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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響起驚雷,陳岐一陣心神失守,
他怔怔出神:“不可能,我布下如此多手段,竟然還能被人感應到?”
此時他的身形忽然一閃而逝,向北掠去。
他離去之后,一道金光破空而來,是一個金燦燦的圈子,
仙器乾坤圈!
陳岐向北掠去,感應到一股磅礴氣息正在向他靠近。
“好厲害的道人!”
陳岐揮動手中的拂塵,愈發快速的向北掠走。
李言初對于這個神秘莫測的青年道士也有些好奇。
龍殤婆算出他并非陸地神仙,可此時他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極為精妙,
竟然避開了他的一擊。
李言初施展縮地成寸之法,不停的縮短與陳岐的距離。
陳岐此時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
先前他竟然隱匿了境界!
此時施展全力,九境陸地仙的氣息一瞬間釋放出來,身后出現一道道白光,在空中掠走!
他感覺到那股磅礴氣息正在不停的靠近他,心中一驚,
隨即施了一個替身法,一道青煙從他身上飛出!
隨后,祭壇之旁接著便出現了一個青年道士的身影。
陳岐施展替身之法,接著便點起香火,獻上祭品,想要從此地離開。
“若是一味好勇斗狠,豈不失了修道之人的本分?”
陳岐喃喃自語。
他的動作極快,香火一下子燃起二丈高。
他將祭品獻祭上去,便踏上傳送祭壇。
李言初的縮地成寸之法極快,揮動乾坤圈砸碎了陳岐的化身后,立刻意識到不對,
隨后又施展極致身法掠了回去。
此時陳岐已經將祭壇開啟,身形隱匿在青煙之中即將離去。
看到一個腰佩長刀的年輕道士破空而來,心中一驚,
“此人好快的身法!”
隨后他便消失不見。
那片破敗的天地之中。
天空上有一個大洞,雷霆火焰肆虐,山峰崩塌,河水干涸。
他出現在這片空間之中,先前他正是以此地為引,進入乾元世界。
“難怪楚河不惜受罰也不愿前來此地,這差事的確難當。”
他喃喃自語。
可就在此時,那個年輕道士竟然破空而至!
“斬破虛空!”
陳岐的瞳孔收縮。
李言初眸光冰冷,刀子一般釘在他的臉上:“走狗!”
陳岐愣了一下:“你莫不是將我當做天界的走狗?如此便是小瞧了我!”
李言初冷笑:“接引天人下界,不是走狗是什么!”
陳岐一陣氣結。
龍殤婆曾經囑托過李言初,不要被此人外表蒙蔽。
此時陳岐揮動手中的白玉拂塵,祭出一件法寶,攢心釘!
此寶有七寸五分,放出華光,火焰奪目。
“你眼皮子太淺,從未離開過乾元世界,不知道天地如何廣大。”
“天仙之下,貧道要殺誰就是一招而已。”
“即便你上次能從神王的謀劃下逃生,也是如此。”
此人極為自信,身上的法力震蕩,極為可怕。
周圍的空間本就薄弱,此時直接節節破碎,形成一個個黑洞,
又有一些地火水風涌了出來,看起來甚是驚人!
李言初皺眉:“好大的口氣!”
陳岐冷笑:“你不知道我來歷,我不怪你,可那個老婆子算到了我都不敢再算,其中兇險你也該有所了解。”
陳岐雙眼也極為銳利,讓人不敢逼視,
周圍的空間寸寸龜裂!
可他還未將氣勢提升至巔峰,李言初便直接一拳砸了出去!
陳岐心中一驚,手腕一抖,便要祭起此寶,直接刺向李言初心口!
剎那之間,他的身后便浮現一片長河,
他立于長河之中,仿佛一尊宏大神人!
可李言初的拳頭來的太快,一拳砸在他額頭之上,他整個人便倒飛出去,
長河剎那間被撕裂!
“哪那么多廢話!”
