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尋到老板娘,老板娘笑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這次處理茅山的事情,李言初不過去了半日而已,
轉眼之間就斬殺了血魔道主,以及那騎黑虎的年輕男子,
加上追殺隱匿在茅山的煉氣士,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如今是夏天,晝長夜短,天色還沒有黑下來,
李言初微笑,做了一個揮砍的動作:“不過是些土雞瓦狗罷了,一招就可以搞定。”
老板娘嫣然一笑:“我喜歡你一本正經吹牛逼的樣子。”
李言初:“…………”
他與老板娘來到房間中,
李言初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老板娘則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豐滿圓潤的,臀壓在李言初的腿上,觸感極佳,
李言初輕拍在老板娘又翹又潤的屁股上,
“別鬧,給你看樣東西。”
老板娘在他的懷中扭了扭身子,見到李言初如此認真,這才坐到凳子上。
李言初遞出那塊青銅令牌交給老板娘,當然還有那顆作為儲物法器的寶珠,
“這珠子是儲物法器,可里面只有兩瓶療傷丹藥,空蕩蕩的。”
老板娘撇了撇嘴,
李言初對老板娘說起了這次發生的事情,說的十分詳細,
包括他遇見的血魔道主與年輕男子,還有鎖龍井的變故,以及鎖龍井底的龐然大物,
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那中年男子提到的瀛洲仙島,
他指了一下那塊青銅令牌:“這后面的確寫著瀛洲兩個字,上面也畫著一座仙山,難道瀛洲仙島真的存在?”
老板娘端詳兩眼,微笑道:“殺他的時候不想,事后才來尋思,是不是有些晚?”
李言初道:“是真是假都要殺,只不過是看看他是否真的有背景。”
老板娘看了一眼這青銅令牌背后的仙山,以及上面瀛洲兩個大字,搖了搖頭:“有些東西我也記不起來,起碼這瀛洲仙境我就不知道。”
李言初注意到,老板娘說的不是不知道,而是記不起來,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為何突然擁有這種實力,也沒有問過伱身上的秘密,可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東西的記得告訴我。”
老板娘凝視著李言初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忽然噗嗤一笑,頓時風情萬種:“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大男子主義?”
李言初撇了撇嘴:“算是,也不算。”
老板娘嫣然笑道:“有些記憶我確實模糊了,只有見到某些東西的時候才會想起,我有時候也在想,或許我真的是什么高手轉世,如今只有這一世的記憶覺得也很好,尤其是在你身邊。”
“除了這次出海,日后我不會再冒險,有什么東西就讓你去搶,省的以后出現什么苦情的戲碼。”
李言初哈哈笑道:“聽著像個壓寨夫人。”
老板娘笑容嫵媚,
老板娘看著那塊青銅令牌,輕聲說道:“這令牌之中有一道仙氣,這你肯定能看出來,可是這其中還有一道標記,簡單來說就是你提過的那種定位一樣。”
李言初道:“如果瀛洲仙境真的存在,帶著令牌能被人感應到?”
老板娘微微思索了一下:“應該可以,只是可以屏蔽,這上面就被人加了一道隱蔽的禁制。”
李言初一愣,這點他倒沒有看出來,畢竟煉器煉丹他都是入門級的選手。
李言初眉毛一揚:“是那中年男子加的?”
老板娘微微頷首:“應該是,我雖然沒見過他,可這東西藏在他元神之中,顯然極為重視,除他之外,不可能有人在這令牌上動手腳。”
李言初道:“這就有些奇怪了,他竟既然想返回瀛洲,為何又在這青銅令牌上加了禁制不讓瀛州之人感應到他?”
老板娘平靜道:“如果他怕瀛洲的人找到他呢?”
李言初眼前一亮:“如果是這樣,這瀛洲仙境就更有意思了,為什么要找他?是因為他心術不正,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李言初心中對于這瀛洲仙島愈發的感興趣,
如果那島上真的全是仙人,此時有沒有被域外天魔打崩,
如果被打崩了,那么找這煉氣士的是域外天魔,還是原本島上的仙人?
