全在消耗個人精力。

  從早晨雞鳴醒不醒,吃什么,穿什么,要不要趕早去點卯……數不勝數。

  無論決策大小,皆屬一種權衡過程。

  一方面,權衡過程會占用認知資源,消耗精力;另一方面,一個決策完成后,并不會完全從大腦中釋放出來,仍會有殘留,諸如出現“對不對”、“錯沒錯”。

  以至許多人啥沒干,光起個床,站到門口便會覺得疲憊,精力總不夠用。

  這也是需要培養習慣的又一重大原因,無論好壞,養成習慣,便把許多決策權衡給免去,使精力得到保留,去干更重要的事。

  賢妻的重要性便在此處。

  水波瀲滟。

  “三王子!獺獺開!”跨出積水潭,梁渠自后院進門,順手把懷里元寶掰成兩塊,丟給從房間出來的兩獸,“這個月零用!”

  “蕪湖!”

  小蜃龍興高采烈,空中旋風一樣扭轉,搶先接住銀子,結果到手一掂,立馬耷拉下眉眼,“啊,怎么才二十多兩?我上個月沒干壞事啊,哼,肯定都是肥仔的錯!請老大明辨忠奸,它栽贓嫁禍我啊!”

  自己每個月有一百兩零用,現在給二十五,豈不說凈虧七十多?

  小蜃龍斜眼看獺獺開。

  適才見的分明,天神掰了一整個大元寶,五十兩整,自己手上的二十四兩多六錢,那獺獺開爪上的該有二十五兩多四錢!

  不行,得換它過來。

  幾錢也是錢!

  “船老大!”小蜃龍揮動龍爪,“我這塊更大!我照顧你,換給你!”

  獺獺開鼻孔噴氣,毫不理會,尖牙咬一咬,塞進腰間的小挎包。

  “可惡!”

  “行了,二十五兩算這個月多給你的。”

  小蜃龍精神一振,不再糾纏獺獺開,轉而纏繞上梁渠手臂:“老大哪里發財啊?”

  “去欽天監作畫,給的五十兩潤筆費。”象征性的東西,梁渠塞牙縫都嫌少,故而回家一掰,全丟給水獸。

  “什么畫?前日藍先生尋你,是去畫畫?”龍娥英走出房門,后面龍瑤、龍璃探頭探腦。

  “當然是好東西,我順回來一幅,血賺兩萬!”

  梁渠興沖沖掏出畫筒,將欽天監里制備的第六幅畫展開。

  水墨暈染。

  倩影窈窕。

  “呼!好漂亮好漂亮!”小蜃龍大加稱贊,“老大手藝無敵好!娥英姐人無敵美!”

  “是極是極!”聞聲從前院跑來的刺猬慢上半拍,只得附和小蜃龍,實際它連畫都沒怎么看清,正努力通過背影光照,觀察畫卷內容。

  龍娥英眸光閃爍。

  畫卷之上,她坐于曇花之間,梁渠臥膝,頭頂星河爛漫,正是曾經太蒼山觀花定情之景!

  手指摩挲,畫卷有一種獨特的皮質感,溫潤細膩。

  放開心神,為其牽引,更是身臨其境,嗅到花香,絕非一般畫能有的效果,幾同臻象真術相當!

  龍娥英抬頭,面頰泛紅,眸光如波光:“這……不是一般的畫吧?附著了你的真意?”

  “嗯。”梁渠把龍娥英攬在懷里,感覺她身子都軟成一汪春水,“此物名為觀想圖,能錘煉人的意志,助武者修行,我去欽天監留了幾幅,特意帶回來一幅。”

  “此畫有名稱否?”

  “賞花!”梁渠一語雙關。

  觀想圖本來不能外帶,只能進武堂,畢竟一幅觀想圖說貴不貴,說便宜不便宜。

  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來畫能帶一幅,那我來畫自然也帶一幅,否則憑什么你是特例?誰沒有爵位,誰沒有立過功?

  但梁渠手上有一份超品斬蛟,畫內突破到畫外,再有“半步超品”白猿,黑白顛倒,以墨襯紙,全開創觀想圖不同的作畫方式,情況又有不同。

  有特例,便能特事特辦,旁人問起,有個合適理由搪塞。

  藍繼才便大手一揮,給他一幅。

  至于賞花品級。

  梁渠沒好意思問。

  肯定不會太高,意境同應龍、白猿沒得比,同畫室內的粗略一比,有沒有下三品猶未可知,哪怕伯爵,也是臻象,一生征戰感悟,肯定比他靈光一閃畫出來的強。

  “既能輔佐修行,單放家里未免浪費,正好家里……”龍娥英望向龍瑤、龍璃。

  龍瑤、龍璃大無語。

  長老畫一幅娥英姐的畫,讓她們每天觀摩,日夜修行是吧?

