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見,如果說只要夜光公子這里能夠拒絕了黃淮的要求,那么其他人肯定會有樣學樣,對于黃淮的要求在場不滿的可不在少數,只不過是沒有像夜光公子那樣第一個跳出來罷了。
黃淮坐在那里,神色平靜,卻是讓人看不出黃淮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而夜光公子則是大步向著大殿之外走去,腳步堅定。
“真是好膽,枉府主救了爾等一場,如夜光公子你這般寡廉鮮恥的小人留之何益!”
一個渾厚的聲音陡然之間響起,在大殿之中回蕩,與此同時眾人只看到一道神光閃過,緊跟著便伴隨著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你敢……”
夜光公子心中一緊,整個人如墜冰窟一般,森然的殺機襲來,只驚得其發出一聲驚呼,下一刻便見一顆大好的腦袋滾落于地,一襲白衣之上頓時染滿了鮮血,欣長的身軀隨著慣性向前邁出了一步隨之轟然倒地。
一身黑衣的鐵旗門門主陳虎手中一桿血色大旗之上尚且還有鮮血滾落于地,一股肅殺之氣彌漫全場。
眾人愕然的看著一身煞氣,眨眼之間便出手斬了夜光公子的陳虎,顯然是沒有想到黃淮還沒有絲毫反應,夜光公子便已經丟了性命。
就在眾人心中驚愕的時候,陳虎收起那一面血色大旗,轉過身來向著黃淮噗通一聲拜下道:“屬下心中一時不忿,失手斬了夜光城主,特向府主請罪,請府主責罰。”
黃淮目光落在陳虎身上,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
對于有人會站出來表示反對,黃淮并不覺得驚訝,只是黃淮沒想到陳虎竟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斬了夜光公子震懾全場。
就在這時,紀長年微微一笑道:“府主,在下以為陳門主只是一時不忿這才失手斬了夜光城主,卻也情有可原,還請府主明察。”
烈陽宗祝方點頭道:“夜光公子毫無感恩之心,此等小人理當殺之,祝某以為陳門主非但無過,反而有功,理當重賞才對。”
此時大殿之中,許多人看著站出來的紀長年還有祝方,再看看面無表情的黃淮,當目光落在尸首分離的夜光公子身上的時候眼睛不由一縮。
再看黃淮的時候,眼眸深處已經是多了幾分深深的忌憚以及敬畏。
本以為黃淮年紀輕輕,肯定不是那種強勢之人,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是想錯了。
不管陳虎在這個時候殺了擺明車馬反對黃淮的夜光公子有沒有黃淮的背后示意,眾人也只會當是黃淮示意陳虎所為。
黃淮看著陳虎道:“陳門主卻是太過莽撞了,不過逝者已矣,就由陳門主親自送夜光城主的尸身回返夜光城,為夜光城主辦理后事吧。”
不少人聞言皆是眼睛一縮,看著黃淮的目光充滿了古怪之色。
當真是好狠的手段啊,陳虎殺了夜光公子,結果黃淮竟然只說陳虎太過莽撞,沒有責罰也就罷了,反而是要讓陳虎帶人送夜光公子的尸身回夜光城辦理后事。
傻子都知道陳虎這去了夜光城,那可就真的是替夜光公子辦理后事了,等到陳虎歸來,到時候夜光城怕是也要徹底改名換姓了啊。
許多人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本以為泰安府變天,他們的日子會好過許多,不曾想這黃淮竟然比以往的紀氏、烈陽宗、鐵旗門還要強硬。
以往他們聚集在紀氏、烈陽宗三家勢力身邊,一同聯合起來對抗大燕朝廷,抵制那些大燕宗王們的侵吞,那是因為有紀氏、烈陽宗、鐵旗門在前面扛住了大燕宗王的壓力,他們更多的是搖旗吶喊。
這次紀氏三家卻是站在了黃淮這邊,結果他們卻是發現面對黃淮的時候,他們似乎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人群之中,一身黑衣,手中搖著折扇,面色略顯蒼白的憐花公子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我憐花城愿意遵從府主之令,修建眾圣宮,自此供奉清源妙道真君、關圣帝君等神圣。”
“我黑狼城愿意遵從府主之令!”