只是這個問題以李言初目前掌握的線索并沒有辦法了解,只能暫時放在一邊,
他取出了青銅鼎,交給老板娘查看,
老板娘微笑道:“這的確是一套法寶,準確來說,應該是一件法寶。”
李言初一愣:“如今已經是八尊,為何說是一件法寶?”
老板娘嫵媚笑道:“見到這八尊青銅鼎,我忽然想起,這叫九疑鼎,是一件仙器。”
她繼續對李言初解釋道:“你看到的這八尊鼎,實際上都是九疑鼎的一部分,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大夏重器,都可以算得上是九疑鼎碎片,有這八尊已經可以感應到最后一尊的下落。”
可以尋到最后一尊…李言初眼前一亮,驚訝道:“竟然是一件仙器?這種煉器手法也是聞所未聞。”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煉器術?”
說完,她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身,
只是這個動作對于她的衣服有極大的壓力,胸前裂衣欲出。
李言初道:“我不懂沒關系,有懂的就行,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
老板娘柳眉倒豎,怒道:“你說誰是老?”
李言初嘿嘿笑道:“不老,嫩的很!”
老板娘會意,淬了他一口,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隨即便噗嗤笑道:“怎么,這大白天你想扶著墻出去?”
李言初啞然失笑:“究竟每次是誰扶著墻?”
老板娘輕咬著嘴唇,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凝視著她,輕聲道:“我有一個想法。”
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用這種眼神看著你,是個男人就無法抵擋,
只是李言初掛記著這九疑鼎,如何從九件變成一件,因此便說道:“這鼎是需要再尋得一件,才能夠祭煉?”
老板娘媚眼如絲,起身來到墻邊,雙手扶住墻,回首嫵媚笑道:“這鼎難道比人更讓你心動?”
李言初起身走過去,攬住老板娘纖細的腰肢,
“是我糊涂了。”
美人如玉,關心什么鼎!
飛云郡,林州,
此地背靠鳳嶺山,
鳳嶺山山勢奇嶇,是一處真正的深山老林,人跡罕至,尋常獵人也只是在鳳嶺山的外圍邊緣打獵而已,
據說鳳嶺山深處時常可聽到巨大的咆哮聲,
有人曾經在其中見過龐然大物在山中走動,十分的神秘,
因為特殊的地勢,周圍經常有外族貿易,
林州魔道猖獗,本地最大的魔道是玄羽門,聽起來是一個正宗的名門正派,實際上原本也的確如此,
本來玄羽門是個正兒八經的道門,也做斬妖除魔的事情,香火鼎盛,供奉著三清祖師,以及玄羽真人,
只是后來,這玄羽門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暗地里經常做些殺人害命的勾當,門下弟子行事張揚跋扈,有一種純粹的惡意,
朝廷曾派兵剿滅過一次,玄羽門山門被滅,便轉入了地下,
不僅沒有被消滅,反而愈加的猖獗,屢禁不止,不少百姓深受其苦,
并且有許多人受了玄羽門的蠱惑,成為玄羽門的信徒,
玄羽門這一代的掌教名叫蓮花道人,
原本不是這個道號,只是后來聲稱自己凝聚了頂上三花,悟出了先天大道,而且是三十三重天上一朵蓮花轉生,
故此,以蓮花為號,名蓮花道人,廣收門徒。
林州不是大城,可是林州卻有大城都沒有的修行勢力,名叫除魔盟,
乃是由林州附近的修行勢力聚集而成,
要么是林州本地人,要么是一些懷著抱負的年輕修士,他們以除魔未道為己任,暗中對付玄羽門,
