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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刀劈神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貧道略通拳腳

  郭通的實力深不可測。

  那朵怪花被封印在火龍島中,仙道鎮魔符文十分古老強大,

  可仙界卻派下指令,特意讓趙江淮命人去釋放出來。

  “看來被鎮壓的存在,也不光跟仙界是對手。”

  李言初心道。

  他們暫時在天神山附近呆了下來。

  李言初一直在留意周圍的變化。

  云蕖則在一旁修煉一氣化三清。

  她此時修煉的不是簡化過的版本,而是重修了這門秘法。

  莫若雨一直在與天兵戰斗,以她的實力在飛升期之中罕逢對手,

  可李言初喚出的天兵實力強橫,招式凌厲,攻擊的方式極為狠辣,莫若雨被打的苦不堪言。

  “小師叔,我好像打不過兩個天兵。”

  莫若雨有些苦惱。

  先前一路破鏡直到飛升期,又覆滅天星教,斬殺了七名飛升期高手,心里憂事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李言初點了點頭:“兩個打不了,就先打一個。”

  隨即他便收了撒豆成兵的神通。

  撒豆成兵的神通是以他一縷神念控制戰斗,雖然同為飛升期,莫若雨打得過他才有鬼。

  莫若雨也不知道這方面的詳情,只是心中生出凜然之意,

  “我的修為還差的遠,還是要好好的磨練,不能有絲毫的傲氣。”

  她能有這種想法,這頓打也算沒有白挨。

  接下來她先消化感悟,然后便繼續與李言初安排的天兵斗法。

  而李言初此時道場之中有那尊金燦燦的寶塔,他正在嘗試煉化。

  這寶塔有強大的仙道法則,而且似乎因為剛剛復蘇,極其難煉化。

  這是真正的三十三天玲瓏黃金塔,一件仙道重器,李言初也并未心急,以元神溫養,全力煉化。

  他們在天神山附近逗留,

  忽然見到有人駕云而起,這是一個寶相莊嚴的雍容女子。

  李言初抬頭看去:“天界神王來到此界,不知道天界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對莫若雨說道:“你在這里好生修煉,我有些事情要辦,去去就來。”

  莫若雨乖巧的點了點頭。

  此時云蕖說道:“我也想見識下天界神王的手段與神通。”

  李言初微微頷首。

  隨即他們兩人便駕云而去,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天邊。

  如此瀟灑隨意的駕馭遁光,讓莫若雨一陣羨慕,只不過她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練到小師叔跟云姐姐這般境界。”

  莫若雨心道。

  到那時候喚出的天兵就揍不了自己了吧?

  古蕓神王飛離天神山,降魔天王對她頗為客氣,

  畢竟這是一位天界的神王,如今雖然沒落,可修為依舊強大。

  她的事情降魔天王還未準備接手,他要向背后的大人物上報,具體的事情還要等待回執。

  古蕓神王離開,此時她飛的并不高。

  在太康大世界,天界神王下來也需要低調一些。

  畢竟這些仙道門派在上界都有人,都出過仙王!

  古蕓神王并未久留在天神山之中,降魔天王為她找了一處山頭,讓她前去落腳。

  此時古蕓神王雖然一肚子怨氣,可也縱身飛了出去。

  “他不讓我居于天神山之中,難道是害怕我看出什么?”

  這位女性神王腦海中浮現出一絲念頭。

  那濃郁的香火之氣令她也有些心動,

  而且天神山之中自成一界,班職安排的清晰,的確讓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很快她便落在一座山頭之上。

  這片山脈綿延三千里,都是天神山的勢力范圍。

  其中并無天仙修行,古蕓以神王之尊被人安排在這里落腳,實在是心情有些復雜。

  山頭之上有兩人正在等待,

  一個是高大山神,一個是矮小土地,他們兩人齊齊湊了過來。

  “想必您就是古蕓神王,小老兒是珞珈山土地,奉命前來接待。”

  古蕓神王淡淡的點頭,

  勢比人強,她也不得不做出讓步。

  這土地身形矮小,帶她來到一處宮殿之中。

  這處宮殿建的倒是美輪美奐。

  “請神王暫居于紫羅宮中,有什么事情隨時喊小老兒便可。”

