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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講道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貧道略通拳腳

  孟長歌此時探手向李言初抓了過去,四種大道運轉開來,氣勢截然不同。

  道域的大道十分高等,這里的先天九道也比大千宇宙異域要高等許多。

  因此,此時孟長歌用出四道循證,威力便大得驚人。

  他探手向李言初抓去。

  李言初身形一動,一拳遞了出去。

  這一拳至剛至猛,毫無花哨可言。

  二人的神通在虛空之中發生碰撞,李言初的拳頭直接洞穿了孟長歌的四道循證,狠狠的砸在了孟長歌的鼻子上,

  咔嚓一下!

  孟長歌鼻梁骨折斷,整個臉都有些變形。

  他被李言初這一拳打翻在地,心中驚訝不已,立刻再次催動大道向李言初殺去。

  李言初此時抽刀出鞘,刀光落下,直接洞穿了孟長歌的手掌,繼而洞穿他的胸膛,將他釘在地上,血光四濺。

  孟長歌慘叫一聲,自身的大道竟然被李言初洞穿。

  這一刀狠辣至極,孟長歌一時間動彈不得,發出哀嚎之聲。

  一旁的眾人皆驚,臉色大變!

  袁百川厲聲喝道:“你做什么!”

  他沒有想到這個外門弟子動起手來竟然如此兇狠,直接將孟長歌釘在了地上。

  他立即探手向李言初殺去,依次施展無極、太一、鴻蒙等五種大道。

  他的實力比孟長歌還要高上一些,他此時已動殺心,比孟長歌先前的隨意一招還要凌厲許多。

  眾人感受到他這一擊的氣勢,皆臉色大變。

  內門出來的弟子出手與他們截然不同,從大道結構上似乎都有所變化,更為高級。

  外門弟子修行的大道一旦遇上內門弟子的大道便會敗得十分慘烈,根本難以抵御,這是道域大道之間的碾壓,差別極為明顯。

  李言初雖然借助道域的大道完善自身,可本身的道行多是在星海之中修行,而且就算是同為道域的大道,李言初也更強。

  只見他揮刀迎了上去,這一刀蘊含殺伐、劫運、寂滅三種不同的道力。

  他只一刀就砍下了袁百川的手腕,袁百川的斷手跌落下來,發出一聲嘶吼。

  方才一瞬間,李言初刀光之中雖然只蘊含三種大道,可是卻破了袁百川的大道。

  袁百川正有些驚愕之間,李言初又是一腳踢在他肩膀上,袁百川整個人都被踢得飛了起來。

  李言初揮手抬腿之間便是先天九道,他的九道循證已經到了渾然一體的地步。

  袁百川被李言初一腳踢翻,剎那之間,這兩位內門弟子皆被李言初打倒,速度之快,手段之兇狠,讓人色變。

  此時李言初臉上遍布二人的鮮血,看起來透著幾分狠厲,可李言初的神色卻十分平靜。

  李言初說道:“兩位師兄,這才是打架,先前我的確是在與諸位師兄弟論道。”

  二人此時掙扎起身,他們自身的大道被李言初大道貫穿,雖然沒有被李言初所殺,可他們卻仍感受到李言初絕對有殺他們的實力。

  他們對視一眼,皆有些駭然。

  孟長歌的手捂在小腹之上,他的小腹不斷有道血流了出來,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可是他的語氣卻依舊高傲,

  “你這個舊土的反賊,不僅拒捕,而且還意圖傷害道紀宮弟子!”

  李言初直接上前一拳轟了上去。

  孟長歌鼓蕩修為抵擋,可是他自身大道之景剛剛浮現,李言初的拳頭已經到了孟長歌臉上。

  孟長歌結結實實地挨了李言初一拳,哇的一下子吐出幾顆牙齒。

  李言初先天九道形成循證,生生不息,一拳打得孟長歌大道震蕩。

  李言初說道:“這位師兄,我這人很講道理,可如果講不通道理,也略通拳腳,所以你跟我說話最好注意一些。”

  孟長歌臉色驚懼不已,看著李言初有恃無恐的樣子,他脖子一梗,準備繼續呵斥。

  他桀驁至極,認為來到外門斷沒有低頭的道理。

  他不相信李言初敢在道域殺害道紀宮弟子。

  可他剛要說話,一旁的袁百川卻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一把將他拉開。

  袁百川小聲說道:“這是一個兇徒,不要再激他,免得被壞了性命。”

  孟長歌沉著臉說道:“我不信他敢在這里殺人,再者先前我是一時不查,真動起手來,我未必輸他。”

  袁百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孟師弟,性命只有一條,你為何不愛惜呢?”