不想過日子就直說  何況限制她們修為的是資源是觀想圖嗎?

  是龍人族的血脈濃度口牙!

  “哈哈哈,賞花掛咱們臥房墻頭看就好,別折磨她們了。”

  龍瑤、龍璃的腹誹“肉眼可見”,梁渠有時覺得娥英真有幾分惡趣味在身。

  “武堂……你有沒有給大師帶?”龍娥英又問。

  “沒必要,藍先生說朝廷對五大真統另有安排,讓我別亂給壞事,大師自己一個人又用不上,他夭龍羅漢誒把我掰碎了練成大丹,興許對大師有用?”

  “天舶樓去看了么?還有我寫的請帖,少沒少人………”

  “你來就行,我都信你,對了,獺獺開出發平陽,把我師父和娘再接過來!”

  獺獺開立正敬禮,呼喚小江獺。

  開船!

  起航!

  日月輪轉。

  帝都、平陽各辦一場慶功大宴。

  期間超品觀想圖橫空出世,致使書院教習頓悟的消息不脛而走,于上層勛貴中引起轟動,時常有高官托關系,意圖讓自家子弟趁觀想圖未送到南直隸前,“先睹為快”。

  頓悟。

  那可是毫無副作用的“拔苗助長”,怎能不心動?

  甚至有不少臻象想來看看,能評為超品的斬蛟究竟有何特殊。

  為收集更多數據,欽天監同樣控制人數,一邊收錢回本,一邊觀察效果。

  結果,斬蛟尚未引起太大波瀾,一品心猿率先成名。

  “啊啊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少年猛地睜眼,汗如雨下,半晌,緊忙觸摸身子,確認完好無損,猛松一口氣。

  幻覺!

  都是幻覺!

  自己沒事!

  “有那么夸張嗎?”同行少年面露懷疑,“是你意志太薄弱了吧?”

  少年大怒:“放屁,有種你去試試!”

  “你到底看到了啥?”有人好奇。

  少年驚魂未定:“我一看那幅畫,就見一頭白猿沖我獰笑,然后拎著我的腿到處亂砸!我感覺我都要疼死了!筋骨寸斷,腦漿子都甩飛出去,糊到墻上!”

  “柏宗師,超品觀想圖,定有不凡,說不得可觸類旁通,不妨你我今日同去?我尋欽天監的藍先生要了三個名額。”

  “有勞張兄記掛,觀摩便算,你們去吧。”柏光毅擺手。

  兩位臻象寒暄一二,邀請無果,只得自行前往。

  “柏光毅估計落不下面子呢。”

  “他自己思慮過多,此前適才晉升,尚有人將其與興義侯比較,如今,你看可有人提及?”張姓宗師搖搖頭。

  “時也命也,大順立國太短,甲子年,三代人而已,青年才俊未如雨后春筍而出,三十成就臻象自被架起,風光無限。

  若換一個人來,尚能平穩接替過渡,將這歲數一點一點壓下,可誰會知曉會是興義侯接下傳花,莫說七十年的大順朝,自古以來都罕見……”

  二人漸行漸遠。

  帝都轟動,梁渠不得而知。

  除開宴會出門,回到平陽的他半閉關修行,將用豨獸、狐獸置換出的另外三份水屬大藥全部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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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澤精華:四十九萬一千一  氣海徜徉,規模翻涌到驚人的四百五十六倍!

  第三座龍庭仙島,得益于澤靈、寶藥,沒有任何關隘,立墻成功,僅余最后頂、件兩部!

  “尋常三境三個基點,平均氣機極限為三百二十倍天宮,心火三境有四個基點,用張龍象的法子,正常能再翻出五倍,三百二的五倍,即一千六百倍。

  我心火二境,有三個基點,氣海四百五十六,已經超過常人氣海極限,此基礎翻五倍,極限便是兩千三!但四百五十六絕對不是盡頭……”

  運行周天,氣海如活物般呼吸舒展,每一次收縮擴張,都隱隱擴大一圈。

  梁渠活動筋骨,對自身氣海規模感到吃驚。

  基點越多,倍數疊加下,天才與常人的差距越大。

  然因為修行太快,梁渠的氣海往往未蘊養成長至境界極限,境界極限就重新開始拔高,讓他一直沒摸清楚自己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如今翻到四百多,昔日服用融合長氣的威力方才逐漸顯露。

  氣海為精氣神三合一之產物。

  氣海愈光大,等同于武師氣血強盛,再配合仙島,即神通輸出,完全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不要再買一條時蟲?”