李言初縱身一躍,再次撲了上去!
他的氣血金燦燦的,如同一輪大日一般。
纏繞在身上,又好似龍蟒環繞。
一拳遞出,周圍數百里的空間已經盡數破滅!
這里的空間本來就不太穩定,此時更是承載不住他這種可怕的力量。
“噗!”
陳岐吐血倒飛出去,身上鮮血淋漓,衣襟染血,再也不負方才的瀟灑。
“豎子!休要張狂!”
這攢心釘乃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寶,連他都未徹底煉化。
祭出此寶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先前他說話也不光是在狂言,而在暗中祭起此寶。
可李言初雙拳齊出,直接錘在他的胸口之上!
咔嚓!咔嚓!
陳岐骨骼斷裂,五臟六腑盡數破碎,口鼻之中狂噴鮮血,氣絕而亡!
他的一縷元神逃了出去,顯化在空中驚懼不已。
“你!你!你!”
“你敢殺我!”
陳岐怒道。
此時攢心釘被李言初握住,在他的手中嗡鳴顫動,
“還不敢殺你,你是個雞掰!”李言初罵道。
這個小老弟挺能裝嗶啊!
隨后李言初直接將這人元神拘在手心之中,直接運轉攝魂神通!
陳岐的元神極為堅韌,卻不敵李言初的神通,被他直接捏成粉碎,
煉化部分記憶之后,李言初挑眉。
這陳岐是元鼎世界的人,從小修煉如有神助,不過二十余年就修煉到九境陸地仙,
他的人生就像一個爽文模板一樣,很快就成為元鼎世界的巔峰人物。
這攢心釘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寶,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與自己不同,不曾經歷過太多血戰,
憑借這攢心釘,即便是元鼎世界的成名人物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方才他還未來得及動用這寶物,
只輸給李言初一招,下場便是死!
如此大氣運,定然來歷非凡。
但龍殤婆忌憚的應該是他身后的存在。
“他的魂魄比較特殊,如此絕頂的修為,可魂魄卻并不完整。”
李言初肉身強橫,手中又有許多強大的仙器。
可實際上,他所修行的道術以及境界也是極為精妙高深。
煉化此人魂魄之后,李言初便察覺出有些異常。
人有三魂七魄,可他的元神都修煉到九境陸地仙的層次,卻只有一魄。
李言初抬頭看向這片破碎的天地,不由皺了皺眉頭。
一片金光燦燦的宮殿之中,
有一個花農一般的男子正挽著褲腿揮動鋤頭修理花圃中的雜草。
他干的極為認真,仿佛這些東西就是世上最珍貴的仙草靈藥一般。
可此時,他揮動鋤頭的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
“陳岐死了?”
這花農一樣的男子皺了皺眉。
陳岐與楚河都是他的弟子,
楚河上一次從乾元世界歸來,雖然有元道人保駕護航,可是依舊有些道心破碎,
拼著受責罰也不敢再去,如今已經被關了禁閉。
楚河一向以來都是他最疼愛的弟子,因此責罰也不是太重。
梁世明死掉的時候,他并不以為意。
但如今陳岐死掉,這花農男子卻有些神色凝重。
此時,這宮殿之外有一個男子破空而至。
一落地就踩碎這花農男子的花草。
這男子衣衫樸素,個頭很高卻并不魁梧,整個人很是消瘦。
此時他令人望而生畏,一雙眼眉上挑。
“韓道友,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了?”花農男子笑道。
這衣衫樸素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趙長陵!你何必明知故問!”
這花農打扮的男子干脆直接坐了下來,將手里的鋤頭放下。
他擦了他額頭的汗水,沖著來人笑道:“上一次你來我這洞天還是五百年前,如今剛見面就如此劍拔弩張,真是讓人傷心啊!”