“我吳城愿意遵從府主之令……”
隨著在場一個個勢力之主開口,表態支持的人越來越多,以至于到了最后就算是心中再如何的不情愿之人也不得不站出來表明態度。
看著所有人都答應下來,黃淮嘴角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道:“黃某就知道諸位道友都是目光長遠,通情達理之人,此事當在半個月之內辦妥,到時候黃某會請陳門主帶人巡查指導,若是哪家有什么難處,盡管聯系陳門主便是。”
目送一眾人離去,大殿之中也就剩下了紀長年、祝方、陳虎三人。
此時紀長年向著黃淮道:“府主,我紀氏下屬的幾座城自明日起便會修建眾神宮,供奉關圣帝君、清源妙道真君、觀音大士諸位神圣。”
聽到紀長年這么說,祝方當即也表示他們烈陽宗也會供奉清源妙道真君等諸位神圣。
反倒是陳虎向著黃淮道:“我鐵旗門既已歸附府主,鐵旗門所屬自此以后便全歸府主所有,府主有令,鐵旗門上下莫敢不從。”
黃淮眉頭一挑,看著陳虎笑道:“陳門主言重了。”
做為泰安府三大勢力之一的規模自然不小,卻是一座比之華夏城還要大的城,整個城所有人供奉著鐵旗門。
可以說鐵旗門是拿一座城當做自家駐地。
走進那一片連綿的建筑群落,黃淮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鐵旗門內那五花八門眾多的旗幟。
一面面各式各樣的大旗似乎是在彰顯著鐵旗門的與眾不同。
黃淮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在幾名鐵旗門僅存的長老的陪同之下,一同前往鐵旗門的庫房轉了一圈。
在庫房之中,黃淮見到了大量的靈物,顯然鐵旗門千年的底蘊也是不差。
客廳之中,黃淮看著陳虎幾人,帶著幾分疑惑道:“這一路行來,卻是見了太多的各類旗幟,甚至一些大殿之中供奉的都是一面面大旗,這是怎么回事?”
黃淮是見過大河門駐地內的景象的,大量的宮殿內供奉的都是各類神魔像,這才算正常,偏偏黃淮在一圈下來,雖然說供奉的神像也有不少,但是明顯供奉的各類旗幟更多一些。
陳虎幾人聞言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黃淮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很快陳虎便開口解釋道:“府主莫非不知我鐵旗門不同于紀氏、烈陽宗這些勢力供奉神魔像為主,我們鐵旗門卻是以供奉各類旗幟,以香火愿力鑄造一件強大的香火神器。”
黃淮不由露出幾分訝異之色。
黃淮雖然說知道香火愿力能夠令一件物品成為超凡之物,就比如那些蘊含著香火愿力的各種器物,都會在香火愿力的作用下成為擁有各種特殊力量的香火寶器。
只是黃淮還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以供奉香火寶器為主的。
可是仔細想一想的話,既然能夠供奉神魔像,鑄就神魔,那么為什么就不能夠供奉一些器物,打造強大的香火神器呢。
就像他不就在現世那邊供奉了一些傳說中的寶物嗎!其實同鐵旗門是同一個道理。
或許唯一的差別就是一個是供奉神魔像,一個是供奉香火神器。
想明白這些,黃淮不禁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倒是聽師門長輩提及過,卻還真沒有見過,不曾想鐵旗門就是這種勢力!”