  孟長歌聞言,身子一僵,沉聲說道:“那就讓他這么耀武揚威?我道紀宮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只不過是外門而已。”

  袁百川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憑你我二人恐怕拿不下他,他起碼循證了七種甚至于八種大道。”

  孟長歌聞言有些驚訝,失聲說道:“不可能吧,他才來多長時間,又沒進入內門,怎么會學習這等功法?”

  二人快速交流,李言初淡定的將長刀上的血跡擦去,收刀入鞘。

  外門眾人此時皆覺得有些震驚,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先前李言初在外門與人論道之時,即便是能下殺手,能將人打成重傷也不打,最后關頭都是散去大道,拍拍對方肩膀而已。

  也有人稱他為拍肩道人,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當他遭遇不公被人威脅之時,竟如此的兇狠,反擊如此激烈。

  翟飛鳳心道:“李言初初來道域,血性仍在,只不過恐怕要吃苦頭了。”

  她對李言初的前景有些擔憂。

  昌文道人此時以神念傳音于李言初,

  “快走,你打傷了內門弟子,道域規矩森嚴,容不下你,逃亡大虛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昌文道人此時以心聲提醒李言初,可是他本人卻并沒有看向李言初,只是遠遠的站著。

  先前他為李言初出言辯解,那時也是義憤所致,可李言初如今闖了大禍,他以心聲傳音提醒李言初,已經算是人品可靠。

  他也需要避嫌,因此遠遠的躲著。

  此時眾人看向李言初,也皆不敢靠近。

  李言初說道:“我可以隨你們去內門,我也有些好奇,是莽道人給我的信物讓我來道域,為何他卻遲遲不來相見。”

  此言一出,眾人皆有些震驚。

  莽道人?

  莽道人可是劫運宮的宮主,居于核心區域深處,乃是道域真正的大人物。

  孟長歌此時也是十分驚訝,

  “你說你是莽師叔邀請來的?胡扯!你身上有他的信物嗎?”

  李言初皺著眉頭,他并不明白道域的規矩,此時將身上的信物取出,激發之后,果真有一縷莽道人的氣息。

  莽道人出手雖然不多,可是也有些人見過,此時皆十分動容。

  昌文道人便十分推崇莽道人,他修煉的大道神通也是觀摩莽道人的神通而參悟出來。

  此時他心中有如翻江倒海一般,

  “這位李道友究竟是何方神圣?莽道人怎么會親自邀請他?”

  孟長歌此時也變了顏色,他與袁百川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卻有些難以置信的神色。

  莽道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時會出去游歷,可是也極少給人信物。

  能入他眼中的天才少之又少,沒想到眼前竟然站著一個。

  孟長歌此時忽然變了臉色,笑著說道:“既然你手中有莽師叔的信物,這件事就不是我們二人可以決定的了,請你隨我去道紀宮做客如何?”

  他先前還捂著斷手,一副要將李言初殺之而后快的模樣,此時聽說李言初手中有莽道人的信物,忽然就變得如沐春風。

  雖然李言初的大道依舊在他體內肆虐,可是他依舊擠出了溫和的笑意。

  眾人皆有些意外,李言初也有些錯愕,

  “既然是這樣,是最好不過。”

  袁百川也是笑著說道:“李道兄既然有莽師叔的信物,為何留在這外門?”

  李言初心中有些詫異,

  “莽道人的信物這么好使嗎?我擺明是莽道人帶來的,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外門。”

  此時人群中的余庶與陳歲二人臉色有些難看。

  此時他們若是出來解釋,便是將照章辦事負責登記的內門弟子給得罪死了。

  他們日后還要打交道,萬不可如此行事。

  一時間二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也有些擔心李言初提起此事。

  只不過李言初對于整頓道域的官僚主義并不感興趣,他只是想要見到莽道人,得知對方的意圖。

  李言初雖然準備與二人前往內門,可是孟長歌仍覺得有些不解,他高聲問道:“是誰將李道友接引來道域的?”