  古蕓神王點了點頭,這土地便與山神退了下去。

  宮殿之中有不少凡人,都是凡間世俗王朝進貢的女子,年輕貌美,婀娜多姿,能歌善舞。

  古蕓神王見到之后心中雖然煩躁,倒是也稍微好了一些。

  只不過比起她在天界的繁華還是差了太多。

  這位女性神王在這處宮中祭起大日神輪,神輪在她腦后化作一團光暈。

  “我花了那么大本錢向他討這個人情,不知道降魔天王能不能將此事辦成。”

  她一時間眼神又有些茫然。

  天界被覆滅的事情太突然,耽誤了今年供奉,耽誤了仙界的謀劃,

  一個辦事不力的罪責是逃不脫了,只能通過關系認識運作一下。

  她剛落座不久,宮殿之中便有一席白衣走了進來。

  這名女子長的極為嫵媚,仿佛顛倒眾生的狐仙。

  她憑空出現在大殿之中,古蕓神王便覺得有些不對,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云蕖笑道:“堂堂天界神王淪落至此,如喪家之犬一般,真是可憐。”

  難道是仙界來客……古蕓神王沉聲說道:“你究竟什么人!”

  云蕖未語,一掌拍了過去!

  她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直接拍在古蕓神王的肩頭。

  古蕓神王心中一凜,剛才那一掌自己竟然沒有避開!

  只不過天人的體魄強橫,女性天人亦是如此。

  被拍了一掌,她并未有事,立刻反擊。

  腦后的大日神輪有一道耀眼的白光照了下來!

  云蕖先前以霸道掌力轟在她的肩頭之上,一擊得手之后便立刻遠遁出去。

  白光照了下來,虛空一陣震動,地面哧哧作響,直接被融化出一個大洞!

  此時一襲白衣掠出宮殿,古蕓冷哼一聲。

  “這人來路不明,身手倒是極好,先將她拿下再說!”

  她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兩人很快就掠出千里,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平原之上。

  此時天空上的一朵云彩忽然動了!

  這一動便是石破天驚,化作一個俊朗道人。

  這道人一拳直接轟在古蕓神王的小腹之上!

  他身上的血氣如海,這一拳撕裂空間。

  古蕓神王小腹出現一個大洞,鮮血淋漓。

  她心中一驚,看清楚那道士的面容之后,立刻厲聲道:“賊道士!”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個道士,心中一驚,便知道中了二人算計!

  一抹極為璀璨的紫氣閃過,古蕓神王施展神通躲避,

  可片刻之間便中了數刀,渾身鮮血淋漓!

  云蕖駕馭劍氣破空而來,轉瞬之間就與她斗在一處!

  電光火石之間,交手數十招,古蕓神王此時身負重傷,

  與云蕖硬拼之后,身上傷勢更重。

  這女子招式極為精妙,各種道術信手拈來,極為難纏。

  此時已不見了小道士的蹤影,古蕓神王腦后的大日神輪仿佛真的一輪太陽一樣升了起來。

  此時仙道鎮魂符文從虛空中浩浩蕩蕩流了出來。

  這個神王重寶不停的與仙道鎮魔符文發生碰撞,火星四濺!

  下一刻她便再次見到年輕道士憑空出現在她的身前!

  若不是古蕓神王神識遍布周圍,還難以發現。

  年輕道士一刀劈了下來,比他在天界的時候氣息還要強大!

  古蕓的身形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再次顯化出來,后背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隨后她便見到這年輕道士袖里飛出一道金光,古蕓神王頓時被捆住!

  捆妖索,一件來自瀛洲的仙器。

  她的身形一瞬間動彈不得。

  李言初與云蕖齊齊殺了上去,這位天界神王五臟六腑盡數被打碎,

  隨后李言初一刀將她的腦袋砍了下來!

  她先是被人偷襲,又面對兩尊天仙,手里還有這種強大仙器。

  這戰斗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就被殺掉。

  堂堂天界的神王沒有死在異域兇獸的手中,也沒有死在仙蟲的手里,最后卻被李言初砍下了腦袋。

  古蕓身死之后,她的肉身立刻對周圍的大道形成污染,

  李言初猛的吐出三昧真火便將她的身軀燒為灰燼,周圍大道的污染也很快平息下來。

  云蕖訝道:“我還從未想過殺一尊天下的神王竟然如此輕易!”