陳虎眼中帶著幾分惋惜道:“只是可惜了我鐵旗門那一面風火神旗,做為老祖的本命神器,風火神旗一出,可扇動漫天烈火,火借風勢,可搖出燎原大火,仗著那一面神器,我鐵旗門戰力可謂是泰安府之首。”
不用陳虎說,黃淮也能猜到那一面神器怕是已經隨著鐵旗門老祖的隕落而毀掉了,不然的話黃淮還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鐵旗門以香火愿力所鑄造的那么一件強大的神器。
說話之間陳虎自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玉符呈給黃淮道:“府主,此乃我鐵旗門修行法門,大荒煉器經。”
黃淮看了看陳虎手中的玉符,眼中閃過幾分訝異之色,鐵旗門實力銳減,只能靠著依附自己才能夠逃過各方勢力的侵吞,黃淮也是看中了鐵旗門的勢力,雙方算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本以為鐵旗門眾人肯定會有所保留,只是沒想到對方連自己修行的根本法都毫不猶豫的交給自己,這讓黃淮不禁高看了陳虎幾人一眼。
其他不說,至少這些人在審時度勢方面絕對是一流的。
黃淮對于這一門能夠造就鐵旗門這么一方勢力的修行法還真的是頗有興趣,尤其是此法明顯是另辟蹊徑,相當于在正統的修行之道外又開辟了一道。
雖然說算不得主流,但是能夠傳承下來,顯然也有其獨到之處。
所以黃淮也沒有客氣,直接從陳虎手中接過了那一枚玉符。
邊上的一位鐵旗門長老輕笑道:“府主一身精神力、氣血可謂渾厚無比,完全可以再開辟幾處神庭、神宮,大可嘗試兼修我鐵旗門煉器法做為輔助。”
黃淮輕笑道:“待我參詳一二再說。”
離了,黃淮回返泰安府府城,直接在泰安府府城之中一處鐵旗門所屬的府邸當中住了下來。
府城之中三神宮的改建如火如荼的進展著,而那些各方勢力之主也先后拜見過黃淮各自離去,至于說能夠將黃淮的要求貫徹下去,就看這些人最終作何選擇了。
不過黃淮也不急,他給眾人留了時間,只要在規定時間內修建好眾神宮,供奉清源妙道真君、關圣帝君、觀音大士等神圣便可。
這一日黃淮盤膝而坐,修行完畢,手中拿著的則是前番陳虎給他的鐵旗門修行根本法,大荒煉器經。
黃淮已經將大荒煉器經看過幾遍,每看一遍便對開創這一道修行之法之人生出幾分欽佩來。
神庭、神宮本就有幫助所供奉神魔加快吸收煉化香火愿力的作用,而開辟此道之人竟然將神庭、神宮視作天地烘爐,用之祭煉香火寶器。
相比供奉器物,將之煉做香火寶器,顯然借助神庭、神宮祭煉香火寶器效果更佳。
許多人往往選擇終其一生供奉一尊神魔像,但是每一次修為提升,總是要開辟神庭亦或者神宮,神魔像會進入最新開辟的神庭、神宮之中鎮壓,而先前的神庭、神宮要么就是用來供奉神魔化身,要么就是空置。
于是借助神庭、神宮祭煉香火寶器的修行之法便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只不過太多人沒有足夠的香火愿力供奉,就連一尊神魔都供奉不了,更不要說是供奉更多神魔乃至分出香火愿力去祭煉什么香火寶器了。
相比之下,供奉神魔乃是主流,所以如鐵旗門這樣的勢力就顯得尤為稀少,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種煉器之法,當真是有其玄妙之處,許多不缺香火愿力之人往往都會選擇將之做為輔助,祭煉那么一兩件香火神器做為底牌。
就比如黃淮,他就打定了主意要修行這一法門,反正他不缺香火愿力,拿一兩處神宮、神庭來祭煉幾件強大的寶物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心中想著這些,黃淮心念一動,便見一道身影浮現,不是二郎顯圣真君又是誰。
黃淮見了二郎顯圣真君當即將那一門煉器法遞了過去道:“真君你且瞧一瞧這一門煉器法如何?”
二郎顯圣真君接過大荒煉器經,神目一掃,很快便明了了修行之法的內容。
就見二郎顯圣真君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之色道:“咦,此道當真有幾分玄妙,在供奉神魔封神之外,另辟蹊徑,雖不入正道,卻也是對供奉神魔,香火封神之道的一種補充,也可算是旁門妙法了。”
說著二郎顯圣真君看向黃淮道:“道友莫不是想要修行之法,祭煉寶物?”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一臉正色的看著二郎顯圣真君道:“眼下諸位神圣的神像不知要供奉多久方才能夠通靈顯圣,可是我先前得了那一枚靈丹,無論是氣血還是精神力皆是暴漲,這幾日已經徹底穩固了修為,隨時都可以嘗試開辟更多的神庭、神宮。所以我便想著是不是先開辟那么一兩處神庭、神宮,祭煉幾件寶物,待得諸位神圣通靈顯圣之時,再行請神入體不遲。”
聽了黃淮的話,二郎顯圣真君只是稍作沉吟便微微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既然一時難有神圣通靈顯圣,你不如先祭煉幾件寶物吧,總好過讓神庭、神宮空置著好,反正道友你也不缺香火愿力。”
見二郎顯圣真君也贊同自己的選擇,黃淮臉上露出幾分喜色道:“多謝真君指點。”
二郎真君看了黃淮一眼道:“道友這是要回返現世了嗎?”
