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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們這對狗男女,憤恨交加,澹臺傾的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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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澹臺傾話音落下,泛著波濤的海面上,浮現出一道身影,頭發披散,身著粗布麻衣,但卻散發著一股如魔如神般的氣息。

  他屹立在那里,直視望來,五官面容雖然早已完全不同,但澹臺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正是赫連文。

  一個人的眼神是錯不了的,尤其那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

  “別來無恙,澹臺傾。”

  赫連文身影一掠,瞬間落至峭崖上,在距離澹臺傾三丈外的距離站住。

  他眼里的恨意斂去,變得平淡無波起來。

  “是別來無恙,我本以為你會死在魔淵之中,可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運氣,活了下來。”

  “只是活了下來,又有何用呢?如今的你,和過街老鼠無異,難不成你還想重新回到赫連世家?”澹臺傾手掌背負于身后,從始至終都一片云淡風輕之意。

  赫連文冷漠地看著她,不為澹臺傾這話語所動。

  “我從來就沒想過,你竟然會是心思如此惡毒狠辣的女子,如果我早早看清這一切,也不會被你所騙了。”

  “可惜,這世間沒有后悔藥,所以我也只能親手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將你親手擊斃。”

  他冷冷地道,眼眸深處如魔般的氣息涌動,帶著殺意。

  “被我所騙?”

  “呵呵,赫連文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何時說過喜歡你,傾慕你?我又何時攛掇你去盜取三圣煉心丹?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自作多情罷了。你那故作深情的模樣,還真是令我惡心反胃。”

  “你如果邀我一見,只是為了說這些事情的話,那大可不必。”

  “我今日前來,便是來親手了結曾經那一切的。”澹臺傾背負著手,語氣淡漠冷冽。

  赫連文怒極反笑,他本以為澹臺傾這么多年過去,心里或許會有一絲后悔,如若這樣,他或許最后還能放她一馬,只是廢除她的修為,讓她無法繼續作惡。

  “你的狠辣無情,還真是滲入骨子里了。”

  “我倒要看看,這么多年過去,你的實力到了哪一步,如此狂妄。”他冷聲道。

  不過話雖如此,赫連文心里還是有一些謹慎,澹臺傾的修為自然比起從前要深厚許多,而且她光明正大地前來,不帶任何手下,似乎是對她自己很有自信。

  轟!!!

  “廢話少說,受死。”

  澹臺傾玉容一冷,蓮步微動,兩人之間的三丈距離,轉瞬便至。

  她的衣袖飄揚起來,在她的手掌之間,晶瑩的符文閃爍,宛如跳動了起來,在那里排列組合,仿若化作一方星域,朝著赫連文壓迫而去。

  “賤人,真是狠毒。”

  赫連文神情同樣冷冽,帶著憤恨和殺意,沒想到澹臺傾二話不說,直接出手,一來就是殺招。

  他感覺自己的上空像是被壓制住了,當即怒喝一聲,亂發飛舞,體表也彌漫出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

  這一剎那,他簡直像是一頭魔神出世,蓋壓天地間,震得整片海面都沸騰起來,峭壁都在搖晃,那片所化的星域,瞬間崩潰。

  見此一幕,澹臺傾目光一閃,暗自吃驚,赫連文的體質似乎蛻變過,和他從前的體質大不相同,甚至于有些類似于面對魔物的感覺。

  “果然如此……”

  “他是如何預料到這一切的……”

  她心念轉動,沒有任何的輕視,秀手間神光燦燦,化作一輪明亮的月盤,橫擊過去,和赫連文的這一拳碰撞在了一起。

  霎時間,天搖地動,怒浪擊天,整片崖壁似乎都快承受不住,要崩裂開。

  澹臺傾手掌微微發麻,沒有再選擇繼續出手,而是朝后避去。

  “賤人,哪里走?”