這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陳岐放在你門下只是當個掛名弟子,你竟然讓他死掉!上面責怪下來,你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此時身處于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可是卻作花農打扮的男子叫做趙長陵,
此地長陵洞天乃是他的道場,是一片洞天福地。
其中山川花鳥魚蟲皆具,還有日月星辰,靈氣充沛。
趙長陵嘆了口氣:“你我同朝為官,本是逍遙天仙,如今一同淪落下界,不得返回,還要給上面辦一些臟事,又何須如此用心?”
“死了便死了,我有什么辦法?”
衣衫樸素的中年男子一雙眼眉上挑,臉頰消瘦。
此時他淡淡的說道:“我還期望著有一天戴罪立功,可以重返仙界,上面安排那位的三魂七魄轉世,各自成為頂尖人物,待到融合在一處,將道基夯實,可如今其中一魄壞在我們手里,該如何交代!”
“你告訴我,如何交代!”
趙長陵搖了搖頭:“大不了真的當一個花農,反正我感覺返回仙界無望,上面也不會派人下來誅殺我們。”
中年男子冷冷盯住他,周圍的溫度低的嚇人,那些花草盡數枯萎。
他冷哼一聲,臉色變化,最后還是拂袖而去。
隨著他離去,此地留下一道璀璨的光芒,仿佛要將長嶺洞天洞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花農打扮的男子趙長陵神色卻極為平靜,
眼中有殺機彌漫,一閃而逝。
“不死點有背景的人,事情也不好辦。”
他喃喃自語,
看著這滿院的花草有些心疼,
他在此地走過,那些花草便重新復蘇。
花農打扮的男子又重新打理這些花草。
他的神念傳輸出去,
很快,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來到此地,恭敬的說道:“師尊。”
這個氣質出塵的白衣年輕人正是楚河,趙長陵最得意的弟子。
趙長陵道:“陳岐死了。”
楚河心中一驚,
他知道陳岐領了他的差事,可沒想到這么快就死于非命。
楚河心有余悸:“又是那個姓李的道士殺的?”
趙長陵微微頷首:“除他之外,還有何人?”
面容英俊,氣質出塵的楚河此時心驚膽戰,心中想道:“幸好我拼了受責罰也沒有去乾元世界。”
趙長陵道:“我有意再派你走一遭乾元。”
撲通一聲,楚河突然跪下:“那個姓李的道士殺人不眨眼,我若去了還有命嗎?”
“師尊若要殺我,直接處死我便是,可惜我日后不能侍奉師尊左右!”
楚河跪在地上熱淚盈眶,情真意切。
趙長陵忍不住道:“這段時間閉關就悟出個這個?”
楚河義正言辭:“弟子句句出自肺腑,還請師尊垂憐!”
趙長陵恨鐵不成鋼:“又不是讓你去做什么事情,走上一遭也不敢?”
楚河挺直腰桿,沉聲道:“弟子不敢!”
趙長陵:“”
他瞇起眼睛,心想要不要把這個逆徒直接給拍死!
玉川大世界,
許多掌教收到來自仙界的祖師傳信。
讓他們奉命前往乾元世界誅殺一個姓李的年輕道人。
這一次的命令并不是抓捕昆侖的煉氣士,而是直接殺人,
可收到傳信之后,奇怪的是卻沒有了下文。
仙界并沒有收到回復,仿佛下界道統齊齊被滅掉一般。
他們出奇的一致保持沉默!
其中便有虛空教的掌教,還有忘川寺的首座這等驚才絕艷的人物。
仙界不能直接下界,只通過傳訊遙控這些下界的道統。
如今下界的道統齊齊沉默,倒是一個罕見的事情。
李言初在那片破敗的天地之中殺掉陳岐之后,便有了一種因果纏身的感覺,
仿佛暗中被什么人盯住。
“這年頭什么貓狗也有背景。”
那個神秘莫測的陳岐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阿貓阿狗而已。
倒是他手中這件法寶長二尺七寸,光華耀眼。
李言初感應了一下,在這片破敗的天地之中,仙器可以爆發出極強的威能,
并不像在乾元世界中一樣,受到許多限制。
“這里被人打崩了。”
李言初在其中走動了一下。
天空有許多大口子,地火水風涌了出來,
先前又被他打崩數百里空間,整片天地看著更加破敗,搖搖欲墜。
先前陳岐在這邊是要尋一樁機緣,只不過每次在這里的時間都不能呆的太長。
如今這片空間搖搖欲墜,李言初也覺出苗頭不對,打算離開。
可是剛邁出一步,咔嚓一下,腳下的空間忽然破碎,出現一個黑洞!