  梁渠琢磨。

  他忽地想到一位迷失的“老友”。

  除開編織四季長氣,時蟲本身功效相當逆天,自身特性能作用到神通之上!

  許多有時長限制的神通,能在時蟲的作用下,改變時間!本來只能持續一刻鐘的神通術,吞下時蟲,有可能翻倍!

  當然,也可能縮短一半,屬于碰運氣,導致時蟲沒什么人買。

  他記得第一次兌換時蟲時,望月樓的看守者說過,張龍象賭過一次,吃過一條,還成功了!

  梁渠自身沒有時長限制的神通,但他的氣海有!

  枯木逢春!

  再者,結合時蟲編織四季時,能混編,那除開時長時短能改,別的“系數”能不能變?比如天水朝露的回氣特性,時序的倍率,太陽的倍率?不求多,零點幾都是血賺。

  琢磨半晌。

  “先修行,昔日好歹有幾分情誼,吃它同族怪怪的,要能統御時蟲,收入渦宮,吸收到這部分特性就好了,還不用賭。”

  “阿秋!”

  壽山之上,時蟲猛打一個噴嚏。

  沉睡中的老烏龜猛然驚醒,見是大寶貝出問題,緊忙回頭關心:“莫不是受了風寒,快吃些藥!吃些藥!”

  嘩啦啦。

  一堆寶材從龜爪縫隙中落下,猴群緊鑼密鼓的前來照顧,調蜜水的調蜜水,獻水果的獻水果。

  時蟲斜躺在黃金寶座上,抱住一根百年人參,咔嚓咔嚓兩口吞下,嘴巴嘟囔嘟囔,噗的一聲吐去人參皮,仍有些驚疑。

  半晌,思索無果,時蟲節肢一伸,指向猴王。

  猴王環顧左右,指了指自己。

  時蟲點點頭,確定就是它。

  炒兩菜!

  猴王愁眉苦臉,拿上寶植、鐵鍋出去炒菜。

  自從時蟲來之前,它是壽山上的王,時蟲來之后,它和其它猴子居然一樣了!

  元將軍見時蟲無事,稍稍放心。

  這可是它的命根子,萬不能出事,更不能讓小毛賊搶去!

  四月初。

  南直隸平陽府淮陰武院收到朝廷詔令,變更為淮陰武堂,得圣皇御賜親筆牌匾,觀想圖五十幅,楊東雄兼任武堂主,正三品!

  另又于南直隸中央,再設一金陵武堂,同時令起武院十二座,遍布南直隸。

  淮陰武院變淮陰武堂,轟動天下!

  許多人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尤其是小門派,日子越發艱難。

  朝野上下熱鬧非凡。

  好在武堂事情多是楊東雄和許氏操心,不關梁渠事。

  大清早。

  “陳叔,要拿的東西收拾齊備沒有?”

  “齊的齊的!”陳慶江聽到喊聲,拉著陳順的手出門,二人身上大包小包,鼓鼓囊囊,同滿載而歸的老蛤蟆一樣,埋在里面幾乎看不到人,“阿水,你看看,要不要再準備些什么?”

  “放心吧,陳叔。”梁渠順手接過兩個包裹,幫忙背著,“武堂住宿什么都有,醫館、宿舍、三餐伙食什么都不缺,再者說,我雖然不是一直在,武堂里不有范興來呢,要什么讓他帶著就行。”

  “是的,陳叔,我會看顧好順子的!”范興來緊跟表態。

  陳慶江不太好意思:“阿水,習武這事,照我意思,先讓順子試試看,行便是行,不行便算。”

  “放心吧順子不算差。”

  梁渠本想摸摸順子腦袋,可看著半大小子,改成拍拍肩膀。

  他私下里給順子摸過骨,中等偏上,良等,不好不壞,路是能走的,有他幫忙,修行至四關沒問題,自己再努努力,能混個奔馬。

  早順子七八歲時,有江豚趕魚,陳慶江便手頭寬裕,頓頓肉食,營養充足。

  普通人身子骨長開,無殘疾,便不會平白落個下等。

  “沒事咱們走吧。”

  “好!”

  陳叔家的小子,梁渠親自領他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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