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白宏圖狐疑道:“怎么,又是一個和你有瓜葛的女人,你連鬼都不放過?”
李言初淡淡道:“我可不是你。”
白宏圖被噎了一下,頓時臉上一紅,把嘴閉上了。
李言初有些意外,之前他見過的那些鬼,可沒這么大的本事,能夠遮蔽死氣。
啊不...那個假城隍可以魚目混珠。
不過。
他腦子中想起的卻不是假城隍,那天假城隍在元神斗法中魂飛魄散,肯定是死透了。
白宏圖皺眉道:“怎么辦,打還是不打?這玩意這么大排場,可是成了精了。”
李言初還沒回答,迎親的隊伍就在兩人面前三丈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兩名轎夫伸手掀開了較簾,里面空無一人。
為首的那名吹嗩吶的人,竟然直接走了過來。
“見過言初道長,白公子,我家小姐特意命我等前來,請二位到府一敘。”
這個吹嗩吶的人看模樣很是精明,一雙眼睛靈動無比,態度也是恭敬有禮。
李言初兩人對視一眼。
白宏圖嗤笑道:“你家小姐是誰?請我們兩個,就用這頂迎親的轎子?”
吹嗩吶的年輕人恭聲道:“小姐名諱小人不便提起,兩位到時候一見便知。”
“至于這頂轎子,是小姐特命我等前來,邀請白公子乘坐的。”
即便是這種詭異的場景,李言初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是人家小姐看上了你,想接你去成親啊。”
李言初眨了眨眼。
白宏圖瞪了他一眼,沖著這個精明的年輕人說道:“伱家小姐是不是跟你有仇?”
“小姐對小人恩重如山,怎么會有仇呢,公子說笑了。”吹嗩吶的年輕人笑容不變。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家小姐和你沒仇,怎么會讓你深更半夜和這么一群家伙,抬著迎親轎子來請我們兩個?”白宏圖奇道。
他冷笑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該知道,本公子的手段,我與邪祟勢不兩立,讓你前來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這個年輕人恭聲道:“小姐說過,若是兩位想知道不死藥和青衣娘娘的事情,就隨小人到府做客。”
“若是不愿,便將我等打殺了便是,就算是深夜叨饒兩位,給二位賠個不是。”
白宏圖:“.......”
李言初:“........”
兩人對視一眼,白宏圖似乎有意前去一探究竟。
畢竟對方說的不死藥也好,青衣娘娘也罷,都是最近魏城中攪動風云的事情。
白宏圖沉吟了片刻,斟酌道:“若是如此,我便隨你們去吧。”
作為一個心懷俠義的年輕人,他覺著自己有必要前去弄清楚這一切背后的事情。
同時,這種事對于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的確很刺激,很有吸引力。
那位小姐,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一下!”李言初攔住了白宏圖。
“怎么了?”白宏圖問道。
李言初淡淡道:“你就這么跟他去了,不怕轎子里有古怪?”
白宏圖臉色一變,看向了那頂大紅轎子。
李言初沉聲道:“我方才說這手段有些熟悉是不假,可是對方是敵是友暫時還不清楚,沒必要為了弄清楚幕后的秘密,以身犯險。”
白宏圖目光中透出了思索之色。
李言初對著這個年輕人笑了一下,很是溫和。
“你家小姐方才真是那么說的?原話?”
眼神靈動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正是。”
李言初頜首:“那就行,不然顯得我這個人太蠻橫。”
李言初一拳砸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腦袋上,年輕人的腦袋直接破裂!
只是沒有血肉模糊,而是想碎蝴蝶一樣向周圍漸開。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
李言初宛如猛虎下山,直接對著八名轎夫還有三名吹鼓手沖了過去。
李言初的天罡手如今威力大增,拳腳間的力道早就超越了千斤。
區區幾個不知來路的鬼物,直接就給鎮殺了。
幾名轎夫臉上露出了惶恐驚懼的神色,抬起轎子就要逃走。
白宏圖方才雖然有意上轎子前去一探究竟,但是李言初既然動手了。
白宏圖直接打出了三四道符法!
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就將幾名轎夫點燃,慘叫著被燒成了灰燼。
“人皮!?”白宏圖眼神冷冽。
他方才見到了一名轎夫被火焰洞穿后,露出了空蕩蕩的軀殼,并沒有五臟六腑和血肉。
兩人動手宛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將在場共計十二名來歷不明的轎夫嗩吶手,盡數斬殺!
白宏圖皺眉道:“是上次你在五湖幫遇到的那人嗎?”
李言初曾對他言及,在五湖幫總舵,遇到了一位修煉畫皮之道的奇人異士。
不僅可以同時操縱兩具人皮傀儡,并且還可以制造出那種人皮飛禽。
李言初沉聲道:“應該是,只是上一次似乎不是人皮,而是類似魚皮的東西,可是這一次這些玩意怎么越看越邪乎,倒像是人皮呢?”
白宏圖恨聲道:“什么人皮魚皮,修煉這種邪術的人能有什么好人。”
李言初道:“方才你還差點坐了她的迎親轎子呢。”
白宏圖臉色一滯,不滿道:“我那也是為了追殺不死藥和青衣娘娘的事情,希望借此引出背后的各方人馬。”
李言初輕笑道:“現在也不晚。”
白宏圖一怔,眼中露出喜色道:“你是說?”
李言初頜首:“引氣追蹤,我們尋上去,看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白宏圖忽然道:“這跟我們方才坐轎子前去有何不同?”
“那轎子有些古怪,萬一你上轎子后被人控制了,或者直接消失了怎么辦?”李言初說道。
話音落下。
那頂大紅轎子果然就消失不見了,就這么消失在了兩人身前。
白宏圖臉色一變:“還真讓你說著了。”
“再者說,對方大半夜請我們去,我們就要去?那我們也太沒面子了,不給她這個臉。”李言初沉聲道。
白宏圖眼前一亮,腰桿一挺,頜首道:“本應如此。”
李言初施展追蹤尋物之法,直接循著氣息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