  他的聲音很快傳了出去。

  余庶與陳歲對視一眼,只好硬著頭皮老老實實出來回話。

  余庶沉聲說道:“啟稟師兄,是我與陳歲師妹二人。”

  孟長歌皺了皺眉頭,冷著臉說道:“你們二人隨我來。”

  隨后袁百川高聲說道:“其余人散去,不要圍在這里。”

  眾人被他們呵斥,也只好離開,看著一行人遠去,眾人皆有些好奇。

  今天這一幕真是跌宕起伏。

  李言初擊敗昌文道人成為外門第一高手,本該是個轟動的事,不成想內門執法的人忽然出來,要以破壞穩定為由抓捕李言初,

  而李言初竟然暴起反擊,連敗二人,手段兇狠。

  就當他們以為李言初要逃出道域或者被廢去修為,他又拋出莽道人的信物。

  眾人皆覺得今天一日好似經歷了數十年、上百年一般,實在是太過漫長。

  另外一邊,袁百川詢問余庶,

  “這是怎么回事?”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瞞下去沒什么必要。

  再加上余庶本就心中有氣,他便沉聲說道:“我們一返回道域便去登記造冊,只不過那邊只是讓我們回來等回執,遲遲沒有消息。”

  孟長歌聞言,恍然大悟。

  只不過就在余庶以為他會指責托大的內門弟子之時,孟長歌卻呵斥道:“既然這樣,他們倒是按規矩辦事,也怪不得他們,倒是你們兩個怎么不去催得勤一點?再者,李道友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不懂規矩,你們為何不將規矩講清楚?竟然鬧出這樣一個誤會來。”

  余庶聞言目瞪口呆,他本想把自己撇清,可沒有想到不僅背上了那些登記造冊不利的鍋,李言初身上的事似乎也被他背上了。

  余庶連忙辯解道:“師兄,并非是我不催促……”

  孟長歌卻不等他說完便訓斥道:“犯了錯就要認,像你這樣狡辯,像什么樣子?”

  余庶被訓得啞口無言,連忙低下頭,不敢多說,恭敬的說道:“師兄教訓得是。”

  李言初在一旁看著心中覺得有些詫異,只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負責登記造冊的弟子與這二人同屬內門,問題自然不會出在他們身上,只能是外門的這些人辦事不利而已。

  并且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著莽道人的信物,他們有所忌憚,現在恐怕就不是自己不懂規矩這么簡單。

  此時二人已經鎮壓住李言初給他們留下的傷勢。

  他們的修為非凡,李言初的九道循證不曾全力爆發,傷得了他們一時,卻也不至于無法化解。

  他們的傷勢已經恢復,李言初也多看了他們一眼,心道:“這兩人還是有些手段的,不算是笨蛋。”

  此時孟長歌與袁百川卻不知道,在李言初心中他們剛剛擺脫了笨蛋的標簽。

  孟長歌說道:“李道友,有些事情還需要請你與我去道紀宮說清楚,不然的話我們也無法交代,畢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說呢?”

  他的態度與先前簡直是天壤之別。

  李言初此時也像沒事人一樣,沉聲說道:“好啊,我便與二位走上一遭。”

  好像先前一刀將孟長歌釘在地上的不是他一樣,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散。

  孟長歌聞言點頭,隨后又看向余庶與陳歲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等候發落吧。”

  這兩名接引使者在星海之時何等威風,俯瞰眾生,大千宇宙也不被他們放在眼中,可在道域竟然被人呼來喝去,還要背上不明不白的鍋。

  李言初見了之后也忍不住覺得有些怪誕。

  隨后他與袁百川、孟長歌二人前往內門,交接了手續之后,他們很快來到內門之中。

  這邊的大道更加高等,遠比外門的大道要強大得多。

  李言初心中想道:“都說這里平等自由,沒有壓迫,可是看似同處一方天地之下,卻連大道都有如此明顯的差距,身處內門之中,感悟大道只會更快,與外門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李言初對此搖搖頭,

  道域給他的印象愈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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