  赫連文也察覺到了澹臺傾的去意,她的實力似乎并沒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強。

  在魔淵磨礪的這些年,他所擊殺的魔物數量簡直難以計數。

  這乃是他于無數廝殺中淬煉出的一具恐怖強橫的寶體,同境界的修士,根本無法承受他一拳,會被打得四分五裂。

  澹臺傾被譽為飛仙島年輕一輩的神話,但也不過如此。

  “呵呵,澹臺傾,你也沒料到吧,我現在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此時,他的靈海也泛起了幽深如墨的顏色,當中一個個旋渦浮現,若星璇一樣,靈氣混合著黑霧,瘋狂地沸騰起來,四肢百骸都變得深沉若不朽黑金一樣。

  咚……

  一拳砸去,長空呼嘯,他的手臂變得無比粗壯,濃郁的黑霧如蛇龍般纏繞其上,簡直像是一方巍峨山岳砸去。

  “赫連文,沒想到你竟然自甘墮落,背叛了祖訓,和魔族勾結在了一起。”

  澹臺傾衣裙飄飛,沒有選擇硬碰硬,身畔一片清光環繞,化作一方大印迎擊過去。

  同時,她另外一只手掐印,虛空之中熾盛的光芒綻放,一根又一根銀色的藤蔓出現,似扎根在了其中,化作長槍、長矛等兵器。

  “無用的,你還有什么手段,使出來吧。”

  赫連文拳頭大開大合,若魔神降世,招式雖然簡單,但卻蘊含可怕的殺意。

  這是在生死環境中所磨礪而出的殺拳,每一拳都帶著磅礴如江河的殺意,若是心智不堅定者,在這一刻就會戰栗趴下了。

  澹臺傾眉頭暗皺,見赫連文一副非殺她不可的模樣,也不再退避,迎擊上前。

  她體表發光,肌膚變得比玉石還要潔白,但下一刻卻隱現一層又一層細密的鱗片,若蛇鱗一樣翕合,泛著詭異如銅般的顏色。

  在她的身后,隱現一尊人首蛇身的龐大虛影,一手托印,一手托瓶,身下有數畝五色祥云。

  “蛇神傳承?看來澹臺傾你的造化也不小……”

  赫連文絲毫不懼,沖殺過去,兩人激戰了起來,一人縹緲似仙,一人則狂暴如魔神,兩者間能量激蕩,爆發出一片又一片絢爛的神芒。

  兩人轉瞬間就交戰了數十招,難分難解。

  赫連文亂發飛舞,氣吞山河,一聲怒吼,似抓到了澹臺傾一個破綻,舍拳化掌,在身前化圓,演化出陰陽圖案,一掌黑暗,一掌純潔,交織在了一起,隱隱間有黃極青天的太上造化之意。

  “黃天造化掌……”

  他低喝一聲,眼綻殺機,這是他在魔淵中感悟而出的本命神通,乃困境絕地中爆發而出的造化生機,生生造化,無窮無盡。

  “哇……”

  兩掌合一,頓時爆發出無盡的威能,一道又一道的掌印拍擊,遮天蔽日,茫茫無窮,似乎能將整片大地都給掀過來。

  澹臺傾被一掌拍擊而中,腹部劇痛,受此沖擊更是一聲悶哼,口中溢出一縷黑血,身影橫飛而出。

  赫連文見此一幕,冷笑一聲,盡是快意,道,“澹臺傾,你已經窮途末路了嗎?我本以為你這些年進步很大,看來也不過只是徒有虛名,你這個虛偽的女人,有這功夫營造名聲,倒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

  夜風吹來,他衣袍獵獵,大步走去,掌間再度有深沉如墨的符文閃爍,要趁勢了結澹臺傾的生命。

  澹臺傾站穩了身體,她氣息雖然很快萎靡下去,傷勢不輕,但卻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毫無在意。

  她看了眼手臂上所繚繞的黑氣,捂著做疼的腹部,眼里閃過陣陣了然和譏嘲,然后怒聲道,“你還要看戲多久?”

  “嗯?”

  聽到這話,赫連文一怔,腳步一頓,神情驟然變得警惕冷厲起來。

  他來時已經夠小心了,小心打量過四周,確定澹臺傾獨自前往,沒有帶任何人,才放心現身。

  難不成她暗中還叫了人?莫非是長老閣的長老?她那位祖父?