可是除魔盟的人修為遠不如玄羽門,
因此,在林州反而是除魔盟被玄羽門壓制。
本地的佛道勢力微弱,要么是直接招搖撞騙,騙取香火的佛寺道觀,要么早就斷了傳承離開了林州,
剩下一些有法力,有道行的佛道弟子便加入了除魔盟。
涇縣,
這是一座縣城,人口不過數千,比起繁華的魏城來說小太多。
可此時,在涇縣卻爆發了一場修行者之間的戰斗,
對戰的雙方,一名是中年道人,一手持鋒利的青鋼劍,一手捏著符箓,標準的道門弟子的打扮,
另一方則是三人,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和尚,穿了一件普通的僧袍,身形高大,臉型剛毅,
一個是頗為英俊的白衣青年,手中拎著一口古劍,
還有一個是一名老者,有些禿頂,臉色通紅,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穿著一雙破草鞋,
此時,濃眉大眼的青年和尚與拎著古劍的白衣青年,正近身與那中年道士纏斗,
中年道士劍術超凡,道道劍氣縱橫飛出,將周圍的草木斬斷,
手中捏著的符紙,可以喚出一道道火蛇,盤旋在他的周圍,極為凌厲,
他的身法也是玄門正宗,
圍攻他兩個青年,與他相比就顯得稚嫩許多。
青年和尚揮手間虎虎生風,蘊含著開碑裂石的力量,
白衣青年的劍術極為大氣,每次被這中年道士的劍氣逼上來,都可以憑借穩健的劍術化解,
這漫天火舌卻極為難對付,中年男人的符紙又特別厲害,
只不過那有些禿頭穿著草鞋的老人,每次在那中年道人施展符紙的時候,都會仰頭灌下酒葫蘆中的酒,張口吐出,
說來也怪,通常酒可以助火勢,可是他噴出的酒,卻直接將火焰熄滅,
瞬間就蒸發成了水汽,顯得有些霧蒙蒙的,
憑借這手法術,禿頭老者在旁邊不停的游走,壓制著這中年道人的符紙,
這中年道人長相倒是極為端正,但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肆意的惡意,極為張揚,讓人看了之后極不舒服,
他冷笑道:“憑你們除魔盟也敢來圍剿道爺!真是不知死活!”
白衣青年冷喝道:“你這妖道憑借學的些法術,將張記商行的車隊盡數斬殺,凌辱張氏妻女,罪不容誅!”
中年道人笑容中充滿惡意,回味道:“那對母,女倒是滋味不錯,憑你們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拿下本道爺!”
禿頭老者不樂意了,罵道:“小子,爺爺出道的時候,你的毛還沒長齊呢!說誰乳臭未干!”
中年道人臉色一沉,皺了皺眉頭:“你這老不死的,還有臉說,幾十歲了不過是第二境初期,還敢在道爺面前放肆!”
禿頭老者不以為意的繼續罵道:“待會兒將你的牙敲碎,找頭驢來與你配種!”
中年道人大怒:“找死!!”
只是這么一疏忽,便被那青年和尚一記鐵掌劈在肩膀上,
頓時,砰的一聲,將他劈了一個踉蹌!
這青年和尚似乎是走的是佛門武僧的路子,勢大力沉,
中了這青年和尚一掌,中年道人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白衣青年刷刷幾劍便斬了過來,劍氣極為鋒利!
中年道人連忙向后退去,捏碎了身上的一張符紙,一道金光庇護住他全身,
鐺鐺鐺!
卻被圍住他的兩個青年的近身攻擊給攔了下來!
這中年道人修為遠超圍攻他的三人,手上掌握的符紙又極為霸道,
憑借這道金剛斧擋住了攻擊,隨即便再次祭出一道符紙,
一道陰風掠過,
白衣青年只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心臟仿佛一下子被某種力量給攥緊了一般,血液也有些冰冷,
青年和尚忽然沉聲喝道:“阿彌陀佛!佛光普照!”
