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完這本刀訣后,李言初眼中露出喜色。
“這就相當于物理攻擊附魔?”
他想了一下,接著又敕封了兩份百年神藥作為修煉武學之用,他已經習慣了服用百年神藥輔助。
然后他就小心翼翼地用上次去藥鋪購買的增氣丹藥材,重新煉制了一爐增氣丹。
“看來得再去一趟藥鋪讓他們訂藥材了。”李言初心中想到。
上次購買的藥材練完這一爐丹藥后就告罄了。
“敕封!”
他將這爐增氣丹敕封成了可以輔助修行的丹藥,頓時便由一股醇厚的草木清香傳遍了房間。
一旁正在祭煉飛劍的白宏圖忽然轉頭看向了李言初的房間。
“道教靈丹?”
他的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不過想到李言初連道教正統寶符都有,便也不覺著奇怪了。
朋友嘛,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這個人形容起來,就是很有逼數,沒有想著去打探或者干嘛。
而是繼續祭煉自己的飛劍。
他走的是劍仙的路子,主殺伐,修煉一口本命飛劍,煉制大成,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當然這是教他的師傅說的,至于能不能做到,他也沒有數。
不過。
管那么多干嘛。
夠帥就行。
當天夜里,李言初沒有回道觀,而是留宿在了太平客棧之中。
羊脂白玉四個字在老板娘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李言初非常認可加錢居士的名言,很潤。
這一點他感同深受。
不僅如此,他感覺自己心底積累的一些負面情緒,也隨著消失不見了,變得平和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
魏城中再也沒有出現血錢索命的事情,李言初元神出竅,神游賭坊等地也沒有見到血錢吸取人的三魂七魄。
仿佛一場原本可能禍及全城數萬百姓的禍事,就這樣消弭了一樣。
還有王捕頭悄悄告訴了李言初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許知縣將魏城的事情上報后,層層上報,朝廷將派來一位道門高人前來坐鎮。
這位高人是出自京城天師府的天師,一位有道行的真人。
天師府受到乾國朝廷冊封,里面的高人身份尊貴。
這樣一位有本事的道門真人前來魏城,自然讓人安心。
可是奇怪的是,官府卻沒有將這件事情公告百姓,反而是隱藏了下來。
李言初敕封武功秘籍,總共消耗了兩千四百功德,敕封斬蛟刀消耗了一千功德。
再加上敕封了百年神藥和增氣丹又消耗了四百功德。
身上的功德數便成了四千九百二十。
他沒有繼續敕封五雷符或者靈官啟請符,而是準備先修煉,提高自己的實力,到時候再敕封也不遲。
黃庭道經博大精深,前期修煉困難,可以修習的法術也不多,修煉起來有種事倍功半的意思。
所以,李言初對于江湖武學還是很依靠的。
日子難得的平靜了幾天。
這天夜里他沒有留宿太平客棧,老板娘模樣愈發水靈,容光煥發,讓方青嵐注意到。
于是方青嵐便提出要和姐姐同住,姐妹倆要深夜談心。
李言初在房間中服用增氣丹后,開始修煉黃庭道經。
這門道教正統功法,修煉起來速度極慢,李言初的修道資質也不算好,若沒有增氣丹,想要練到練氣中期。
恐怕十年八年都未必。
不過如今有了敕封過的增氣丹,李言初修行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一個大周天后,體內丹田中那縷靈氣,便壯大了一絲。
就這樣李言初一直打坐吐納到了深夜。
耳邊忽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不是更夫打更的聲音,而是嗩吶聲!
而且不止是嗩吶,敲敲打打仿佛有一個迎親隊伍一般。
李言初睜開了雙眼,從修行狀態中退了出來。
“深更半夜的,哪來的娶親隊伍?”
這一次李言初倒是沒有陷入那種陰森恐怖的黑白世界,他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居住在道觀中的白宏圖同樣推門走了出來。
“你聽到了嗎?大街上竟然有嗩吶聲?”白宏圖皺眉道。
李言初仔細分辨了一下,發現這個聲音,不是普通的嗩吶聲,而是仿佛直達心靈一般。
“走,去看看是哪家新娘子這么晚嫁人?”李言初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白宏圖眉毛一挑,回屋取來長劍懸佩在腰間,喊道:“等等我。”
取下了門栓,兩人推開道觀大門走了出去。
大街上空蕩蕩的,淡淡的月光灑在地面上,顯得有些朦朦朧朧。
街上空無一人!
嗩吶聲卻不斷地傳來。
白宏圖一怔,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拔下木塞,將亮晶晶的東西望眼睛上擦去。
頓時輕咦了一聲。
前面的街上的確空無一人,但是卻有一個紅色的八抬大轎正在向這里行進。
看起來很是喜慶。
可是在深夜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出現在這一幕,就不是喜慶了,而是駭人!
如果有陽氣衰弱,時運不濟的百姓看到這一幕,或許會當場嚇死。
那種人最容易見到不干凈東西。
李言初施展了望氣術,神色微變。
“怎么了?”白宏圖問道。
“看氣息毫無異常,似乎都是活人一般。”李言初緩緩道。
“什么?!”白宏圖知道李言初擅長望氣之術,可是李言初的話卻讓他驚訝。
他定睛一看,這八個轎夫也好,四名吹鼓手也好,的確是表情生動,一臉喜氣。
根本不似那種民間傳聞志怪狐仙中形容的鬼新娘的轎夫一般,死氣沉沉,笑容詭異。
可是就是如此,才顯得愈發奇怪!
若是活人,肉眼怎么會看不見?
若是死人陰魂,怎么會宛如活人一般氣息?
即便是白宏圖,面對這種場面一時間也是張開了嘴,有些不知所措。
“這不像是普通的鬼迎親,或者鬼新娘啊。”白宏圖眉頭皺起。
白宏圖忽然道:“不知道是沖著誰來的。”
“總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李言初輕笑道。
白宏圖冷哼道:“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只是覺著這手段似乎有些眼熟。”李言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