  但這副語氣,也并不像是對其祖父說話。

  想到這里,赫連文頓時冷笑起來,道,“虛張聲勢,澹臺傾,你已經淪落到這一地步嗎?你想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

  澹臺傾毫不理會,玉容俏臉密布寒霜,玉手攥緊,咬牙怒道,“姜瀾……”

  聽到這個名字,赫連文又是一怔,正想出聲嘲弄譏笑。

  一道不徐不緩的回應卻是在他身后憑空響起,“別叫,我不是在的嗎?”

  赫連文后背驟感森寒,如被一陣冷氣席卷而過。

  他瞬間回頭,卻見一道修長的白衣身影在他身后浮現,正帶著略顯興致的目光打量著他。

  對于這名年輕男子,赫連文自然是熟悉不過了,這幾天飛仙島就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當然,一方面也因為太好辨認了,如此氣度和外貌,整個世間估計也少有男子比得上。

  “姜瀾……”

  赫連文死死地盯著姜瀾。

  他什么可能都想過,但就沒想過,姜瀾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他竟然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就仿若憑空出現一樣。

  難不成正如師尊皇甫浩所言,姜瀾的實力比他還要強大深厚?

  但赫連文更傾向于姜瀾身上是有什么遮掩氣息的異寶,躲過了他的探查。

  “赫連六公子認得我?那看來事情應該簡單多了。”姜瀾露出笑容,不緊不慢地走來。

  赫連文卻是如臨大敵,死死地盯著他,身上有恐怖的氣息彌漫。

  若姜瀾有任何異動,他必將雷霆出手,不留任何情面。

  “姜瀾,你是要幫助澹臺傾嗎?”他冷聲問道,看著姜瀾朝著澹臺傾走去,沒有阻止,只是目光很是冰寒,透著殺意。

  別人畏懼其身后的勢力,他可不在乎,光腳的又豈會怕穿鞋的?

  大不了將姜瀾一并葬送于此,誰又會知道,在世人眼中,他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

  “幫助如何?不幫助又如何?”姜瀾走到澹臺傾的身邊,伸出一只手,幫她將有些散落的鬢發理順。

  澹臺傾只是依舊帶著怒意看著他,似對他這才現身很不滿。

  看著兩人如此親密舉動,赫連文眼眸更是冰寒。

  雖說他對澹臺傾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后快,但畢竟是他曾經深愛的未婚妻,和他有過婚約之名。

  見著她和別的男子這般舉動,心里還是忍不住生出陣陣憤怒和殺意來。

  他不想要的東西,別人也休想碰。

  “姜瀾,不知澹臺傾給你許諾了什么好處?但我想告訴你,此女心如蛇蝎,心機深沉,狠辣絕情,你若是袒護她,那我的過去,便會成為你的將來,”

  不過,他也絕非常人,經歷了諸多事情,心性沉穩,并未將殺意表露在臉上,而是深吸口氣,試圖在姜瀾面前揭開澹臺傾的真面目。

  澹臺傾聞言冷冷地看著他,也似懶得開口辯解。

  “是這樣的嗎?不過在我眼中,傾兒乖巧聽話,善解人意,溫柔大方,這世間能和她相比的女子,可不多了。”

  “你可休要誣蔑她。”姜瀾笑了笑,說話間將澹臺傾攬至懷中。

  她冷冷地瞪姜瀾一眼,想要掙扎,但看了眼眼前的赫連文,又似想到了什么,沒有再亂動,而是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譏嘲笑容,小鳥依人一般靠在姜瀾的懷中。

  赫連文看著這一幕,只覺心中涌現陣陣刺痛和憤怒、恨意,冷聲道,“那只是她偽裝出來的表象罷了,你既然選擇相信她,那我也言盡于此,你若繼續偏袒幫她,那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他也隱隱看出來了,姜瀾和這澹臺傾完全是一伙的,甚至于澹臺傾做過什么事情,姜瀾可能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并不在意罷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個手下無情法?”