黃淮點了點頭道:“不錯,是該回去一趟了,以后修行所需香火愿力怕是要更多,得想辦法弄來更多的香火愿力啊。”
說著黃淮又道:“這次回去還得給關圣帝君還有真君尋來一些積聚了大量香火愿力的神像,助真君早日恢復實力。”
二郎顯圣真君實力有多強,紀長年、巨人觀大邪神這些不清楚,可是黃淮卻再清楚不過。
正常來說像巨人觀大邪神這種邪魔,如果說是遇到了實力全復的二郎顯圣真君的話,怕是真君想要將其斬了只需一招便可,根本就不用什么神通秘法之類。
前番為了對付巨人觀大邪神,二郎顯圣真君神通手段齊出,看上去的確是從容不迫,但是這何嘗不是因為二郎顯圣真君實力未復的表現。
但凡是二郎顯圣真君能夠恢復幾分實力,怕是早就輕松碾死那巨人觀大邪神了。
二郎真君聞言微微點頭道:“卻是有勞道友了!”
隨著二郎顯圣真君身影消失不見,黃淮稍作沉吟喚來了鄧茂、劉辟二人,吩咐一番之后,黃淮大步走進一座寬敞無比的大殿當中。
這大殿內供奉著的正是不久前自華夏城請來的三清道祖、觀音大士、真武大帝的神像。
沖著幾位神圣的神像拜了拜,奉上香燭,黃淮心念一動便見一扇門戶浮現,一步跨出,黃淮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現世的倉庫之中,黃淮的身影出現,四下打量了一番,黃淮就見到了將整個倉庫堆得滿滿當當的香灰。
想著自己一離開就是幾個月時間,再看這些香灰,黃淮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怕是積攢的香灰至少有百萬斤了吧。
推門走出了倉庫,迎面便是一股冷空氣襲來,黃淮一身道袍在身,正常情況下他這一身穿著被寒風這么一吹怕是一個不小心就要受了風寒。
不過黃淮如今的身體怕是早已經超過了人類不知多少倍,莫說是區區寒風,就算是將黃淮丟進冰窟之中,也奈何不得黃淮分毫。
邁著悠閑的步子,黃淮一路走回了住處,不得不說這一路上黃淮這穿著還真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不過這個時代什么特立獨行之人簡直不要太多,黃淮這種大冬天穿著一身道袍看上去像是在晨練的還算是正常的。
許多年輕男女更是大冬天的穿個短褲背心,光著膀子玩什么晨練,那才是真正的吸引眼球。
就好比方才黃淮就看到了一名只穿了運動短褲、背心,脖頸間搭著一個粉色毛巾,露出修長大腿晨跑的少女。
說實話黃淮見了都對她這妹子的毅力生出幾分欽佩來,反正如果不是他踏入超凡,寒暑不侵的話,他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當然以他先前的那種體質,真要是敢這么干的話,怕是要被老娘給罵個狗血淋頭。
心中閃過諸般雜念,黃淮撥通了自家老媽的電話,很快就聽得楚秀那帶著欣喜的聲音傳來:“兒子,你回來了!”
黃淮笑著道:“媽,我就是和伱打個招呼,過兩天就回去看你和爸。”
陪著老媽說了好一會兒,等到黃淮回到了住處這才算是掛了電話。
走進別墅之中,雖然說離開幾個月,不過楚秀會定期過來一趟,請了保潔打掃,所以別墅倒是相當整潔干凈。
洗漱了一番,洗了個澡,黃淮換上一身衣服便奔著武當山而去。
這次黃淮前往武當山一者是去看一看師傅大通道人,一者是前往武當山紫霄宮取回兩件供奉的寶物。
當初黃淮可是請王光宗給他設計并且制作了幾件神話傳說中的寶物的,其中就有兩件被黃淮砸了大筆香火錢供奉在了武當山紫霄宮。
做為四大仙山之一的武當山,可謂是道教第一仙山,武當道宮的香火人氣可謂鼎盛。
恰逢今年十一雙節,黃淮先前可是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做人山人海,仿佛一瞬間所有人全都出現在了各大景區一般,除了人還是人。
好歹也在紫霄宮中供奉了一些時日,黃淮對于那兩件被供奉在紫霄宮中的寶貝可是相當的期待的,也不知這段時間,兩件寶貝積攢了多少香火愿力。
隨著前來游覽的游客上了紫霄宮,入眼處卻是人來人往,雖然說已經入冬時節,卻也阻擋不住這些游客游覽的興致。
黃淮走進紫霄宮大殿當中,取了檀香恭敬的向著那一尊神威赫赫的真武大帝神像拜了拜,心神觀照之下,浩浩蕩蕩宛如云海一般的香火愿力幾乎是匯聚成了一片湖泊,較之上一次觀看明顯又漲了一波。
