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及時出手,擋住了英叔的一擊,同時帶著白衣少女,穩穩地落在了破碎的樓閣當中。
“文廟的大儒趙天河……”
姜瀾看向來人,倒是并不意外,嘴角甚至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原劇情中,林凡的確是在這個階段,結識到了此人。
一位大儒,至少是在儒道浸淫百年以上,感悟極為精深的存在,實力堪比七境法相境的修行者。
“趙天河,文廟的一位大儒,同時也是京陽城趙家的老爺子。”
“趙家雖非頂級門閥,但也稱得上是名門望族,出了不少儒家人杰,族中也有多人,在朝中擔任要職。”
“而趙天河,更是在當今文廟擔任祭祀一職,在天下文人儒士的眼中,乃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
姜瀾在腦海中回憶相關劇情。
文廟不同于武廟,歷史可謂極為悠久,乃是由大夏開國先皇親手所創。
可以說是孕育天下文官儒士的搖籃,幾乎所有大儒,都出自文廟。
而文廟的大祭司,更是被賦予了極高的超然地位,在有些時候,甚至能夠左右皇權。
當今朝堂之上,皇權旁落,女帝式微。
唯一能和他父親所抗禮的勢力,也就只有文廟了。
目前文廟的大祭司,其實是上一任的太傅擔任,也是因為其存在,女帝才能稍有喘息,暗中發育。
大夏皇朝自開國以來,皇權與相權其實長期相互制衡。
皇權強勢則政出帝皇,相權強勢則垂拱而治。
而太傅在名義上雖然可以參與軍國事,但更多的是一種榮譽銜,彰顯功績,給予崇高地位,如今權力早已遠遠不如丞相。
這文廟大祭司雖然地位尊崇,統御天下文臣,但想改變如今朝堂局勢,卻也有心無力。
“你是……”
“趙老?”
此刻,林凡得救,不由滿是驚愕地看向這名飄然而至的老者,吃驚不已。
他雖然滿臉是血,無比狼狽,身形卻也站的筆直,形如利劍,鋒芒畢露。
雪月閣當中,灰塵漫天,一派廢墟破碎之景。
隨著趙天河的到來,一股醇厚浩大的儒家正氣彌漫而出,壓制著天地間肆虐的刀芒殺意,都緩緩地消散下來。
“林公子。”
趙天河身邊的白衣少女上前,從繡著金色梅花的綢制荷包中,取出一瓶白瓷丹藥,遞了過去。
林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了一聲多謝,然后接過。
此刻,他心頭有諸多疑惑。
隕劍山脈遇到的那名老者,實力竟然這般強大,沒想到他當時還看走眼了,將其當做普通老頭看待……
不過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他心中稍安,吞服下幾顆丹藥,開始恢復傷勢。
“公子,這是一名大儒。”
亭臺前,英叔收刀而回,站在姜瀾身前,眉頭緊皺,低聲道。
他自然知曉眼前老者,乃是一位大儒,實力深不可測,遠在他之上。
若是強行出手,擊殺林凡,絕對會被其所阻。
他也不知,在這余邑城這種地方,怎么會冒出一位大儒出來。
對于趙天河的出現,姜瀾自然一點都不意外。
劇情前段時間,主角林凡外出尋找突破肉身境,塑造無暇根基的天材地寶,決定冒險前往隕劍山脈。
隕劍山脈,位于余邑城最東的荒原之地。
那片地帶,盡是群山峻嶺。
妖魔眾多,瘴氣彌漫,危機重重。
林凡靠著前世的諸多積累經驗,一路深入。
在其中采摘各種珍稀藥草的時候,便意外結識到了這名老者。
隨后林凡幫其孫女,也就是眼前的白衣少女趙蝶衣,找到一株數千年份的玄陽幽仙草,化解了其體內的絕陰寒脈。
爺孫兩人,自然無比感激,不過并未告知林凡真正來歷。
只是在分別之時,贈予了一件信物給他,讓他以后去往大夏帝都京陽城的時候,可憑此信物,前往趙家,趙家會滿足其一切要求。
而在返回的途中,其孫女趙蝶衣因為聽到一些關于蘇府贅婿的消息,好奇林凡來歷,便來到余邑城,想探究一下。
所以姜瀾早就猜到了趙天河可能會趁機出手相救。
當時在隕劍山脈的時候,林凡便是改頭換面,以這模樣示人,但他當時為了小裝一波逼,并沒有隱藏真名。
也就說,眼前的大儒趙天河,是知道林凡真實身份的。
亭臺之前,姜瀾的一眾護衛,攔在那里。
雖然是面對一位大儒,卻毫無畏懼之色,神情依舊兇狠。
“趙老爺子,不在京陽城待著,跑到這余邑城來多管閑事,倒是悠閑啊。”
姜瀾好整以暇地開口,并未因為趙天河的大儒身份,而有多少在意。
趙天河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他自然認得姜瀾,這位整個大夏皇朝,也屬鼎鼎有名的二世祖。
只是姜瀾會認得他,令他多少有些意外了。
他雖然是趙府的老太爺,但早已經隱居幕后了,年輕一輩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姜少爺,不也在余邑城嗎?你比老夫,倒是悠閑多了。”趙天河淡淡回道。
對于姜瀾,他可沒有任何的好感。
不論是因為其做派性情,還是因為他的那位權相父親。
文廟當中的每一位大儒,基本上都遭受過相國府的打壓,境遇早已大不如前。
趙府雖是名門望族,出過不少身居高位的文官,但也同樣遭受著相國府的打壓,每況愈下。
如今朝堂之上,唯一還敢對相國提出質疑意見的,也唯有文廟的那些大儒了。
因此,文廟自然也成為了相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姜瀾淡淡一笑,目光卻是忽然落向趙天河身邊的白衣少女,似帶著某種打量欣賞之意。
“多年未見,蝶衣妹妹,倒是出落得越發動人漂亮了,聽說你去往池瑤宗修行了,今日好不容易遇到,我倆倒是要好好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