  姜瀾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攬住澹臺傾的那只手掌未動。

  另一只手則是朝前探了過去,他的動作很是簡單,沒有任何的波動。

  然而在赫連文的面前,卻似有一方江洋怒浪在演化,碧海洶涌,一頭巨大的玄武自其中沖出,龐大無比,沖擊向他。

  這還沒完,在這片江河的后面,一方無垠的焦土浮現,一頭展翅翱翔的朱雀飛出,翎羽鮮紅,若真火繚繞,噴吐出無盡火海……

  此外,無盡的原始古林,一頭神武的白虎咆哮著撲出,風雷加身,巨爪落下,似天裂地,廣袤的天穹深處,青龍隱沒,龍吟震天,寰宇皆顫。

  赫連文面容大變,第一次感受到偌大的壓力,沒有多想,施展剛才的黃天造化掌,一黑一白交匯,化作陰陽魚沖擊而去。

  但很顯然,他這一掌雖然蘊含了生生造化之意,可面對四圣神形,卻沒任何用,驚人的能量在碰撞間炸開,飛沙走石,四周的山岳峭壁都在搖晃。

  “好強……”

  赫連文悶哼一聲,口中噴出鮮血來,他目露驚悚,難以置信。

  碰撞的剎那,手臂劇痛,發出了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音,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位了,差點被震蕩的余波炸成血霧。

  僅僅是一擊,他就明白了兩人間的巨大差距,他不可能是姜瀾的對手,那種浩瀚無垠的法力波動,若凡人面對一方無邊大海,絕非他現在所能抗衡的。

  他毫不猶豫,強忍傷勢和劇痛,縱身而起,就要轉身遠遁。

  不過姜瀾早已料到他的反應,探出去的那只手并沒有收回來,四周的虛空變得模糊起來,有莫名的規則之力出現,像是化作了一方牢籠,其中的時間流逝都變得慢了下來。

  “這是?”

  赫連文悚然,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泥淖之中,越是掙扎,陷得越深,他甚至感覺自己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歲月都停止流逝了。

  “這難道是時間的力量?”

  “這家伙怎么會如此恐怖?這簡直超乎了認知……”

  他心底的驚懼和悚然更甚,完全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而天地間那只大手落下,帶著強勢絕倫的氣息,勾動天地周虛之氣,金光澎湃,猶如凝實了一樣,就要將他給抓攝入掌中。

  澹臺傾抬起臉蛋,望著這一幕,鎮定依舊,只是絕美的眸子里綻放出濃郁的異彩,又側頭看了眼姜瀾,一時間不知在想些什么。

  “給我破……”

  這時,赫連文心中產生了濃郁的危機感。

  原本只是充盈彌漫于他身周的黑霧,瞬間凝實了數倍,似乎化作一副黑沉沉的鎧甲,附著在了他身上,令他的氣息,拔高了數倍。

  強橫的能量爆發,他這一刻真如魔神附身一樣,有蓋世兇威。

  “斬……”

  然而姜瀾只是一個輕描淡寫的斬字,虛空中劍意迸發,一道道劍氣浮現,化作真實的神劍,錚錚作響,朝著赫連文斬了過去。

  一時間,天地間盡是劍氣,縱橫四野,密布虛空。

  赫連文震怒交加,被困于那個牢籠之中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劍氣斬落。

  他那凝實所化的黑色鎧甲,發出鏗鏘的聲音,有火星飛濺,隨之傳出咔嚓的清脆碎裂音,有裂紋蔓延而開,最后砰一聲炸開。

  一道又一道的劍痕,密布在他身上,縱橫交錯,無比猙獰,鮮血滲透而出,配合上他那副兇惡的神情,簡直如惡鬼一般。

  “你的實力看來也不過如此。”

  姜瀾攬著澹臺傾走了過去,微微搖頭。

  事情倒是如他計劃一樣發展著,只是到目前為止,赫連文還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澹臺傾剛才和赫連文交手之時,自然未曾動用全力,她如果爆發真正實力,但要對付赫連文,也不至于這般吃力。

  當然,這一切也都是在姜瀾的算計之中,澹臺傾需要被赫連文重傷,吞服了魔元果的赫連文,身體已經被魔氣改造過,淪為了半魔半人一樣的存在。

  他自創的黃天造化掌,乃是靈魔相融的本命神通,會在對手身上留下極為明顯的魔氣痕跡。

  有這痕跡存在,加上赫連文的那封信函,足以讓他再無任何翻身機會。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廢物……”

