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若是入公門,也是響當當的一方名捕。”王重山心中說道。
一行人直接離開了趙武鑄的住處,直奔青衣娘娘廟而去。
趙武鑄此時便是在那附近巡邏。
再有一個月,便是青衣娘娘廟會,
屆時各地的公子小姐,富商豪紳都會慕名而來。
祭拜青衣娘娘。
魏城靠近大河,水運發達,是個經濟比較繁華的地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外地人。
前來魏城祭拜。
有些年輕的公子小姐更會提前到來,在青衣節期間游玩。
趙武鑄便負責青衣娘娘廟的警戒護衛工作。
平素白日,便是在附近巡邏。
當然,
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坐鎮青衣廟,巡邏都是手下的衙役,帶著白役鄉勇去的。
......
青衣娘娘廟。
隨著一年一度的青衣節臨近,青衣娘娘廟附近也變得熱鬧了起來。
文玩字畫的店鋪,早就開始接待慕名而來的外地游客。
這時。
一群帶刀衙役,在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中年捕頭帶領下,徑直來到了青衣廟。
有眼尖的認了出來,這正是魏城兩大捕頭之一的王重山。
王重山武功高強,在魏城很有名氣。
甚至有些外地游客都認識這位魏城捕頭。
但是同王重山兩騎同行的那名青年道士,他們就不認識了。
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看起來很是仙風道骨。
“不知道這是哪家名觀的弟子,真是宛如謫仙人下凡啊。”一名外地公子哥贊嘆道。
一些富家千金看了年輕道士的長相后,也不禁臉上一紅。
李言初練武有成,整個的筋骨皮膜全部練開了,看起來很有氣質。
身上的道袍也有天然的顏值加成。
別的不說,這番賣相倒是很唬人。
王捕頭與李言初并肩而騎,表示尊重。
這位年輕的道長早就被他當作了深藏不漏的道教高人。
最起碼一身的武功王重山就很是欽佩。
一行人來到了青衣廟前。
在此地駐守的衙役匆匆趕了過來。
“稟告王捕頭,趙捕頭此時正在青衣廟內修煉。”
他是王重山的人,奉命盯住趙武鑄的行蹤。
王重山頜首。
對一旁的李言初說道:“言初道長,你看?”
李言初神色平靜,輕輕點了點頭。
王重山大手一揮,一行人便進駐了青衣廟。
此地的衙役見到王重山紛紛行禮。
他們奉命駐扎于此,為的就是負責青衣娘娘廟的護衛工作。
可王重山是衙門捕頭,因此一路上并無人阻攔。
衙役帶著王捕頭來到一間房內。
手指輕叩房門。
“趙捕頭,王捕頭來訪。”
話音落下不久,房間內一名魁梧男子推開了門。
趙武鑄雙手抱拳:“王捕頭怎么來了?”
王重山微笑道:“叨饒了,我今日無事,便想著來看望一下趙捕頭。”
趙武鑄笑了一下:“原來如此,請進。”
他的笑容很僵硬,顯得有些詭異。
身后幾名帶刀衙役頓時覺著身上冒出一股寒意。
待到李言初往里走的時候,趙武鑄忽然問道:“這位是?”
王捕頭一拍腦門,笑道:“你看我這記性,方才忘了介紹了,這位是青云觀言初道長。”
趙武鑄沒說話,看了李言初一眼。
外面的衙役頓時覺著心中一緊,感覺空氣有些冷了下來。
李言初神色平靜,眼光清澈,他也沒有寒暄,只是微笑著看著趙武鑄。
趙武鑄臉上再次浮現那種僵硬的笑容:“既然是王捕頭帶來的,那便請一同進來吧。”
李言初頜首,大步走了進去。
大門被趙武鑄關上,門外的幾名衙役面面相覷。
手中不僅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他們覺著今日的青衣廟格外的陰冷。
趙武鑄走向了桌子,主動的為王重山和李言初倒了兩杯茶。
“兩位突然到訪,咱們就以茶代酒,小酌幾杯吧。”
趙武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陰柔。
熟悉他的捕頭王重山心中浮現一抹悲色,曾經趙捕頭也是一位血氣方剛的漢子。
如今竟然被邪物所害,死后也不得安生。
李言初忽然道:“魚目混珠,偷天換日,借活人陽氣隱匿,倒是好手段,可惜,你的道行不夠!”
趙武鑄的臉色頓時變了,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位道長,某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言初和王捕頭對視一眼。
后者當即拔出了腰間長劍。
鏘的一聲刺向了趙武鑄。
“大膽妖孽,竟然敢殺害縣衙捕頭,今日我便誅殺了你。”
王重山怒吼道。
李言初則是從懷中取出了黃符,拔出了背上的桃木劍,開始念念有詞。
趙武鑄臉上再次浮現那種僵硬的笑容,聲音愈發的尖銳。
“該死的,你這個臭道士壞我好事,我殺了伱。”
對于李言初這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他有一種莫名的厭惡之感。
王重山的劍法很快,可是趙武鑄的動作更快!
交手了幾個呼吸,王重山便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對方的速度簡直不是人!
他原本同趙武鑄切磋過,趙武鑄練的是大開大合的武功。
如今對面這個趙武鑄卻詭異的緊!
王重山被趙武鑄擊退,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他低估了趙武鑄被臟東西附體后的實力。
沒想到竟然提高了這么多!
只不過幾個呼吸他就敗了!
要知道他縱橫魏城多年,一身武功可并不是弱者。
趙武鑄眼中閃著寒色,沒有理會負傷的王重山。
而是直接對著擺弄符紙的道士沖了過去。
他手中拎著趙武鑄的開山刀,一刀斬了過去。
通常玄門道士對于邪祟很有一套,可是身手卻是只比普通人好一些。
有些道士甚至不如普通練過拳腳的武者。
術業有專攻。
當然,邪東西最忌諱的也是和尚道士。
他們的符箓有時候真的會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破空聲響起,開山刀直接斬下。
可是李言初卻身子靈巧的一動,輕松避開了這勢大力沉的狠辣一刀。
然后邁出了一步,身體宛如一張巨型牛角弓,直接拉成了滿月!
以摧枯拉朽之勢撞向了趙武鑄。