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言初的話后,常婆婆微微一笑。
“無非是些假死脫身的小手段罷了。”
她的神色很是平靜,說起這位大夏王朝的鎮南侯,極為熟悉。
李言初注意到這一點,總不會這位常婆婆對于這些歷史中隱秘都如數家珍吧。
還是說,是常婆婆和鎮南侯有些某種關系。
“這位鎮南侯倒是個妙人。”
李言初衷心的說道。
“這所大墓既然是李侯之墓,恐怕前面還會有更兇險的所在。”
常婆婆目光在墓室中修行者之中掃了一圈。
眾人神色各異。
擔憂,期待,興奮,凝重。
常婆婆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了。
眾人在墓室之中并沒有遇到什么陰物作祟,墓室中的棺材都緊閉著,也并沒有被人打開的痕跡。
這間墓室與先前那間有壁畫的墓室格局相似,只是這次沒有陰陽先生暗中作祟。
因此并未遇到兇險。
其實,原本這幾間墓室處于大墓外圍,并沒有設置太多手段,危險是在內圍。
身處于這幾間墓室之中,只要不故意作死,就不會觸發棺材中的僵尸,并不是太兇險的格局。
畢竟記載了鎮南侯南征北戰的豐功偉績,留給后世之人瞻仰用的。
這位鎮南侯的想法如羚羊掛角,這也是給下墓之人留下的一線生機。
一行人為了除魔,深入大墓,自然不會輕易退縮。
這個大墓的風水格局已經被人破壞,遲早要出亂子。
到時候如果里面的東西跑了出來,那才是生靈涂炭。
一行二十六人,此時還剩下十八人。
除了幾家道觀佛寺的和尚道士,便是常婆婆,養尸一脈的吳老鬼,遼東請大仙的馬先生,驅魔人燕赤霄,李言初,白宏圖,摸金校尉王云庭。
甬道狹長,兩側的墻壁上有一層淡淡的熒光,不禁沒有為這幽暗的甬道增添光亮。
反而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仿佛是磷磷鬼火,甬道的盡頭依舊處于幽深之中。
李言初五感強大,目光向周圍掃去。
他感覺到了一種窺探的目光,鬼鬼祟祟。
讓人忍不住心頭生出寒意。
可是當他目光掃過去的時候,那種奇怪的窺視感又消失不見了。
“奇怪,老白你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嗎?”李言初問道。
白宏圖一怔,說道:“沒有啊。”
他也是正八經的道門弟子,對于陰祟邪物的反應也很敏感。
可是并沒有感到那種窺視感。
李言初心中一凜,方才他的確切切實實感受到了一種充滿惡意的目光。
施展了望氣術,一陣清光環繞在他的眼底,周圍的環境也在發生變化。
各種各樣的氣都浮現在他的眼前。
可是其中一股煞氣頓時深深的刺痛了李言初的眼睛。
雙目熱淚滾滾,疼痛無比。
也得虧李言初堅毅鎮定,不然直接就會脫口而出喊出來。
但是怕什么來什么。
“誒!?”白宏圖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東西。
他把臉湊近了李言初,輕笑了一下,大聲道:“你哭什么?”
“是不是想到什么傷心事了。”
李言初:“.”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兄弟!
白宏圖的聲音有些清亮,在這幽暗寂靜的甬道內顯得給外明顯。
起碼有七八個人都轉頭看了過來,目光中頗為好奇。
李言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這個后輩,是不是感覺到了那種邪門的目光,動用望氣術了?”
吳老鬼陰沉的聲音響起,語氣頗為戲謔。
李言初轉頭看了過去,這個吳老鬼雖然看起來像個地道的反派,但是也是相當有見識。
“前輩說的沒錯,方才我看到一股濃郁的煞氣,被傷了眼睛。”
李言初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吳老鬼嗤笑道:“望氣術雖然玄妙,可是如今已經到了大墓內部,若是看到什么東西,伱這雙眼睛恐怕就保不住了。”
李言初微微頜首,抱拳道:“多謝前輩提醒,方才是我冒失了。”
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極有氣度。
吳老鬼頓時怔了下,接著嘿嘿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眾人的腳步,如今的十六人中,感受到那種邪性目光的也只是半數罷了。
吳老鬼便是其中之一。
王云庭微微搖了搖頭,覺著這位年輕道長還是有些冒失了。
這通道內明顯是有一種類似冥器的東西在鎮壓,那種陰森鬼祟的目光就是在無形中給人壓力。
讓人心神失守,最后給暗中的惡靈邪物機會,趁虛而入。
“還是太年輕了啊,這大墓之中的東西又豈是可以隨便看到。”
李言初將貼身放好的五雷符,灌注進靈氣,一股純陽雷法氣息頓時滲透進他的體內。
他可不是那種吃了虧,默不作聲地性子。
那種窺視的感覺再次襲來,讓人很不舒服,仿佛四面八方都是眼睛。
有人在暗中死死的盯著你,充滿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李言初目光勇猛,蘊含著雷法氣息,仔細的分辨了一下,頓時沖著那目光看了過去。
一顆血淋淋的眼球頓時從石壁中被炸了出來,滾落在地,滴溜溜轉個不停。
李言初目光掃了過去,那眼球竟然想要躲避,可是五雷純陽是天地正法。
一切邪祟污穢皆不可直視!
那眼球直接炸開,化作一灘血霧!
吳老鬼心中一凜,原本有些戲謔的眼神頓時化作驚訝!
現在的后輩都這么猛地嗎!
李言初神目如電,一切心懷鬼祟之人,世間污穢邪物皆不可與之對視!
“什么邪祟也敢在暗中窺測我!”
“給我滾出來!”
他的聲音宛如在耳邊響了一個炸雷,振聾發聵!
目光所及之處,砰砰砰的爆炸聲響個不停!
一顆顆血淋淋的眼球被從墻壁炸了出來,有的直接就在墻壁中炸成了血霧!
那種奇異的窺視之感頓時消失不見!
吳老鬼臉皮抽搐了一下,感覺有些疼,仿佛被什么東西抽過了一樣。
再次看向李言初的目光便有些不同了。
年輕人這么氣盛的嗎!?
摸金校尉出身的王云庭眼中充滿訝色,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