他身上爆發出一道璀璨的佛光,
白衣青年身上那種詭異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他沖著和尚感激的看了一眼,隨即便持劍殺向中年道人,
這是除魔盟與玄羽門的一次對決,
這中年妖道便是玄羽門的弟子,
在涇縣作惡被除魔盟盯住,因此這三人便在這僻靜之地截殺他,
中年妖道修為雖強,可是卻逐漸不敵,尤其是這三人配合默契,
青年和尚名叫五竹,從小便打磨筋骨,成為佛門武僧,
如今,整個寺廟只剩下兩人,他與師兄都入了除魔盟,對付玄羽門。
白衣青年名叫梁俊,是一名江湖世家子弟,擅長輕功劍術,
有些禿頂的老者名叫王通,是一名散修,掌握的法術有些雜,境界也不高,勉強踏入了第二境界初期,只不過行走江湖經驗豐富,
現在以他們三人,足以壓制這中年妖道,
中年妖道逐漸負傷,他的臉色猙獰,惡狠狠的罵道:“還要看到幾時!還不快些斬了這幾個王八蛋!”
他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心中一凜,
樹林中有兩道身影落下,又是兩名中年道人,一人是國字臉,相貌堂堂,一人則是長著一張孤拐臉,一臉破相,身材矮小,
兩名道人一出現,
那名長的相貌堂堂的中年道人肆意的笑道:“急什么,這三人不過是甕中之鱉,難道是商行里那對母女將你的腰子給掏空了?”
此人分明長的一身正氣,可是卻給人一種極為邪門的感覺,
說的話也十分粗俗。
那名身材矮小的道人在一旁說道:“就是,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自己玩完了就將人殺了,不知道便宜便宜兄弟,就該讓他嘗點苦頭。”
被圍攻的中年道人原本有些生氣,此時談及這個話題,嘴角浮現笑意,大聲笑道:“都是兄弟的錯,待會兒將這三頭騾子手腳砍下來,扔進城里,兄弟請客帶你們去玩幾個漂亮女人。”
騾子,是他們對除魔盟中的修士特殊的稱呼,
那相貌堂堂的中年道人樂道:“好!”
話音落下,他的腰間便有一道流光飛出,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是一片銀色的葉子,
這葉子飛的極快,轉眼間就來到了白衣青年的腦后,
白衣青年乃是江湖劍客,經驗豐富,反手就是一劍,精準的命中了這片銀色葉子,
只是這葉子上蘊含極大的力量,一下子將他整個人撞了出去!
轉眼間,身上就被割出了幾道傷痕,他的劍氣雖然凌厲,可是也不及這片葉子靈動,
那名身材矮小的一臉破相的中年男人從懷中取出一張黑狗皮,
黑狗皮落地,頓時變成一條兇猛的黑狗,目光兇殘,氣息也極為邪惡,直接撲向了那禿頂老者!
禿頂老者是三人之中經驗最為豐富的修行者,掌握的法術也十分波折,可是卻不同體術,
因此,他打算直接除掉這禿頂老者。
這兩人一出現,形勢頓時便危急了起來,
只剩下五竹和尚一人對付這個中年妖道,頓時壓力倍增,
別的不說,光是這蘊含著高溫可溶解化鐵的火蛇,就讓他覺得有些棘手,
接連幾次翻滾也只是堪堪避開,身上的僧袍都被燒焦,皮肉也被灼傷,
此時,禿頂老者不知從懷中取出了什么東西,在身上一抹,竟然逼住了那黑狗不得靠前,
他反而是三人之中唯一沒有受傷的人,
可是對他來說,形勢也最危急,
因為他的確不擅長近身搏殺之術,這黑狗又極為詭異,一旦被近身,恐怕轉眼之間就會被咬死!
禿頂老者心中一沉:“今日不光是他們在劫殺這個妖道,對方也在設局劫殺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盟中有人泄露了情報?”
禿頂老者又驚又怒。
這黑狗來去如風,猛的咬向他的咽喉,鋒利的牙齒下一刻就要將他咽喉咬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