李言初眉毛一揚:“碰瓷?”
他腦海中浮現這個念頭,喃喃自語。
他隨意的一腳導致這片空間竟然產生了連鎖反應,寸寸龜裂,
仿佛一個鏡子碎成無數片一樣!
李言初將青天劍胎祭了起來,猛的向虛空一劈,便要離開。
可是一道人影忽然攔下了他,
這是一個身穿黃色衣衫的道士,面容奇古,儀容甚偉。
他一出手,李言初的青天劍胎便劈不下去。
“青天劍胎為何會在你手中?”這忽然出現的道人問道。
“你是什么人?”李言初皺眉。
“你握著貧道的青天劍胎,卻問我是什么人?”黃衫道人說道。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李言初冷笑。
“是不是一探便知!”黃衫道人口中念動咒語。
李言初手中的青天劍胎便震動不已,只欲脫手而去!
李言初挑眉。
黃衫道人微笑道:“如何?”
“先前藏在此地,此時驟然現身,你想做什么?”李言初道。
“貧道當年與人相爭,只保留一絲殘念存于這片天地之中,打算擇一傳承之人。”黃衫道人說道。
“你想收我做弟子?”李言初道。
“當不當弟子倒是無所謂,這傳承希望你能接受。”黃衫道人說道。
李言初并指如劍,劃過自己的額頭,自下而上,天眼睜開,神光燦燦!
在這天眼之下,這仙風道骨,儀容甚偉的黃衫道人煞氣環繞,腳踏黑云,
哪里是一個仙風道骨的清修之人,分明是一尊魔頭!
黃衫道人神色微變:“你這小道士真不懂事,憑我的傳承也不辱沒你,卻偏偏如此重的疑心!”
李言初見狀如何還不明白,
他淡淡一笑:“你想奪舍貧道?”
黃衫道人微笑道:“只是借你肉身一用而已,我會送你的元神去轉世,到時候親自為你打破胎中之謎,傳你妙法,也不算虛言。”
李言初道:“這就是你的傳承之道?”
黃衫道人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錯,說傳你妙法定然不會誆騙于你,只不過要等你轉世之后。”
李言初臉色冷峻,一手青天劍胎,一手攢心釘,冷聲道:“先前為什么不選他做個傳人,看他的樣子,不是第一次來這里。”
黃衫道人說道:“你說方才那個青年道士?他只是別人三魂七魄之一,分別被安排轉世修行,到時候融而為一,提高境界。”
“能這樣謀劃的在仙界一定很有勢力背景,我不愿意惹這個麻煩。”
“你實力雖強,可我看的出來,你沒什么背景,肉身又不知為何修煉的十分堅固,簡直是天生奪舍的材料。”
三魂七魄分別轉世……李言初眉毛一揚,
沒想到方才那個青年道士竟然有這種來歷,難怪修行如此之順。
這黃衫道士盯住李言初的臉:“若你我同處于陸地仙境界,我也不會露頭,可你畢竟沒有跨出那一步,這具肉身,我便笑納了。”
話音落下,他身上的氣息驟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雄渾至極!
這股驚人的氣勢,李言初只有在天王鼎破界下來的時候才感受到過。
“天仙?”
李言初神色冰冷。
“借你的肉身重修一世,或許能重返巔峰,再上一層樓!”
話音落下,黃衫道士便一掌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