  李言初道:“先前你將她引了出來,你我二人聯手,她又不在天界本土,自然不是對手。”

  云蕖說道:“天人修煉的類似于神道,與地盤香火有極大的關系,終究還是不如仙道穩定。”

  此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一個戴著斗笠的老者從山道里走了出來,

  “這哪是什么神道,分明就是魔道!”

  李言初看向著老者:“老者說她這是魔道?”

  斗笠老者說道:“三萬八千年前魔域入侵,那氣息,老夫至今還忘不了。”

  李言初道:“老者經歷過那一戰?”

  斗笠老者道:“自然,那些魔域生物瘋狂混亂,只知道殺戮,不少高手都隕落。”

  先前孟婆也的確說過,如今天界的并不是天人,而是天魔,

  真正的天人早就隨著六道輪回崩滅,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敢問老者如何稱呼?”李言初問道。

  “老夫姓莫,你可以叫我莫道人。”斗笠老者笑道。

  莫道人……李言初道:“敢問前輩當年的魔域入侵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者擺手:“你們二人已經證得天仙之位,當不得一句前輩,叫我莫道人即可。”

  這老人的性情似乎有些奇怪。

  李言初道:“莫道人…你可否告訴我們當年之事?”

  莫道人說道:“諸天萬界之中皆有魔域,可又有所不同,三萬八千年前的魔域入侵,魔道生物異常強大,或許可以稱之為天魔。”

  “降魔天王對付的就是天魔?”李言初道。

  “什么降魔天王,不過是上界的棋子而已,真正出手的另有其人。”莫道人說道。

  “那為何讓降魔天王在此地建立天神山,獨享香火?”李言初問道。

  “老夫原本也不懂,可近些年卻逐漸看出門道,天神山仿仙界的官職制度,自成一界,或是想以此凌駕于諸天之上,好方便管理。”莫道人道。

  “不是天界凌駕于諸天之上?”

  “天界算什么……那些天人征戰諸天,早就積累了滔天業力,在如今這個世道,定然要率先應劫。”

  “應劫?應什么劫?”

  李言初聞言,頓時皺眉。

  云蕖的目光也落在這斗笠老者的身上。

  “自然是天地大劫,眾生皆有殺劫纏身,不論是仙界還是諸天萬界,都在劫難之中,無人可免!”斗笠老者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李言初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許多,

  “莫道人還請詳細說一下。”

  斗笠老者云淡風輕,一臉的高深莫測,令人不可捉摸。

  此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瘋師叔,瘋師叔!”

  這是一個俊俏少年,一身白衣,腰間懸佩古劍。

  見到這老者之后,便立刻駕馭一道劍氣破空而來。

  “瘋師叔,你怎么又亂跑,早知道你這樣,就不帶你出來了!”

  這俊俏少年便是沈白鴿,萬劍山的傳人,先天劍體。

  他看了一眼李言初兩人,眼中頗有驚訝之色。

  他本就是俊俏之人,可這兩人一男一女,外表更是俊朗美貌,與尋常人不同。

  “兩位不要見怪,這是我家瘋師叔。”

  這少年說道。

  “瘋師叔?他不是姓莫嗎?”李言初道。

  “姓莫?他對你說他叫什么?”沈白鴿道。

  “他說他叫莫道人,讓我們不要稱他前輩,以此稱呼。”李言初道。

  沈白鴿頓時頭疼,對李言初歉意的笑了一下:“在下沈白鴿,來自萬劍山,我這師叔有些瘋癲,山中的人都稱他為瘋師叔,前些日子他還說他姓馮,上午的時候還說他姓岳呢!”

  李言初:“………………”

  云蕖:“………………”

  這斗笠老者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小鴿子,你怎么又胡說八道,我分明姓呂,是上洞八仙的呂洞賓轉世。”

  他一本正經的訓斥這少年沈白鴿。

  李言初嘴角抽了一下,

  先前這人看起來云淡風輕,仙風道骨,是個隱世的高手,

  可沒想到卻是個瘋子!

  我特么!