心中感慨如今燒香拜神的人越來越多的同時,黃淮心中也是頗為歡喜,在黃淮看來,這些神圣們的香火也是越鼎盛越好,反正這些香火最后都將為他所用。
尋了紫霄宮的一名負責人,黃淮與對方倒也頗為相熟,畢竟尋真觀與紫霄宮同在一山,相互之間也是碰過面的。
見了黃淮,那人則是直接帶著黃淮將其供奉在真武大帝神像前的一個葫蘆以及一面絹帛所制成的太極圖取下交給黃淮笑道:“黃道友,這是你供奉在這里的兩件東西,你且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黃淮只是看了一眼便笑著道:“多謝道兄了,東西沒錯。”
同黃淮說了幾句話,一身道袍做道人打扮的負責人便離去了,而黃淮則是帶上了太極圖以及斬仙飛刀出了紫霄宮。
站在一處僻靜處,黃淮心神觀照,頓時就見兩團香火愿力浮現,這兩團香火愿力數量卻是不少,雖然比之真武大帝那宛如一方大湖一般的香火愿力差了太多,可是那香火愿力的范圍也有方圓數丈大小。
黃淮見了心中不禁暗暗感嘆紫霄宮香火之鼎盛,這要是供奉在尋真觀當中的話,恐怕就是供奉個三五年也匯聚不了如此之多的香火愿力。
“哎,要是尋真觀的香火也能夠如靈隱寺、紫霄宮、雍和宮這些地方一樣鼎盛的話,不知能得多少香火愿力啊。”
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黃淮腳下不停,整個人奔著尋真觀方向而來。
都說望山跑死馬,從紫霄宮所在山峰到尋真觀所在,看似不遠,但是足足花費了黃淮兩三個小時這才到了尋真觀。
相比游人眾多的紫霄宮,很明顯這個時節尋真觀的游客明顯少了許多,所以當黃淮回到尋真觀的時候,很快便驚動了并不怎么忙碌的一眾師兄們。
陳維見了黃淮就是一陣吐槽道:“小九,你這是準備舍棄了大家伙,回去繼承你那億萬家財了嗎!”
師兄弟幾人相處了十多年,感情還是相當不錯的,相互說笑了一番,直到臨近傍晚時分,才算是各自散去。
黃淮走進大通道人所在的小院當中,就見大通道人的房間大門敞開著,而大通道人則是一副悠然的模樣盤膝坐在那里,面前一壺散發著淡淡茶香的茶水正冒著熱氣。
黃淮走進房間之中,帶進來了一股涼風,卻見大通道人身上就穿著一件并不怎么厚實的道袍,不過面色卻是一片紅潤,就連頭上的白發看上去似乎都少了許多。
隨手將房門關上,黃淮笑著道:“師傅,這寒冬臘月的,你穿的這么單薄,就不怕受了涼啊。”
說著黃淮勤快的端起大通道人心愛的紫砂壺將茶水給大通道人續上。
瞥了黃淮一眼,大通道人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道:“你小子給我的那些大米有什么效果你自己不知道嗎,吃了那些東西,我這身子骨就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元氣充盈,就算是這會兒光著膀子打一套拳,也不可能傷風感冒。”
黃淮嘿嘿一笑道:“那些都是好東西,您老偷偷的享用就是了,反正對您身體大有裨益。”
大通道人看了黃淮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身上也多了幾分氣勢,看上去人也成熟了許多,看來是受了一番磨礪,長進了不少。”
黃淮笑了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弟子。”
大通道人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子也沒個正形,剛好你這次回來,有件事情問一下你的意見。”
黃淮聞言不禁神色一正,看著大通道人道:“師傅,有什么事,您盡管說就是,咱們爺倆有什么不能說的。”
大通道人一手捋著胡須,神色之間帶著幾分鄭重道:“師傅如今上了年紀,有意卸下身上的擔子,準備將這尋真觀交給你,由你來主持,不知道你可愿繼承為師衣缽?”
黃淮聞言不由一愣,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顯然是被大通道人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給搞懵了,不過很快黃淮便低頭沉吟了起來。
大章送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