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直接舉起金锏,鎮殺了城隍!
“哪這么多廢話!”
城隍廟內的陰冷氣息被驅除,恢復了正常。
李言初元神很快返回了道觀。
當元神回歸肉身的時候,李言初睜開了眼睛,依舊是生龍活虎。
這是他第一次元神斗法。
沒想到靠著靈官啟請符,就直接大殺四方。
手上的靈官啟請符也暗淡了三分之一,同上次五雷符的情況相同。
他身上的功德數也變成了叁仟捌佰壹拾。
李言初想到今夜的情景,眉頭皺了皺。
本以為會是一個擅長養鬼法術的奇人異士或者妖僧妖道。
沒想到對方一直以魏城城隍的形象出現,手下的邪祟而是判官鬼差的樣子。
“難不成他還真的是本地城隍?”李言初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念頭。
可是很快他就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今夜前去城隍廟,原本很多猜想李言初都得到了解答,可是卻也重新出現了一個問題。
對方所說的關于血錢的來歷,是否屬實?
“那假城隍想借我之手毀壞青衣娘娘神像,拆毀青衣廟,那肯定不是一伙,對方所說的話八成不可信。”
李言初目光中透出思索之色。
可是他并沒有因此覺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此打消了對于青衣娘娘的懷疑。
在他看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青衣娘娘的確是魔道,借助血錢吸取活人三魂七魄。
假城隍和青衣娘娘是狗咬狗?一個邪魔外道想借自己之手,鏟除另外一個魔道。
李言初坐在桌前,若有所思。
血錢的事情并沒有因為假城隍灰飛煙滅而解決,而是變得愈發撲朔迷離了。
他今夜元神斗法,斬殺了假城隍,便息了前去青衣廟查看的心思。
青衣娘娘廟不同于城隍廟,魏城人多祭祀青衣娘娘,香火鼎盛。
那種香火宏大的道場,對于元神來說具備極大的壓制作用。
李言初并沒有輕舉妄動,再一個白日去青衣廟的時候,用望氣術也沒有探查出什么。
他覺著即便是青衣娘娘真的有問題,也未必可以看得出來。
......
次日!
李言初同白宏圖繼續檢驗血錢,這件事情由官府組織,效率很快。
一整天下來,再次找出了兩百多枚血錢。
白宏圖這位富家公子,每日看著這些銅錢,都覺著有些眼花。
尤其是還要從其中挑出染血銅錢,更是需要全神貫注。
王捕頭特意安排人給兩人準備了敗火明目的決明子茶,菊花茶。
關鍵是很多銅錢都是串成了一貫一貫的,還需要仔細辨別。
兩人真的體會到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
李言初作為青云觀唯一的道士,原本是隱于市井的方外之人,如今也體會到了當初996的感覺。
一天結束下來,白宏圖愁眉苦臉,不停的揉著眼睛,打哈欠。
李言初輕笑到:“怎么了,數錢數到手抽筋還不開心?”
白宏圖眼神麻木道:“我對錢不敢興趣。”
李言初眨了眨眼,道:“那勾欄聽曲?我請客。”
白宏圖長身而起,面無表情的離開。
李言初怔了一下,今天白宏圖是怎么了?
白宏圖走出了兩步,轉過頭疑惑道:“走啊,你干嘛呢?”
“......”李言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如今正是晚膳的時候,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去太平客棧。
老板娘若是知道李言初去勾欄,估計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兩人便是來到了一家巷子深處的飯館,飽飽的吃了一頓。
這家飯館的涮肉火鍋很香,屬于看著不起眼,但是獨具風味的小店。
吃飽喝足后,兩人才準備去魏城勾欄之中。
“你今日怎么想起請我去勾欄了啊?”白宏圖紅光滿面,不解的看了李言初一眼。
“還沒正八經去過勾欄呢,去瞧瞧。”李言初笑道。
白宏圖狐疑道:“就這么簡單?”
李言初緩緩道:“我想去撞撞運氣,勾欄青樓不是最容易藏龍臥虎了嗎?我想去看看能不能遇到潛伏在魏城的扎紙匠。”
白宏圖失笑道;“你這個理由比我的還離譜。”
李言初皺眉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白宏圖傲然道:“喜歡人間煙火氣。”
李言初眼前一亮,點頭道:“有道理,我以后也這么說。”
兩人說說笑笑朝著魏城勾欄中走去。
李言初對勾欄感興趣不假,可是他這次去還真是想向碰碰運氣。
五湖幫被滅口這件事情中,有擅長養鬼的異人,還有紙扎匠。
當然還有一個精于畫皮之道的高手,不知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
目前養鬼害人的假城隍被鎮殺,紙扎匠下落不明。
李言初請王捕頭率領官府之人,搜捕過全城的冥燭鋪,紙扎鋪,棺材鋪等等。
并沒有什么發現。
他自己元神出竅的時候,也檢查過很多地方,包括城中的義莊等等陰氣很重的地方。
但是一無所獲。
他昨日忽發奇想,這個紙扎匠會不會是個女人,并且是個美貌的女人。
之所以如此想,是因為當初五湖幫幫主公孫沖,帶回了一個女人,然后就性情大變。
所以李言初雖然覺著這個想法荒誕了些,不符合偏門職業紙扎匠的形象。
但是也未嘗不可一試。
什么地方女人最多,并且探查更方便?
那當然是勾欄了。
當然這也可能是李言初內心深處,相去勾欄聽曲找的理由。
總之,李言初認為,去看看沒壞處。
從飯館前往勾欄,需要經過幾條幽深的巷子,兩人藝高人膽大,倒是并沒有什么害怕的樣子。
普通人走夜路可未必敢從這幾條巷子中走。
兩人要趕在宵禁前,前往勾欄,便挑選了一條近路。
很快就走到了一條很深的巷子中。
兩邊種滿了槐樹,生的很是高大,樹冠都遮蔽了部份街道。
看起了有些陰森。
在民間,通常將松樹,柏樹,槐樹,榆樹,檜樹稱作五陰之木。
這五種樹陰氣比較重。
這巷子兩邊的槐樹一看都是有年份了。
一只野貓發出了尖銳凄厲的叫聲,從路口炸毛跑走。
李言初抬頭看了一眼巷口,漆黑一片。
“后生,你知道古河鎮怎么走嗎?”
背后忽然傳來一個陌生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