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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就決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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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林軍。

  取自“為國羽翼,如林之盛”。

  首領者為八大尉,四位大宗師,四位天人宗師,共衛皇城。

  所謂“持戈向邊塞,不如羽林軍”。

  整個羽林軍建制二萬余人,其中一千二百名為羽林天軍,亦稱天羽衛。

  大朝會則執仗以衛階陛,行幸則夾馳道為內仗。

  任何一名天羽衛,皆為至少埋入一枚神通種的狩虎大武師,且僅憑境界,無以稱衛,尚需武藝高強,有三門以上巔峰技藝傍身,其中之一必為上乘中品箭法《天羽箭》!

  以《天子箭》,《天凰箭》,《天人箭》三者之一為引,羽箭愈多,天威愈重,天勢愈壯!

  千箭齊出,長空崩裂!

  逢山開路,遇江斷流!

  縱使震斃臻象大宗師亦非妄言,單半支天羽衛,足以踏平尋常小國!

  太祖立朝初建時,帝都皇城內僅有五百天羽衛,如今甲子下來,翻出一倍有余!

  小花園長亭內。

  十數位天羽衛聚靠石桌。

  肩披虎鎧的天羽衛摩挲下巴:“我說昨天晚上怎么突然傳令要開午門正門,開始以為圣皇要出宮,結果進來一個陌生小子。”

  “比袁遇文要早足足一年啊。”

  “十八歲的大武師,真他媽牛逼,我嫉妒!”

  “這小子真該死啊!”

  全為世家子弟,讓一個漁家子遠遠甩到身后,說不難受是假的。

  奈何境界修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科舉里探花不爽狀元,能惡心幾句,日后誰好誰壞不一定。

  然武道修行,宗師就是比大武師牛,十八歲的大武師,將來就是容易入臻象,成為一方豪杰。

  真不爽。

  憋著。

  酒樓里遇到了也只能擠個笑臉,說句我請客,交個朋友。

  “嘖嘖嘖,袁遇文死了十幾年,新紀錄都出來了,至今我都不知道南疆圣女到底有多漂亮。”

  “本來就不是什么好鳥,當年來帝都獲封我就看出來了,七天逛遍了所有青樓,頭牌玩了個遍,關鍵老鴇還不收他錢!”

  統領問:“有畫像嗎?”

  “有!”報信的天羽衛從懷中抽出長筒,扒開塞蓋,倒出內里畫冊,“午朝大典上宮廷畫師畫的,我找人去工筆臨摹了一副。”

  張開畫冊。

  天辰殿內,英武青年捧舉詔書,陽光蒙蒙散下,整幅畫作像鍍上一層金輝。

  “沒有正臉?”

  “只有一張側臉。”

  “具體什么境界?”

  “初入狩虎,未埋神通種子,但立有三面虎墻。”

  “能確定嗎?”

  “不會有假,昨晚咱們大家親眼看到,血柱猛升了三段,后面一直漲到了一百二十丈。”

  “厲害啊,差三面墻就能埋入神通種子了。”

  “底子正不正?”

  “正,正得不行,我去問過沈宗師,徐國公小兒子,徐文燭徐將軍以前邊軍出身,靠軍功封的冠英伯。

  當時冠英伯手底下有個親衛叫楊東雄,籍貫就是南直隸平陽府。有次冠英伯北庭遇伏,險些回不來,幸得這位親衛拼死相救,二人是生死之交,以兄弟論。

  這小子是土生土長的南直隸人,拜的就是回老家開武館的楊東雄為師,今年夏天威寧侯成就武圣,南下路過,收了他為記名弟子,且讓自家世孫認作師父。”

  聽完。

  眾人面面相覷。

  嘖嘖嘖。

  原來早有聲名,只是平陽離帝都太遠,無人知曉。

  半晌。

  統領問:“打架行不行?”

  境界高,不會打架的人不是沒有。

  尤其世家子弟里,遇到事就慌,昏招頻出,稍落下風,能讓人下克上,丟人丟到家。

  對方年紀太小,難免擔心靠不住。

  “聽說不錯,天生神力,力大如龍,狼煙時候能和尋常狩虎掰腕子,平陽府跟鬼母教干過仗,這小子打過登島戰役。”

  “統領,您早上說的消息保真嗎?”

  “保真。”

  “能不能透露透露,從何處得來?”

  “咳咳,你們管那么多干什么?”

  統領避而不談。

  今早上換崗,他去江上喝花酒,準備睡一覺再回家休息,結果陪酒的妓子說有內幕消息,昨天來做客的巴國使臣留下的,他就另花了大好幾百。

  甭說。

  奈何消息到手,底下湊不全人。

  湊全功勞就大發了。

  眼見統領不愿說,其余人不好多問。

  天色不早。

  統領起身:“走,正好這幾天換崗,全都有空,咱們去積水潭找他,先試試成色。”

  “老大,那小子不一定在家,我來路上看見不少人去送拜帖,估摸會去哪家吃酒。”

  “總該派人看看。”

  日暮斜陽。

  積雪金黃耀眼。

  新家門口。

  大師兄楊許同親衛揮手。

  “師弟師妹再會!”

  “師兄再會!”

  許久。

  人影消失長街盡頭。

  空空落落。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了。”

  徐子帥嘆息。

  軍伍中人,到底不能隨便離開,好幾年方有一次長假。

  “來日方長,日后相見,機會還是多的。”陸剛拍拍師弟肩膀。

  “天黑了,咱們尋個地方吃飯吧!”曹讓換個話題,“今日師弟加官進爵,大喜之日,該他請客!”

  “對對對!師弟請客!”

  “何需破費?”梁渠說話間從懷中抽出厚厚一疊紅貼,點兵點卯抽出一張,打開翻看,高高舉起,“就決定是你了!吉安侯!”

  天黑。

  天羽衛趕至敲門。

  吱嘎。

  門軸轉動。

  獺獺開打開大門。

  一人一獺面面相覷。

  天羽衛探頭環顧。

  冷冷清清。

  “真不在家……叨擾!”

  寒風吹過。

  獺獺開撓撓頭,重合上門。

  余下兩日。

  徐將軍派來的做飯下人全無用武之地。

  吃不過來。

  根本吃不過來。

  吉安侯給了張令牌,帝都內的項家酒樓隨意吃喝,統統掛賬。

  白寅賓為長興侯長孫,其父親為兵部侍郎,直接幫忙,給三師兄陸剛安排了兩個天人工匠,趁在帝都的日子,學習進步。

  冉仲軾父親給了天舶商會總會的熟客牌。

  柯文彬父親送了一整套的全新家具,好些珍品武器。

  連吃帶拿。

  全是長輩的愛。

  去陸凱云家時,梁渠還意外見到了當初“送他”淵木弓的劉叔。

  如今這件靈兵在澤狨化水王猿和狼煙入狩虎,兩輪的氣血蘊養之下,愈發不凡,已經邁入到狩虎強弓范疇,灌注氣血時,通體血紅,威勢厚重。

  “好小子,前日帝都里傳你名字我就覺得耳熟,印象里凱云和毅鵬和我說過,感情真就是你拿了我的弓!好生待它!”

  “劉叔放心!”

  咕嘟咕嘟。

  劉叔猛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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