  “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澹臺傾露出冷笑和輕蔑的神色,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赫連文,有意識地輕靠向姜瀾懷中。

  “賤人……”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赫連文憤恨到了極致,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面龐上浮現一道又一道的黑色紋路,似乎要蔓延至整個身體,眼角更是一片血絲。

  澹臺傾眼里露出異色,她本是惡趣味為之,沒想到激發出了赫連文更深沉的恨意和憤怒,他這一會所涌現的情緒,甚至抵得過她在海外扶持的黑遲國中的半年苦修了。

  吸收掉這些情緒,她感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六欲魔功的下一層了。

  姜瀾注意到她這小舉動,倒也感受到識海中涌現了不少氣運,赫連文畢竟是原劇情中林凡的結拜兄弟,一位貨真價實的大氣運之人。

  澹臺傾此舉,從某種意義上,比姜瀾自己動擊其心境還要劇烈和沉痛。

  氣運之子的心境一旦破碎,氣運便會流逝,失去天意的眷顧,如果不能百折不撓,越挫越勇,那最后也會泯然眾人矣。

  “不過可惜了……”

  “以免夜長夢多,還是盡快殺了他,不留后患。”

  這時,盯著赫連文的澹臺傾,心中諸多念頭閃過,她眼眸里殺意浮現,玉白纖長的細嫩手掌上,涌現一團灰蒙蒙的光團,就要拍擊向赫連文的眉心。

  姜瀾并未阻止。

  但是在這生死一剎那,赫連文的眉心發光,一道光芒自其中迸發而出,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道門戶之類的屏障,抵住了澹臺傾的這一擊。

  隨著那道門戶洞開,一道模糊、身著黑袍的身影,自其中邁步走出。

  “師尊……”

  看著這道黑袍身影,赫連文頓時聲音發顫起來,悲憤交加的同時,也變得很是激動。

  師尊現身,那必然能將他安然帶離此地。

  澹臺傾這一擊未曾得手,臉色陰沉了下來,死死地盯著這道黑袍身影。

  她一直想知道姜瀾所說的,赫連文身后的靠山是誰,但姜瀾一直不告訴給她。

  現在一看,還真是有人在背后保護著赫連文,還是其師尊?

  “后生可畏啊。”

  黑袍身影靜靜站立在虛空之中,那看起來一片空白虛無的兜帽下,似乎只是一團霧氣,沒有任何五官。

  他打量著姜瀾,澹臺傾則被他完全忽略掉了。

  姜瀾對此一幕,一點都不意外,從始至終他的真正目標就不是赫連文,而是其身后之人。

  “我是該稱呼你什么呢?是師伯?還是什么?”

  姜瀾面帶微笑,開口問道,并沒有任何的忌憚和畏懼。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黑袍身影倒似一點都不驚訝。

  “猜得出來。”

  “父親托我在見到你的時候,向你問好,皇甫浩師伯。”姜瀾拱了拱手道。

  “呵呵,師伯不敢當,我也早已不是你父親的師兄。”黑袍身影似是冷笑了一聲,但語氣依舊淡漠。

  澹臺傾不說話,但此時心中則是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她雖然未曾見過此人,但卻聽到其名字,曾經中天州赫赫有名的天之驕子,仙門魁首太一門的圣子,一代天資卓絕的怪物,一生之中,不知多少天驕妖孽敗于其手。

  無數人心目中,那一輩最有可能成就圣人的存在。

  可誰能想到,他銷聲匿跡那么多年,最后竟然會出現在飛仙島這個地方,還成為了赫連文的師尊。

  “看來師伯對父親他還是心存諸多怨恨,不過這也不是我所能管的事情,你們那一代的恩怨,還是該由你們親自來解決。”

  “這赫連文與我有仇,師伯莫非是想庇護他?”姜瀾呵呵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赫連文身上。

  他已經探查過了,眼前的黑袍身影并非真身,皇甫浩的本尊不知身在何處,哪怕將他這具分身毀了,也無濟于事。

  “文兒是我徒弟,我不能見他遇到危機而不管。”

  “何況,你和他真有仇嗎?這澹臺傾此女顛倒是非黑白,心機深沉,陰狠毒辣,才是最該死的……”黑袍身影淡漠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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