  斗笠老者轉過頭來,對李言初笑了笑:“不要聽他胡說,小毛孩子懂什么?”

  “天地大劫將至,我傳你一部劍經,名為天劍一百零八式,可以掃蕩誅魔,渡過此無量大劫!”

  沈白哥頓時有些慌:“瘋師叔,我剛對你提起羅天宗的天劍十三式,你從哪里又跑出來一個天劍一百零八式?”

  沈白鴿也是要臉的,瘋師叔這樣隨便創立功法,胡言亂語,被人聽見恐怕會笑掉大牙吧!

  聽到兩人的對話,李言初與云蕖齊齊沉默,他們對視一眼,頗感無奈。

  隨后那白衣少年一把摟住斗笠老者的腰。

  他是一個極為俊俏,風姿過人的少年劍修,又極為瀟灑,此時他一把攬住斗笠老者,

  “瘋師叔你若是再這樣到處與人胡說,下次下山我便不帶你出來了!”

  好說歹說才勸著老者同他回去。

  沈白鴿對這兩人抱拳:“不好意思,二位打擾了。”

  他與這老者離開。

  李言初一頭霧水:“先前這人見識不凡,跟他說話也沒有瘋癲之兆,只是有些驚人,沒想到竟然是個瘋子……”

  云蕖看著這老人的背影:“萬劍山是此地仙道傳承大派,宗門之中全是劍修,這老者身上的劍氣確實極強,遠非尋常人。”

  “只不過……”

  李言初看向她:“只不過什么?”

  云蕖緩緩道:“在旁人聽來天人不是天人,是天魔也是瘋狂之事,那這殺劫的事情一聽也是假的,難道其實也是真的?”

  李言初沉默。

  “瘋子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假的,也有可能是胡言亂語,湊巧碰上。”

  “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云蕖點了點頭。

  沈白鴿與這斗笠老者一同離開,老者看起來依舊是神秘莫測的模樣。

  可沈白鴿知道,瘋師叔又在發瘋了。

  這俊俏少年無奈:“瘋師叔,在山上的時候你怎么答應我的?不要亂跑,怎么一出來就不聽話?”

  斗笠老者笑嘻嘻道:“我掐指一算,今天有一應劫之人出現,身懷諸天,便來一觀。”

  沈白鴿嘆氣:“你又在說什么天地大劫的事情了,仙界的祖師如果聽到,恐怕會將鼻子也氣歪吧!”

  他同這瘋師叔感情很好,瘋師叔經常說些什么大劫,眾仙隕落,世間無仙等等這樣的話,驚世駭俗。

  許多人不敢接近,唯有沈白鴿能與他聊上幾句。

  斗笠老者瞪眼:“你不相信我說的?”

  老者在萬劍山中喜怒無常,行事瘋瘋癲癲,

  有時看起來如同小孩一般,很是難纏,

  可偏偏他修為又高,尋常人還打不過他,因此多數人對他避而遠之。

  沈白鴿有一個妹妹,也喜歡練劍,只不過練的一塌糊涂,偏又是個極要面子的小孩,

  沈白鴿便有一些哄孩子的心得。

  此時他也沒有一味的跟他較真,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我信,我怎么不信這種大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到處說嘛。”

  斗笠老者這才滿意的點頭,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不過今天我見到了應劫之人,多說幾句也沒什么,不算泄露天機。”

  沈白鴿想起那個青年,身穿道袍,腰間懸佩長刀,英氣逼人。

  “那位道長倒是一眼看上去確實不凡。”

  “也不知為何,我見他竟有些親近之意。”

  李言初身懷九天十地之一的乾元天地的劍道氣運,可削弱劍氣也可以增強劍氣。

  他這種先天劍體見到他,自然會被吸引。

  斗笠老者搖搖頭,笑呵呵的說道:“不是他……我說的是那個白衣女子,應劫的人中有她,那女子一身反骨,是個大號的通緝犯。”

  又在胡說了……沈白鴿心道:“那女子看起來冰肌玉骨,綽約若神人,怎么會一身反骨?”

  瘋師叔總是說一些與尋常人看到的不同的話。

  不過沈白鴿有些驚訝,他本以為瘋師叔說的應劫之人會是那個年輕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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